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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感觉就是所有的聚光灯都在同一时间打在了身上,让他很不自在。也是在室友好意地提醒下才上贴吧看到了那些照片,和跟在照片后面的那些让人无语的评论。
苏忱心情沉重地合上电脑,那天晚上喝酒喝到后来谢章溢就醉了,无意识的趴在吧台上胡言乱语:“苏忱,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现在心里很乱,一方面是因为蓝渃,一方面……是因为你。”
苏忱被他的话弄迷糊了,叫服务员拿了杯醒酒的番茄汁给谢章溢倒上,轻笑道:“我怎么让你烦了?”
苏忱的脸在谢章溢的视线里反复重叠着,谢章溢晃了晃脑袋,视线还是很模糊,“我怎么看不清你的脸?你别晃了。”
“我没晃,是你醉了。”苏忱笑着将番茄汁递给他,“把它喝了。”
谢章溢推开他拿着番茄汁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是啊……我醉了,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就随便一听,信不信……由你。”
苏忱用手支着脑袋看他,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你说吧。”
“苏忱,你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看得很明白么,但我爱你,这事你能看穿么?”
苏忱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大脑刹那间就像被雷轰一样只剩下一片空白,苏忱甚至有些怀疑谢章溢在拿他开玩笑,直到谢章溢将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扔在地上,杯子在地面上开出了一朵绚烂的花。
他沉默地盯着惨烈地笑着的谢章溢,他眼里的悲凉让人心疼,“果然,你也是瞧不起我的,是么?你在心里是不是也在大笑着说,哈哈,原来这个臭**是个gay!”
“你醉了。”苏忱伸过手去想要扶住摇摇晃晃的谢章溢。
谢章溢甩开他的手,大声地笑了起来:“老子没醉。我就是想看看你知道真相之后是怎么看我的。这他吗的……你和那群人都他吗的一样!”
说完这番话谢章溢就开始半哭半笑起来,疯疯癫癫的样子让人皱眉。苏忱犹豫着,最终还是伸出手抱住了哭得像个小孩的谢章溢,谢章溢一愣,将他的腰环紧。
谢章溢没有重新考虑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那天晚上和苏忱喝完酒回来,然后在旅馆的chuang上睡醒,苏忱安静地躺在沙发上还在熟睡。
他撑起头痛欲裂的脑袋,也许是前一天晚上喝得太多了,苏忱就在附近的旅馆里开了个房间就随意睡了一晚,他点了根烟一口一口地抽着,苏忱闻着烟味咳了两声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眼圈很黑像是**没睡。
谢章溢将烟掐灭了,歉意一笑:“对不起啊,让你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我昨晚喝醉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苏忱一愣,随即摇摇头笑道:“没有,你昨晚很安静。”
“那赶紧回学校吧,我得给蓝渃买早餐去,省得又得冷战几天。”
苏忱是应该松一口气的,谢章溢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已经不记得昨晚自己说了什么话,但他却觉得心情很压抑很沉重,因为这个秘密是整个压在他一个人身上的。谢章溢可以说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呢,清醒得一整晚没睡。
蓝渃一边吃着谢章溢买来的早餐一边看着手机里疯传的照片,嘴里含糊不清地笑着:“学校这帮人也太会扯了吧,把你和苏忱弄一起了,好无语。”
没听到谢章溢的回应蓝渃放下手机侧过头看他,谢章溢脸上刚毅的线条绷得很紧,像是在刻意隐忍着怒气,班里的男生嬉笑着将照片拿到他面前调侃道:“谢章溢,你上校刊头条了啊,不错不错。”
蓝渃看着他骤变的表情,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接着就看到了被他掀翻的桌子,还有散落一地的书,做完这些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蓝渃还来不及叫他,就已经没影了,叹了口气独自将书桌摆好,书本也一本一本地捡了起来放好。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回帮他收拾残局了,他每次发脾气掀桌子之后都会沉默着在一边看着也不收拾,要么就像现在一样直接走出大众的视野。大家都识相地不再拿他开这个玩笑,只是他们不知道,有些时候,玩笑说多了,就会是真的了。
当谢章溢出现在苏忱的教室门口时,迎来的是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声,苏忱从书本中抬起头,当看到在门边站着的面无表情的谢章溢时,脑子轰的一声又乱了。
但他还是掩饰住心里的情绪,走到他面前淡笑道:“你怎么来了。”
谢章溢将手机丢给他,一脸的愤怒:“被他们这么恶搞传来传去的,你不生气?”
他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为什么要生气。”苏忱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让人移不开眼,他又继续说:“这都不是真的,犯不着为这种事情生气。”
谢章溢没话说了,他后退了两步自嘲地笑笑,心里蔓延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转身走进楼道里,身后的人乱哄哄地在议论着什么,他的耳朵听不见。往下走的每一步阶梯都像是通往一个未知的深渊,那里似乎有很多无法预见的残酷在等待着他。
谁都不知道谢章溢在想什么,但真正懂他的似乎只有他自己。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他了解自己的秘密被人揭露时的愤怒,他也害怕被人发现时被他人嘲笑看不起,他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活在别人的世界里,这些都是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他从不与人提起,并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因为不肯示弱。
第十一章 同行 【肆】
【肆】
蓝渃不会不知道谢章溢刚烈性格下的怯弱,他恐惧时愤怒时习惯用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没人懂他的感受,他也从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还是和往常一样生活,早早的来到教室里坐着,透过窗户看他从远处的校道上走来,手插进裤兜里一脸的玩世不恭,然后听他走上楼的声音,再者就是看着他从后门走进来,一言不发地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蓝渃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些,她看到他翻开以前常翻的那本摄影集,仔细地看着,刚想和他说话他就转过头来看她,“你有没有吃早餐?”
“有。”蓝渃稍微有些愣神,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哦。”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蓝渃将放在抽屉里的那碗冒着热气的馄饨端出来,又将自己的筷子递给他,“别说我不关心你,这是给你吃的。”
谢章溢看了眼那碗香喷喷的馄饨,咽了咽口水,说:“你干嘛要这么麻烦。”
“不麻烦啊,早点起来就可以买到啦,你不是一直都吵着要吃,现在放在你面前了,你快点吃。”
“以前叫你买你都懒得鸟我。”谢章溢不满地抱怨两声,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馄饨放在嘴边吹着热气。
“我今天高兴。”
谢章溢不再说话,只顾埋着头吃着碗里的食物,不知道有多久没在这样的早晨吃到这么热腾腾的馄饨了,在过去的一年多里,他不止一次地央求蓝渃早点起来帮他买馄饨,因为起晚了馄饨就会卖完了。但她总是冲他吐吐舌头拒绝。他也不是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给他买来这碗馄饨,这些天他心里的感觉,她都懂吧。不过这样的安慰,真是寒酸。谢章溢在心底小声地骂道,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了。
“周天我们一起去爬山吧。”谢章溢将碗里的馄饨汤喝得一滴不剩,满意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蓝渃收拾他的残局。
“不去,周天是夏至哎,多热啊。”
“那有什么,你戴个帽子就行了,再说了晒一晒对身体好,你看你现在就像得白化病似的,吓人。”
“那好吧,把苏忱也叫上。”
谢章溢脸一沉,说:“苏忱就不必了吧。”
“为什么?”蓝渃停下动作来看他,眼里全是不解,“对了,你那天是不是去找苏忱了,我都听他说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说开了不就好了嘛。”
“他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说你最近可能心情不好,让我多让着你。”
“呵,”谢章溢冷笑一声,说:“他又在你面前装老好人了是吧?”
“你怎么这么说他啊,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还说他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人。”
“谁他吗喜欢他这种白眼狼啊!”谢章溢瞪着眼站起来,看着她无辜的眼睛他懊恼地坐回去,情绪总是不由控制。他总是说至于吗,没必要,犯不着,但这些毕竟都是你苏忱没办法感同身受的,你就没资格和我说这些。
蓝渃被他吓到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剧烈,看来他和苏忱之间存在的问题远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
苏忱刚从球场上下来,下午的这场球踢得很激烈,偏偏在这时候骨关节又莫名其妙地疼了起来,只好请求教练让他中场下来休息。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