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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一笑,恩怨不了
☆【41】
与此同时。
石渐维正沉浸于激越之中,紧紧拥抱着牧歌,没有说一句话,热气呼在牧歌的颈弯,连炽热的心跳都感觉得到。
找回了神智和力气的牧歌坚决地将石渐维推开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在一起就是互相伤害,这世界上人这么多,你找别人吧——如果你找不到,我可以给你介绍。”
石渐维说:“你还在生气,你还喜欢我。”
脑补太多,伤身。
牧歌啼笑皆非,想不出都这么冷淡的自己,怎么就“还喜欢他”了?
难怪说,你是叫不醒一个假睡的人的。
你也赢不了一场假踢的球。
牧歌奋然从角落中挣脱出来,硬邦邦地撂下一句:“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石渐维反而笑了:“那样更好,你可以完完全全的重新喜欢我。”
没有这个打算,也不可能有这个打算。冷静下来后,十万个为什么迅速占领了牧歌纷纷乱乱的大脑。
为什么传闻已经出国的燕初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石渐维会紧随而来?
燕初说没杀过人,他的话不可信。
但石渐维就可信了吗。
看着微笑的石渐维,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半年多不见了,获得巨额产业的石渐维变得更加阴沉,他嘴边的微笑也显得不那么快乐。石渐维压制过牧歌两次,两次都被动得无从反抗。牧歌想起石渐维牢牢钳制住自己手腕,俯视下来时,整个人有着像牢狱一样的阴鸷,那一种迫人的压力,令人无法呼吸。
相由心生,不带刀不带枪的石渐维,一样有着闻不见的血腥味。
就在僵持之际,石渐维忽然看向外边:“牧歌,下次我来找你。”
牧歌松了一口气,握着红色饮料,一手的汗。
是非之地!一定要远离!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难道说死在一群蛇精病的火拼之中吗?那不就是活该!一回来,就是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流年不利,风水不好。
再想一想公司,牧歌公司目前完全靠[机甲]和[喋血]运转,[X]的研发把[喋血]挣的利润花得话不多了,'ZM'要等一年后才能拿回收益,[X…2]需要大的投入,运营至少也在一年后了。这就意味着,没有更大资金来源的话,公司至少得熬上至少一年半。中途会不会发生状况就难说了,一旦投入太大,项目面临夭折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他们才会寻求融资。
……这么多事情杂在一起,特么的居然还要处理感情纠纷,这不是扯淡吗?
不过,当感到艰难时,就是突破的时候了!
这么一想,未来,还是值得期待的!
几天后。
牧歌打了一辆车,指引着车直奔向远郊的一个小镇,曲里拐弯地开进了一个小巷子。
旁边鸡飞狗跳,惯见的四层小楼,一家挨着一家。
其中的一家,漆着红色的门,贴着对联,里边有黄狗的叫声。牧歌正要敲门,一推,开了。他惊了一惊,推门进去。
燕初坐在院子里,抚摸着黄狗的头,望着牧歌:“我等你好几天了。”
好几天?你受伤才几天!
牧歌没好气地把袋子往燕初眼前一扔,袋子里的假胡子、灰色墨镜、灰帽子、平淡无奇的衣服掉了出来,二话没说,转身要走。燕初起身,一下子绊倒了椅子:“我要是走,我就去找石渐维。”
去啊!你以为找死的是我啊!
“让你自首你不自首,让你看医生不看医生!”
“我不自首,我又没有罪!又死不了人,让医生看了有什么用,他们还不是会报警!”
“行!你就这么着吧,迟早把自己弄死!”
“那你就看着我死了算了,我就是跑过去死在你面前的!救我干什么?把我安排到这里干什么啊?跑过来看我干什么?”
你死就死干吗要死在我面前!
我就知道!变态的人完全想象不能!
你就算不找石渐维也是一个死字,作死,绝对把自己作到死!
牧歌气得不像话,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燕初伶牙俐齿,就是受伤了也不减说话的快度。牧歌真想一个拳头爆过去,将他扁成肉团。
“你要是想让我死心,就不要管我啊!”燕初忽然幽幽地说。
“你以为我想管啊!”牧歌暴怒。
要不是你扁嘴啊扁嘴扁得我心里直发酸,要不是你淌着血要死的样子太惊悚,要不是我从小接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良好家教,报警啊!哇嚓,一念之差,不仅没有报警,反而惹上窝藏罪犯的罪名,后半辈子是不是要吃牢饭了。
看吧看吧这就是跟蛇精病接触的结果,分分钟神经崩溃。
带着一肚子气坐着,忽然一股异味飘过来,牧歌嗅了一嗅,觉得味道不对劲,看着燕初黏得打结的头发说:“你身上的味道可以做臭豆腐了,太难闻了。”
燕初的脸五颜六色:“我受伤了。”
你跟我吵架的劲头哪有受伤的样子啊,牧歌鄙弃地看着他。
燕初又说:“你要是不来,我就臭死算了。”
哼!开口闭口的死!
还说什么“既然要死,干脆死在你面前算了”!
生命力明明比小强都旺盛,小强死了你都还活着,指不定谁死在谁面前呢!
牧歌心情又烦又乱,揪着乱糟糟的头发,一会儿想去举报,一会儿想去自首,一会儿又想到冤死的人,各种矛盾。洗完澡的燕初,清清爽爽,拿着吹风机对牧歌说:“给我吹头发!”
吹、吹你的头啊!
为什么越狱的人可以获得这么滋润!纠结的反而是根本没犯过罪的自己!
燕初说:“我要不要扎一个马尾?”
牧歌从纠结中醒过来,看到燕初一手揪着脑后的头发,一手捏住了牧歌的脸。
哇嚓!什么时候让他靠近的!
牧歌惊得往后一蹦,跳到安全距离,打量着“艺术家”燕初:贴上络腮胡子的燕初完全换了一个人,碎碎的头发随意地披到脸颊两边。如果再扎上小马尾,露出耳朵,好看是好看,也很有艺术气质,但你不觉得太招眼了吗?
燕初仿佛洞察牧歌的心思,手放开头发,头发散落。
又抓起了灰色的墨镜:“不好看,不时尚。”
时尚两个字怎么写你知道不?这是被名模演绎过的大牌太阳镜你知道不?牧歌不想理这个假惺惺的家伙,暴躁地说:“好看不好看都为了盖住你这张脸,爱要不要,我走了。”
燕初拽住他的衣服,咬了咬嘴唇,润泽地压下牙印。
牧歌扭头不看。
燕初的声音弱了下去:“你别担心,我很好,我会自己止血,吃药,没有医生也死不了——大不了,就是伤口溃烂得久一点而已,苦多受一点。”
你这叫“很好”?
……你这叫“活该”!
“药够不够吃?”牧歌闷声闷气地说。
“不够。”
哼!继续嘴硬啊,干吗要说不够!
牧歌要去给燕初买药,燕初跟着也要去,僵持两分钟后,牧歌放弃了。跟就跟吧,反正天黑了,乔装打扮一下,危险不大。
提着药店买的药,牧歌很自然地走进了旁边的大商场。在太阳镜专卖店里,牧歌看过一排排的墨镜,转头问那个挑剔的家伙:“要哪一款?”
燕初笑了:“你说哪一款就哪一款。”
暴躁!
你嫌弃的那款也是我挑的啊!
给燕初买了N多药、墨镜、一沓白内。裤、以及一个安装上了多款单机游戏的笔记本,牧歌不耐烦:“够了吧?我回去了。”
燕初出奇配合,嗯了一声:“我等你下次来。”
下次?还来我就是猪。
牧歌打上出租车飞速地离开了,回去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天高云淡,壮志满胸怀。
没多久,牧歌接到岳金龙的电话,说好些日子没见了,沟通沟通。
技术上的问题说完之后,牧歌看了一眼墙上的简报:“你们又开发出了一种战斗机吗?看上去很高端啊。”
“这种战斗机对技术要求很高。”背后有人回答。
面对总是突然出现的关映,牧歌失语。
关映说:“喜欢吗?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看!”
牧歌对武器没有什么执念,也不想去观摩,谁知道袁冲在一旁使劲地撺掇他去看看。原因很简单,袁冲有着非常优秀的操控力,他是少数不多能将这种武器熟练掌握运用的人。
这种时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