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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忱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俊朗,只是他现在一脸的病态,因为化疗的原因脸色暗黄,眼窝深陷,他很瘦。只是从他的轮廓中可以看出,他曾经是一个开朗爱笑并且喜欢运动的男生。杜弘一没由来地对他产生了好感,如若进一步接触,他们会成为很铁的哥们吧。
“羡慕什么,这三年真的很难熬,不过这也谢谢你们在这三年对蓝渃的照顾。”杜弘一说道,随之又觉得自己的话过于客套,便加上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忱弯起嘴角笑着,“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总感觉很困。”
“困你就睡啊。”谢章溢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水回来了,提着暖水壶站在门边,一边说着便将暖水壶放在床脚下,继续说:“蓝渃,你们先回去吧,苏忱他需要休息。”
“不用。”苏忱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有力量。
蓝渃站在那里左右为难,她不知所措地看了眼杜弘一,杜弘一点头答应,说:“苏忱,你喜欢看nba吧?最近又有了新的赛季,有空我过来和你看。”
杜弘一说着,便拉着蓝渃往门外走去,但还未走到门边,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玻璃水杯撞裂在地板上的声音,苏忱心烦意乱地将桌面上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砸出了剧烈的声响。
谢章溢忍着一股怒火,冲苏忱吼道:“你他吗发什么脾气!给你喂药你还把药摔了,你他吗想不想好了!”
苏忱停住了手边的动作,将握在手里的药瓶子缓缓放下,他带着毛线帽的脑袋垂了下来,将脸埋在胸口前低声的抽噎着。病号服里的身躯微微的颤抖,他无声的啜泣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揪着一颗心。
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苏忱!谢章溢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床边蹲下,抬头看着苏忱的脸,说:“来,先吃药,吃药了很快就好了。”
杜弘一看着这场面压抑得难受,虽然眼前这一个男生他没有多加接触,但是他优雅的笑容和语气,都让他觉得他不应该是被命运折磨的那一个。他应该得到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一个废人一样瘫坐在病床上,只能靠喝水和打营养液来维持生命。
蓝渃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硬挤出一个笑容,轻轻地拍着苏忱的背,想要给他最好的安慰,“苏忱乖,发脾气可不是好孩子,你以前不也常和我说,发脾气容易变老。来,让谢章溢给你药吃,啊,张开嘴巴,嗯嘛,这才对嘛。”
吃过药之后产生了药效,苏忱已经侧着身子在病床上睡了过去,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阴影,沉睡中的他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安静而美好。
谢章溢轻手轻脚地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扫到垃圾铲里,随即就示意蓝渃他们走出病房去。苏琪一直都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到他们出来,便站起来冲他们歉意地笑了笑,说:“抱歉,苏忱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希望你们别放在心上。”
“姐,你说什么呢。”蓝渃有些动容地上前去拉住苏琪的手,看着苏琪的泪眼,她也忍不住有些哽咽,谢章溢叹了一口气上前去拉开蓝渃,说:“你别动不动就哭鼻子,好了好了,别哭。”
杜弘一看着谢章溢放在蓝渃肩膀上的手,他的安抚是那么地自然。原来自己离开的这三年,失去的不仅是一点点了。
第二十六章 他的软肋
从医院里出来之后杜弘一的表情一直很失落,谢章溢将他们送到医院门口,就转身上楼了。苏忱需要更多的陪伴,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在苏忱醒来之后能够看到病房里还有人,而不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面对冰冷的医疗仪器,还有仪器发出的声音。
站在公车站牌前,杜弘一回头看了眼表情沉闷的蓝渃,她似乎是累了,正软绵绵地靠在身后的广告牌上。看到他正回头看自己,蓝渃挤出一个笑容,说:“看什么看,流氓。”
杜弘一将大衣的扣子打开,向她敞开怀抱,笑着说:“过来,爷这里暖和。”
蓝渃笑嘻嘻地扑进他怀里,他怀里暖暖的气息让她感到昏昏欲睡,最近的睡眠质量好差,再加上来大姨妈的原因,腹部还在隐隐作痛。
“你的手是结冰了吗?又冻又粗糙。”杜弘一将她紧紧地搂进大衣里,用自己的体温暖和她。她的手一直都是那么冷,还老是喜欢伸进他的肚皮上,让他冷得打了一个激灵。这时蓝渃就会发出一阵坏笑,埋在他的怀里不抬头。
总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直到公车到站了再开走,杜弘一也不舍得移动半分。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蓝渃在他怀里嘤咛了一声,继续闭着眼睛小憩。杜弘一皱着眉头掏出手机,是江潮的号码。
“喂?”杜弘一想不出来他找他能有什么事,毕竟他们也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怀里的女人很不错,只不过。你要失去她了。”江潮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迫使杜弘一皱紧了眉头,却下意识地搂紧了怀里的人,警惕地看着四周。
“你什么意思!”杜弘一突然提高的嗓音吵醒了蓝渃。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揉着眼睛看他,“弘一,谁的电话?”
“你玩不过江雄的,她也是逃不掉的。”
江潮低声地笑着,左右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透过摇下的车窗可以看到站在马路对面的一对小情侣。而杜弘一也正在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只是他忘了,他江潮永远都不是一个容易打败的对手。
而江雄,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杜弘一的。只是这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他是否知道自己处境的危险,是否知道自己的处境,会对所爱的人都带来伤害。
手里的电话突然挂断了,杜弘一失神地看着路面,江潮的话就像一个诅咒在耳边萦绕。他不会失去她的,光是想到今后的生活没有她。他就绝望到发狂。
蓝渃看着失神的杜弘一,焦急地摇了摇他的手臂,直到他的视线转移到自己这里,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杜弘一没有多说一句话便把她揽入怀中,贴近的温热身体才让他将心里满满的不适压了下去。“没事没事,别怕。”
江潮看着马路对面相拥着的两个人,发动车子离去。高速路上寥寥无几的车辆显得很冷清,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喂,六子,他那边现在什么情况?好,你时刻注意着,一有什么异常情况就告诉我。”
东城最高的世贸大厦顶层,江雄正惬意地仰躺在沙发上。周围围着四五个金发碧眼的美女,嘴里低喃着露骨的情话,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身上肆意按摩着。而他的周围还站着几个带着墨镜穿着西服的保镖,在这样香艳的场景之下,竟然还能目不斜视。处之泰然。
江澄恩从电梯里走出来就直直的往江雄所在的房间走去,高跟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了咯咯的响声,在走廊上看到她的人都十分恭敬地鞠了个躬,让她走过去之后才继续方才的活动。
伸出手一把将房间的门推开,江雄从沙发上起身训斥的话刚要脱口而出,看到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立刻示意身边的几个娇美女郎和保镖退下。
“澄恩,你今天不好好在学校待着,来公司做什么。”江雄将沙发上的衣服披上,顺手将玻璃桌面上的咖啡端起来喝一口,翘着二郎腿的样子很惬意。
江澄恩生气地抱着胸坐在沙发的一脚,说:“爹地,我让你给弘一他们加工资你怎么没有加!你不知道在这样的天气还要加班很累吗?也不知道好好体恤一下自己的员工!”
江雄还当是什么事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生气,原来是之前她托自己办的事情没有办好。江雄放下咖啡杯,坐在原位上沉思着,并不是说不给杜弘一涨工资,这些钱绝对不是问题。只是若不让他在工地多受一点苦,他又怎么会愿意归顺成为他的手下?
江雄侧过身去给江澄恩倒了一杯清茶,随后递给她,说:“这茶可是很贵的,是爹地的生意伙伴从国外带回来的,你喝喝看。”
“我不喝!”江澄恩闹着脾气,直接就将江雄手中的茶杯弄歪,滚烫的茶水瞬间就滴落在她的大腿上。只穿着一条保暖丝袜的大腿立刻就被烫得疼痛难忍,江澄恩扁着嘴,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快叫陈医生过来!”江雄心急地朝站在门外的保镖喊道,真是心疼,他的宝贝女儿从小到大就被他捧在手心里,从未受过什么伤,现在看她忍着痛的模样,心里很是着急。
陈医生是江雄的私人医生,一直都是跟在江雄十米开外,听到老板的交换,立刻就从隔壁的房间赶了过来,原来只是因为江大小姐不小心烫伤了大腿。
陈医生拿出剪刀剪掉丝袜,简单地替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