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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韩烟死掉,天天让医生来注射营养液。
他一点也不挣扎,像一株植物一样。
韩烟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骗子。
他说你是骗子。
他死得很决绝,故意避开你似的。
他不止切了手腕,还吞了药,把门反锁起来。
一个人在房间里等死。
你在外面发现的时候,像疯了一样的哭着喊着,求他开门,没有用,就叫人来拆门。
你进去的时候只看见他躺在一滩血里。
但死因不是失血过多,死因是汞中毒。
他不止吞了安眠药,还吃了水银。
你看你,有多让他失望。他比我狠,他下了那样大的决心去死,最后如愿了。
可问题是,你早把房间清空的只有一张床和四面墙壁了。
那,刀片,安眠药和水银是从哪里来的?
他原来连可以反锁房门的钥匙也没有。
卫青说到这里时,耸了耸肩,说他一点也不清楚,只嘟嘟囔囔地说,这个事情不单单因为你的薄情,还有别的。然后他把啤酒饮尽,用手抹了抹下巴,反问我:“你想象过会有那样想死的时刻吗?”
我笑着摇摇头:“没有。”转身叫伙计再送两扎啤酒。
我想过的。
离开你的每一秒,我都在想。
☆、第 17 章
你还记得演楚国王子的,我的那个同学吗?
其实一演完,我就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然后有一天,我半夜跑去买烟,那个时候,我已经学会抽烟了,有时候想到你就没来由的烦。然后楚国王子也在超市,我一摸口袋,发现没带钱。楚国王子就说:“我替你付吧。”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说:“操……你把我当女的啊。”
楚国王子就很老实的笑笑说,听说你打游戏很厉害啊。
我又笑笑,没说话。
我从来不玩游戏,大概他以为我和你厮混的时候,都是打游戏去了。
然后楚国王子问我打算去哪里实习,我说不知道,反正不在上海呆了。
楚国王子想了一会儿说,他要去广州,他家开公司的,在广州。
我笑他:“皮包公司吧……”
没有哪个家里有钱的孩子还那么苦学跳舞的。
他抽出一支烟,递给我,然后说:“一开始没钱,真的,后来我爸跟人去香港,莫名其妙买了□,中了奖。我妈本来都要和他离婚了,结果一中奖,我们一家人关系又变好了,然后,我爸就开了个服装厂,加工外贸,后来,就变成公司了。”
楚国王子说完,顿了顿,看着我。
我没讲话,把他给的烟又还给他了。
然后,我就走了。
过了几天,楚国王子打了电话给我,说一起吃顿饭吧。
我抬手看了看表,说,我刚刚从三食堂出来,改天吧。
楚国王子在电话那边笑了,说:“不在学校,现在在丽都,要不要过来。”
我说不用了
然后楚国王子沉默了一下,叹着气,笑了笑,说:“你干嘛老躲我啊,我能吃了你啊……”
我不知道讲什么,对着手机愣了一下,我他一句:“操……”
第三次,楚国王子找我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在操场上漫无目的走来走去,我一睡不着就这样,躺在床上只会胡思乱想,要是想到你……就更别指望能睡着了。
楚国王子正在和一帮人打球,然后他看到我就跑过来。
然后问我,决定去哪儿实习了吗?
我说找了几个地方,有两个是中部省会城市的市立歌舞团,还有一个,是北京一家成人舞蹈培训机构,当舞蹈老师。这么三个机会,还没想好去哪儿
楚国王子说这三个地方去了都没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然后问他,那去哪里有意思。
然后他说,和他一起去广州吧。
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让我想到了小女孩才玩的泰迪熊。
我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你一直没有问我,那半年我不在上海,过得怎么样,我其实也不想说。
楚国王子对我比你对我好多了。
他背着他爸妈在外头给我租了一套房子,除了在他的小服装公司当他的土财主少东家还在外头兼了两份工,赚钱养我,累死累活的。
我很懒,每天除了在出租屋内睡觉,就是上网,看电视。
有时候还记记账,看看楚国王子给了我多少,我又花了多少。
入不敷出的时候,我什么也不说,就是不吃饭。
楚国王子从外面回来,晚上看我病恹恹的倒在床上,就给我变着花样做夜宵吃,第二天我一觉睡醒我,床头就会多出一沓崭新的钞票。
他每天和我挨在一张床上,但从来不碰我,手脚干净。
有时顶多吻我的脸,连嘴唇都不碰。
不像你,一上床就会折腾到半夜。
又一次我问他:“碰都不碰,不是傻子,就是太监吧。”
他的脸被电视照的五彩斑斓的,很温厚的一笑,没讲话,然后那沙发上的珊瑚绒毯子盖在我腿上说,广州的冬天也挺冷的。
广州的冬天连十度以下也没几天。
我看了他几眼,觉得他笑起来怪怪的。
然后就问他笑什么。
他说没什么,然后牵住我的手。
她的手心是冷的,像是放的过久的烤山芋一样,冷冷的。
有一天半夜,楚国王子回来的很晚,醉醺醺的。
我在房间里睡觉,不想理他。
他后来沉甸甸的爬上床,然推了推我。
我故意装作有下床气,冲他大吼:“我在睡觉呢!你没看见吗?你想干嘛啊!”
他被酒精催的猩红的眼,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不知道怎么,我就想到了韩烟了,我猜韩烟冲你发脾气,与此也大抵相似,然后我觉得很没劲了,也就那么看着他。
他伸出了手臂,轻轻的抱了抱我。
☆、第 18 章
第二天,天没亮,他爸妈就找上门了。
“砰砰砰”的敲门,他说别开门
我没听他的,然后就开了门。
他的父母瞪大眼睛看我,我也瞪大眼睛看他们。
他父亲穿着一身意大利名牌西装,但不合身,肚子腆着,颐指气使,他母亲保养的不好,穿着一件红色的皮衣,看上去像一只受惊的红松鼠。
他们进了房子,把他从床上揪了下来,然后又揪了出去。
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像看一场电视剧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我偷了服装厂的钱,不多,十万块。
但足够让他被人发现了。
他父母惊异地发现他不止偷钱,而且还是个喜欢同性的变态。
他们押着他去相亲,积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他们不知道,他每次在幽会完那些姑娘之后,还是会偷偷跑来看我,抓紧分分秒秒,给我汆个鱼丸汤,炒个鸡蛋西芹,让我别成天吃方便面和盒饭。
我对他毫无愧意,依旧心安理得的用他从喜欢他的姑娘那里借来的钱。
我有时候也觉得我自己是个混蛋。
一个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混蛋。
没你混蛋。
你后来打电话找我时,我正坐在餐桌前,一口一顿的吃他做的一桌子菜。
他的手艺很好,适合我的口味。
他说他以前手艺没那么好,和我呆在一起以后,厨艺才精进。
我本来想说他拍马屁,但是我一想到我和你曾经住在一起的日子,我就什么也讲不出了。
他问我还想吃什么,下次学着做。
眼巴巴的,像只小狗。
哇,原来,我以前也这么可怜。
然后,你就打电话来了。
你很轻的喂了一声。
你叹气似的,然后,莫名其妙,我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楚国王子问我怎么了。
我说咬到舌头了。
然后,拿着电话逃到阳台去了。
你问:“还记得我吗?”
我在这边嘿嘿笑了,说,刘坼。
你嗯了一声,然后说上海那边正在下雨。
我说哦,广州这边太阳照得暖洋洋的。
你顿了一下,然后说:“过来,过来找我。”
我抹抹眼睛:“我在广州。”
你又说了一遍:“过来吧。”
半个小时以后,我提着我带来的一个瘪瘪的旅行包,朝楚国王子最后一次伸手。
“我要去上海,给我去上海的机票的钱。”
你让卫青在机场接我,已经午夜了,上海果然还在下着雨。
他问我吃饭了没有。
我说吃了,上飞机前买了一个三明治。
他问我回来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处理。
我说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