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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启明星啊,比碗口还要大!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这么亮的启明星!”赫尔斯德失声喊道,但仅仅是过了一会儿,他瞪着艾雷,说:“可是,老爷,这跟穆尔基尼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再看看启明星周围是什么?”艾雷并没有回答赫尔斯德的话,而是继续问道。
“那是一团……云……啊,不对,怎么是那么蓝呢,比天空的颜色还要深呢?”赫尔斯德说,“我不知道,老爷,这是好兆头吗?”
“你难道没有看到启明星顶端有一个红红的像火球一样的东西吗?”艾雷一刻不停地盯着天空看,“啊,真美啊!那火球离启明星越来越近了,启明星也越来越亮了。”
“是的。老爷。我看到了。”赫尔斯德淡淡地答道。“我得回去准备晚餐了,老爷。”
“好的,别忘了穆尔基尼那一份!”艾雷特地提醒道。
“忘不了。老爷。”赫尔斯德不悦地说,“每餐都准备了他的饭菜,可他的影子都见不着!”
“今晚他一定会回来!老伙计。”艾雷十分肯定地说。
“昨天您也这么说的。老爷!”赫尔斯德说完,正要离开,突然,他大声叫道:“哎呀,老爷,您看,怎么这么多的蝴蝶啊,从哪里飞来的,仿佛是从地里涌出来似的!”
艾雷将目光从天空中收回来,啊,天啦,这么多美丽的蝴蝶!夕阳从树林中穿过来,蝴蝶在夕阳中翩舞,舞姿优美极了。艾雷将手伸向空中,蝴蝶竟然落满了一手掌!艾雷抓起其中一只,仔细地看着它的翅翼上的花纹,突然,他大声说,“啊,老伙计,这只蝴蝶刚才笑了,我看到了它的眼睛,竟然有核桃那么大!”
“老爷,瞧您都说了些什么啊?”赫尔斯德“扑哧”笑了,说:“蝴蝶才多大啊,它的眼睛竟有核桃那么大?它是牛还是蝴蝶呀?”
“你自己瞧瞧。”艾雷非常认真地将手中的蝴蝶递给赫尔斯德看,可赫尔斯德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这只蝴蝶在笑,尤其看不出这只蝴蝶笑起来眼睛有核桃那么大。他本想说,“您一定看花眼了,老爷。”但是他忍住了,心想:也许那是一只通灵的蝴蝶,他这种凡人看不到它的神奇。
然而,就在赫尔斯德转身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主人被一团熊熊的大火包围了,他大喊一声:“老爷,您怎么啦?”并猛地扑向他。
“赫尔斯德,你在干什么啊?”艾雷被赫尔斯德从背后推出老远,差点摔倒在地。他站稳后,却发现赫尔斯德趴在地上,头发凌乱,脸上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我、我……”赫尔斯德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惊恐不安地说,“老爷,您没事吧?”
“没有啊,我不是好好的吗,你干吗要推我一把?”艾雷很奇怪他的老伙计刚才会有那么粗野的举动。
“对不起,老爷。”赫尔斯德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说:“刚才,我的确看到您被一团大火包围,我急坏了。”
艾雷顿时不吱声了。他再回头看时,刚才还密密麻麻的蝴蝶一下子消失了。而天边的启明星也渐渐正常起来,正慢慢地往东边靠过来。
“好啦。老伙计,我错怪了你。”艾雷说,“大自然常常跟我们捉迷藏,并引诱我们犯错误。幸亏神能帮助我们看清一切。”
“您还要在这里呆一阵子,老爷?”赫尔斯德说着,又自言自语道:“我得去准备晚餐了。”
“别忘了穆尔基尼的。”艾雷说。
这一回,赫尔斯德突然感到想哭。他终于明白,并非老主人不焦急,只是他不愿意把这种焦急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穆尔基尼,你快回来吧。不然,老爷就被你折磨死的!”赫尔斯德在心里大声喊道。
第27节:第九章:神的礼物(2)
“我回来了!赫尔斯德!”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进了赫尔斯德的耳朵里,他猛地一愣,以为听错了。四周搜寻,但当他回身时,差点与灰尘仆仆的穆尔基尼碰了个满怀!
“天啦,穆尔基尼真的回来了!老爷,快看啦!”赫尔斯德欣喜若狂。
“老爷,您也在这里?”穆尔基尼望着艾雷,眼里饱含着深深的泪水。
艾雷也静静地望着穆尔基尼,眼里也饱含着深深的泪水。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艾雷轻轻地说,老泪纵横。
“是的,我回来了,老爷。”穆尔基尼轻轻地回答,泪水如注。
赫尔斯德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滚了下来,他为自己对穆尔基尼不友好的评价感到内疚。
“我让您担心了,老爷。”穆尔基尼说,“还有你,赫尔斯德。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我回来迟了。对不起。”
“回来了,就比什么都好。”艾雷紧紧地抱住穆尔基尼,一抬头,他惊讶地发现:真奇怪,启明星怎么突然来到了头顶?
“老爷,有些事情,我必须向您禀报。”穆尔基尼说。
“好吧,咱们回屋里去说吧。”艾雷拉着穆尔基尼的手。
赫尔斯德有些羡慕。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莉莎,艾雷拉过她的手外,他的部下没有任何人享有这种殊荣。不过,他认为:穆尔基尼是值得的!
在屋子里坐下来后,赫尔斯德给艾雷和穆尔基尼各泡了一杯奶茶,然后便去准备晚餐去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艾雷带着慈父般的口吻问。
“还算可以。”穆尔基尼说,他并没有大倒苦水,他将前面三天的事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他重点要讲的是离开尼尔斯主教后发生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也正是艾雷最希望听到的。
于是,穆尔基尼就讲了一些他所遇到的险情、以及沿途种种奇怪的事情。当他讲到葛尔多拉大法师时,情绪突然激昂起来。
“你见到了葛尔多拉大法师?”艾雷一听葛尔多拉,眼睛也猛地亮了起来,心想:怪不得这些天异像不断,原来穆尔基尼竟有这样的福气!“神啊,感谢你,感谢你了结我一切的心愿!”艾雷的老泪又蓄满了眼眶。
原来,那天在寺庙里,当葛尔多拉大法师说要送给穆尔基尼一个礼物时,穆尔基尼的心突然亮堂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接触到葛尔多拉大法师的目光,他的身体立即就像通了电一样,轻松极了,舒服极了。
在寺庙方丈和穆尔基尼的精心护理下,葛尔多拉大法师很快脱离了生命危险。葛尔多拉大法师的恢复力特别强,这大大出乎穆尔基尼的意料之外,在他看来,一个年逾百岁的老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开出耀眼的生命之花。然而,天外高人就是不同凡响!到了第二天,葛尔多拉大法师竟然能吃一点稀粥,并能靠着床背坐起来,真是奇迹!
“为什么那些杂毛青年要殴打您,老法师?”穆尔基尼问。
“孩子,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葛尔多拉大法师轻轻地说:“农夫明明知道蛇会伤人的,但他还是要救蛇。这是善的本性。”
“我懂。”穆尔基尼说,“有个叫耶稣的人,也是这样,他救了许多的人,最后还被人钉死在十字架上。”
葛尔多拉微笑着点点头。停了下,忽地问:“孩子,昨天,我答应要送给你一个礼物,你怎么不问问是什么样的礼物?”
“老法师,我救您,并不是为了要得到您的礼物。”穆尔基尼说。
“孩子,你说得对。你心地善良,慧根发达,只有你配我送给你的礼物。”葛尔多拉大法师说:“我也要告诉你,我送你礼物,并不是为了感激你救我一命。”
穆尔基尼望着葛尔多拉大法师,眼里有些困惑。
“我送你礼物是为了感激你了结我多年来的心愿。”葛尔多拉大法师说。
“什么心愿?”穆尔基尼不安地问。
“神说,这个礼物一定要送准人。”葛尔多拉大法师说,“因为,这原本就是神的礼物。神只是让我托管了半个多世纪。”
穆尔基尼一脸惊讶。一旁的方丈也惊讶不已。
第28节:第九章:神的礼物(3)
“我为什么能活这么久?是因为愿望还没有了结。神不会让一个心愿未了的人过早地离开人世。”葛尔多拉大法师喘了一口气,又补充一句:“不过,从今往后,我可以撒手而去了。”
“大法师,您不会死的。”方丈一听急了。穆尔基尼也陡地感到气氛有些异常。
“没有人不跟死神握手。格鲁尼方丈。”葛尔多拉宽厚地笑了笑。
“啊,大法师,您居然知道我的名字?”格鲁尼方丈立即跪在身边,异常激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