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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予深吸一口气,他还能说什么呢,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保护她,也无法对她生气。这也许就是爱情给予的特殊感觉吧。
肖艺对于他,是无法替代的存在。说不清喜欢她哪一点,但就感觉她是生命里万分重要的一部分,你不能说她属于什么,你说你喜欢橘子是因为它酸,比橘子酸的还有青梅,所以你只能说,你喜欢橘子,就只因为它是橘子。就如同喜欢肖艺,就因为她是肖艺,并不是因为她漂亮还是真实。
还是和往常一样,等到张崇予下课了,两人就会步行到学校附近的小吃店里吃宵夜。今天张崇予两人都饿了,就多点了一份饺子,两人三份,吃起来刚刚好。店家老板人还很好,给他们一人赠了一杯暖茶。
肖艺握着暖茶,冰冷的手心慢慢变得暖和了,刚才的坏心情也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今天你妈给我打电话了。”张崇予看着桌子对面埋头吃饺子的肖艺,轻声说道。
肖艺的动作一僵。抬起头来看着张崇予,表情有些担忧,“她有没有责骂你?我妈她就是这样,你别放在心上。”
“她没有责骂我。”张崇予轻笑着用纸巾将她嘴角边的酱汁擦掉。说:“她只是很担心你,但是你总是不给家里打电话,打你电话又不接,她就打到我这里来了。你别和你妈跟仇人似的,她怎么样也是你妈。”
“我知道,我没有怪她。”肖艺说着,眼睛便看向窗外,出来这么久,也不是没有想过家,但是倔强的她又怎么会表达。
“你妈她说要给我的卡里打钱。我没让。”这是原则,即使在这里过得再拮据,他要周末一天打三次工,但肖艺妈妈的钱他真的一分都不能要。
“你要啊,我妈给你的干嘛不要。你看你现在打工多累,我今晚就给我妈打电话把你的账号给她。”
“你别跟你妈说这事。”张崇予连忙说道,“我真不缺那些钱。”
“你现在这样还不缺钱?你在逞强什么呢,那人是我妈,她给你打钱不也就是给我花吗?”肖艺不懂,为什么张崇予要这么坚持他所谓的原则,原则是什么?原则在这个现实的社会能当饭吃吗?
张崇予放下手里的筷子。碟子里的饺子他都没有吃到一半,就已经没有吃下去的*了,心情渐渐变得沉闷。“我不是在逞强,我只是不希望你妈觉得我连你都养不起,那她以后怎么放心将你交给我?”
听到他的话,肖艺的心变得欣喜却又悲伤。她心疼这个自尊心极强的大男孩,她来了以后他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买过,却给她买了两件喜欢的大衣。
他的那件黑色的外套,都被他穿得很旧了,衣襟上都有了襟花。但他每天来回都穿着这件大衣。他很要强,相貌和能力都高人一等,所以上帝才让他尝尽贫穷的苦难吗?上帝果然是公平的,对吗?
肖艺含着泪将碗里的饺子塞进嘴里,喉间的酸涩让她食不下咽。张崇予静静地看着她,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左右,“对不起,让你和我一起受苦了。”
肖艺猛地摇着头,她认真地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吃苦也是甜的。我无数次地幻想过,能和你在同一个屋檐下吃饭,睡觉,打闹。这样的日子我想到做梦都会笑,所以现在苦一点真的没关系,都是我自愿的,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肖艺……”张崇予站起身来走到肖艺面前,双臂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心怎么这么痛,他的呼吸怎么这么急促,都是因为她最诚实的告白吗?
他深知,陪伴便是最温情的告白。
也只有肖艺,肯跟着他这个穷小子睡在廉价旅馆的单人床里,喝着用炉子烧的开水,吃着街边十元一碗的水饺。肖艺跟着他,已经全然抛弃了她从前富家小姐的生活,傲慢如她,是怎么适应的?
仍记得在多年前,他还在胆怯地暗恋她,提着一袋精心挑选着的水果去她家里看望生病的她,她对他带来的苹果一个都没有动,她说只吃进口的水果。那时候的她,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现在的她,可以和他坐在街边吃十块钱的麻辣烫,可以和他在大菜市里为了买一颗白菜货比三家,可以为了给他省钱放弃专柜里喜欢的那件昂贵的裙子,可以将自己身上宝贵的珠宝拿去当掉,换来的钱悄悄地放在他的钱包里。
渐渐地,肖艺已然褪去娇气,一颦一笑之间,双眸里都自始至终地倒映着同一个人的影子,那便是张崇予。
第九十二章 不易
自从蓝渃回大连上课之后,谢章溢整个人都觉得无聊了,每天在医院里躺着等待医生护士来换药。身体恢复差不多之后,要转到戒毒所里,每天听着教官严厉的言辞,一个多月下来,瘦了十斤。
毒瘾还好不是很强,在戒毒所里的日子也很不容易,只能在不犯毒瘾的时候给蓝渃打个电话,听着她的声音感觉就不一样了。
2012年的春节,离苏忱的忌日还有一天的时间。这一个春节,谢章溢是在戒毒所里过的。世事难料,无非就是这个样子吧。
在去年的时候,他们都还是亲密无间的朋友,他,蓝渃,还有苏忱。他们一起过了第一次团聚在一起的春节,也是最后一次。在那一晚,苏忱在烟花声中重度昏迷。凌晨,也就是大年初一,医生确认苏忱已经离世。
谢章溢躺在窄小的床上,脑海里闪过的全是苏忱还在世的画面,一年了,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而自己也在不自不觉中,改变了最初的模样。苏忱,你在那边还好吗?新年快乐。
窗外是万家的烟火,在黑夜里绽放着绚丽的色彩,而那些热闹,都是属于在家团聚的人的,在这里,没有什么春节的气氛。只不过是谢贤在白天的时候,来看他顺便带了一些在家做的丰盛的饭菜,谢章溢都没有怎么吃。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在戒毒期的原因,整个人都没有什么食欲。
再过一个多月,他就应该可以离开戒毒所了。只是,这一个多月自己在这里也是很难熬的。
蓝渃在新年的时候回了南城,这一次,她带着杜弘一一起。多年都没有回南城了,杜弘一显得兴奋又紧张,也有点不想面对在南城的那一个曾经的家。
在江雄落网之后,杜弘一要回了自己在南城的家。这是唯一一样杜斌留给他的东西了。他遗失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要回家的。
蓝渃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杜弘一,自从上火车之后他都一言不发,这有点不像他了。将一杯水拧开。蓝渃递给他,“干嘛呢,一上车就开始装深沉。”
杜弘一好脾气地笑了笑,单手撑着脸颊,眼睛看着蓝渃笑得柔和的脸,说:“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坐火车的时候什么样子?”
蓝渃一听杜弘一就要开始挖自己的糗事了,连忙一遍又一遍地摇头,“不记得了,你不要说。”
“那天我们一起去香港听陈奕迅的演唱会,在南城到广州的火车上。你高兴得像只刚出笼的小鸟,火车上所有人都看着你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我当时还在想,要不要假装不认识你。然后你就把头靠过来,在我耳边说。我能陪你一起去看陈奕迅的演唱会,你很开心。那一刻,我什么都不想了,我在你头顶上亲了一口,对面的大婶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杜弘一第一次张口就说这么多话,这算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温情的一次告白了吧。蓝渃原本还有点愠怒的脸,在听完他的话之后变得柔和起来。
蓝渃将他的手抓起来和自己的十指紧扣,他温暖的手心温暖着她略有些低温的手,暖暖的,蓝渃看着他俊逸又不羁的脸,说:“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看着我讲情话的样子了,你这个样子特别迷人,我特别想亲你。”
杜弘一扬起嘴角笑了,他站起身来隔着那张小小的桌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随后又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淡定地坐回原位,蓝渃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但他还是一脸坏笑的捏了一下她的脸,继续调侃她,“说想要亲我的是你,我主动亲你了,你还不好意思了。”
“这么多人看着呢!”蓝渃看了眼左右的人,压低声音说道。
杜弘一笑得更开心了,他就是喜欢看她紧张兮兮又很害羞的样子,“看就看呗,能怎么地啊,我喜欢你,亲你一口怎么了。”
“你别说话了!”蓝渃脸红到了脖子根,她前倾着身体用手捂住了杜弘一的薄唇,刚触到他柔软的唇瓣她的手心就一阵酥麻,接着杜弘一的眼眸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在下一秒自己的手心就被他的滑滑的舌头舔了。
“啊!”蓝渃惊叫一声将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