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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并不觉得多难得的东西,在失去了之后,却觉得心中有一块碎掉了一般。更可怕的是,那裂纹慢慢地在心脏蔓延得四通八达。
偶尔也听下人们说起千秋——今日与哪个模特上了报纸,明日由于哪家小姐打得火热。
夏商周听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不动声色,丝毫看不出有失宠的落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嫉妒得都快疯了。那些黑色的情绪开始慢慢在少年心底,腐烂,变质,发臭,最终腐蚀了整个心灵。
他常常梦见他与千秋决裂的那一日。他跪在地上磕头,求的却不是“爸爸别碰我”,而是,“爸爸,请你不要抛下我!”
他越来越沉默。
秋去冬来。
雪花飘了他满头。
又到了一年冬天。
又到了夏千秋的生日。
少年拂去肩膀上的雪,沉默着走入雪深处。
千秋19岁生日,到底是个尴尬的岁数,既不是18那样的成年大礼,又不是双十那样的整数。
不过少不了还是要操办一下的。更何况有那么多人想要巴结他找不到门路,更是不会放过这个见他一面的机会。
一群俊男美女齐聚千秋最近常住的一处房产里。
既然不是大岁数,就几乎没有长辈在场,年轻人们玩得几近下|贱和放|荡。
空调打得足,小妞们更是high透了,各个穿得清凉,有的把持不住,当场就找了个角落,窸窸窣窣地滚地板。
千秋端一杯红酒,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
凤眼淡漠地掠过面前这些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那轻蔑,就跟看一群发情的畜生没区别。
却还温润如玉地笑着。
他是主角,自然有美人巧笑盼兮地缠上来,蛇一样的手涂了亮彩炫目的指甲油,煽情地在他身上游走。
千秋笑纳。搂着那美人,嘴对嘴喂了一口酒过去。
美人笑得花枝乱颤。
那晚气氛太好,又有酒助兴。美人知情知趣,眉眼之间风情万种,大家都是成年人,眉来眼去一番就已经了然。
千秋在美人胸口烙下一串草莓,施施然地抱着美人上楼去了。
还没等进门,两个人就有些擦枪走火,靠着墙就搂着亲吻起来。千秋将腿顶入美人膝间蹭了几下,感觉到那地方已经湿的不行,就直接将对方的裙子撩起到腰部,架着那一条白皙纤细的美腿,就准备顶进去。
美人双眼迷蒙地瞟了他一眼,嗔怪道:“猴急什么,窗帘还没拉。”
千秋心中暗讽,一个连内裤都没穿就跑过来的浪货,这个时候还玩什么清纯的把戏。他对女人十分精通,手下这个,绝对是个一群人轮着上都能湿的一塌糊涂的主儿。不过,多年来对床伴有求必应的绅士风度还是迫使千秋来了个急刹车,彬彬有礼地把裤裆里那个得瑟的小家伙塞回去,温柔地将人抱到大得过分的床上,然后遵从对方的意愿,去拉那该死的窗帘。
然而就在他走到窗前,无意间望下去的时候,忽然就愣住了。
大雪纷飞。
细碎的雪花落在夏商周的发丝上,好像一片晶莹的水钻。
口中喘出的热气都在寒冷的冬夜里化成一片白烟。少年抿着唇,好似不觉得冷一般,认真地堆着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雪人。
叫雪人大概不合适,那明明就是两只——雪刺猬。
一只小的,十足面瘫,像绝了千秋当初包的奶黄包。
一只大的,长了一张笑面,倒是那一双凤眼,波光潋滟,媚意横生。
大体已经堆出一些形状,夏商周摘了手套,亲手去捏刺猬背上那些尖锐的刺。
触手的雪花一片冰冷。
他白皙的手指瞬间就给冻得通红。
一片雪花飘进他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那片雪花就化作一滴水滴挂在他卷翘的睫毛上。好像一颗似坠未坠的泪珠。
忽然,雪停了。
夏商周抬起头看天,发现不是雪停了,而是他头上多了一把伞。
少年回头,正看见身后那个撑伞的青年。
那个青年好像出门得很匆忙,穿得极少,只有一件水红色的衬衫,松了两颗扣子,松松地挂在身上,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脖颈上鲜艳夺目的吻痕。
少年抬头看他。
这几个月不见,他已经长高了不少,看着那个青年的时候,也觉得距离相近了许多。
正巧青年也在看他,那一双凤眼,就如他细细描绘的那副油画一样,波光潋滟,媚意横生。
“爸爸。”夏商周乖乖巧巧地唤了一声。没什么表情。低下头去捏那只面瘫的小刺猬。
“嗯。”千秋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爸爸……”夏商周又抬起头,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被风吹的,眼眶红得不像样子。
“嗯。”千秋笑着勾起了嘴角。
“……爸爸!”不敢眨眼,生怕那碍事的睫毛一扇,泪珠就要不争气地落下来。
“……嗯。”千秋扔了伞,将那个身高猛蹿了一头、却依旧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抱在怀里。
千秋没有问小周,你是如何找来的。
小周也没有对爸爸说:爸爸,带我回家。
只是这样静静地相拥在雪地中,彼此的心跳就已经将心事说通。
千秋低头,吻了他。小周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着他,像一簇跳动的火苗似的。
什么赌气,什么冷战,都在一吻中冰雪消融。
不知什么时候,雪真的停了。等千秋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周已经将他扑倒在地上,按着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待他开始伸手解千秋的衣服时,突然被千秋反身按在地上:“你这是想通了么。”
小周轻轻闭着眼,点点头。白雪似的人儿躺在白雪里,任人采撷。
千秋定定地看了半天,最后把小周抱在怀中,亲手帮他穿了衣服。
小周红着眼睛看他,有些惊讶,有些委屈,像小兔子一般。
千秋刮了他鼻子一下:“那么,我也想通了。”
过了好久,夏千秋牵着低眉顺眼的小周回家了。
宾客散去,一片狼藉。
一大一小两个人,跨过满地的酒瓶子、鲜花花瓣、食物残渣,走到厨房。
千秋下厨烤了一个蛋糕。
商周挽袖做了一碗寿面。
两个人相顾无言,在午夜就这样吃了一顿。
格外简单,却也温馨。
那一夜他们十指相扣地睡去了。
只是单纯地拥抱,不带丝毫情|欲,却让人意外地心安。
小东西窝在千秋怀里睡得很沉。白天是个面瘫,睡梦里倒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千秋看着他的睡颜,一时之间竟然舍不得睡。于是爬起来抽烟。
不经意间走过窗前,看见窗外雪已经停了。
楼下花园里,一大一小两只刺猬依偎在一起,笑意盎然。
千秋看着那两只刺猬,一时间竟然怔住了,连烟灰都燃到了指尖都没发现。
第二天,夏商周搬出了那间装满了宠物的别墅。正式住到了夏千秋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请叫我一日三次娘!!!
☆、除夕夜
时光荏苒,又是五年。
时光果然是最神奇的雕塑师,它能迅速地将一个孩童的身高抽高半米,它也能在孩子软软的包子脸雕刻出越发深刻的五官棱角。
男孩子小时候玉雪可爱并不是什么好事,长大了之后大多会长残。所以娈宠之流也只有幼年的时候可以看,年岁越大越粗鄙丑陋。不过很幸运的是,夏商周成了万里挑一的那种小时候就漂亮,长大了更漂亮的小怪物。
褪去了孩提时代的稚气,夏商周已经出落成了一个俊秀的少年。
非但没有长残,因为千秋没有在形成人格气质的定型期碰过他,他也没有沾染上一般男奴的怯懦和女气,反倒更加英姿勃发。他小时候就生得比一般名门公子还要漂亮贵气,长大了之后就更加光芒耀眼。
千秋每次看见他都觉得很神奇。有时候他也觉得,养孩子这种东西,真是有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孩子竟然就……这样大了。
据说小周在学校里是鼎鼎有名的“冰山王子”,每天都能撞上好几个不怕被冻成冰山的怀春少女表白爱意。这些话他从来没听小周讲过。这孩子在他面前依旧糯软粘人,看不出半点煞气。贵族学校的那些名门淑女最注重礼仪和门第,夏家虽然富贵,可也不算什么顶级豪门,小周更是只有一个不清不楚的养子名分,能引得女孩子们如此追捧,真是连夏千秋都暗自吃惊。
跟千秋传这话的人,正是着名的豪门浪荡子秦二少。千秋在LC兼职做调|教师,秦二少是LC的常客,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