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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
君浣溪吃了一惊,抬眼看去,只见花瓦儿捧着一只紫木盒子,亦是目瞪口呆,半晌,方才低叫:“阿姐,你居然藏了这么好的东西在柜子里?!”
那盒子,有些眼熟,那是……楚略当初来府赴宴带来的礼物,那两颗明珠!
“阿姐,你看!”
花瓦儿将盒盖全部打开,往桌上一放,两颗明珠浑圆润洁,流光溢彩,把整间屋子照得如同白昼!
“这是……”
这两颗珠子,当初她也查看过,虽然大如鸭蛋般惊人,颜色倒也普通,哪里有这样璀璨的光华?不过,当时似乎是白天,而非夜晚……
“阿姐,我们族中奇珍异宝倒也不少,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的夜明珠呢!话说有了这个宝贝,你往后再是挑灯夜读,哪里还须点灯,直接用它照明便是!”
“夜……夜明珠?”
夜明珠……夜读……照明……
当初他送的礼物一共两件,与卫临风沈奕安所送的大堆礼物相比,很是简单逊色。
其中一间,是那张纯白虎皮,次是夏季,也不见有何作用,但是若是到了秋冬时节,给腿疾初愈的老人家保暖御寒,却是极好。
另一件,便是这两颗明珠。
当日与两小一起查看礼物,见得这珠子朴实无华,而自己一直男子装扮,从不带金佩玉,一时也想不出有何作用,只是放在厢房柜底,久而久之,有意无意,竟是淡忘了。
却不想,是这般名贵的物事……
花瓦儿取了珠子,在手中不住把玩,瞥见君浣溪一脸怔愣的模样,好奇问道:“阿姐,这个送你夜明珠的人,是不是那三人中的一个?”
“是的……”
“这个人,对你很用心啊……”一定是知道阿姐喜欢在夜里看书,所以送了这比油灯亮了数倍的珠子照明,实在用心良苦。不过,看这情形,送礼之时应该是并未说明,以至于这当事人竟然还蒙在鼓里,把个宝贝当作寻常珠子收藏不用,真是可惜。
“他,对我用心?”
君浣溪苦笑,是啊,他就是那样一个默默付出的人,不仅是对自己,对其他人也是如此,宇文子婴落水之后的几个晚上,他也不是一声不吭守在她的屋外,生怕她了无生趣,再寻短见吗?
宇文子婴……
念及这个名字,心中一凛,这才发现,自己胸膛中竟然是存了这样一个疙瘩。
难怪一直不愿再见,避免交谈,本身散漫随意的性格,对他却是丝毫不肯想让妥协。
却原来,只是因为他对那个子婴公主过多的关心爱护,被自己又一次视作感情上的羞辱,如同一根细细小小的尖刺,在自己心里深深扎了根,一点一点长开,蔓延,直至遍布周身。
一一君浣溪,原来你也是如此心胸狭窄,小气记仇的人!
“对我用心……用心……”
用心,他的用心,曾经让她满怀温暖;也正是这样的用心,在更多的时候,却是让她无比深寒。
倘若真是用心,他就应该明白,自己所求不多,只是一个明了二字,这样简单的要求,他却一直都给不起。
于是,注定了现在如此这般的局面。
只是,这明珠,夜明珠……
望着那黑夜中全然绽放的眩美光芒,华彩四溢,一颗心又被揪紧……
这样的男子啊,到底是该继续靠近,还是该全然抽离?
卷二 欲揽天下 第二十三章 倾城倾国(情敌出现喽)
在府中告假养伤几日,终于回到大医署。
据说宫中来了贵宾,尽数住在北侧别院,其中女眷不少,舟车劳顿,加上水土不服,病了好几个,太医署众人已经连续忙活两三日了。
不过署中同僚也是体谅自己受伤初愈,所有出诊都是分担而去,半天下来,翻翻医书,指点制药,很是轻松惬意。
别的都没什么,只是霓裳和羽衣两个丫头,无端端廋了一圈,看在眼里,不觉蹩眉:“你们两个最近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廋成这样?是不是季大夫安排的事务太多?”
听说自己告假期间,太医令许逸便让署中季大夫来指导两名少女,这个季回春,只怕是不知怜香惜玉,分派了一大堆事务下来,把两人累得够呛……
羽衣垂头不语,霓裳却是小嘴一扁,低声道:“那日楚统领抱着先生满颈是血回来,后来君老先生又带着昏迷不醒的先生急急回府去,一连这么多天都见不到先生,我们着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黄芩白芷都没来,我们问君老先生,只说是好了,别的什么都不说,我们又不好多问……”
说着说着,两名少女眼眶一红,怔怔落下泪来。
这两个丫头,情形有些不妙啊,可别把自己这个假凤真凤当作臆想中的意中人了!
君浣溪暗叫不好,又不好解释,只得柔声安慰:“好啦,别担心了,只是小伤,蹭破点皮,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现在又能吃又能睡的,还白得这样悠闲的假期,我都开心死了……”
“先生!”霓裳急得上前一步,直觉去掩她的嘴,伸到半空,又觉不妥,只含泪低叫道:“先生说什么都好,可不许再说那个字了!”
君浣溪反应过来,也知道这皇宫中的人忌讳多多,于是笑着答应:“好,好,我都听你的,以后一定注意不说了。”
劝了半天,好歹把她们两人说得破涕为笑了,正闲聊,忽然听得外间一声唤,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出门一看,却是太子宇文明瑞的贴身侍卫崔浩。
崔浩见她出来,即是抱拳作礼:“君大夫,殿下有请。”
“殿下可是身体抱恙?”君浣溪一边问,一边招手要霓裳去拿药箱。
崔浩赶紧拦住:“不要拿药箱了,殿下无恙,只是请君大夫去永乐宫一叙。”
这个宇文明瑞,过了这几日,总算是想起自己来了?
进了永乐宫的正殿,宇文明瑞已经到得门口,还没等她拜下去,便是张臂相迎:“浣溪,不必多礼,快快进来!”
君浣溪一怔,被他牵了手去,一路带进殿中。
待得坐定,宇文明瑞即是盯着她的颈项,仔细检视,关切道:“颈上的伤都痊愈了吗?”
君浣溪低了头,谨慎回答:“多谢殿下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一一”宇文明瑞点了点头,专注看着她,轻声道:“你这伤也是因我而生,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不关殿下的事,其实是……”
其实是蒙哲误会自己对花瓦儿始乱终弃,才会有宫中劫持自己的事件发生,跟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但是这个缘由,怎么好说出口?
君浣溪想要再作解释,却被宇文明瑞挥手打断:“好了,别说了,我都明白,你放心,那行刺的凶手,父皇已经在全城通缉了,要是一旦抓到他,我一定要求廷尉严惩不贷,为你报仇!”
“这……谢殿下。”反正蒙哲已经逃出京城了,以他的本事,要想抓到他,还真是不容易,自己并不用担心。
“浣溪……”宇文明瑞轻唤一声,看着眼前之人略微瘦削的脸颊,歉意道:“早该去看你的,只是一来这太子监国重任伊始,事务繁忙,再加上月诏王一行来贺,这几日都给耽误了,实在是对不住。”
“殿下太客气了一一”君浣溪口中说着,心里却是一个咯噔,月诏王来了宛都?难道是与花瓦儿的事情有关吗?
望着那笑容灿烂的温和男子,迟疑问道:“月诏王,是为殿下册封一事而来吗,怎的先前没有半点消息?”
宇文明瑞点头笑道:“我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这册封大典并未邀请诸侯国参加,不过那月诏王也没提这个,只说下月是我父皇的寿辰,特意送上一批奇珍异宝前来祝贺,那些珍宝确实不同凡响,足有三尺高的红珊瑚,没有一丝杂色的千里良驹……不过,这所有的宝物加在一起,却没有那人来得……耀眼……”
君浣溪见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面上露出异样光彩,却不知所为何事,只低声询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宇文明瑞浅浅一笑,俊脸上微有红晕,目光闪动一阵,却是敛容道,“对了,浣溪,我听说王府宴会之后,宇文明泽悄悄找过你,他可是与你为难?”
君浣溪垂下眼光,轻轻摇头:“没有。”
“那他跟你说些什么?”
“他说……”君浣溪心知瞒不过,只得实言相告,“他希望我能为他谋事,我拒绝了。”
“真是可恶!”宇文明瑞一拍案几,微微动气道,“事到如今,他还是死心不改,还在暗中策划,真是痴心妄想!”
君浣溪叹气道:“殿下不要生气,这寻常富贵与权力的欲望尚是让人难以抗拒,更何况是天下至尊至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