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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个很普通的惩罚,事后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反正规则没有说不能解释。于是楚春歌觉得自己临时改变主意还算明智。他打开通讯录,把手机递了过去。
程渡接过手机,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最后终于选定了一个人,递给他:“打这个。”
楚春歌一看,心里就暗自叫苦。通讯录里那么多人,程渡好死不死,就选中了最不能选的一个人。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温道方】三个大字,觉得胃有些痛。他望向程渡,问道:“我可以申请换一个人吗?”
程渡摊了摊手,道:“你说呢?”
师兄们一听这段对话,都觉得有趣,没准是正好选中了楚春歌的心上人,都伸着脖子要过来看,楚春歌下意识地把屏幕遮起来。心中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是躲不过了,只能认命地摁下了通话键。
这一刻他十分希望温道方已经睡着了,或者手机没电了。可是天不从人愿,不一会儿那边就接起了电话。
“喂?”楚春歌听见那边的声音。这声音他已听过许多次,可今天晚上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多了一些别的味道,尾调拖长,温柔而缱绻,带着温热而潮湿的味道,从温道方的唇边顺着电话线爬进了楚春歌的耳蜗,又顺着听觉神经进入大脑,大脑直接将这些信息发送给心脏。
大脑是思考的地方,心脏是情动的地方,大脑根本处理不了这种情绪化的信息,而心脏竟然似乎开始砰砰跳了起来。
楚春歌咽了咽口水,道:“您在干什么呢?”
那边听到这个问句,似乎是顿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开口就是问了这么一件事。楚春歌问出口也觉得不对,在等待的几秒里,把自己从洪荒骂到了末日,只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蠢。
所幸那边犹豫之后还是回答了。“刚刚洗完澡,现在打算看文献。有什么事吗,嗯……春歌?”对方似乎挑选了一下称呼,最后选定的这个却很是亲近。
原来是洗了澡,怪不得语气中也带着氤氲的水汽……楚春歌想。他犹豫了一下——这时他看到程渡的眼神,显然是催他遵守游戏规则。楚春歌心下一横,道:“我打电话是想说,我喜欢您。”这句话一说完,楚春歌心中有一种诡秘的解脱感。这种心情终于说出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心情代表着什么,索性全部交给对方了。
这一次沉默有些长,楚春歌只听得到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五秒,或许是十秒,就在楚春歌觉得气氛诡异到他要挂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了温道方的声音。他说:“我觉得,这似乎是个玩笑,春歌你说呢?”
这一句话说的楚春歌心都凉了。这是委婉的拒绝?
他回答:“是。”然后飞快地道了一句再见,挂掉了电话。
席间沉默了。楚春歌将手机踹回兜里,一抬头看见大家脸色各异,笑了一下,道:“接着玩啊。程渡你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有你好看的。”
楚春歌做出了这样一个态度,大家也只能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游戏。
楚春歌其实也没有多悲伤。他对温道方的感情本身也不深,他不了解温道方,只是凭着一张脸义无反顾。没有根基的感情,就算被否定,也不是那么痛。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在对方面前刷满好感度。
不刷满好感度就想开彩蛋,当然一无所获。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可他还是有些沮丧,接下来的游戏投入感也不高,还好惩罚再也没有轮到过他。
作者有话要说:
☆、015
这个游戏的精髓在于熟人才好玩。
彼此互相不熟悉的人,选择真心话便万无一失。答案中涉及的各种人事物,根本没人知道,那么这个游戏也就失去了乐趣。
比如庄楠,就这样躲过了很多劫。从年龄到对象到初恋,最后问出来的答案大家都不知道,大家也就不再希望啤酒瓶转到庄楠了。
反而是程渡。程渡跟他们说亲不亲,说疏不疏,反正即将熟悉起来,开起刀来狠得不行。选大冒险,便从跟同性接吻到模仿玛丽莲梦露到灌一壶水,无所不用其极;选真心话,几个人生生把程渡的感情史都给挖的一干二净:从小便暗恋着刚才说的那位青梅,可惜青梅不喜欢他,现在仍在追求中,为她做过最严重的事情是改变自己。
问到“改变自己”这个答案时,众人都觉得有些无趣。喜欢上了一个人,如何可能不做改变?若这也算一个“最”,那么荷尔蒙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奇迹,它能改变所有人。
因此师兄们都起哄让他说具体点。程渡笑了笑,道:“我反正已经回答了,你们这是作弊。”
众人只好道:“下次轮到你,你绝对跑不了。”
下一个还是程渡。
这是第一次连着点到一个人,没有这个先例,也没事先商量好这种情况下谁出题,一时间有些混乱。
庄老板提议道:“春歌一直没有参与进来,让春歌出题吧。”
楚春歌突然被点到名,自己也吓了一跳,听清楚之后才知道,不是让自己代替程渡。他看向程渡。
程渡毫不犹豫:“选真心话。”
楚春歌看着他,有些犹豫。他试探着道:“那,就刚才那个问题?具体描述怎样改变自己的?”
程渡看着他,笑了笑,说:“你知道的呀,楚师兄。”
程渡这个人,仿佛能在男性和女性美之间完美转换,并不突兀,也不知道是怎样才能有这样的能力。
楚春歌被他的媚眼一抛,竟然想到了代课时程渡穿的女装。他想了想,还是换了个题目:“你向你暗恋的那位表白过吗?”
这话一出,大家都指责楚春歌不够意思,自己知道答案了,就随便问了个问题蒙混大家。楚春歌解释不能,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在本人自愿的情况下说明比较好。因此只是困窘地看着程渡,等待着回答。
程渡先是对着楚春歌道了句“谢谢”。这句谢谢一出口,两人的苟且算是坐实了。众人都催着楚春歌不要藏私,公布答案。
程渡接着道:“当然表白过。不过被拒绝啦,她说我性别不合适。”
席间显然有人也经历过这种悲剧,与程渡伤心人对伤心人,开始安慰起他:“这种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性向鸿沟太难跨越了……阿渡我懂你……别哭,我们寻找下一个。”
程渡笑着回以“共勉”。
也许是八卦听够了,庄楠看了看手机,随后对席间众人道:“我得走了,大家慢慢吃。”
这句话提醒了大家,大家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九点半了,便决定一起离开算了。
这顿饭就此落下帷幕。庄楠与大家分别时,道:“我有机会还去画展看看你们啊~”
师兄打趣:“是去看春歌吗?”
庄楠道:“都看,都看。”
回酒店的路上,程渡突然说要去买点东西,要与大部队脱离。等到楚春歌在房间里见到程渡时,发现他带回来是几罐啤酒。
楚春歌问:“哟,喝酒?”
程渡横他一眼,道:“对,给你买的。”
楚春歌有些诧异,觉得这说法全无道理,因此只当是玩笑。“借酒浇愁?”
程渡却先搭话了,“要是你选真心话,你猜我会问什么问题?”
其实楚春歌自己也有些好奇,因为程渡当时表情太过剧透,他才避开了真心话。虽然他似乎没什么秘密,但是总有些事情是不能回答的。比如他父母的事情,再比如温道方。这些都不是非常值得隐藏的事情,但是在大众面前揭开,还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楚春歌询问:“不知道。我觉得你对我不好奇啊。”
程渡“呲”地一声叩开了一灌啤酒,对着泡沫,道:“你觉得我对你没兴趣?”
这话的问法有些奇怪,楚春歌只得转移话题:“你会问什么?”
程渡看向他,道:“我现在问了,你就回答我吗?”
楚春歌当然不肯。
程渡笑了一下,说:“也没关系。我本来想问你,你的性取向。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眼神瞅向了楚春歌的手机:“至少现在喜欢男的。”
楚春歌有些窘迫,带着一些被抓包的尴尬,他下意识地把手机往后遮了遮。自从回酒店后,他一直在考虑着要不要给温道方打电话说明情况——他本来就是打算这样解释的,只不过没想到抽中了温道方。所以他一直把手机抓在了手里。
可没想到,温道方的反应是那样的。统共不过二十个字不到,可温道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于是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