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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向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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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没察觉他的眼光,刀昭罕只叫岩吞:“你且去衙门报信,班宇寨午时可进城。”
  吴崇礼也觉着这样老盯着男人看有失礼数,恋恋不舍地把眼睛转向山野。
  山野里随处可见盛装打扮的人。摆夷人过冷细,拜完头人和奘房后,便要戴着花穿着新衣去田间山梁上戏耍,且唱且跳很是热闹。
  玉蒽见阿爸和吴叔叔似乎没闹气了,皱了一路的小眉头才松开来,听到田间对唱,小声跟着哼哼。
  “玉蒽,去跟你阿爸骑大象,坐得高看得远。”
  玉蒽还扭捏,象背上的人听到了,示意象兵把玉蒽抱上去。
  昨晚吴崇礼是久旷逢甘露,放浪得不管不顾,有点伤着了,虽然马车上垫了厚毯子,坐久点还是难受,于是半跪半趴着,听山坡上青年男女互相调情互相勾搭,忍不住笑。
  ——刀昭罕,要么你现在杀了我,你若不动手,就别想我会放过你!
  既然昨夜少爷不小心把这狂语放出来,那就请记在心上,除非少爷腻了,你别想再逃开!
  走在旁边的依旺看他笑得诡异,没来由打个寒战,遁到后面与岩善耳语,“头人大概把吴少爷得罪多了,这回有好戏看。”
  “头人应该还惜了力,真放开打,吴少爷哪有活气?”
  “冷细摆,不好见血。”
  
  武士们等着看好戏,土司衙门里两拨人也期待着刀大头人的拜年戏。
  吴崇礼被“劫”走几天无音讯,刀属官派去班宇寨的“密探”回报说吴公子住在头人府邸,似乎过得不错。
  听说吴少爷过得不错,土司放心了,段纬却急了。吴家公子过得好,那肯定会让别人过得不好,那个过不好的人会是谁?
  接到岩吞通报说班宇寨头人即刻进城,土司衙门里个个翘首以盼。
  且说工程处这方,一群血气方刚的“帕噶咪当”猜了几日,想不通摩登青年吴崇礼如何给野蛮头人当太太,都摩拳擦掌等着逼供。
  摆夷人这方则庄庄严严,连刀属官也一派过冷细的祥和。
  听段纬与土司闲话,刀属官亦陪着笑,一转头却对贴身侍从怒目而对:“哪个去请的大佛爷,怎的还没转来?”
  刀属官打的是这个主意:
  以前吴崇礼只是过路商帮的少爷,自己兄弟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如今人家是勐达总佛寺僧政长老赐过名的“帕噶咪当吴氏崇礼”,是吴氏崇礼,不是刀氏太太崇礼,自己兄弟还真不能随便抽腰刀架人脖子上了。
  人在做,佛在看。
  今日工程处一帮人都到场,个个精神活泼没规倒矩,难免与刀昭罕那个同样没规倒矩的傲气家伙起纠纷,须请大佛爷来才压得住场子。
  
  吴崇礼一路做了些简单体操,总算把身体调适过来,下马车时见刀昭罕盯着自己,一头热地认定刀昭罕在内疚担心,身上立刻轻了两斤,跟着男人昂首挺胸跨进土司衙门。
  穿着长衫马褂的夫夫双双进门,按摆夷人规矩给土司磕头,按汉人规矩见过段纬,然后各坐一方各找各的交情。
  刀大头人不显“绑架犯”的凶煞,吴技术员也不现“太太”的尴尬,到像是这两人有些点头旧交情,路上遇着了,一起去街角茶馆喝了壶茶,兴尽而归,如此而已。
  摆夷人讲体面,刀氏夫夫摆出什么样,他们就当什么样看,心里千帆过尽面上波澜不惊。
  技术员们且没修炼出皮里阳秋的涵养,林宽更直接把吴崇礼拉后面嘀咕。
  吴崇礼早有准备,扯些话圆过去,只说当初成亲实乃权宜之计,吴家商帮和土司衙门各得其所,两年了也就这样。碰巧今次滇缅路要贯穿整个班宇地区,自己的太太身份反而便宜行事,其他的,以后再计较。
  这番话说得颇为通达,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一瞬间竟找到一丝对班宇寨的归属感。
  
  为招待远方来的客人,土司衙门的冷细摆筵席端出摆夷大菜,牛撒苤、火烧干巴、五雷烤鲤鱼,让苦了个把月的技术员们大呼过瘾。醇香的米酒一坛一坛抱出来,你敬我我敬你,喝得不亦乐乎。
  偏吴崇礼身上不爽不敢多吃,馋得两眼冒绿光。
  段纬病体未痊愈也浅尝辄止,终究不放心吴崇礼,跟土司告个罪,坐来吴崇礼这桌详细询问。
  “崇礼,我们初三开工,我去与土司求个情,今天饭后你就跟我们回去。”
  吴崇礼昨晚才尝到甜头,哪里舍得就走,做出副诚恳模样:“吴叔叔且放心,刀昭罕今次待我倒相敬如宾,我又是帕噶咪当,在寨子里颇受敬重。”
  “可你……”
  “我们小队下段任务是踏勘班宇寨,我熟悉地形又是……嘿,吴叔叔你且等着看,班宇寨的那段定是修得最快最好的。”
  “摆夷人禁忌多,贵族尤重礼数,你切不可随心所欲。”段纬隐隐觉得吴崇礼定是有什么瞒着自己,但他不肯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只反复交代,生怕他惹事。
  吴崇礼心不在焉答应着,一闪神对上刀昭罕目光。
  在闹腾的筵席上,隔着三四桌喧哗的酒客,吴崇礼居然觉得听到刀昭罕问:“你可坐得住?”
  他掏掏耳朵,再次认真去看,刀昭罕却正与同桌的头人碰杯,哪里有在关心体贴!
  筵席直到太阳落山才散,送走工程处,土司衙门就把酒桌搬到府外,大门前的场子上,衣着鲜亮的青年男女对歌的对歌、跳“嘎秧”的跳“嘎秧”已经热闹起来。
  吴崇礼从身份讲是头人太太,该坐后面太太堆里,偏偏他是男儿身,混女人身边不太合适。土司衙门的管家还在为如何分配他的座次犯难,他自己已大刺刺坐到刀昭罕身边。别的头人倒不好过来同桌了,只有刀属官认命地陪着兄弟和兄弟“媳妇”。
  吴崇礼自己违了规矩且不知,看玉蒽坐在后面根本看不清场子里舞蹈,还招手让她到前面来。
  玉蒽被姐姐们带去打扮,头上插满了鲜花,见吴叔叔招手,以为有事交代,小步小步移过来。
  吴崇礼看她那小家子样,忍不住逗乐,先笑她插那么多花小心招一窝马蜂来,又说她唇上胭脂打太多,樱桃小口变成血盆大口了。
  玉蒽只得拿手捂着嘴,不敢把红唇亮出来吓人。
  吴崇礼还不饶她:“玉蒽,跳嘎秧去。”
  玉蒽唔唔嗯嗯只是摇头。
  刀属官一边轻轻开口:“崇礼,这种场合,贵族是不下场的。”
  “蒋委员长还与民同乐呢。”吴崇礼是人来疯,高兴起来不管不顾,当即想强抱玉蒽去跳舞。
  刀昭罕一把将他抓住,就那样左手抓着他,右手端酒杯,面色冷漠地看着欢腾的歌舞。
  天色渐暗,场子四周十步一把松柴大火把,把场子照得亮如白昼。
  好戏,也开锣了。
  先是武士们上场,通过表演狩猎场景来比试功夫。
  吴崇礼看得高兴,甩开刀昭罕的钳制使劲拍巴掌叫好。
  玉蒽酸酸地说:“我阿爸才是第一勇士,我阿爸一个人就能打倒两头野猪。”
  吴崇礼转头看看一直没停过口的酒鬼,故意撇嘴不屑:“你看你阿爸都不敢下去比试,他现在下去,肯定走不过十招。”
  “才不是,这种场合贵族不能下场。”
  “那是贵族好面子,怕输了不好看。”
  “才不是,阿爸是勐达第一勇士。”
  “第一勇士是跟野猪比的,他且跟人比过吗?”
  玉蒽越生气,无良后爸越乐,直把小姑娘逗得差点哭出来。
  刀属官总算见识了吴家少爷的无赖,颇有些理解不嗜酒的兄弟为何杯不离手。招手让自家小姐来把玉蒽带走,劝兄弟一句“少喝两杯”,也遁了。
  能取乐的人都走了,吴崇礼没事干了,盯着刀昭罕看了会儿,坦言:“你喝半天也没喝下一杯,娘兮兮的。”
  刀昭罕其实有心事,昨晚借着酒劲他终于解了多日疑惑。
  玉蒽阿妈是百里挑一的姑娘,比花娇艳,也比花娇嫩,他稍微大力点就痛呼受不住,让他兴起兴灭只在一瞬间。昨夜经历了吴崇礼的千般手段万种风情,他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每个毛孔每寸肌肤都打开了,终于晓得什么叫“房事”,尝到了鱼水欢的滋味。
  今夜,如果不把自己喝醉,可还能春宵一度?
  今夜,如果自己真醉了,如何去春宵一度?
  这甜香软糯的人就坐在身边,若不是手上有酒杯,只怕就会这样凑过去将人吞了……不可如此!
  “刀昭罕,不如我俩设个赌局,就赌现在场子里谁会赢。”吴崇礼馋酒又不敢放开喝,于是辛苦找借口以寻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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