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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这前后反差的态度差点令白骥忍不住问了,等把这两尊大神送去休息,他看向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汤妮,问:“怎么回事?”
“我就是说你这些年都在拼命工作赚钱,想早点和他们团聚,想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出事是因为商场上有人嫉妒你,找了流氓搞你,不过警察已经处理完了,不会再发生了。”汤妮轻描淡写的道,“都是些平常话,谁都会说的。”
白骥盯着汤妮看了许久,道:“你很会说话。”
“谢谢。”汤妮微笑着道,“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愿意接受我吗?”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白骥慢慢的道,“也和你一样,说以前从来不爱男人但是对我着迷得不得了。还说看了我的片,觉得我还能东山再起很了不起。说要和我在一起,还年轻,想什么都尝试下。”
汤妮沉默了几秒,道:“我照顾了你大概半年左右,和你正式见面就这几个月,你知道我们说过几次话。过去的事我不会提也没什么好介意的,过去就过去了。我也不会说对你着迷得不得了,但你确实有我所喜欢的东西。”
白骥一笑:“坚强吗?”
“多了一个字,我喜欢你的强。”
白骥沉默了下,问:“还有呢?”
“我不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很强,我喜欢强大的人,男人都这样。我快四十了,想找个人稳定下来,原本我以为是个女人,但现在我觉得你也不错。我可以想像和你一起过下去的生活,你可以依靠我,我有足够的能力承受许多,我也愿意照顾你,我们会很配的。”
白骥再笑起来时就多了几分惆怅,这是一份属于成人式的表白,比起天真无力的冉晨,汤妮更能让他舒服和安全。
“还有个严重的问题。”白骥掩饰了内心的情绪,有些防卫性的双手抱臂道,“你不是GAY,我不可能接受无性的关系。”
“我可以用手。”汤妮淡定的道,“然后是嘴,然后总有一天我能接受全部。我不是女人,只要舒服了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是零号。”白骥挑明了道,“你对着我能硬得起来?而且也未必有女人舒服,毕竟这不是天生的。”
这一次,汤妮沉默了会儿才迟疑的道:“我不能肯定,要试了才知道。”
白骥突然觉得很疲倦,深呼吸一次,道:“以后再说吧。”
汤妮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嗯。”
“杜文醒了,你去看看他,问问有什么事。”
“好,你去休息,我送阿姨和白二爷去机场。”汤妮一边往杜文的病房走一边道,“我会给你找好借口的。”
汤妮说的太对了,只要在他的身边就什么都不用烦。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能够给伴侣分担重任,不是冉晨那种冲动热情不懂事的毛头小子,近四十岁的男人,可靠、沉稳并且知道自己要什么。
看着汤妮的背影越走越远,白骥突然喝道:“你想要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汤妮站住了脚,侧过半个身答道:“如果你一定要个答案的话,你可以认为我要钱。”
“要钱干什么?”
“人类要钱根本不需要理由。”汤妮嘴角扬了扬,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生动了起来,“我觉得有钱的你挺好的。”
白骥憋了下,还是没憋住笑了起来,他的心情在这一刹那好了起来,自醒来后从未有过的明亮。他出了医院,在附近找了家旅馆,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番后锁上全部的门,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再醒来后精神就好了许多。
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下午三点,只有汤妮发来一条短信:阿姨和白二爷已经上飞机,杜爷病情平稳,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没事我先回去了,公司还有事。
汤妮把所有的事都做了,白骥突然觉得有点无所事事,又莫名觉得奇怪。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汤妮都是他的“幸福老天使”,他确实觉得快乐和放松,可是,正面情绪背后是浓重的不安和警惕。
冉晨那性格那年龄,一见面就冲动表白比较正常,但汤妮做出这种“火线表白”的事就非常不对劲了。
不管如何,白骥无法欺骗自己,这是醒了后第一次,他这么渴望和某个人在一起。
第53章 一半是海水
渴望这种东西就是一旦冒出个头就难以再打压下去;越打压越是成长得厉害;就像是弹簧一样,即使压到最低谷,看起来一点动静也没有,一旦压制的力量松动了哪怕一丁点都会疯狂的反弹。
白骥不奢求爱情这种东西,一把年纪又经历了那么多;他对爱情这玩意儿已经不感兴趣也无力再去尝试。他想要一份安静,尽管以整个人生来说他还年轻;正是拼杀的时候;但他不想再去努力,平淡的生活就足够了。
汤妮是个那么合适的人选;合适到他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不仅合适;出现的时机还那么好。他只需要答应一声,就可以迎来新的生活。
我能摆脱过去吗?
白骥一整天都在自问这句话,问来问去,反倒问得自己心慌意乱,烦躁得不行。他坐在旅馆脏兮兮的床上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正想着是不是该出去走走时手机响了起来。这个时候会打电话来的还能有谁,他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着该不该接时,铃声停了。
他刚莫名的松了口气,铃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他一边叹气一边接了起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骥?”
“嗯。”白骥注意到汤妮的声音很是磁性,在空气中甚至能引起一丝微妙的振动,“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你刚才没接电话,不想见我?”
“没有。”白骥有些心虚,“刚才在厕所。”
“晚上要一起吃个饭吗?”汤妮若无其事的道,“我今天半夜就要回去了,公司那边有事。”
白骥突然来了兴趣:“公司现在是你在打理?”
“嗯。”
“你是……CEO?”
“不是。”汤妮带着几分笑意道,“我就是杜文的助理。”
白骥有些好笑的道:“你该叫杜文给你升职。”
汤妮轻笑出声:“你要不要来吃饭,我可以详细和你说说。”
果然是成年人式的邀请,含蓄而且劝诱,如果是冉晨的话恐怕只会一再单纯的邀请他去吃饭而已,如果是杜文……他和杜文之间根本没有好好吃饭的可能。
“我不想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白骥做出了决定,“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行。”汤妮的笑意很明显,“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我们在杜文的病房前会合。”
汤妮有些迟疑,却还是应道:“好,我去那儿等你。”
挂了电话后白骥有些发愣,脑袋里空空的,千头万绪又抓不出个头。等到了晚上,站在杜文的病房门前,这份迷惑很快被驱散了。
汤妮站在病床前和杜文说话,附着身,一只胳膊被杜文死死拉着,他能看见杜文用力到发白的指关节和青筋毕露的手腕,扭曲的表情,还在渗血的伤口,快速张合的嘴唇似乎在说着什么。
他就这么站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杜文注意到他。谈话猛然结束了,汤妮很快抽回了手,皱着眉头看了眼杜文,快步走了出来。
“走吗?”
白骥看了看无可奈何躺在病床上,透过打开一条窄缝门望出来的杜文,问:“你和杜文的关系很好?”
“我跟了杜爷好几年了。”汤妮大大方方的道,“关系还算不错吧。”
“那你知道我们的事吧?”
汤妮点了点头,道:“知道。”
“你怎么看?”白骥终于问出了一直梗在喉咙里的话,“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杜文?”
汤妮站到白骥身边,和他并排看向病床上的老板。杜文似乎也感受到什么,眼神变得尖锐起来,随后,尖锐转成了冷酷,冷酷变成绝望,绝望堕落成祈求。
白骥笑起来,用尽全力微笑着,尽管他脸上的肌肉发僵发痛却还是保持着扭曲的微笑。一只手抚摸上他的脸,温柔的来回摩梭着,汤妮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不想笑就不用笑,没关系的。”
他再次体会到崩溃的感觉,不是坏的而是一种放松的如释重负。他的腿有些发软,不得不退后一步,后腰上适时多了一只有力的手,托着他。他看见杜文眼中的光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