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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我……”抉择太难。乔难定的感情互拉扯着。
“没关系,你不必现在做决定。”茱蒂体贴地安慰。
乔慢慢看了他们一眼,低下头,偎着李蝶飞说:“如果我离开这里,是不是再也看不到你、小昭,还有阿彻哥哥?”
“怎么会!你随时可以回来这里的。我有空也会去看你。”
“真的?”乔的为难得到了化解,但仍有些迟疑。“可是……我……”
李蝶飞让她面对着她,郑重地问:“乔,你想跟大乔一起生活是不是?”
“我……”乔迟疑地,看看大乔,将小脸一低,心里的期盼不言可喻。
“没关系,我明白的。”李蝶飞轻拥揽住她,轻语着,既像安慰,也像在说服自己。
她强笑着,心底有些伤感。
外头的阳光洒进屋里来,带着浓浓暖香的味道。蓝蓝的晴空无边,变幻的人生如同梦幻。
蓝天下,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
第八章
黄昏时从天桥上往下望,街店外熙来攘往,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马路上蜿蜒的车光交织出的景象,最能让人感受到什么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繁华原是一场拥挤和混乱,距离远了才让人憧憬的意象。
“阿彻,该回去了。”南门把手中的啤酒罐隔空丢进垃圾桶。他们从早上游荡到现在,就算不累也该烦了。
他搞不懂罗彻在想什么。窝在他那里像石雕,一天说不到三句话,整天就只是吃和睡,像无头苍蝇一般地在街上乱晃。他怕他搞出什么,舍命相陪顺便监视。他看他似乎试图在整理心里一些什么,偏像是越理越乱。他实在想不出他会有什么困扰,IQ二百的阿彻从来不会庸人自扰的。
“走吧!”他又催一声。
罗彻将喝空的啤酒罐捏扁,空心投进垃圾桶,径自掉头走下天桥。南门吐口气,摇头跟上。
回到公寓,活宝不在,不应该在的李蝶飞却出现在客厅里。阿彻愣了一下,错愕的表情立即转为冷淡,瞪了南门一眼。南门摆个非战手势,识趣说:“你们谈谈,我出去一下。”
谈?能谈什么?又能谈出什么结果?罗彻面无表情。如果能,他就不必离家出走了。他一言不发走进南门的房间,不去理李蝶飞。
“阿彻——”李蝶飞跟进。
“你来做什么?”态度冷淡,语气也生疏。
李蝶飞略低垂着脸,姿态在请求。“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一直没跟我联络,我担心——”
“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你走吧。”罗彻冷淡的打断她的话,雕像立体的脸庞丝毫没有透露出一点柔和。
他的冷淡,让李蝶飞难受极了,非得这样吗?他非得这样用冷淡的言词态度伤害她不可吗?
“阿彻……”她心一酸,语气不觉中流露出苦涩。“你别这样,我……我……”
“你还不快走!”罗彻索性背对她。非得这样,他非得这样不可!否则他会控制不了自己起伏的情感。一旦决堤的波涛再也难以压抑,他只有将他冻结成冰。
房间内久久没有声音。他等了一会,回过身,却见李蝶飞站在原处,宛如一座化石。
“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他沉下脸,用一种带剌的低冷声波刺伤她。
李蝶飞眼眶一红,咬着牙不说话。他看得心烦意乱,躁怒地踢开椅子,大声说:“你不走,我走!”掉头便往门外大步跨开。
“阿彻——”李狰飞难过极了,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好抿抿唇,忍住哽咽,声音低低地:“我们就不能回到像从前一样的日子?求求你,跟我回去好吗?”
“你要我怎么回去?你明知道我——你还——”罗彻握紧拳往墙上狠狠一捶,仍然背对着她。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我自己何尝又好过——”她有些不禁,顿然收口,把话咬住。
“那么,你究竟要我如何?!”他吼了一声,回过身来;看到了她的泪,眼神黯了一下,倔强的别开脸,硬着心肠说:“你这算什么?既然不能接受我,就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你知道我不能——”丢不下啊!虽然她多么希望她能够。
“为什么不能?!你就当我不存在,就像你把我们之间那一切一笔勾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般!”他低吼着,恸伤由喉咙深处逼出来,声声带着难愈的痛。
“我没有……我没……”她掩住脸,喃喃摇头。如果她能当他不存在,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她就不会那么辛苦。“求求你!阿彻,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跟我回去吧!”
怎么能!回不了头了!罗彻痛苦的低喊起来:“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既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明知道我的心情,却还要我回去——你知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有多痛苦难过?!”
“不会的——”李蝶飞隐压住内心的感情,自欺欺人的说:“也许刚开始你会觉得痛苦,但过一些时间,你会发现这样对我们都好,就不会再感到难过痛苦。你会有新的人生,新的感情——”
“住口!”罗彻大吼一声,躁怒地逼向她。“我才不想要什么新的人生,新的感情……我爱的是你……听清楚了没有?是你!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既然不爱我,就不要理我,不要随便替我安排的我的感情……”
她垂下双眸,带几分黯然神伤。“你知道不是那样的,我——我——”踌躇了一会,还是黯然的摇头,心底的感情再难说出来。幽幽地说:“你知道我们不能的,不放开的话,只是自寻苦恼。听我的话,回家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也只能这样,这是无可奈何中的莫可奈何。她只能选择背叛自己的心,让心深处的感情随时间蒸发,慢慢结疤。只能这样了!忍着痛,掩藏情殇的苦楚。
“不要逼我,回不去的。”罗彻喃喃摇头,他无法蒙骗自己的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也无法以这样的心情再和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他又吼叫一声,激愤起来。突然逼向她,将她逼压在地上,粗暴地扯开她的衬衫,在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已呈半裸状态。
“阿彻,住手!”她惊呼起来,仓惶下本能的抵抗。他按住她双手,压制她的挣扎,不理她的惊惶,吮吻着她的肩骨、她的胸前,那如山峰突起的、那柔软敏感的细微地带。每个热烫的吻,都在她身上印下深深的爱痕。
“阿彻,不要……住手……”她不停挣扎,心里慌又怕。
罗彻停止他的粗暴,冷凝如矿的眼眸直盯着她,慢慢放开她。“这样你明白了吧?如果我回去,再和你共处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不敢保证,我体内的感情什么时候会如此爆发。”他站起来,掉头背向她。
她慢慢坐起来,整理好衣衫,心里不再有任何惊慌害怕,反而盈掩了一层浓色的悲伤。他这样背对着她,仿佛在暗示他们唯一的可能。他们既不能相爱,又无法回到从前,他只能掉头背向她;她怕她就要失去他,永远的失去他。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一直没有回头。她黯然低下头,垂下了泪。
“前几天我遇到大乔,他希望能跟乔一起生活,乔也希望跟着他,这个月底,他们就会来接乔。虽然你不打算回去,这件事我想还是要让你知道。”
话说完,她再也忍不住,长串的泪珠夺眶而出。她强忍着,不愿哭出声,快快打开门奔了出去。
“阿飞——”门外响起南门的叫声。他根本没走远,一直在门外徘徊,看李蝶飞突然哭着跑出来,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自以为是,走进去,说:“这样好吗?罗彻,你太任性了。”他想当然耳李蝶飞单纯地被罗彻的离家出走与不驯气哭门被吼得莫名其妙,看看罗彻激愤的脸,想起那晚舞会他对李蝶飞那种过分的亲昵,心中恍恍有只阴爪,隐约一种念头被揪住。
“阿彻,你该不会……不会是……呃,喜欢上阿飞……自己的亲姊姊吧?”说得结结巴巴地,连问都觉得很艰难。
罗彻面无表情,冷漠得麻木,没说话,没表示否认。南门抽了一口凉气,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你玩真的?”原来近几日来他的种种反常,都是因为此因;他的狼狈、他的发呆、他漫无目的的乱晃——都是……罗彻仍然没说话,沉默的姿态却已不言可喻。
“你怎么会——”南门想询问,他立刻打断他说:“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还是不懂,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等你追,对象多得是,你干嘛喜欢上自己的姊姊!”
这是很典型的一般几乎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