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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妈,这种感觉真好,姚水儿湿润着眼睛,没让眼泪流出来,只是抿着小嘴,笑。
“喂?请你说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老妈人前总是人模人样的,私底下却有点神经质,这会声音轻轻柔柔的,以前不觉得怎样,现在听起来有点好笑,带着些温暖,有点怀念,还有点陌生。
三个月了。三个月让自己累得病倒在床上,除去温婉体质因素不说,这事连她自己也觉得意外。
家里有个规定,私人电话是不能给不熟的人的,那些熟的人也知道,电话是不能外泄的,所以这会老妈才会耐着性子询问她的来历。
“嗯,我在。”姚水儿应话,不理会言思凡探视的目光,手机是他的,因为包包落在片场,由小双带着,小双说是顺便回家煮点粥给她送来,但还没来。
他大少爷似乎闲得很,从她醒来到现在两个小时没离开过,当中她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他居然也一直安静的待着,没抱怨也没抗议。已经是傍晚了,据说是凌晨时分送进的医院,彤姐的说法是,言思凡冲过人群,因为在郊外,他抱起她可谓“翻山越岭”,直往医院送。
但实际上还是的士送过来的。
彤姐说这话时言思凡涨红了一张脸,却意外的没辩驳什么,然后彤姐出去打理点杂务,他就在旁边看着她,略带责备的眼神,不说话的样子似乎成熟了些,好笑了,她生病他成熟个屁。
睡着的时候打了退烧针,而今躺在高等病房里,进出的医生护士什么的,态度好得不得了,不过是发个烧,比当初温婉自杀还夸张。
这就是世道。
“那……请问你找谁?”殷思思听对方的声音没认出来,又询问了一次。
“请你先等一下。”姚水儿眼神示意言思凡回避,言思凡尽管不乐意,还是起身,就算是去看看小双。
头还是有点晕,但不知怎么的精神有点亢奋,大概是戏拍完的缘故,半睡眠状态也难受,索性打个电话回家,老妈居然在。
见言思凡出去,姚水儿表情柔得可以拧出水来,痛痛快快的喊了一句,“妈——”
殷思思愣了一会,估计是想到了伤心事,但还是稳住了情绪,“小姐你打错了。”她两个女儿……
“妈——我想你!”也不管老妈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单刀直入,平日觉得恶心的话那是脱口而出,电视剧拍多了。
“小姐,我……不是你妈,你打错了。”没有爽快的挂电话,殷思思也拿着话筒,眼眶突然有点湿润。
“唔——”狠命的对着手机一个响吻,然后扯扯唇角,“老妈……在家等我,帮我和老爸问好,还有那两个家伙!我先挂了。”姚水儿不再等老妈说话,迅速挂断,摇摇头,不行啊,眼泪居然快要忍不住了。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但发现那很困难,估计发烧脑子过热,晕乎了。
“……”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殷思思愣了片刻,感伤又上心头,眯了眯眼睛,回头,“老公!英国那边的演出给我答应了!”
一个电话又拨给了赖苍穹,不知不觉这个号码已经深深的印在脑子里。言思凡在门边时不时探个头进来,鬼头鬼脑的,没影响她,电话被迅速的接起,“喂?”
“嗯……”尽量的后仰,不想掉泪。
“嗯。”电话那头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已经知道是她,“我一直在找你。”
这几天她忙着赶戏,已经三天没回家。赖苍穹那天知道她淋了“雨”,有点小感冒。便每天打两通电话提醒她吃药,早上怎么也找不到人,大刚也联系不到,片场一些认识的,都说让言思凡抱走了。
所以今天录影一直走神,嘴角也提不起来,频频卡带,才推说实在是不舒服,中途退出。
她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这样的想法一直在缠绕着他,没办法定下心来,虽然知道言思凡会照顾她,但有一丝恼火,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为一个人牵肠挂肚,竟是这般感受。
“我晕了!”这话兴奋的成分居多,毕竟是第一次嘛,值得纪念,“手机也不在。”
“发烧了?”很好,大刚没有看好她。
“嗯,有点累。”
“我过去找你。”他想见她。
“言思凡在。”
“然后?”他的声音平稳。
姚水儿笑笑,“你过来。”接着扬高声调,“言思凡——”喉咙也有点难受。
“干嘛?”声音不大愉快,但人却迅速的跳了进来,心里一边念叨着她到底和谁聊电话,为什么要他避开。
“这是哪里?”
“爱群医院!”
“嗯,你听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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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不大愉快她把刚才的通话记录给删了,好像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一样,她……到底喜不喜欢他?他开始不安。
“那个,你的号码也输进去,我……我怎么说也救了你,记得请我吃饭!”
这头挂了电话,那头医生就进来告诉她,烧已经退得差不多,只需要明天再来打一针,基本上就没问题,可以回家休息。
言思凡瞧瞧外边,小双还没过来,然后就拍拍胸口说要送她回家,看着眼前俊帅的脸庞,看起来是赏心悦目,可惜她无福消受,她喜欢的不是这一型。
将他的手机还给他,并没有按他的要求输入号码,而是躺平了,微合上眼,挑白来说,“言思凡,我不喜欢你。”
这种拒绝其实驾轻就熟,但他一直并未挑明,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拒绝,所以,呆会他插腰大笑她自作多情也不是没可能。但总觉得不能再拖,奇*書网收集整理这回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进医院,在外界人的眼里看来,这可以算是一种宣告,更何况,剧组里的人一向把他们看成一对,她虽然懒得辩解,但还是得解决。
“……”言思凡顿住,等品味清楚了她话中涵义,干笑了两下,然后大笑,“你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吗?哈哈……你……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嘛!我可是言思凡……”
“言思凡!”她自己拿枕头垫高,加重语气,直视他双眼,希望他正视问题。
“你是不是怕麻烦我?我……大不了不送!你以为我……我很想送你回家吗?你怕欠我人情对不对?我……”
“我很累,请不要大叫。”姚水儿捏了捏太阳穴。
“那你和顾孟丞说你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制造机会和我一起工作,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大吼大叫?我……”紧张让他有点慌乱。
“谢谢你送我来医院。呆会我男朋友会来接我,你可以先走。”顾孟丞的那笔帐她自然会结算。听到这样的说法,姚水儿已是笃定他对她有情,所以,必要的绝情是手段,她不喜欢拖泥带水。
以前放任甲乙丙丁对她好,并坦然面对,是因为她还没名花有主,反正对谁都没有特殊感觉,就让他们献献殷勤。但对于她讨厌的人,她一向拒绝得很爽快。为此她在背后被人唾骂过,说她自以为是,而且很有手段。
她都知道,她只是不介意,毕竟那是“背后”。只要不当面得罪她,她都可以当没听到。
但言思凡是有点特别的,因为他很纯真,在这个圈子打滚的,还能保持这般天性,的确少见,所以她心里还是挺疼他的,像个孩子。因而她现在的拒绝,她一点也不觉得内疚。
类举,如果顾孟丞告诉她,他已经暗恋了她二十年,她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到太平洋以外,老死不相往来。因为没有将来的期许,只会是两个人的伤害,她一点也不信任“不求回报,只要你好”,“我爱你是我的事,你不爱我是你的事”这样的话,那样她肯定会内疚,一内疚就会难过,而她姚水儿最见不得自己难过,所以她是个自私的人。
因而她即使不讨厌言思凡,也不排斥和他深交,前提得建立在他拥有顾孟丞那样“纯洁”的心上。
“男……朋友……”他有点愣住。
“是的,你们见过面的。”姚水儿扯扯唇角,“言思凡,之前没和你说清楚是我不对,我们的戏已经结束,以后没有必要,我不会接和你有关的剧本。”基本上是不会有这个必要了。
……
这样说势利啊势利,不过温婉的形象已经不怎么样了,无所谓再加一笔。而且也利于一些人看清楚事实。
言思凡蓦地将手机一摔,暴怒的瞪着她,脸色很难看,“你不喜欢我?”
“嗯。”
“顾孟丞骗我?你为什么不早说?!”他突然就不结巴了,又开始吼。
“小声点。”她蹙眉。
“小声你的头!妈的,你这是欺骗我的感情!”他又是一顿,“温婉,你——我告诉,我也不喜欢你!我他妈的一点也不喜欢你,你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