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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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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文学改良观》等文,认为白话、文言暂可处于相等地位,同时主张打破对旧文体的迷信,从音韵学角度提出了破旧韵造新韵,以及用新式标点符号等具体倡议。这些文字,也都推波助澜地促进了文学革命的开展。
  一九一七年初发动的这个文学革命,在反对封建主义和旧文学方面,具有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但是,当问题转到另一方面,即要建立一种新型的文学时,回答却欠明确具体。所谓“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不免都嫌笼统。当时的倡导者们对于自己民族的古典文学大多采取轻视甚至一概否定的态度,而把人们的视线完全引向西方。但究竟以什么样的西方资产阶级文学作为新文学的蓝本,这在他们自己也并不是十分明确的。他们固然主要介绍欧洲现实主义作家作品,肯定中国文学要走“写实”的路,而又同时推崇王尔德等唯美主义作家,对于后起的自然主义思潮不但缺乏辩别,反而把它作为最新的方向来提倡。陈独秀从西方资产阶级那里吸取来的文学观念,本身也存在着矛盾和混乱。例如他一方面主张文学为思想启蒙和政治革新服务,另一方面却又强调文学的所谓不依附于他物的“独立价值”,认为“状物达意之外,倘加以他种作用,附以别项条件,则文学之为物,其自身独立存在之价值,不已破坏无余乎?”(注:答曾毅信,《新青年》第3卷第2号,1917年4月。)这种思想虽有反对封建的“文以载道”观念的作用,但其自身也潜伏着危机。“文学革命”从酝酿到正式提出后的一年多时间内,主要停留在理论主张的探讨上,并没有出现真正有力的新作品(注:当时《新青年》上受到称赞的作品,只有苏曼殊的小说和胡适的五七言“白话诗”),也没有形成较为广泛的运动,这些就同它本身存在着的上述弱点不无关系。
  但是,不等到《新青年》所发动的这个以西方社会思想和文学思想为指导的文学革命获得充分的发展并暴露出更多的弱点,历史已经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一九一八年起,随着十月革命影响的渐次扩大和马克思主义的开始传播,中国革命就出现了许多新的因素。五四运动发生了,中国无产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正式标志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开始。处于这样一个新的历史时期里的文学革命,不可能不发生新的变化,打上新的烙印。
  一九一八年五月,鲁迅的小说《狂人日记》在《新青年》上发表,向几千年来吃人的封建制度喷射出空前炽烈的火焰。这是一篇应时代精神感召而诞生的彻底反封建的战斗檄文。从此,文学革命突破了初期理论主张的局限,开始了内容上真正的大革新。作为一个彻底的革命者,鲁迅一向反对“换牌不换货”的形式主义,而主张“灌输正当的学术文艺,改良思想,是第一事”(注:《渡河与引路》,《新青年》第5卷第5号,1918年11月)。在陆续发表的一些作品中,他以严峻的现实主义笔法,深刻地暴露出“旧社会的病根”,从革命民主主义思想高度提出了农民、妇女、知识分子的出路等一系列重大问题,对被压迫人民的解放寄予热切的期望,表现了我国文学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新主题。此外,诗歌如刘半农的《相隔一层纸》、小说如叶绍钧的《这也是一个人?》(即《一生》)等不少作品,也都从现实人生取材,揭露阶级压迫和阶级对立,对生活在底层的人民寄予深切的同情,体现了新时期崭新的思想特色。到五四运动爆发以后,当时流行的“社会改造”、“妇女解放”、“劳工神圣”等思想,更成为新文学作品所要表现的重要内容。郭沫若在《学灯》上发表的《凤凰涅盘》、《匪徒颂》等诗,以更其强烈的叛逆精神以及对新的社会制度的向往,点燃起了广大青年的热情。许多新文学作品所充满的这种彻底的民主主义思想和朦胧的社会主义倾向,正是时代精神所赋予的特有的内容;它不仅使新文学以其巨大的生命力逐渐取代思想陈腐、内容反动的旧文学,而且清楚地显示了和中国近代一切进步文学的根本区别。这是文学革命在新的历史时期里取得的一项突出的成果。
  伴随着文学内容的大革新,文学的语言形式也必须而且确实获得了大解放。白话在这个时期逐步得到推广。在“诗体解放”的口号下,新文学运动的许多成员纷纷尝试写作白话新诗,并且明显地摆脱了旧诗体式的束缚。继《新青年》之后,新创刊的《每周评论》、《新潮》等刊物,也都登载各种形式的白话文学创作和翻译作品。在“五四”爱国运动的推动下,白话文越出纯文学的范围,几乎在整个文化领域内形成了席卷一切之势。自一九一九年下半年起,全国白话文刊物风起云涌,连《小说月报》、《东方杂志》等一些本来为旧派文人所掌握的老牌刊物,也迫于营业上的需要,不得不自次年起逐渐改用白话。到一九二年,在白话取代僵化了的文言已成事实的情况下,北洋政府教育部终于承认了白话为“国语”,通令国民学校采用。有着二千余年悠久历史的文言文,在“五四”时期短短几年内,即受到致命的打击,其阵地大部分被攻占。这个事实固然表明封建事物本身的衰朽,却更清楚地显示了新民主主义文化革命所特有的威力。值得注意的是,当时先驱者对于白话文的提倡,已经远远越出单纯的进化观念,而有了一个全新的出发点。当着封建文人讥笑白话文“鄙俚浅陋”,“不值一哂”,称它是“引车卖浆之徒所操之语”(注:见林纾《致察鹤卿太史书》,北京《公言报》,1919年3月18日。)的时候,鲁迅曾直认不讳地回答道:“四万万中国人嘴里发出来的声音,竟至总共‘不值一哂’,真是可怜煞人。”(注:《现在的屠杀者》,《新青年》第6卷第5号,1919年5月。)显然,对于文学工具问题,鲁迅是从“四万万中国人”——广大人民的角度来考虑的。这也表明,“五四”文学革命和白话文运动实际上是文艺大众化的一个起点,已经包含着后来文艺大众化运动的最初的倾向和意义。
  文学主张、文学观念在一九一八年以后也有新的变化。更多的人接受了文学“为人生”、“表现人生”的主张,现实主义的文学思想逐渐取得优势。从这种思想出发,《新青年》、《每周评论》、《新潮》等刊物对黑幕派小说展开了猛烈的抨击。改革旧戏问题也在这时开始提出,一些人发展到偏激地称旧戏为“百兽率舞”而加以全盘的否定。与些同时,一部分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则开始以唯物史观来考察包括文学在内的各种精神现象,得出了“一切社会上政治的,法制的,伦理的,哲学的,简单说,凡是精神上的构造,都是随着经济的构造变化而变化”(注:李大钊:《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上),《新青年》第6卷第5号,1919年5月。)的结论。他们坚信新文学的远大前途,同时力图对它提出新的要求和作出新的说明。针对着胡适等人积极宣扬的所谓“文学革命只是要替中国创造一种国语的文学”(注:胡适:《建设的文学革命论》,《新青年》第4卷第4号,1918年4月)、“新文学就是白话文学”(注:傅斯年:《怎样做白话文》,《新潮》第1卷第2号,1919年2月。)之类的主张,李大钊撰写了《什么是新文学》(注:《星期日》“社会问题号”,1920年1月4日。)一文,提出完全相反的观点。他说:“我的意思,以为光是用白话作的文章,算不得新文学;光是介绍点新学说、新事实,叙述点新人物,罗列点新名词,也算不得新文学。”他尖锐批评某些新文学作者存在的“好名”心理,提出“我们所要求的新文学,是为社会写实的文学,不是为个人造名的文学”;为此,“作者的心理中”必须清除“科举的(指封建的——引者)、商贾的(指资本主义的——引者)旧毒新毒”。李大钊正面主张:新文学如求“花木长得美茂”,必须以“宏深的思想、学理,坚信的主义,优美的文艺,博爱的精神”作为“土壤根基”。这篇文章写于一九一九年十二月,正当“问题与主义”之争展开以后不久;可以认为,李大钊这里所要求的“坚信的主义”,正是为胡适所竭力反对而为他自己所坚决保卫的马克思主义。文中把“博爱的精神”与“坚信的主义”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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