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天从詹允贺家出来,阎琰心里的怒气就根本没熄火,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么替人家瞎操心还没人领情有点儿太傻了。詹允贺就是这么不值得可怜的人,以前觉得他很有性格,好像对这个世界都不屑一顾,可是就是这么个人,竟然也会为了钱出卖自己。
阎琰站在花洒下冲着身体,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拿起澡巾用力的擦拭起身体,想起那次跟詹允贺上床的场景,以前还很留恋,现在竟然觉得特别反感。归根结底是自己不了解那个人,以为只要关心他对他好点儿就能让那颗受了伤的心好转起来,可事实上却是病因已经在他身体里扎根,并非是努力就能让他痊愈。
阎琰觉得有些失望,甚至在想以后也别管这个人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午后的阳光刺眼,詹允贺在一家快餐店坐了快半个小时才看到门口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来很久了?不好意思,跟另一个客户刚见完面我就赶过来了。”姓曾的男人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我也没什么事情,”詹允贺摇摇头,把刚才买好的饮料往对面一推,“喝点东西吧,我都买好了。”
男人笑着喝了口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个小玻璃瓶装的液体,小声的说:“你没少用,自己注意点儿,这东西虽然上不得台面,不过好歹做实验的时候它的副作用虽然不严重但是也会对健康产生影响的,你一定要注意。”
詹允贺接过东西放在包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哥跟你说,我可能过段时间要出国了,以后可能就帮不上你的忙了,”姓曾的男人见对方没说话,有些无奈的继续喝着手里的饮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差不多少就得了,别把自己装进去。”
“快了。”詹允贺扭过头看了眼窗外的马路,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晚上跟韦煜宁的见面无例外的去了酒店,詹允贺觉察出一路上对方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也没多问,心里似乎也知道个究竟。
草草的冲了澡,詹允贺被身边今天难得沉默的男人抱在怀里,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有点累。”韦煜宁问道詹允贺身上的味道就觉得有些血脉曲张,似乎在下一秒钟身体就有了反应,而且是相当强烈的反应。
他愣了一下,刚刚还搂着詹允贺的手向自己的身下探去,令他惊讶的是竟然已经勃/起了!
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一个翻身将詹允贺压在身下,深情的搂住对方用力的亲吻着,下面更是想要在第一时间用力的□去以排解这些天来心中的疑惑,原来他没问题,一定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找不到现在的这种激动,一定是这样!
詹允贺在黑暗中睁着双眼,身体在不由自主的跟着晃动着,可是他的心情却好的不得了,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抬起手环住在他身上运动着的男人的脖子,轻轻的吻了吻对方的耳朵,似有似无的轻哼出声。
阎琰坐在夜店的沙发上跟着音乐不停地晃动着身体,魏雪茹跟着几个姐妹早就下了舞池疯玩儿的不见人影了。
丛尚坐过来问道:“我发现你每次回来都没什么积极性了,搞不好等你毕业了就真的不能再愿意回来了。”
阎琰靠在沙发背上抽着烟:“也没准儿,在外面虽然不想家里,不过也还算是悠闲,毕竟不用担心很多事情。”话还没说完,脑子里竟然想起詹允贺的背影,总觉得那是一团黑暗,将那个瘦弱的人包围在其中。
魏雪茹回到沙发上吃了些摆在桌上的果盘,靠在一脸冰冷的阎琰身上撒娇的说:“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明天我得再去办一下我签证的事情,过段时间也快走了。”
阎琰揽过她的腰问:“你就那么想出国?出去念书可就没有时间在国内见到我了。”
“那我去看你总可以吧,有时间我就去看你。”魏雪茹父母跟阎琰家以前就认识,从小一起长大,暧昧到高中正式确立了关系至今,虽然阎琰身边的人来来往往的总不断,可是魏雪茹却是始终都没有换过的那个。
酒喝得多了就容易头疼,阎琰在门口把魏雪茹送上车后也自行上了家里的车,一路上他眯着眼睛靠在车窗边,想着以后,想着那些被计划好的未来,也许毕业之后会回来接替家中的事业,也许会跟魏雪茹结婚。
这就是他的人生,已经计划好的人生,然而里面却没有詹允贺这个人的影子。
阎琰讽刺的笑了,竟然在这个时候会想起那个不争气的东西,原本以为他很特别,实际上在自己的眼里却比任何见过的人都要贪婪。
那是一种想要将他踩在脚下狠狠教训一顿让其清醒过来的愤怒。
目光不经意的扫见前方路边一个单薄的身影,时不时的回头好像在试图拦一辆出租车。与其说是步伐缓慢,倒不如说是行走都有些困难,两条腿无力的支撑着身体,给人一种下一刻就会摔倒的错觉。
阎琰几乎是下意识的叫司机停下车,当打开车门冲出去时,那个身影已经在路边缓缓的坐下,垂着头,没有一丝的生机。
被韦煜宁在床上折磨到后半夜,詹允贺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酒店。今天他有些轻微的发烧,在第一辆出租车上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结果司机立马厌恶的给他哄下车把人丢在了路边。
詹允贺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体因为发热而有些头晕目眩,在路边走了好久都没有再拦到出租车,最后干脆坐在路边,他太累了,已经走不动了。
他开始想念自己的那张床,铺着干净的床单,不柔软却很舒服,那是唯一能让他觉得安心的地方,那个他睡了二十年的位置,也许只有那张床和那个老房子不会那么容易的抛弃他。
“够了,真的够了…。”詹允贺将头埋在膝盖里喃喃自语,“别折磨我了,放了我吧。”周身不住的颤抖着,高烧带来的身体不适感仿佛是有几千条虫子在啃咬着身体各处的关节。
似乎是一双很有力的手将他拉起,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吼了个半醒:“你他妈大晚上坐路边干什么?被人干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詹允贺抬起头看到阎琰那张发怒的脸,愣了一下,哑声问道:“怎么是你?”
“我他妈也想问问为什么总能遇到你?是命运玩儿我呢吧?”阎琰觉察到手中的灼热感,伸手摸向詹允贺的额头,惊讶的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没事,回家吃药就好了。”詹允贺浑身无力,试图拨开阎琰的手也垂在腿边。
阎琰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走吧。”詹允贺皱着眉有气无力的说着,可是刚走两步却觉得腿一软,要不是阎琰拉着他,整个人就得瘫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还矫情什么?我送你回去。”阎琰把人拽起愤愤的说。
“你还想管我是么?”詹允贺咳嗽了两声,嘴边挂着笑意,“我都觉得我很恶心,所以我很能理解你们为什么会不愿意接近我。就算我今天死在路边你绕路离开,我也不会怪你,你该做的都做了。”
阎琰俯身拿起詹允贺放在地上的书包,将人紧紧的揽在怀中,语气淡淡:“我没想过不管你,是你自己不让我管的。”
詹允贺低头笑了,一直紧绷在泪腺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了地面。
【我有时候觉得你的一句话就可以拯救我的命,我那个卑微的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不求收藏神马的,希望看文的孩纸觉得好看的话给我留个言吧。
☆、第二十一张纸条
阎琰让司机把车开到詹允贺家楼下,刚跟着下车还没到楼门口就被对方给拦住了。
“你回去吧,我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詹允贺看了眼车上的司机,也知道不应该给阎琰找太多的麻烦,看到男人转身往车边走时他才进了楼栋。
等慢悠悠的走到四楼,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清晰,詹允贺回过头看到男人赶上来接过他手里的背包,然后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几乎是一个不稳靠在了对方宽大的肩膀上。
“你别逞能了,靠着我吧,实在走不动了我背你上去。”阎琰说完扶住对方那单薄的腰身慢慢的迈着楼梯。
詹允贺没吭声,低着头觉得鼻子酸酸的。
几层楼上了好几分钟,等阎琰把人扶到沙发边躺下时,周身甚至都开始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冰箱里有凉果汁,你缓一缓再喝,太凉了伤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