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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生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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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明显的事实能够证明佩珀和帕特里克曾经见过面。不过,帕特里克的小屋恰好在佩珀经常狩猎的森林附近。两人均为男性白种人,身高也大体相仿,虽说帕特里克的体重要比佩珀重得多。更令人怀疑的是,佩珀的猎枪、帐篷和睡袋均于1992年2月底在帕特里克的小屋里被发现。
  而且两人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失踪。在这之后,经过数月的调查,斯威尼和卡特得出结论,2月9日前后,以及相继的10周当中,整个密西西比州没有其他人失踪。尽管在1992年2月,该州曾发生几起失踪事件,但失踪者几乎均为离家出走的青少年,而且在春季结束前,无一没有查明下落。3月,科林斯一个家庭主妇的失踪显然是为了逃避丈夫的虐待。
  卡特还查找了华盛顿的联邦调查局的电脑资料。结果表明,在帕特里克的汽车着火之前失踪的所有的人当中,最值得注意的是一位懒惰的卡车司机。他住在阿拉巴马州的多森,离出事地点有7个小时的路程。2月8日那天,他突然失踪,撇下了可怜的妻子和许多债务。卡特对此事调查了3个月,最后断定该卡车司机和帕特里克没有联系。
  从调查的情况来看,唯有佩珀的失踪同帕特里克的失踪存在着紧密联系。如果说,帕特里克确实没有随着那辆布莱泽牌汽车一道被焚毁,那么现场发现的那具尸体就是佩珀。对此,卡特和斯威尼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当然,这个结论纯属推测,在法庭上得不到承认。因为说不定帕特里克路上捎带了一个要求搭车的澳大利亚人,或者一个身份不明的季节工人,或者一个无钱乘车的流浪汉。
  他们手头还有一份8个失踪者的名单。其中包括莫比尔的一位年迈的绅士。他最后一次露面时恍恍惚惚地驱车朝密西西比州的方向驶去。还有休斯敦的一个年轻的妓女。她对朋友说要去亚特兰大开始新的生活。鉴于这8个人的失踪均发生在1992年2月之前数月,甚至数年,卡特和斯威尼早已不予考虑。
  佩珀依旧是他们心目中最合适的对象,但就是找不到证据。
  然而,内尔登却认为自己能找到证据,而且渴求与新闻界共享这个看法。帕特里克被捕后两天,她找了当地一个品行恶劣的律师。该律师曾经以300美元的代价处理了她的最后一次离婚诉讼。当内尔登要求他帮助时,他当即同意,并表示免费为她服务。在听取了委托人的叙述之后,他干了大多数卑劣律师所干的事——在比洛克西以北90英里的哈蒂斯堡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他把啜泣的委托人带到会上同记者见面,以种种污秽的语言指责比洛克西的地方治安官和联邦调查局的无能。四年多来,他们在这方面一直裹足不前,任凭他的委托人忧愁不安。为此他们应该感到耻辱。整整15分钟内,他滔滔不绝,尽量为自己扬名。他暗示将对帕特里克·拉尼根采取法律行动。显然,正是此人杀害了佩珀,并焚尸灭迹,从而为自己窃取9000万美元铺平了道路。但问到具体情况时,他却含糊其词。
  而新闻界,不顾起码的职业道德,煞有介事地大造舆论。他们在报上印出了年轻佩珀的照片。那是一个看似纯朴的男孩,短短的唇须,蓬乱的头发。于是一副有形的面孔被赋予一个无形的受害者,使他变得极有人性。正是这样的男孩,遭到帕特里克的杀害。
  佩珀的境遇被新闻界炒得沸沸扬扬。许多报道直接称他为“所谓受害者”。但是“所谓”这个词在不同的人嘴里是有不同的含义的。在黑暗的病房里,帕特里克独自观看了这则新闻。
  在帕特里克失踪后不久,他就听到了佩珀·斯卡博罗已经在大火中丧生的传闻。他和佩珀曾于1992年1月一起猎鹿,还在一个寒冷的黄昏共同坐在林中篝火旁吃烤牛肉。他得知这个孩子实际上生活在森林里,颇感惊奇。佩珀把森林叫做家,而对自己真正的家却不提及。他在林中宿营的本领和生存手段很不一般。帕特里克提出雨天或其他恶劣天气时他可以在他小屋门廊下歇息,但他从来没有这样做。
  两人在林中见过几次面。从一英里外布满树木的山冈,佩珀可以清楚地看见小屋。每逢帕特里克驱车来到小屋,他就躲在附近。他喜欢在帕特里克散步或去林中狩猎时悄悄地跟在后面。一次又一次,他朝帕特里克扔石块和橡子,直至帕特里克发怒为止。然后两人坐下来进行简短的交谈。对于交谈,佩珀不是很感兴趣,但他似乎希望有这样一个消除寂寞的时机。帕特里克常给他吃糖果和点心。
  无论是当时还是现在,对于传闻说他杀了这个孩子,帕特里克均不感到意外。
  海亚尼大夫饶有兴趣地观看了那则电视新闻。他还读了报纸,向新婚妻子详细介绍了自己有名的病人。深夜,夫妇俩坐在床上,又重温了那则电视新闻的内容。
  正当两人关灯准备就寝时,电话铃响了。来电话的是帕特里克。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歉,说身上痛得厉害,心里恐慌,需要人说话。但严格地说,他是囚犯,只能和自己的律师、医生通电话,而且每人每日仅有两次。他不知大夫能否腾出一点时问。
  完全可以。于是他又对自己这样晚打扰大夫道歉。现在睡觉是不可能了。他已被那则电视新闻搅得十分不安,尤其是听到人们断言他杀了那孩子的时候。那则电视新闻,他不知大夫看过没有。
  已经看过。只见帕特里克蜷缩在床上,房内所有的灯都关上了。他不得不承认,他怕极了,幸亏那些司法助理在外面过道上。他好像听见什么动静,像是含糊不清的吵闹声。这声音并非来自外面过道,而是出自房内。难道这是麻醉药造成的幻觉?
  原因是多方面的,帕特里克。药物作用,你所经受的伤害,肉体上和心理上的创伤。
  两人又谈了一个小时。
  17
  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洗头,为的是有一个邋遢的外表。他也没有刮胡须。至于身上的衣服,他脱下病人穿的轻便睡袍,换上了原先的浅绿色手术服,这件手术服看上去皱巴巴的,海亚尼答应给他重新拿一套。但今天,他需要穿起了皱的衣服。他的右脚套了一只白短袜。不过左踝上面有一圈难看的伤疤,为了引起人们注意,他的左脚没有穿袜,只套上一只与右脚配对的黑橡胶拖鞋。
  今天他将出庭。许许多多人都等着他的公开露面。
  10时,桑迪来了。按照他的委托人的吩咐,他带来了两副廉价的太阳镜,还有一顶新奥尔良圣徒戴的黑帽子。“谢谢。”帕特里克说着,戴上太阳镜,在浴室里照了镜子,觉得还满意。接着他又打算看看戴上圣徒帽的效果。
  几分钟后,海亚尼大夫也来了。帕特里克在海亚尼和桑迪之间作了介绍。突然他感到紧张、头晕。他坐在床沿,用手指梳理头发,想让紧张的呼吸恢复过来。“要知道,我从没想过会有今天。”他低声咕哝。“从没想过。”他的医生和律师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海亚尼开了一些强镇静药,帕特里克一次吞了两颗。“恐怕我什么话也说不了。”他说。
  “一切话由我来说,”桑迪说,“你尽量放松。”
  “他很快就会安静下来。”海亚尼说。
  有人敲门。治安官斯威尼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大帮子助理。双方不自然地互致问候。帕特里克套上圣徒帽,又戴上新买的大号深色太阳镜,然后伸出双手,让他们上手铐。
  “那是什么?”桑迪指着一个助理手中的脚镣问。
  “脚镣。”斯威尼回答。
  “他不能上脚镣,”桑迪粗着嗓子说,“因为他脚踝有伤。”
  “确实这样。”海亚尼大夫壮着胆子帮腔。“瞧。”他指了指帕特里克的左踝。
  斯威尼思索了一会儿。趁此机会,桑迪发动进攻。“算了吧,治安官,难道你怕他脱逃?他受了伤、上了手铐,前后都是人,能干什么?突然逃跑?你们也不会那么迟钝,对吧?”
  “必要时,我给法官打电话。”海亚尼大夫忿忿地说。
  “喔,他是戴着脚镣来的。”治安官说。
  “你们不必学联邦调查局,雷蒙德。”帕特里克说,“再说他们只给我戴腿镣,没戴脚镣,当时我痛得非常厉害。”
  踝镣不戴了,帕特里克被领往外面的过道。那里的穿褐色制服的助理看见他,停止说话,围了过来。一行人慢慢地朝电梯间走去。桑迪走在帕特里克的左侧,轻轻托着他的胳膊肘。
  电梯间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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