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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允贺在厨房泡了茶出来时没见到本应该坐在沙发上的人,却在自己卧室里找到了那个似乎很认真跟他宠物对峙的男人。
“你可以把它拿出来的,不咬人。”声音从身后传来,阎琰闻声直起身子回头看了眼靠在门口颇有兴趣欣赏自己刚才行为的人。
詹允贺走上前打开玻璃箱的滑门,小家伙很听话的爬到了主人展开的手掌上,而且还眯起眼睛用长着豹纹样的头蹭了蹭主人的手掌。
“你看,它很听话的。”詹允贺将手掌伸到阎琰面前晃了两下。
阎琰伸出手指搓了搓那不光滑的头,然后小家伙一反常态的瞪圆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看,而且还威胁着张开嘴冲向他。
“它不喜欢我。”阎琰收回手,眼神中有股跟对方对峙那会儿的冰冷。
詹允贺把小家伙放在肩膀上:“看来它也只认我,冷血动物也是有感情的,知道对救命恩人要报恩。”
“它是你救的?”阎琰挑眉道。
“是啊,而且那时候差点儿死了,瘦的还不如人的小指粗,我每天钙粉和能量饮料一起喂它,慢慢才好起来,”詹允贺说完指了指客厅方向,“我泡好了茶。”
阎琰坐在一旁,詹允贺低着头微笑的看着手上的宠物爬来爬去。
“你以后还打算回去么?”沉默了半晌的人忽然开口。
詹允贺抬起头,问道:“回哪儿?”
“你家那个老房子。”阎琰说完想起了邻居那女人说的话,想必房间里应该相当血腥,估计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卖出去的。
对方没吭声,不知道此时垂下眼的脸是何种表情,阎琰觉得有点儿不安,犹豫了一会儿才问:“你是因为跟那人分手才自杀的?”尽管不想提到这两个字,可是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替换掉。
“不是。”詹允贺淡淡的回了一句。
白皙的手腕此刻朝上摊着,左腕上那道伤口没有丝毫遮掩的露出,粗目惊心的狰狞伤口像一条爬虫一样静静的扒在上面,不由得让坐在一旁盯着伤口看的人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詹允贺抬起手腕看了看:“很吓人是不是?”
“你怎么那么傻?”阎琰皱着眉看着他。
“其实就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与其留在世上恶心人,还不如就那么死了,本来我也是无牵无挂的,活着跟死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少了什么。”话被无意的说出,却丝毫没有顾虑听他说这句话的那人的心情。
阎琰将手指交叉抵在额头,直到那天在对方公司见到他的刹那,那颗从听到他自杀的消息中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真真正正的放下来。他知道那人没死,可是如果没死为什么却没有再见到?他甚至一次次的抑制住找人去寻找的焦躁,还曾经一次次的在多少个记不清的夜晚跟个傻子一样站在那栋老房子的楼下,以为这样等着,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看到那个身影拎着东西慢慢的走进他的视线。
“不是没人担心你,”几分钟的寂静后,阎琰才再次开口,“我和丛尚都在找你,你不能就这样的一死了之。”
还在摆弄宠物的手抖了一下,本来闭着眼睛的小家伙觉察到动静,微微的睁开眼睛。
“对不起。”詹允贺抬起头,眼中难得出现了一丝波动。
“别再让我找不到你了,你说过的,不会再让我找不到你,你说到却没有做到。”阎琰侧过身子看着他,终于还是伸过手臂握住了那个带疤痕的手腕。
小家伙瞬间醒来,转过头看着握着主人手腕的那双大手,快速的调转身子爬到旁边,先伸出舌头试探了气息,然后张口就要咬。
阎琰抽回手,不屑的看着对方手里那个还没他手掌大的东西,如果詹允贺没坐在这儿,他绝对把这东西摔在地上一脚踩住!
“它还真不喜欢你,为什么?”詹允贺温婉一笑。
“谁知道,你训练的?怎么跟你一样?”阎琰虽然不怕这个,可是刚才那种气氛算是被搞砸了,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詹允贺起身回到房间把小家伙放回玻璃箱内,回到客厅时弯下腰给面前脸色不太好的男人倒了杯茶:“你现在知道我在这儿,应该放心了,我想我都不会再回去了。”
阎琰看着他,说:“就为了那么个男人?”
“不单单是那个,我的痛苦回忆都在那里,回去就等于是撕开伤疤,让我一次一次的记得有多疼,”他说完摇了摇左手腕,“如果有一天我决心为了什么回去了,那一定是为了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也好,那我们以后再说。”阎琰喝了口茶,唇齿间充满着淡淡茶香,让人不由得将那颗烦躁的心重新的归于平静。
送阎琰到楼下,在看着那人走到车边时,詹允贺抬头看了看漫天的星空,问:“你在这儿呆多久?”
“忙完这一单再去看看这边的设备情况就准备回去了。”阎琰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
昏暗中似乎看到对方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他记得自己说过,在这人的身边总能有一种让他平静下来的力量,而且此刻的释然却大于之前的不舍。
“你结婚了么?”詹允贺看着他问。
“没,我回国时雪茹还在国外,现在好像还想继续念书,人在国外很容易就变了。”阎琰似乎想起什么,这个话题也尽量不想多谈。
詹允贺没多问,淡淡的说:“路上开车注意点儿。”
阎琰回到宾馆,刚进了房间就打电话叫来了隔壁房间的周秘书。
“您回来了。”周秘书打开门走进房间时看到阎琰坐在沙发上看着下午整理好的资料。
阎琰放下资料问:“这两天你给公司整理的资料我都看了,这次订单的问题不大,你跟阎董那边的汇报正常进行就可以。”
“是,我知道了。”周秘书点点头,见男人一脸的倦容,连忙问道:“您有没有吃晚餐?”
“喝了一肚子茶,灌了个水饱,”阎琰说着边起身按了按额头,“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那您早些休息。”周秘书恭恭敬敬的退身离开。
阎琰给丛尚拨了个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男人慵懒的声音,他轻笑了声:“怎么?在办事?私事还是公事?”
丛尚拿起床边的手边看了眼时间,拍了下脑袋:“竟然睡过去了,晚上还有个局儿呢,这下糟了。”说完连忙坐起身,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吵醒了床上正熟睡的女人。
“要走了?”女人含糊不清的问了句。
阎琰一脸坏笑的说:“原来在办私事。”
“你大晚上打电话是闲的?”丛尚没接女人的话,反而有些无奈于电话里的那个男人。
“我见到詹允贺了,”男人的语气中竟然是少有的兴奋,“他很好,过得很好。”
丛尚也笑了,冲着电话那边说:“这下你放心了,那你带他回来么?”
这句话算是泼了盆冷水,阎琰抽出根烟点燃,说:“他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样啊?既然决定的事情就别勉强了,你既然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也可以经常过去看看他,”丛尚安慰了几句,话锋也随之一转,“你跟雪茹那边……”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阎琰不耐烦的说。
丛尚没说什么,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詹允贺到月底时一般都比较忙,因为隶属于财务部,所以一般的账务初期审核工作都是由他负责。
孟司昊中午拿着饭盒吃时看到詹允贺还在一堆账务表单里埋头计算着,走过来在旁边站了几分钟竟然都没被人家发现。
“我说,你要是在公司累死了不知道算不算因公殉职?”詹允贺抬起头看到孟司昊才反应过来,自己从早上来公司到现在一直在忙手里的事儿,竟然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按了按已经僵硬的脖子,詹允贺从椅子上站起来,从抽屉里拿出盒泡面说:“这种东西不能断,不然思维容易跟不上,出错就得重头来。”
“你中午就吃这个?昨晚没做饭?”孟司昊用手挡住对方的去路,“这玩儿对身体不好,尤其是这种碗面,里面一层蜡。”
“凑合一口就完了,昨天回去一直在核对表单,没时间做饭。”詹允贺拍了拍孟司昊的肩膀径直去了茶水间。
晚上在公司忙到快八点才结束,詹允贺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停车场开车回家时接到了阎琰的电话。
“你没在家?”电话那头问。
“你又不请自来?”詹允贺靠在椅背上笑了,“在公司忙了一天,刚打算回去。”
“吃饭了没?一起吃个晚饭吧。”男人的语气比刚才缓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