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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站是倚山而建的,吴力躲在山上的石头后,加油站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紧紧握住怀里的匕首,冷笑道∶“梁威,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了。”话音刚落,梁威的车就到了,梁威照例由两名保镖护送着进了洗手间,等等,他们三人进的不是洗手间,而是旁边的小巷。难怪每次都不见踪影,原来是别有洞天。吴力迅速跟了上去,巷子其实是两座山的交界处,这里地势较低因雨水冲刷下陷形成了一条沟壑,刚好容一人通过。
穿过沟壑竟来到一片别墅的后面,他看到梁威进了第二栋的别野,阳台上有个妖艳的女人花枝招展向梁威挥着手。原来是金屋藏娇,这只老狐狸会情人都如此谨慎小心,怕是平时亏心做得多了,仇家绝对少不了。
别墅没有庭院,两层楼高,周围没有其他的住户,应该是刚开发不久,两名保镖把守在门口,使吴力靠近不得。天色渐暗,他躲在草丛中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只要引开那两名保镖,然后顺着管道进到阳台不是什么难事。
梁威今晚会应该会在此过夜,两名保镖绝不可能把守通宵,所以吴力决定待机再行动。
月已高挂在夜空,荒郊野外的蚊子最是毒,群起而攻,任你怎么驱赶也不散去,大概是人烟稀少难得碰上像我这样的大餐,它们的进攻一轮比一轮猛烈。因为害怕暴露,吴力抵抗嚣张的蚊子的幅度又不敢过大,只能任它们肆虐。那两个保镖也开始来回走动,蚊子似乎对他们也发起了攻击,要知道吴力比起他们只能算开胃菜,他们才是蚊子的大餐。
留着山羊胡的保镖接了个电话,然后两人耳语了一阵就向旁边的别墅走去。
等到旁边那栋别墅的灯光亮起,吴力迅速地冲出草丛,顺着管道攀爬到二楼潜伏在阳台上,阳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占据了整整一面墙,黑蓝色的窗帘遮挡住了屋内的隐私,阳台的角落是洗漱间,这种房屋的布局真是前卫。
屋内传来了梁威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你们在屋里逍遥快活,老子却在外面喂蚊子,吴力愤愤地咬得牙齿格格作响。思绪纷飞间,屋里响起一阵杀猪般的吼叫,寂静了片刻,打火机清脆地闪亮一团外黄里蓝的火焰,浓厚的烟雾随即产生。
娇柔的声音响起∶“威哥,我先去洗个澡,看你把人家弄得浑身臭汗。”
“哈哈哈,我闻闻看。”
靠近落地窗的脚步声轻微却真切,吴力慌乱地闪进洗漱室,躲在门后。一个白花花的身体赤裸在他眼前,她关上门的瞬间与躲在门后的吴力四目相对,在她张大了嘴巴还未发出尖叫的声音,他一拳打在她脑门上,咚的一声,她昏倒在地嘴巴还张得大大的。
“倩倩,你没事吧?”梁威听到了声响在门外问到。
吴力如果直接开门冲出去肯定很难制服他,就算制服也难保他会呼救引来隔壁的两名保镖。情急之中,他把那女的拖到一边,把门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
“倩倩,”梁威边说边探出脑袋,吴力左手立马揪住他的头发,右手的刀已经架到他的脖子上,“别动,只要我一使劲,立刻割断你的喉咙。”
“朋友是哪个道上的,连我威哥你也敢动。”
他倒是挺沉得住气,吴力右手微微用了点力,刀子陷进去一点,血立马从他肥白的脖子渗出。
他开始哆嗦求饶到∶“朋友,别……别……有话好好说,”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清了他,“怎么是你?吴力。”
“亏你还认得我是吴力。”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昨天我们还一起讨论海上夜明珠的项目进展呢,可是你现在把我女人打晕,又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你少给老子装蒜,我没有和你签约,这一切不都你的阴谋诡计。”
“你这话说的我真是莫名其妙,什么阴谋诡计?合同还在我包里呢,白纸黑字,你想抵赖不成。”
“合同?拿来我看看。”
“包在屋里呢。”
“走,”吴力用手抵着他的后背示意他进屋,“别耍花样,否则我一刀捅了你。”
他们进到屋内,梁威拿起床头的公文包,“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如此反复无常,明明是签了合约的。”
“少说废话,发生什么事你最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你为了吞并胜皇,不知哪里找来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替换掉我,这样你就可以完全控制胜皇。”
“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我真的一点也听不明白。”他的手抽离公文包的刹那,吴力看见他的手里握着枪,说时迟那时快,飞出去的刀在他的手腕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枪掉落在地上沾染了一在片血渍,吴力飞快地一个翻滚拾起枪并对准了他的脑门。“你想偷袭我?哼哼。”
梁威脸色惨白地捂住鲜血直流的手,颤抖着说∶“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里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跟我去趟警察局把你做的坏事都招了,不然……”吴力用枪更使劲的顶了顶他的脑门。
“啊……”阳台上传来了鬼似的尖叫声,糟糕,那女的醒了,她看到这样的情形,吓得抱住头蹲在那不停的尖叫。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定是他的保镖听到尖叫声赶了过来。吴力赶紧跑到阳台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间右脚一阵痛楚袭来,妈的,脚扭了。
砰砰……几声枪响,子弹在他身旁的草地上炸开了花,他顾不上疼痛疯似的逃离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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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二章
被逼落海
没有干掉梁威这只老狐狸真是太可惜了,他倒是挺能装的,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还好吴力眼疾手快,不然就成了他枪下亡魂了。现在打草惊蛇了,他必定对吴力有所防备,想要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况且右脚已经开始肿得不像样,皮肤都胀得发紫,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
是夜,吴力风衣风帽地出现在街头,街上到处贴满了悬赏通缉他的通缉令。
嫌犯长相酷似胜皇公司总裁吴力,疑似精神有问题,极度危险人物,身上持有枪械,望广大市检举揭发,但提示市民千万不可与该犯罪嫌疑人发生正面冲突。
荒谬!我这个受害者竟成了通缉犯,这世间还有公道可言吗?吴力愤怒伸出手想要撕毁满布墙上的通缉令,但被街上来回穿梭的警车阻止了。是啊,我不能太冲动了,我需要冷静,当务之急是先把脚伤治好,再从长记忆。
斑驳的广告墙上,通缉令的旁边密密麻麻的贴满小广告,他的视线不停地滑过一张又一张的广告,他需要找一家小诊所来看看他的脚伤。
贴这些小广告的诊所大都没有营业执照,或根本没有行医资格纯粹招摇撞骗,以我现在的处境医院是去不得,唯有赌赌运气但愿别撞上骗子。
就这家了,按照广告上的地址,吴力在一条小巷左拐右弯,终于在巷子的尽头找到那家小诊所。
一座两层楼的砖瓦民房,简陋至极,连屋檐下的招牌都是手写的,门口挂着两片白幌,上绣鲜红十字,颇有点战争年代卫生所的味道。
掀幌而入,一位年过半百穿白褂的老者正架着老花镜读报纸,见有人进来便搁下手中的报纸招呼我坐下,他正了正眼镜说∶“先生,看什么病?”
吴力说∶“脚肿了。”
他示意的躲在角落的检查台上,这小小的诊所器具倒是一应俱全,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挽起裤管,他便开始为吴力检查。
“肿得这么厉害,怕是伤到筋骨了。”他喃喃说道,“跌伤有几天了?”
“三天了吧,当是没在意,没想到肿得这么厉害。”
“从挺高的地方往下跳?”
“二楼,吖,我说你看你的病,问这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他笑笑说∶“别怕,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我见得多了,什么三教九流的,经常都在我这医。”
吴力又好气又好笑地哼哼道∶“什么江湖中人三教九流的,胡说八道。”
他坐在那破旧的办公桌前,提笔在处方笺上龙飞凤舞,说∶“你若不是偷鸡摸狗,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跳楼。”
好家伙,他把吴力当成小偷了,也罢,他都成了通缉犯何愁再安一条罪名。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样子,吴力不禁有些好笑∶“我说这就你一人,看病抓药不都是您,还开什么处方。”
他说∶“几十年在医院养成的习性改不啦。”说完便起身抓药,“你的脚须每日敷药,勤换药的话,大概一个月就能好了。”
话音未落,门口的白幌又被掀起,咋咋呼呼地进来三个小青年,一个光头,一个满头黄发扶着手臂上淌着血有蝎子纹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