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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说:“上去吧,我们再去逛逛集市。”
穆塔扶我上了骆驼,他则在牵着骆驼带着我走。
逛完了集市,穆塔问我:“待会有篝火晚会,想不想去?”
我已经玩得很疯,听他这么一说,又十分欢天喜地。
穆塔把我从骆驼上抱我下来,我的下巴碰到了他的额头。
我低下头,看见他眼睛亮晶晶地在看着我。
我们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我觉得尴尬想转头,他的脸却在我面前放大,一下子吻住了我。
这个吻温柔异常。我的脑袋也开始像糨糊一样的思维停滞。
好久,他结束了这个吻,对我说:“那里人多,我们还是走过去吧。”
在去篝火晚会的路上,我们走路的速度很慢,可是我却心跳如雷,脸上的潮红也一直没有退却。
入夜的时候有篝火晚会,是撒哈拉狂欢节最宜人的时候。
人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观赏阿拉伯舞蹈,一边品尝烤羊肉的味道,尽情享受大沙漠独有的欢乐。
今天突尼斯式的晚餐主菜是具有典型突尼斯特色的古斯古斯和鱼。
古斯古斯起源于北非,在那里是日常生活的主要食品。北非传统的制作方法是用蒸锅蒸,但是在突尼斯,古斯古斯是和鱼一起烹制,所以也算是这里独一无二的原创口味。
记得在绿洲的时候,我还曾经让负责饮食的阿姨教我做过,但是,我仿佛天生没有烹饪细胞,做得不是太成功,所以只好放弃。
现在能品尝到最正宗的古斯古斯,我十分欢天喜地。
篝火晚会的舞蹈环节,大家其乐融融。
我由于不懂得阿拉伯的舞蹈,也只好在旁边观看。
忽然一个阿拉伯装束的男人走过来,问我,想不想和他一起跳舞。
可是他刚把手伸出来,往旁边一看,却又把手缩了回去,没说一句话,走了。
我侧头,发现穆塔依然在悠闲地吃着烤羊肉。
我问他:“那人到底怎么了。”
可是穆塔却没有回答,只是放下手中的食物,站起来,对我说:“走,跟我学学最传统的突尼斯民族舞蹈。”
我点点头。
当时突尼斯乐队演奏的是那首十分著名的名叫“风俗”的歌曲,据说是十五世纪西班牙占领突尼斯后由安达卢西亚引进的一种音乐。
在绿洲的时候,我就听过这首歌。那时候阿伊莎还跟我介绍,风俗在突尼斯的演变正是三大宗教文化—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和平共处相互融合的表现。记得当时在绿洲听到这歌,完全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今天,在现在这种环境,这首歌居然成了绝好的催情音乐。
在学舞的过程中,在篝火的映衬中,我觉得穆塔是那样的迷人。
他忽然靠近,在我耳边说:“艾玛丽,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穿的是新娘的服饰?”
我有些惊讶:“为什么给我这样的衣服?”
穆塔看着我,声音异常温柔说:“艾玛丽,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吗?”
我抬头看穆塔,他的眼眸在篝火的映衬下闪烁着。
都说,霸道的男人能得到女人的身体,温柔的男人能得到女人的心。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我着了魔似的往他身上靠去,他张开手臂轻轻地搂过我。
这样温情地时刻,我脑海已经没有其他。
只觉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艾玛丽,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突尼斯的海滩,那里碧海蓝天,你肯定会喜欢。”
我从回忆中回来,发现自己依然在这个珠宝展览大厅,塞勒曼依然静静地站在我面前。
那晚的篝火,是我在突尼斯沙漠中最甜蜜温馨的记忆之一。可是回去之后的那个晚上,一切翻天覆地,变化措手不及。
过去的爱恨情仇一股脑的涌了上来,我忽然觉得我的心口也有什么赌得荒,声音在不住地颤抖:“塞勒曼,我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见我。很多年前我就说过,我们之间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但是这辈子我再也不会想见到你!”
塞勒曼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有一丝动容,他张了几次嘴,过了好久,才压低声音,说出这样一句话:“艾玛丽,这次我来,是想告诉你,二皇子在找你。你要小心你自己和你的宝贝。”
我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会告诉我这些?”
塞勒曼好像没有在意我的话,又说:“艾玛丽,他还没有死。现在,只有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震惊地看着塞勒曼,忽然觉得心口的那股气一下子冲到了脑袋,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要开虐了~
最近又上榜了,加油更新~也谢谢各位的支持~~希望多多评论哦~
28
28、漂泊 。。。
塞勒曼跟着穆塔,应该也有很多年了。
记得在绿洲的时候,我问起过塞勒曼:“你什么时候就跟着他了?”
那时,塞勒曼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丝笑意:“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头儿还在利比里亚。”
塞勒曼告诉我,第一次见穆塔是在监狱中。
当时他不知道穆塔为什么被关了进了,可是不到一天,穆塔就被别人保释了出去。
过不了多久,塞勒曼自己也被莫名其妙地放了出来。
才走出监狱大门,他就看到了好像是在等人的穆塔。
那时候穆塔走过来,对他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买卖?”
塞勒曼听了只问了一句话:“能赚钱吗?”
穆塔大笑:“能赚很多钱。”
塞勒曼什么都没有再问,也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
于是,塞勒曼从此一直跟着穆塔。
这一跟,就是十多年。
塞勒曼还跟我说过他和穆塔这些年经历的很多事情。
他说,他跟穆塔几乎踏遍了整个非洲。
七年前,由于国际社会对非洲的普遍关注,利比里亚的钻石生意已经不好做了,塞勒曼跟着穆塔,驻扎过很多地方。
那几年,一直在非洲很多地方漂流。
最后,穆塔决定呆在突尼斯。
那里离海港近,而且最靠近欧洲和中东那些大富豪买家,所以,从三年前开始,他们就一直呆在这里。
由于钻石的生产地在非洲西部,他们经常要长途跋涉去和那里的叛军交易拿钻石。有时候,由于太远,他们也会通过中间买家进行交易,那些买家在尼日尔和利比亚有据点。
这么多年来,塞勒曼一直是跟在穆塔身边,是穆塔最信任的伙伴。
我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卧房的床上。
旁边传来湮婷婷的声音:“天妩,你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满室的阳光,问:“我躺了多久?”
湮婷婷想了想,说:“一天应该有吧。 我今天早上才到,昨天应该是湮明守着你。他现在上班去了,早上夺命连环电话把我叫来陪你。”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湮婷婷低下头,看了我好久,问我:“天妩,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会忽然昏倒?”
我轻轻地说:“婷婷,我最近想起了挺多以前的事情。”
湮婷婷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是说五年前的事?”
我点点头,淡淡地调侃说:“我没想到,就我现在脑袋不记事的这个样子,我原来也曾经是一个很有计划地人。我那时候总喜欢写下自己希望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甚至三十岁,四十岁,五十岁或者更远是什么样子。可是,后来自己发现,很多计划都实现不了,于是,也就再也没有计划。”
湮婷婷拍拍我的肩膀,说:“天妩,这和你五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我对她笑笑,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
奇)我真的是很想跟一个人诉说那一段如梦如幻的经历。
书)可是,我却不知从何说起。
网)为什么很多事情,忘记就忘记得那么彻底,想起也想起得如此详细。
世事总是变化太快。踏上非洲的大陆的时候,我计划在那边最多待一年,可是,我却在那里度过了五年。
五年,女人最美好的年华。
那天篝火晚会之后,我被穆塔带回他的房间,可是他却没有在卧房多逗留,就急匆匆地出去,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个晚上,我睡得不是很安稳。
第二天,天空快泛白的时候,塞勒曼忽然闯进了卧房,找到我,对我说:“艾玛丽,不好了,头儿受了伤,挺严重的。”
我当时心里就急了,想也没有想,外套都忘记披,就坐上了塞勒曼的车。
其实穆塔曾经给我过很多个警告,比如说,要我不要晚上乘车,比如说,不要坐别人的车。
可是,当时我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听到穆塔受伤,我就担心得不行。脑袋也终于不管用了,只有满满的担忧。
在车上,几乎整晚没有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