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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琪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说:“吃个苹果。”
苏忱摇了摇头,说:“不想吃,等下蓝渃来了给她吃,还有那几个芒果,你等下装好了让谢章溢拿回去,他特别喜欢吃。”
苏琪无奈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说:“你呀,真没办法说你了。”说着就将水果放到袋子里装好。
“surprises!”蓝渃大笑着推开门,双手叉着腰一脸笑容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苏忱,继续说:“苏忱你没想到我们会来吧,是不是很惊讶?”
“你那声音方圆百里都能听到,还说给苏忱惊喜呢。”谢章溢一脸鄙视的从她身后挤进来,将满满几袋水果放在桌面上,对苏忱说:“这水果你得全吃了,每一个都是某人精挑细选的,而且每一个都是我扛来的,胳膊都累脱臼了。”
苏忱看着谢章溢的表情实在是想笑,他点点头说:“那我还真得都吃了。”
苏琪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看了眼桌上堆满的水果,笑了笑,说:“你们还买这么多水果来,刚才苏忱还说你们爱吃水果,想让你们把这里的水果带回去呢。”
“苏忱我告诉你,你少给我费这个心,我和蓝渃生命力顽强着呢,雷都劈不死。你就安心给我在这里养病,有什么困难你就开口。”谢章溢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忱愈发苍白的脸,见他不吭声还补充了一句:“你听见没?给老子吱一声!”
苏忱低下头想要掩饰眼底的潮湿,轻声答道:“听见了,臭**。”
谢章溢朝蓝渃示意了一个眼神,蓝渃连忙会意一笑,上前去坐在苏忱的旁边,说:“苏忱,你虽然病了但是还是很帅,比谢章溢还要帅。”
谢章溢听了只是笑笑,回头对苏琪说:“姐,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苏琪疑惑地看着谢章溢一脸的认真,但还是跟他走出了病房外。谢章溢在走廊的边上停了下来,看着窗外有些灰蒙蒙的天空。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苏琪从后面走了过来,和谢章溢并排站着,看着他有些凝重的表情。
“苏忱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体考了,但是他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是不可能让他去的。”
苏琪沉默了片刻,说:“我过两天去学校给他办休学手续,先让他安心把病治好。”
谢章溢把插在裤兜里的手拔了出来,他的手心里是一张银灰色的银行卡,他顿了顿,说:“姐,这是我和蓝渃一起凑的一点钱,给苏忱治病的。你拿去。”
苏琪惊讶地看着他手心里的那张银行卡,脸上微微有点动容,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让人心疼,“你们这两个小孩子,这钱拿回去读书。苏忱治病的钱我有。”
“姐,你别推了,苏忱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和蓝渃都想要他赶紧好起来。我们不想让他为了钱的事情着急。”谢章溢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他干脆直接把银行卡塞到苏琪的手里,看着她的眼睛,说:“关于他生病这件事,我们除了这些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苏琪的左手紧紧地拽着那张银行卡,银行卡的边缘深深地陷进了手心的肉里,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刻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对这两个孩子的感谢,她只能不断地点头,用力地克制住喉间的酸涩感,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姐会努力工作,尽快把钱还给你们。”
“姐你说什么呢,现在是特殊时期还说什么还不还的。还有,银行卡的事情,你别和苏忱说。”
“我知道。”苏琪点了点头,说:“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但是只能怪我没本事,没能好好照顾他。”
谢章溢安慰地将手放在苏琪的肩上,说:“一切都会变好的。我和蓝渃一致同意把银行卡的密码设为六个六,六六大顺,希望苏忱也可以一切都顺利。”说着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苏琪也被他的话弄得心中的雾霾不再那么阴郁,看着窗外刚才还灰蒙蒙的天空,也正在开始变晴朗。
第十六章 幽深 【壹】
【壹】
自从上次争吵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他都会在放学的时候站在教室的走廊边上往下看,因为每到这时刻他总会看见蓝渃和那两个男生嬉笑着走过。就像当年他们三个常在一起的模样。这段时间都好少看见蓝渃了,听说那个叫苏忱的男生病了,蓝渃就常去医院看他。
他现在出奇的孤独,每天除了拼了命的学习他找不到别的事情来做。就感觉是他现在的生命里除了考上大学就没了别的愿望,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始终隐藏着一份牵挂。他不曾与人诉说,但它却是一直都存在的。那份牵挂就是肖艺。
张崇予确实还深爱着肖艺,无关她是否是自己的第一份感情,也无关她的那张让人看见就忍不住动情的笑脸,在她离开这里去国外之后,他们很少联系。
只是在某一个熬夜看书的夜晚,手机突然疯了一样地震动起来,张崇予好奇地伸手去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来自国外的号码,他知道是肖艺。
但他没有敢接,他很怕听到关于她过得不好的消息,他只能把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紧张地想要等待它自己停息。但是对方似乎是很迫切地想要打通这个电话,手机就一直不停地响着,直到一个室友从对面的床上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着他说:“喂,你电话响了半天干嘛不接啊。”
张崇予不好意思地冲他歉意一笑,只穿着一件沙滩短裤就从上铺上直接跳下来,打开宿舍的门走出去,才屏住呼吸摁下了接通键,轻声唤道:“肖艺。”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接我的电话,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了?”肖艺的声音还是那么让他着迷,但张崇予只是静静地站在走廊上,看着远处的树丛心情烦乱,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一刻肖艺突然的一个电话还能让他的情绪起伏那么大。
“肖艺,我们已经分手了。”张崇予低着头看着楼下草丛堆上飞着的萤火虫,轻声说道。
电话那头停顿了很久,就在张崇予怀疑对方已经将电话挂了的时候,他才隐约地听到了她轻微的啜泣声,她在哭。
“肖艺,你……”张崇予左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眉心皱在了一起,听到她的呜咽声,他的心也莫名地揪紧了。
“张崇予,我真恨你。”她的语气里尽是恨意和埋怨,可以想象她在电话那头正捂着被眼泪浸湿的脸颊,对着电话一字一句地诉说她的恨意。
没关系,她有资格恨。张崇予抬头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在法国那边应该还是白天吧,我这里已经很晚了,我想睡了。”
“张崇予你别挂!”肖艺急切地冲着电话喊着,心里的感觉闷闷的,但随后她又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求你陪我聊会天,就当做……当做是对我们死去的宝宝的补偿行么?”
张崇予的心脏顿时就被重重的一击,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烈痛感,他的鼻头瞬间就变得酸涩,难受的滋味久久的哽在喉间挥之不去,他只有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将眼里的泪逼回去。
本来以为已经将孩子的事情淡去,但是除了每夜的噩梦之外,他常常在白天发呆。他会想象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的模样,他曾经那么害怕这个孩子的降临,但是他现在一想到这个孩子他的心就难以言喻的痛,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刽子手。
“崇予,你还在么?”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肖艺小声的试探,张崇予难过的闭上眼睛,轻声回应道:“在,我在。”
“听你那边没了声音,还以为你不在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我们的宝宝,让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然后我就想打电话给你,宝宝在梦里都会叫妈妈了……”
“肖艺!”张崇予低声喝道,“你别再说了。”
听到电话那头他十分压抑的声音,肖艺顿了顿,说:“你以为我很想说么?难道你没发现我和你之间共同的语言就有这个了?你不和我谈你那边的生活,你也不告诉我你过得好不好……”
肖艺说着说着又开始哽咽起来,眼眶泛红地看着窗外的一抹残阳,继续说道:“你也从来就不问我过得怎么样,你似乎什么事情都不关心,每次一接电话就是漫长的沉默。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以前的他们什么都可以聊到一起,即使是现在看起来很无聊的八卦。他们可以走在路上就一起谈论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很好看的女生,肖艺打赌她的正脸一定很难看,但是张崇予摇着头说女生的背影这么好看,正脸一定不会差。
于是两人就一起牵着手跑到那女生的旁边,假装不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