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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琰嚼了几口嘴里的东西,抬头朝楼上瞅了眼,淡淡的说:“都挺好的,可能年底回来,说是明年要在家过年的。”
“那可太好了!”凤姨拍了下手,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阎琰垂眼看着碗里的东西,沉默了片刻说:“楼上那人的事别跟我爸妈说,我以后会跟他们解释。”
凤姨点点头,也朝楼上看了眼,问道:“我刚刚盛了一碗晾着呢,一会儿你给拿上去让他吃点儿吧,什么都不吃身体哪受得了?”
阎琰上午在公司开了两个会,午餐前周秘书进来问他在哪里用餐,他想了想问道:“下午有行程安排么?”
“没有。”周秘书一五一十的回答。
阎琰脚还没跨出办公室的门,丛尚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拿着手机盯着看了十几秒才沉着声音接听。
“你干嘛呐?忙呢?有时间接待我没?”丛尚前一段刚从国外回来,这家伙自从订婚之后就满脸的幸福状,开始还说自己不会再回国要在外面好好享受生活,可没多久就三天两头的往回飞,嘴里嚷嚷着要恢复自由之身。
“在公司,谁跟你一样好命都是有主的人了。”阎琰一边往电梯那边走一边调侃着。
“中午吃个饭?没应酬吧?我这开车晃到你们楼下了。”丛尚笑着说。
阎琰站住撑着腰,用手指骚了两下鼻头沉默了片刻,说:“你跟我回家吧,有事跟你说。”
丛尚开始还嬉皮笑脸的进了屋,凤姨见阎琰回来了连忙去厨房忙乎炒菜煮汤。
“凤姨,俩菜就够,我们俩人也吃不了多少。”丛尚也没客气,在客厅晃了一圈就坐在沙发上。
阎琰走到二楼朝楼下唤了他一声,勾勾手指示意他上来,跟着走到最里面的阁楼房间门前,丛尚发觉气氛有点儿不对,刚刚还挺轻松的气氛忽然就异常紧张起来。
“你里面藏尸体了?我操,你别打开门吓我一跳啊!”丛尚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阎琰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扑面而来一股薰衣草的香味。
丛尚探头见里面有点儿暗,也没敢往前走,阎琰伸手打开了壁灯。丛尚这时才看清床边坐了个人,瘦的就跟个衣服架子似的,抬起头看他时,眼神中竟然有光闪过。
“这是?”丛尚觉得嗓子被什么给堵住似的。
“丛尚吧?”詹允贺在床上躺的头晕脑胀的,刚坐起来没一会儿就听到走廊的脚步声。
丛尚的惊讶的看着他手上的铁链子,又扫视了一遍房间的情况,转过脸皱着眉问身边的人:
“你俩这是玩儿的哪一出?角色扮演?你啥时候把人给找回来的?”
詹允贺只是笑着看着他俩,安安静静的如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又好像回到了那一年他发高烧时的情景。
阎琰站在门口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还没做完最后的“结案陈词”,丛尚已经一个箭步走到床边去拽那条铁链子了。
“你把他当什么了?还拴起来了?我跟你说你这是犯法,出大事儿了!”
阎琰盘手靠在门边,目光一直在詹允贺身上没离开,看到丛尚跟炸毛了似的他又觉得很不爽,难免口气也变得硬实起来,“怎么着?你跟他有什么关系?还至于你这样?”
“不是至于不至于的事儿,你看他现在都什么样了?我告诉你阎琰,没有你这么喜欢谁的法儿的,你把人伤到了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丛尚边说着边四处翻腾着找钥匙。
阎琰也来劲儿了,低吼道:“谁喜欢他了?就他这样的不吭一声就他妈的消失了还值得我喜欢?你看他那个德性!”
詹允贺本来也没打算参与进来,不过阎琰刚刚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倒是让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很快的恢复了平静,拉住还在身边走来走去的丛尚,声音有些虚弱:“别找了,他不可能给你的。”
丛尚这时才弯下腰仔细的打量着詹允贺,最后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你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病了?”
还没等听到对方的回答,丛尚就被一只手扯到了旁边,阎琰瞪着他,又看了看詹允贺,语气比刚才还要不好。
“叙旧呢?用给你们腾个地方好好聊聊么?”
“你发什么疯啊?不是你让我过来的么?”丛尚也来劲儿了。
“我让你来是吃午饭的,不是让你跟他怎么地的。”阎琰干脆也吼了起来。
凤姨这是恰巧走到了门边,见屋里三个人的状态,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饭准备好了,你们是要现在吃还是等一会儿?”
二人沉默的坐着吃饭,丛尚这会儿也没胃口了,吃了两口菜干脆把筷子放下。
阎琰没搭理他,把自己碗里的饭都吃完之后又让凤姨盛了一碗,这期间丛尚一直抽着烟看他,眼神挺复杂,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你打算把他怎么办?”最后还是丛尚沉不住气。
“就让他这么呆着。”阎琰喝着汤,头都没抬。
“你是疯了吧?这样下去他就得死在这房子里,你看他都什么样了?”
“我宁愿让他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他出去因为蓄意谋杀死在监狱!”阎琰的汤碗被推倒,热乎乎的汤撒了一桌子。
凤姨从厨房走出来连忙收拾,不住的劝着:“吃饭就吃饭,你们这又是干什么啊?”
丛尚不是不能理解好朋友这种疯狂的行为,他知道阎琰这几个月来找人找的近乎丧心病狂,那些夜晚在那个旧房子里等待时的恐惧,虽然都不曾对自己说过,可是认识了这么多年,他清楚阎琰对詹允贺用了多少心。
“你想留住他也别用这么极端的方法,”丛尚深吸了口烟,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了,那你就好好地表达自己,别又让人家理解错了。”
詹允贺坐在床边,刚刚楼下的响动他已经注意到了,可是却没有听见二人接下来小声的对话。房间里迷人的薰衣草香味让人觉得心安,可此刻他却没有丝毫的困意,一种似乎已经达到顶峰的绝望又一次的向他的全身蔓延,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丛尚吃完午饭就走了,阎琰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踏实。
詹允贺刚刚还微闭的眼睛慢慢睁开,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没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离开这儿的,你也别跟我别扭了,以前算是我浑,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阎琰说着来到对方跟前蹲下,“你都懒得跟我解释,所以才走了。”
詹允贺戴着铁链的手抬起,顺着阎琰的额角滑到脸颊,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可是即便是我什么都没亲口跟你说,你现在也都相信了不是么?”
阎琰点头,抓住那只冰冷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绝对不会。”
詹允贺轻声的笑了:“我看过新闻,现在的你已经完全独当一面了,我挺替你高兴的。”
“就只是高兴么?”阎琰起身坐在床边将人抱住,詹允贺也没挣扎,头被按着靠在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
“你等我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阎琰快步的离开了房间又很快的回来,手中多了一个东西。
詹允贺愣了一下,是那个自己曾经装了好多纸条的金属盒子。
“我每天下班都去你家等你,后来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还挺让我意外的。”阎琰说着,脸上的幸福劲儿就更别提了。
詹允贺看着盒子里曾经自己写下的心情,这么多年来,都被完完整整的封存在这个小空间中,却也意外的被自己最希望能够发现这些的人打开,这算是老天对他最后的眷顾么?
“等我处理好最近手头上的工作,我们去旅行,去国外走走,带你散散心心,”阎琰在旁边坐了下来,“我不问你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所有的这些都翻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詹允贺没吭声,怀里死死的抱着那个破旧的金属盒子。
阎琰上午有个紧急内部会议,等回到办公室都十一点多了,这期间手机一直设置成了静音放在办公室里,他刚低头看到手机上正提示的未接来电后,周秘书就慌慌张张的敲门进来了。
阎琰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自家座机号码上转移到周秘书身上时,已经觉察到了心底的不安。
“阎总,凤姨的电话打到公司了,好像您家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办法的办法
阎琰开着车狂飙到医院,一路上违规了多少次他已经没心思去考虑了,刚刚慌忙的给家里拨去电话时已经没人接听,随即拨通了凤姨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