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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震南压住火气,说:“我知道你们现在在哪儿,你别胡来,我要跟煜宁通话。”
“我哥啊?他就在我旁边呢,他离不开我,很爱我的,我又怎么忍心伤他呢?”詹允贺并不知道阎琰也在场,更不知道韦震南电话在这一刻开了扬声器。
阎琰心中一沉,刚刚还打算站起身,现在又僵硬的坐了下来。
丛尚看着他,满眼的担忧。
“你到底要干什么?还是要钱么?”韦震南耐心的周旋。
“钱?我不需要,其实我只是想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比我死的早,”詹允贺说完笑了,拍了拍韦煜宁的脸蛋,刀刃也放到对方的喉结处,“哥,你要跟你爸爸说话么?”
“爸,我没事。”韦煜宁轻声说了句。
韦震南的心放了下来,对电话那边说:“放了煜宁,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詹允贺继续轻声笑着,回道:“可是我没什么能耐,只能从我哥身上下手,怎么办?”
韦震南朝秘书使了个眼色,阎琰见秘书要出门,连忙上前拦住,问道:“你们要干嘛?又要报警?”
詹允贺听到声音顿了下,手中的刀也失去了重心,“你也在,是么?”
阎琰转过身看着韦震南手中的手机,没有说话。
“你们来抓我吧,我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们不来,就算我不杀他,他也没命了,他心脏病已经犯了。”詹允贺看着韦煜宁那张没有血色的脸,知道时机将近,一切就快结束了。
实际上韦震南已经派人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宾馆,知道儿子现在的情况后,一行人快速的奔往宾馆的方向。
阎琰的车开的几乎疯狂,他的手在抖,他到现在他敢相信詹允贺到底有多可怕,发生的一切令他震惊。丛尚跟在后面,满心的不安,总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詹允贺坐在地上,椅子上的韦煜宁已经晕了过去,他抬头看着,淡淡的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你的确是无辜的,如果你不是他儿子,你走进了我的生活,这么多年我也对你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感情的。”
门被从外打开,詹允贺朝那些人看去,很平静的指了指椅子,又很快的垂下手。
救护人员把早已经被松绑的韦煜宁抬出了房间,韦震南站在床边抬脚踹到了詹允贺的胸口,看着那人随之倒地却又不甘的用胳膊撑着身体,狠狠的说:“我真他妈早就该杀了你,一次一次的,杀你一百回都不解恨。”
“可惜你没机会了,以后也没有了。”詹允贺咳嗽了几声,看了眼站在门边无动于衷的阎琰。
“绝对没下次……”
“的确绝对没下次,我们互相都恶心不着了,好走不送,快去看看你儿子吧。”詹允贺弯下腰,腹部的剧痛让他都无法直起身子。
韦震南离开后,詹允贺整个人搭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站在门口的阎琰几个人,其中只有丛尚是他认识的,其他的都不知道是谁。
“你也是来抓我的么?”詹允贺苍白的笑了。
阎琰冲丛尚看了眼,意思是让他先离开,等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时,他走到床边,在离詹允贺几步之遥的地方坐下。
“詹允贺,我只问你一句,这么多年,你折腾够了没有?”
詹允贺痛苦的皱起眉,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就算我不折腾也有人要让我折腾,这是命,谁也跑不掉,就算跑了,也会有人把你抓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
你们期待的结局会和我写的是一样的么?
今晚19点准时发布完结章。
☆、真正的那颗暗色毒瘤(完结章)
詹允贺的手搭在床边,像个小孩子一样将下巴抵在胳膊上,静静的看了阎琰好一会儿,又好像是在欣赏那般。
“我欠了你好多,不知道要怎么还。”
阎琰看着他,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其实你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可以跟我明说,我也会放你走。”
詹允贺的心疼了一下,但是面上还是带着笑容:“我总觉得我毁了你,你真不应该认识我,其实你心里也很后悔吧,在经过这么多事后。”
“是很后悔,我他妈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东西。”阎琰冷淡的说。
詹允贺低头笑了:“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么?”
“记得。”
“我说的从前是高三那天中午,如果我没在那个地方吃饭,你也没从那个墙上跳下来,我们就不可能会认识,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詹允贺的胸口被韦震南刚刚那一脚踹的有点儿难受,不住的咳嗽。
阎琰有些心疼,可是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一股气堵在那里,他看着对方有些痛苦的表情还是问了句:“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受伤了?”
“没遇到多好,何苦来会出这些事情?还让你跟着参与进来,本来跟你也没多大关系。”詹允贺继续咳嗽着,可是说着说着似乎是笑了,房间有些暗,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就算不以那个形式见面,也会以别的形式见到的,命运规划好的事情我们也改变不了。”阎琰静静的说。
“阎琰,你是不是挺恨我的?”詹允贺在沉默了片刻后问道。
“我恨不得掐死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怎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表达你的心情,好好地跟我在一起?”阎琰的情绪似乎激动起来,可是身体却无力去靠近那个近在咫尺的人,甚至都无法伸手去触摸对方。
“因为我对你的感情,应该只是感激而已,你都没发现我们两个之间从来都没有正经的去聊过爱么?”詹允贺扭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相对舒服的支点,“我希望你以后的人生都能顺利,这句话不是假话,我发自内心的,我们之间存在了太多的阻碍,就算你不考虑,我也会去想。”
阎琰站起身,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难受的不得了,但是他现在一句挽回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场面太过于平静,那个坐在地上的人也让他的心无法躁动起来,他不忍心再说出一句伤害对方的话,或许,他们都该冷静冷静,让时间去证明在彼此心中的那个沉甸甸的分量。
“你要继续留在这儿吗?”阎琰走到门口问。
“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詹允贺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
阎琰打开门的刹那听到詹允贺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虽然声音不大,却也听到了。
“还有事?”阎琰回过头。
“这么多年,谢谢你。”詹允贺说完再次沉默了下来。
一声不重的关门声后,詹允贺慢慢的起身,裤子下一片湿热,费力的起身走到卫生间时,白色的病服裤子上一大片的血迹,腹部传来一阵疼痛迫使他只能靠在卫生间的墙边大口的喘息着。
阎琰没走远,车子就停在宾馆楼前一个比较隐蔽的地点,他抽了几个小时的烟,脑子里不听的回忆着詹允贺的话,像是复读机一样无休止的重复着。
凌晨两点多时,他看到那个瘦弱的人影出了宾馆的大门,一个人似乎有些轻飘的走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
阎琰一路开车紧跟着,为了不让对方察觉,他一直找了辆车做掩护。其实他真是多心了,此时此刻的詹允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根本不会在意身边的动静,只是在司机停下车回头对他说了句什么话时,他才反应过来,然后木讷的递过钱。
詹允贺走进了一栋破旧的矮楼,阎琰下车跟了上去,看到楼道昏暗的声控灯停在了三楼,他听到楼道内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没过多久,走廊暗了下来。
这里似乎是他的家,如果不出意料,这就应该是他离开八个多月里住的地方。就算黑天不用仔细看都知道这是个很破旧的地点,四周传来阵阵恶臭的垃圾味道,可想而知楼内的环境会是如何。
那就让他静一静吧,如他所说的,冷静冷静。阎琰这样想着,在楼下抽了根烟后,开车离开。
詹允贺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起床时浑身难受的几乎动不了,他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家里也没有任何吃的喝的。起身去厨房接了杯自来水,由于口渴难耐也顾不及什么生水熟水,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后,身体才稍微的轻松了些。
在这个屋子本来就没有很多真正属于他的东西,最后只是脱掉了病号服去厕所简单的冲了个澡。
回到老房子,他在门口站了好久,房间内很干净,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他知道那是阎琰之前准备的。
房间内水电都还有,在他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