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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澈呆呆的看着今天的尹湛,突然一个转身往山坡处走去。
尹湛听到离开的脚步声,轻启紧闭的双眼,只是在睁开的瞬间,两滴清泪快速的滑过脸郏,滴落在尹妈妈坟前。
“妈,您走的这么多年里,我们曾经找了你好久,这许多年里,我们对您的感情从没变过,虽然小的时候,我不很黏你,可并不代表我不爱您。今天我有个深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想跟您说,因为除了您以外,我不知道还能和谁说起,而且我相信您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所以,您也一定早就知道了。”坟前响起尹湛低而缓慢的声音。
“我喜欢,不,是爱上了一个人,”说着把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半山坡上那个正奋起摘花人的身影,眼睛里是沉沉的感情和热烈的欲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的感情发生了质的变化,我曾经犹豫,也曾逃避过,但发现逃得越远,思念却越是绵长,我并不是一个怕世俗眼光的人,只是我在乎他的想法,我知道像他如此干净的一个人,一定只想过平常安稳的生活,可是回国后,我依稀觉得他也投我以同样的感情,我可以等,等他下定决心,只要是他的选择不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愿意承受,就像…”
思绪回到高中最后一年的一个夏天,尹澈身上挂着个书包,坐在自家小区楼下的长椅上,而尹湛把右腿搭在左腿上翘得老高,耸拉着眼皮斜躺在长椅的另一边。
“湛,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尹湛不答反问。
“医生,可是爸不会同意的吧,从小他就想让我们继承他的公司。”尹澈轻轻紧着眉头低着脑袋看着自已已经快被自已绞紧的双手。
久久以后尹湛眯着眼睛,看向头顶的树枝,“我一人接手爸的公司足够了。”
拉回思绪,“和那时一样,他想做到的我会尽力让他做到,可是,妈,有时我也会觉得辛苦,是这儿,”尹湛伸手指了指自已的心脏的位置,“觉得辛苦,害怕他真的会远离我而去,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原来我并不是那么伟大,我也有自已的私心,想把他绑在我的身边,它在不断的膨胀,甚至不受理智的控制,然后不顾他的意愿把他永远留在我身边,以后他会怪我的吧,或许还会恨我也不一定,”微风再一次轻轻带来野菊的沁香,太阳轻轻洒在人的脸上,不是太热,尹湛长长吐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
“呼,呼,”尹澈气喘吁吁的从山坡上奔下来,把自已做成的一个野菊花环轻轻的放在尹妈妈的坟上,“这会是妈妈收到的第二个漂亮的花环。”
尹湛收拾干净眼睛里的情感,慢慢转身往来时的小路方向走去。
“你去哪?”尹澈急急的问
“我的悄悄话说完了,轮到你说了。”
“悄悄话?”尹澈呆立半响。
尹湛来到一块种满蕃薯的土边上,回身望去,尹澈正在尹妈妈坟前不停的说着什么,隔得有些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把手臂高高举起,放到自已头顶不住的比划着什么,尹湛心想,即使只是远远看着,也未尝不可,只要是他自已想过的生活,如果一旦把自已的感情强加给他,以后这条漫漫人生路,会走得相当艰苦,虽然自已不怕,可是却怕自已不能保护好他,让他受到伤害。
尹湛不经意往自已身上一瞥,“操,什么东西?”只见自个儿一双裤管上全是黑乎乎一片的小刺样的东西,用手使劲一拍,好家伙,全扎在自已裤管上粘得死紧,还有一小撮的一半粘在右腿上一半还在它的草杆上,用手一捏还是粘人的,难怪粘了一裤管。
十多分钟以后,“喂,你在干嘛?”不知何时已经下山的尹澈见尹湛一直在自个儿身上扒拉着什么,好奇的问。
“你看不见啊?这什么草,粘人的,粘了一身,”尹湛头也没抬,还在一个劲扒拉。
尹澈一低头“啊,我也有,好多,”
山脚下就见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大男人,弯着身子在身上不住的扒拉着,微风轻轻一吹,满山的野花野草不住的晃荡着自个儿的身姿。
作者有话要说:
☆、又见面瘫男
回到家以后天已经黑了;尹父没有问尹澈和尹湛关于祭拜的事情;两兄弟谁也没有提起;大家似乎是达成了一种共识。
这个城市一到晚上;总是给人一种华丽丽辉煌的感觉,而本市一个出名的某GAY吧的吧台上;一个长得特中性的男子;把脸皱成一个团;面前摆着半瓶XO;正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酒;好心的酒保把男子手中的酒杯夺了过去;“先生;您喝多了;给您点杯饮料吧。”
“不用你管;”男子伸长胳膊向酒保讨酒杯;“快还我。喝多了就不会想了。”
酒保拗不过;酒杯被男子抢了回去;毕竟顾客是上帝;酒吧哪能不让人喝酒的道理。
只是这一切;都被后面一卡座上表情冷冷的男人看在眼里;卡座男人弯弯眼角;端着酒杯往吧台靠近;虽说尽力想让自已的表情看起来线条柔和些;可是似乎并未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可以坐在这儿吗”音色很MAN
但很冷。
“呃!”吧台男人打了个酒嗝;侧着脸看着一个面瘫男立在自已右边;眼里射出的光茫好似能把人冻成冰棍;“眼睛好像;好像;”像他;只是他的眼神从来只让人觉得温暖;吧台男甩甩头呵呵笑着。
卡座男不管三七是二十一还是二十四;坐在他身边;继续弯了弯眼睛;“我叫路理;能和你聊聊吗”说着伸出右手。
“哦;我叫井柏然;呵呵;你的;你的眼睛;”井柏然已经喝醉了;他没有顾对方伸出来欲与他握的右手;而是把自已的手下意识抚上路理的眼睛;喃喃道;“你的眼睛和他很像;只是;只是”
“和谁像”
“只是你的眼神太,冷了”断断续续把话说完,井柏然又是呵呵一笑。
路理的眼神轻轻的暗淡了一下,他明白,他一直明白,自已给人的印象也一直是如此。
两人静静的喝了几口,井柏然突然侧过脸定定的看着路理,看得很认真。
“怎么?”路理有点莫名其妙
“你喜欢男人吗?”
路理犹豫了一下,大方的点头承认。
“果然,”谁说不是呢,GAY吧什么不多,喜欢男人的多,“那,想跟我,做吗?”井柏然一脸通红的盯着路理,就脖子都红了,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自已说的话还是因为喝酒的关系,又或是两者都有。
路理也定定的回望着半趴在吧台上的井柏然,“你喝醉了,我可以送你回家。”说着就掏钱买了两个人的单,伸手扶井柏然从吧台椅子上站起来。
酒保扫了眼喝醉的井柏然,然后用右手一指面前的XO把目光看向路理,“先生,您的这瓶酒…”
“先存着吧,”扶着怀里的人出了酒吧,“你家在哪?或是给你朋友打电话?”
“不想做吗?”半眯着眼,惺忪的看着面瘫男,这是井柏然在心里给人起的外号。
“我是怕你醒了会后悔,”清冷的声音。
“呵呵呵,”井柏然一膀子甩开面瘫男,“没种,”然后跌跌撞撞往自已的车面前走去,没走几步,突然被一双胳膊捆住身子,冷冷的声音从自已身后传来,“那你说去哪?宾馆,我家?”井柏然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酒也吓醒不少,只是话已说出口不好收回,硬着头皮说,“你,你家。”
上了路理的车,一路上两人都没张口,井柏然觉得有点后悔,但一想人一辈子怎么过不是过,既然不能和爱的人一起生活,那至少不能让自已寂莫,他打量了一下车的内部环境,比起自已的爱车看起来还高档豪华些,不禁有些自嘲,居然找了个阔少,如果以后有福气,还能让他把自已包起来,东想西想之后,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紧张尴尬,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屯的想法,转过脸仔细观察起面瘫男。
眉很浓,眼很深,鼻子挺,嘴唇薄,奇怪的是把五官分开来看都很漂亮,只是放一块儿之后总透出股股凉意,让人不想靠近。
“看什么?”面瘫男边开车边开口。
“只是在想”依旧盯着他脸
“想什么?”
“夏天抱着你睡,可以不用空调,”
面瘫男快速侧过头看了一眼定定望着他的井柏然,“你的酒还没醒。”说的酒话。
“为全球气候变暖做出了贡献,”
“什么?”双眼盯着路况。
“呵呵呵,”井柏然突然觉得这样也很好玩,然后把身子陷入车座里,将眼轻轻闭上,尹哥,我变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