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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章溢!”
谢章溢躺在冰冷的雪堆上才渐渐地缓过神来。他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扫视着站在周围看着他一脸惊恐的登山队友。樊被人从雪地里扶起来,用手背擦拭着嘴角边的血液,他颤颤巍巍地走到谢章溢跟前,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需要团体。我想你可以走了,因为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
“樊!”牧仁抬头看着樊,摇了摇头,说:“樊你别说了。”
樊听到牧仁还在为谢章溢辩解,心里没由来地生气,他将牧仁从雪地里拽起来,指着谢章溢。说:“牧仁你看清楚,他不是巴特尔!巴特尔早就在两年前死了,就在这山上为了救你而死的!你这么快就忘了他,选择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
谢章溢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帽子拍了拍上面的雪花再给自己戴上,他没有心情听他们在讲一些有的没的心灵鸡汤。往营地的帐篷里走去。谢章溢背上了自己所有的行李,径直朝着山下走去。是该回程了,攀登珠穆朗玛峰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现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牧仁看到谢章溢背着行李就要离开,连忙挣脱开樊的手冲了过去。用手拽住谢章溢的背包呆子,“谢章溢你去哪!”
谢章溢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说:“回去找蓝渃。”
牧仁还是紧紧地抓住他的背包,没有放手的意思,她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眼泪就掉在了雪地上砸出了一个温暖的小坑,樊刚想上去安慰,就被一旁的队友拉住了。
谢章溢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便回过头蓝一看,牧仁低着头啜泣的样子着实让他心里难受,他转过身来面对着牧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牧仁用手背胡乱地擦掉眼泪,她抬起头来看着谢章溢,像是鼓足了勇气,她说:“谢章溢,我喜欢你。你别误会,我是一个女生,货真价实的女生。”
谢章溢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晃了晃脑袋摆脱眩晕,他看着她,冷静地说道:“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牧仁惊讶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只是看透却不说破,但我不是真蠢。”
“那你……”牧仁突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都被他知道了,就感觉整个人就像*着身体袒露在他面前,万分的羞愧。
谢章溢偏过头看了眼正往这边看的樊,樊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也是坏到了极点,谢章溢拍了拍牧仁的肩膀,说:“但我只能和你说抱歉,我还是没有忘得了蓝渃,你也多看看你身边的人吧,樊就很不错。”
牧仁抬起头自嘲地笑了笑,她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你只管喜欢蓝渃就好,但你别阻止我在你身边。至于樊……你别误会,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樊真心不知道,牧仁为什么要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一个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一寸地方的男人,谢章溢和巴特尔实在是差得有点远。
在2012年的时候,那时候巴特尔是这个团队的领袖,带领他们登上了珠穆朗玛峰,在大家都在为登顶而喜悦的时候。一场没有预兆的大雪随之来临,大家都有些惊慌,毕竟在登顶的时候体力都消耗了不少,现在大雪有加大的趋势,在山里肯定是难以行走的。
那时候牧仁还是长发及腰的一位陷在热恋中的女孩,巴特尔牵着她的手在雪地里走着,还不时地问她是不是能跟得上队伍。
牧仁咬咬牙,身体的不适让她全身都在颤抖,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艰难。巴特尔看了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便咬牙蹲下身来,说:“我背你走,快点,不然跟不上队伍了。”
在这样的天气里,在这样的境遇下,本来体力就已经严重透支,巴特尔背着牧仁渐渐就跟不上了队伍,在雪地里两个人互相鼓励扶持着。
不料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在山里发生了雪崩,那一大片突然掀起的白色的浪潮,让一向镇定的巴特尔也苍白了脸色。他背着牧仁根本就无法大步向前跑,只好一步一步缓慢地行走着。
牧仁挣脱着要下来,“你放我下来,不然我们谁都别想走!”
巴特尔看了眼身后崩塌的白色巨浪,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枚钻戒,匆忙戴到牧仁手上,说“牧仁,你听着,我爱你,我要娶你跟你过一辈子。所以待会我一喊你就使劲地往前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知道吗?”
牧仁哆嗦着点点头,随后便听到巴特尔大喊一声:“现在!快跑!”
牧仁快速地迈开腿往前跑去,每一步踩在厚重的雪地里,再拔起双脚都觉得费劲,她回头看到巴特尔也正在不停地往前大步走着。
身后的白色巨浪越来越近,牧仁回头,感觉那白色的巨浪就在自己的头顶,她还来不及尖叫,就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她顿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个坡地里不停地打滚着,一直往下滑,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再也没有任何声音,身体也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牧仁是在温暖的病房里醒过来的,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队友焦急的脸颊,樊正在病房里焦急地走来走去,听到牧仁已经醒来的消息,他立刻冲到病床前,欣喜若狂地看着她:“你真是吓死我了!佛主保佑你好歹是醒过来了!”
牧仁想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脊椎钻心地疼,樊立刻制止她的动作,说:“你躺着别动,你脊椎受伤了,要好好保养一段时间。”
牧仁不再动弹,而是看了眼周围,张了张嘴,说:“巴特尔呢?”
一些队友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便默默地退出了病房,樊握着牧仁的手,低下头,像是犹豫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巴特尔,他……不在了。”
“什么叫不在了?”牧仁的眼里开始泛起了泪,她心里隐约的不安还是应验了吗?
樊抓了抓头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救援队去到的时候,发现他躺在你的身侧护着你的头部,但他的头撞到了前面的石块,失血过多而死。”
牧仁眼角的眼泪无声地落下,她侧过脸去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手指上还戴着他临死前给她戴上的戒指,现在看来,闪亮的钻戒上都是满满的血迹。
若是知道你这么快就离去,真想在你将戒指给我戴上的那一刻就狠狠地抱回你,即使两个人相拥着被埋在雪堆里,也总比现在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强啊。
第一百零九章 寄托
谢章溢从樊的嘴里得知了牧仁之前的故事,兴许是对她经历的事情感到同情,他竟然没有执意要走了。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之后,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舒适感,牧仁躲在自己的帐篷里,半天不愿意出去见人。
直到樊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牧仁才从自己制造的娇羞中抬起头来,“谢章溢睡了?”
樊摇了摇头,在牧仁身边坐下,说:“刚看见他一个人出去了,提着盏柴油灯。”
牧仁连忙站起身来,将书包里的手电筒拿了出来就要往外走去,樊拉住她,“干嘛去啊你?”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我怕他有危险。”牧仁说着便将冲锋衣披上就跑了出去,顺着樊说的路线,看着脚下有些模糊的脚印追了出去。
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在雪地里晃来晃去,牧仁焦急地在雪地里四处观望,生怕漏掉了一处地方,就在她有些焦虑地擦着额上冒出的汗时,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的谢章溢。
牧仁暗自松了一口气,便将手电筒关了,借着远处谢章溢脚边的柴油灯的光线,大步着奔了过去一下子抱住谢章溢的腰。
谢章溢大叫一声,连忙将裤子的拉链拉上,回头看到是牧仁便松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跟我出来干什么。”
牧仁松开双手,紧张地看着谢章溢有些惊魂未定的脸,说:“这么晚了你还出来,我怕你……”
“姐姐啊,我尿憋急了要释放一下的,你刚才这一下差点没让我失禁!”谢章溢觉得有些好笑,本来就是觉得尿急了想出来尿个尿,没想到现在尿个尿也这么艰辛。
牧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俊俏的眉目显得有些害羞,将伪装的男子气褪下。她只不过是一个情陷的小姑娘。
谢章溢将脚边的柴油灯拿起来,说:“行了回去吧,这天多凉啊,你就别跟着瞎折腾了。”
牧仁点点头。心里甜滋滋的,他偶尔也会这么关心人吗?那个叫蓝渃的姑娘,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姑娘,因为她拥有谢章溢最最无私的爱。
到了营地,樊看到牧仁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没办法劝服他这个生性倔强的姐姐,毕竟她决定的事情没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