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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允贺这个人就像是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般,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应了那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阎琰在酒吧里喝着酒,心里面乱糟糟的,他觉得自己的那个噩梦中出现的就是詹允贺,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在最后一次去找那人时,好好的跟他说说话,如果人真的死了,那么就连一句简短的告别都来不及说。
直到现在,他在心中才开始正式詹允贺对于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这个事实,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计量单位去衡量的重量,是那种即便不去想对方却也有一大块位置为之保留的执着。他觉得可惜的并不是这个生命可能性的消失,而是对于那个人超乎所有关心的心意根本没让对方知道,以及来不及回应的那句“你喜欢我么”。
几天后,阎琰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闲逛时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他见过,虽然只有一次,可是却把对方的脸刻在了脑子里。
韦煜宁跟几个月前结婚的妻子去商场买东西,正百无聊赖的在店门口等妻子出来时,面前却出现了一个人。
“你认识詹允贺吧。”阎琰站在韦煜宁面前直截了当的说。
听到这个名字,韦煜宁的神经似乎一紧,连忙问道:“你是谁?”
“果然是你,詹允贺跟你在一起过,”阎琰验证了心中的疑虑,“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么?”
韦煜宁自从上次病发一直到现在都没再见到詹允贺,试图打过几次电话也无果,后来把原因都归结到对方生气后跟自己分手上。今天见到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时,心中挤压已久的情绪也瞬间被激发起来。
“几个月没见了,我们…。我们分手了…。”韦煜宁的表情黯淡下来,“他现在怎么样?”
阎琰死死的盯着对方,在听到“分手”的时候,手中的拳头紧紧的握住,好像下一刻就会挥起砸在对方的脸上。
可是他最终也没有那么做,只是转身离开前说了一句:“我也在找他。”
阎琰接到丛尚电话时正在家里跟父母吃饭,看到手机上的名字连忙站起身回到了二楼的房间说道:“怎么样了?”
“人没死,”丛尚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我一个朋友的朋友正好那天值班,说几个月前的确有一个割腕自杀的年轻人送到医院时已经休克了,而且还是在警方询问了他们家小区的居委会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后来医院总算是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意外的是人醒来的第二天竟然离开了医院,后来又偷偷的回来把医院的费用都补齐了。”
阎琰觉得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身体中的血液似乎都跟着一起兴奋起来,连声道:“我就知道他没死,他绝对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丛尚也很激动:“是啊,只是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他也没什么亲戚,只怕是大海捞针比较难。”
“人还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总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一定会的。”阎琰坐在床边,忽然觉得异常的疲惫。
一幢十五层的办公楼,下午五点半过后,两座电梯都被挤得满满的,大批的人从拥挤的电梯内走出,少不了抱怨的声音。
“一到这个时间就这样,下次还是走楼梯算了。”
“你每天都这样说,我也没见你哪天走过。”
“我明天就走楼梯,就走给你看。”
……
一个瘦弱的身影从电梯后面的位置出来时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因为他在十五楼工作,所以几乎每天都站在电梯里最后的位置。
“小詹真的不去喝一杯么?”走在前面的几个男同事回头问他。
“不了,回家还有别的事情,你们去吧。”詹允贺微笑着回答,打开通向停车场的安全出口门快速的走了进去。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没有人认识他,没有人了解他的过去,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是崭新的,除了那颗满载了不堪回首的回忆无法将所有都忘记的心。
开车回到住所时,詹允贺脱了鞋子走到房间内一处玻璃箱旁,里面一天黄色的豹纹守宫正瞪着蛇眼状的大眼睛看着他,不时的用爪子扒着玻璃壁向上挣扎。
这是一间靠近市中心的房子,中等装修,八十多平的面积,还是他来到这座城市的当天从一家中介公司租到的。
“饿了么?你这几天闹别扭不吃饭,就因为不想吃那些虫子了吧?”詹允贺用手指在玻璃上逗弄着一扎左右长的小家伙,打开手里的袋子把刚才去花鸟市场买的蛐蛐儿一股脑的都倒了进去。
黄色的爬行动物眼睛一亮,目光死死的盯着玻璃箱内来回跳动的黑色物体,然后瞄准了猎物,猛的张开嘴将猎物吞下,一个,两个…。。
詹允贺解开衬衫的扣子,颇有兴趣的看完宠物进食,慢悠悠的褪去了身上的束缚。当衣服从左腕上滑过时,一条泛红的狰狞的伤疤显露了出来,横跨整个手腕。
那是一个标记,记录着只属于他自己的过去。
【在这里,我有一个新家,一份新的工作,当我以为日子会过的很惬意时,却经常会不经意的想起你。你还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进度不快,也不想隐藏他活着的消息。
他不活着,我们来折磨谁呢?
☆、第二十七张纸条
酷夏,即便是坐在凉爽的空调室也无法忘却外面刺眼的阳光和灼热的空气。
整个办公室中,只有一人穿着浅色的长袖衬衫,在大家都在心有余悸的说着室外多炎热时,这人却不为所动,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这样折磨人的季节。
詹允贺审核完了手中的账务表,抬起头时觉得脖颈处一阵的酸痛,转动了几下脖子发出嘎嘎的两声。
“小詹再这么低头工作可是要的颈椎病了。”隔了条过道就是采购部的办公区,孟司昊正扭着头笑着看他。
自打在公司上班后,詹允贺和同事相处的不咸不淡,却唯独跟孟司昊这个年长几岁的前辈走的比较近。也许是觉得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只身一人来到外地拼搏不容易,孟司昊无论是在工作中还是在生活上都很是关照公司的这个年轻人,还三不五时的把他叫道家里让自己老婆做些好吃的给詹允贺改善伙食。
虽然嘴上不善表达一些感谢的言语,可是詹允贺对于孟司昊夫妇确实打心底的感激。
“中午你嫂子做了红烧排骨,早上特意装了满满一大饭盒让我给你带来,真是让我羡慕妒忌恨啊!”孟司昊装出苦大仇深的一张脸,顺势将头倒在桌子上看着旁边的詹允贺。
“替我谢谢嫂子,我今天早上也做了点儿菜,中午一起吃吧。”詹允贺整理好了账务表,起身送去了财务室。
从财务室出来,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径直去了茶水间冲了杯咖啡。
时间是种相当奇妙的东西,来到这城市的一年多时间里,竟然也开始熟悉了这里的气息,也开始跟在这里认识的人熟络起来。曾经的很多事情他不愿再想起,可是唯独一个记忆中抹不去的人,却在每个深夜都会出现在梦境里,昨夜亦是如此。
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喝着咖啡,詹允贺的脑海中竟然浮现起那人当年在墙头一瘸一拐出现的样子。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孟司昊站在茶水间的门口看着那个失神却满脸笑意的人。
“没什么。”詹允贺看到对方手里的公文包,问道:“要出去办事?”
孟司昊大小也算是公司采购部的一个小负责人,自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外面跑。
“今天供应商那边的一个负责人要过来,对了,午饭在我桌上的袋子里,你中午热一热吃吧,我估计是不回来了,”孟司昊离开时嘱咐着。
下午下班时孟司昊还没有回来,詹允贺离开办公室时还顺便带走了孟司昊从家带来装菜的饭盒,看样子这人今天是不能回办公室了。
刚走出电梯,迎面撞上了满头大汗的孟司昊,詹允贺站到一边问:“怎么这个时间还回公司?”
“今天晚上要请供应商那位新负责人吃饭的,老板让我回来取一份合同草稿先让对方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要签新合同了,”孟司昊扫见对方手里拎着的袋子,顿时笑了,“东西都吃了吧?你还打算把饭盒带回去刷了?”
“中午没吃完还剩了好多,我合计晚上带回去继续吃呢。”詹允贺晃了晃袋子示意孟司昊赶紧去办正经事,等对方进了电梯,他才转身去了停车场。
车是在来到这边考下驾照的一个月后买的,一辆白色的现代轿车,价格不便宜,但对于詹允贺来说,攥在手中的那些钱也的确没有什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