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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为钱静做了很多,包括那家咖啡店,可是男人从一开始答应的离婚一直没有兑现,而钱静,也从绝望到了妥协。
谁都不是钱静,谁又知道钱静在想什麽呢?
“喂,那钱静不是喜欢你嘛,你……”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夏永俊低声开口,眼神中有著一抹复杂。
猛然抬头,李微然眼中是慑人的眼冷,“夏永俊,你什麽时候开始当起媒婆来了?”
“我,我不是……”被李微然突如其来的愤怒逼退,夏永俊有些无措。
“我的事你少管,钱静她也是成年人了。”颓然地靠在沙发里,不知道为什麽,夏永俊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以各种方法的试探自己跟钱静的关系,而他自己,却把每一任的女朋友都带到他面前来,美其名曰“给兄弟认可”。
“我们是兄弟啊……”夏永俊开口道。
“可是你现在最要关心的不是我弟弟嘛。”最终还是说了,只是带著无奈。夏永俊表现的知心义气,对於李微然无疑是一种负担。
“呵呵,还不是最近生意上忙忽略了安然嘛,这才来拉著你跟钱静一起去洛阳山的,安然说你喜欢看日出啊。”夏永俊笑著说道,却看见李微然眉角略略的一跳,不明显,但显然不平常。
“……”
“怎麽样?去吧,山上的度假村还不错啦,去年陪客户去过一次。”
“我等一下打电话问一下钱静吧。”
“ok,哈哈哈,我就知道哥们儿就这样。”夏永俊笑著拍了拍李微然的肩膀,还是那麽灿烂,修身的衬衫把身材显得恰到好处,“走了,等一下还有个会呢。”
“恩……”闭眼,没看夏永俊离开,只听见关门的声音。
随手,拨了钱静的电话,电话那头悠悠的传出睡意朦胧的声音,带著一点性感,“谁呀,那麽早?”
“我,下午两点了。”
“哦,微然啊,有事?”
“周末洛阳山,刚刚永俊过来让我跟你说一下。”
“……”电话里一阵沈默,接著就听见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TMD李微然,我告诉你,你别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他夏永俊一句话,你就命都不要的去爬山?”
“那里有游览车的。”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上次TM到海拔才1000米的地方谁被急救输氧的啊?”
“……”沈默,“那你不去就算了。”说著就把电话挂了,李微然知道钱静为他好,可是太多东西是他不愿意不去做的。
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不用猜都知道,是钱静回拨回来的。
“TMD谁说我不去啊,我让迪凌帮我准备了氧气袋,MD上辈子我欠你的。”
“别给他们看见了。”淡淡地笑,其实李微然知道钱静不可能放著他不管的,也许这是他仅存的任性吧。
“祖宗,哪一次我不是地下工作做得那麽完美的啊?”
“周末陪我的话,你那位没关系吧?”
“没事儿,他和市领导去视察了,周一才回来呢。”钱静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都这麽多年了,钱静从没对李微然有什麽隐瞒,也许也正因为李微然不多劝的个性。
几年了,周围该走的人都走了,该骂的也骂完了,也就李微然从一开始的一句话,“你觉得值得就好”。而夏永俊就照著他看不惯,接著见面就罗里吧嗦一顿劝之外,该干嘛干嘛。
其实钱静有时候是感激的,毕竟,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接受不了的事情,两个朋友却坦然接受,甚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拉她一把,一句话都没说。
“恩,那住几天啊?”
“谁知道呢,他家里乱著呢,听说他妈上个月脑梗,虽然抢救回来了,估计也不太好。”电话那头,钱静淡淡地说,似乎当年那个男人的妈带著一群人冲进学校大闹教导处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李微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当年那一闹,闹得满城风雨,甚至连钱静他爸妈都跟她断绝关系,也就这两年才稍微好点。
“你觉得值得就好。”还是那句话,值得就好,没什麽表情地诉说,却证明了立场。
“呵呵,所以你要为我好好的活著,李微然,不然没人顶我啦。”靠在床上笑著。
“你值得更好的。”开口,并不是可以逃避那个话题,只是不想回答。
“那麽多年了,也不想别的,就想要个孩子陪陪我。”突然钱静开口,带著几年来的沧桑。
“你要想好。”
“哈哈,开玩笑的啦。”电话里女人笑得爽朗,“那周末见?”
“恩,周末见。”
挂断电话,李微然知道,钱静要孩子的事情肯定不是一时起意,只是单亲家庭,怎麽负担呢?
周六清早,夏永俊就开著车把所有人都接上,因为李微然的住宅在他刻意的情况下买的最远,所以接上他是最後一个。
一改衬衫西裤的装扮,难得连帽卫衣配休旅鞋双肩包,干净利落的短发配无框眼镜,整个人显得如同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青涩。
“哥,你怎麽比我还年轻呀,看永俊都看得傻了。”安然摇下车窗天真地叫著,横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夏永俊。
“早啊。”还是一贯的清冷,习惯地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座位,看见安然亲昵的笑著,无言的坐在後面。
与钱静对看了一眼,淡淡地微笑,算打过招呼了。
一路上,不知道为什麽,安然总是在对比,“永俊,你觉得我帅还是我哥帅呀?”
“你这叫可爱,还帅呢。”钱静看著被提及的两个人尴尬,打圆场道。
“静姐,你说早出生几年,你会不会喜欢我呢?”
“哈哈,小屁孩这是在暗示我吗?”钱静在服务业摸爬滚打那麽多年,早已经圆滑得不行。
“不行吗?”安然还是一样天真。
“好啦,你呢就太平一点,不管微然多好,你是我的小情人不是吗?”夏永俊温柔地笑著,伸出一只手宠溺地摸了摸安然的头,在反光镜中看了一眼李微然。
而李微然也淡淡地笑著,低头,看著自己的手,心口浅浅的痛。
李安然会认识夏永俊,也是因为李微然。
夏永俊从小到大,表面是个玩世不恭的情场浪子,其实骨子里是个八股到不行的温柔细致的男人。
大学时候李微然因为学校住宿的关系,时不时就会被夏永俊拉到他家暂住,只是烧饭洗碗做菜都是五大三粗的夏永俊承包,而看似居家的李微然倒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那个时候钱静还取笑过他们两个呢,明显是功能安装错误的典型嘛。
一行人登上缆车到达度假山庄安顿好,已经傍晚时分,打算稍作休息的四个人也两两进了自己的套间。
“你还好吧?“钱静看著面色苍白的李微然,关上门赶紧扶著他。
“……”摇头,此时的李微然没了刚才的坚持,整个人浑身冒著虚汗,胸口好像压著千斤重担一般。
“我帮你拿药……”话不多说,让李微然平躺下後,钱静就急著翻药品和他随身带的两个小型给氧器。
“我口袋里。”声音明显的沙哑。
“哦,哦哦。”慌乱,匆忙之下拿著药给微然吃下,然後是给氧器,看著李微然苍白的脸,女人眼圈红了。
“我没事,真的。”李微然看著钱静,透过给氧器说,闷闷地,却明显的虚弱。
“你都这样了还没事。”女人哽咽。当年那些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女人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今天看著一路上李微然的隐忍以及李安然“天真”的“质问”,钱静比谁都心痛。
“其实能活到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闭眼,躺在床上,淡淡地开口。
“你怎麽这麽说啊,微然,你别骗我,刘医师说过你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成功率很高的,你为什麽就不肯呢?”钱静低头,闷闷地说道,“你不欠他们的,微然。”
“……”无声地转头,显然李微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而钱静心里也清楚这个看似柔弱的男人的执著与坚持。
当年夏永俊因为见义勇为却因为逃课的关系,被学校记大过处分,而同时在场的李微然却因为老师的偏爱而幸免於难。
那个时候的夏永俊爸爸还是个常常家庭暴力的暴躁男人,夏永俊记过的後果就是被他爸打个半残不可。
整整一天一夜李微然站在教导主任寝室外面不肯走,非要教导主任把记过改了才行。
後来教导主任实在拗不过这个看上去快要发病的孩子,最後承诺不通知家长,夏永俊保证再不逃课的情况下记过撤销。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钱静才真正知道李微然偏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