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变成天真纯洁阳光灿烂的人。
就是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憋屈。
他想来想去,最后肯定自己上辈子作恶太多,孽障怎么也洗不清,所以才派了杜文下来给他折腾。杜文折腾完了,还有其他人,老张、冉晨,一个接一个他都闯过来了,最后栽在了汤妮手上。
这一次,他是真的死心了,以后再来十个汤妮也不会再有一丝动心。
他把那个砸成几片的手机又拼了回去,屏幕裂了,尾盖断了,居然还能开机。按下重拨键后,他就听见一片沙沙声中的杜文:“你没事吧?”
“没事。”他吐了口气,沉默几秒后道,“汤妮你是什么时候找来的?”
“你出事后一年。”杜文没有隐瞒,当即一五一十的答道,“他一直在公司里负责正路上的事,大清洗过后人手短缺才让他接触一些道上的事。后来你那边缺人,他学过护士,我才把他调去的。”
“他主动要来的?”
“不算。”杜文犹豫了下才道,“他简历上写的,我就调他去了。”
白骥长久的没有说话,片刻后才道:“身家没问题?”
“挺普通的身家。”
“没点挣扎就上道了?”
“据说老婆缺钱治病,后来病治好了,老婆不知道为什么跑了。”杜文慢慢的道,声音里带着喘音,“所以他和你好时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就算想要出人头地也是正常。”
被异性伤狠了,转投同性怀抱确实不是什么稀罕事,白骥也见过一两个,可他就是怀疑。怀疑的苗一旦种下,再怎么遏制都不行,还是噌噌的往上长。
电话里久无声音,杜文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你觉得他是那种为了出人头地愿意爬男人床的人吗?”
杜文许久没有讲话,再开口声音已经镇定了许多:“不像。”
“我也觉得不像。”白骥叹了口气,“再说吧。”
不听对面的回答,他已经挂断电话。盯着那破烂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一天剩下来的时候,他就这么和汤妮处在同一个屋中,只是气氛却不复先前的亲昵和睦,他连装样子都懒得,汤妮贴了几次热脸到冷屁|股上,也明白了有什么不妥,追问了几次没有答案只能算了。吃饭也是叫了外卖,一人一份,低头吃完了帐。如果闭上眼睛,这个屋子里能静得仿佛没人。
临睡前,白骥一走进卧室,就看见汤妮坐在床边玩着手机,见他进来只是看了一眼,又盯着手机去了。别墅的房间在母亲和白飞来时做了调整,他自然和杜文一间房,准备了一张大双人床,不要说两个男人,三个成年男人在上面都没问题。
别墅里当然不止一个房子,房间那么多个,床也许多张。
“干什么?”白骥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强得很,口气早已不复机场时的热情,这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仿佛已经换了一个世界,“有客房。”
“我想和你睡。”汤妮放下手机,认真严肃的道,“今天下午是我对不起。”
“这种事没什么对不对不起的。”白骥走过去,一屁|股坐上床,坐得床直晃荡,“你最好不要和我睡,你不上我,我可没说不上你。”
汤妮没声了,只是眼睛随着白骥的动作。
白骥脱了鞋子换了睡衣一回头,发现汤妮还坐在床另一边盯过来。他不禁有些恼火,皱起眉头道:“你准备献身了?”
“我就想抱着你睡一夜。”汤妮还是那句话,说得认真极了,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就一晚。”
白骥想骂人,但是到嘴的脏话百转千回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他往床上一躺,道:“随便你,贞操不保不要怪我。”
汤妮没说什么,跟着躺了下来,和白骥居然睡了个脸对脸。
这场面实在太古怪,白骥再怎么沉稳内敛也有些受不了,干脆转过身去来个眼不见为净。没想到,不一会儿,身后伸过来一只胳膊揽在他的腰上,逐渐收拢抱紧,一付缠绵的模样。他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体温,还有人类结实的身躯,再过不久居然能感觉到起伏的胸膛。
这得贴多紧啊?
就算是以前的杜文也顶多和他四肢交缠,并不会出现这种明显的拥抱睡姿。至于那些一夜情,无论是受伤前还是受伤后,都是完事后直接赶去客房,各睡各床。
白骥一开始还有些僵硬,很有心翻身把汤妮给奸了算了,就算不成也能逼出对方的真实目的,成了更好,不管是为什么不付点代价怎么能成?只是,一会儿后他开始意识模糊,想了些杂七杂八的事,一不小心就滑进了梦乡。
再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汤妮的睡脸,近在咫尺。
第57章 机会
汤妮的长相很阳刚;看上去就像一肩扛起一个家的那种男人;沉着稳定;别有一番坚实风情。眼下闭着眼睛微张着嘴唇,看起来全无防备,如婴儿般可爱和谐。
白骥看了许久;仍旧看不够似的,心中的烦恼与欢喜全都搅和起来,令他是真的头皮隐隐跳动发疼。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去轻抚汤妮的脸颊,从耳上一直到脖子里,仿若恋恋不舍般流连不去。
当汤妮睁开眼微微一笑时,他也是那样悠闲淡定的微微一笑;道:“谁派你来的?”
汤妮的笑容没变,似乎还未清醒的眼睛眨了眨,显出几分迷糊来。
白骥的笑容凝固着,像是海边被海浪扑得沆沆洼洼的岩石,声调不变的问道:“谁,派你来的?”
汤妮的笑容这才慢慢消失了,没有了笑,他那张脸上就多出了几分沧桑和冷酷。这一次,他只是紧紧抿着嘴,一语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骥也不说话,手轻轻按到脖子的动脉上,仿若无力的搭着。
“你怎么看出来的?”汤妮终于开口了。
“摸出来的。”白骥的手指尖敲了下汤妮的脖子,“你的脖子这儿有芯片。”
汤妮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可怖极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嗓音有些艰涩:“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白骥的手无意识的摩梭着那片皮肤,在这片皮肤下,一小块芯片正在不断把位置发送出去。他垂下眼帘,有些嘲弄的道:“原来你是条子。”
汤妮侧睡的姿势仍旧没有变,只是身体却放松了下来,翻个身看向房顶。过了一会儿他又似乎忍不住了,扭头有些郁闷的问道:“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还问一句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道上的不会这么问,他们会一边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边扑上来。”白骥冷淡而残忍的道,一字一句全是无形的刀锋,“只有条子才会觉得我是正常人,会因为感情下不了手,道上的人都不会这么想,因为他们也不会这么做,由己推人,他们动手的比谁都快。”
汤妮那份郁气似乎散去了,躺在那儿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就是人。”
“所以利用我的感情吗?”
“不是!”汤妮的语气第一次急促了起来,翻身撑在白骥身上,附视着他道,“白骥,白老大,白爷,我求你让我给你一个机会。”
白骥露出几分好笑的神情,道:“你在说什么呢?该是我求你给一个宽大的机会吧?”
“不,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求你。”汤妮讲的又急又快,显然是真急了,“所有的罪都可以让杜文去背,你自从上次被陷害后就一直和警方合作,你可以当线人。”
“我还有以前的罪……”
“可以缓刑,我看过档案了,经济犯罪比较多,可以缓刑的!”汤妮跪坐起来,两只手却按着白骥的胸口,似乎生怕他跑掉般,“顶多十年,中间还可以减刑!”
白骥把脑袋在枕头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似笑非笑的道:“你知道我碰过什么事吧?全道上都知道我是GAY而且还是雌的,我进监狱,那不是要变烂菊花了吗?”
“我认识人,保证你单间,保证你的安全!怎么进去怎么出来,没人敢碰你一根毫毛!”那个把任何事都处理得圆满无比的汤妮,此刻却是一脸眼巴巴的表情,额头上都浸出汗来了,“你自首吧!你自首好不好?”
讲到后来,声音里居然都有了几分可怜。
白骥心里狠狠刺痛了一下,平时那个镇定自若的汤妮此刻却像个讨饭的,求他去自首。
“你其实结婚了是吧?”
汤妮紧紧揪着他睡衣领的手一下子松了,眼中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答应。
“但是还没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