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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赦令不是?
所以,我这辈子第一次特不怕麻烦地动手收拾了收拾自个儿。洗了个香喷喷的泡泡浴,挑件骚包衣服,头发上都抹了半斤发胶。本来还纠结着要不要再擦点粉什么的,可惜没找着,也只能作罢。
收拾好后对着镜子使劲照了照,我挺满意。啧啧,镜子里那帅哥是谁啊?怎么就能长得这么好呢?真是LovingBeingMe~~~
然后,出门,目的地,那时的家。
然后,又遇到麻烦了。我不知道那时的家在哪儿啊,怎么去?总算还有他提前留下的电话号码。电话拨出去时,忍不住又想,尼玛,提前留下电话其实是算准了我会主动找他来的吧?
电话响了三声后那边快速接了起来,真是相当的有礼貌…
“嗨,五六。”
“你知道是我?”长天眼还是半仙啊?
“留给你的电话,是我的私人号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时笑得很欠扁。
尼玛,又一个闷骚货。
“我要见你。”我开门见山。
“最近不行呢,我有些忙,大概要到下个月中旬才能抽出时间。”
尼玛!到下个月中旬?大花要还有命在,都能在监狱里烂成肥料了!
那时,算你狠!
“我有事要请。求你帮忙。”豁出去了。“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那时没吭声,沉默了半晌才叹了口气。
“真是拗不过你。在哪?我去接你。”
“半山下的酒店,我在那等你。”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酒店,曾经是大花最抵触的地方。用他的话讲,酒店就是一见证奸情的地方,我们俩这比金还坚的感情去那一站就成奸情也太操蛋了,打死不去。
结果现在,我不光见了他最抵触的人,还一道去了他最抵触的地方。踏进酒店的一瞬间,其实还是忍不住在想,要是被大花知道了,约莫这辈子他都不肯理我了。
那时出现时,是在四十五分钟后。嘴上说着最近忙得不能见客的人,来时却还有心提了大包小包。打开来看,居然都是些家常菜,还冒着热气?再对比房间内纯欧式的设计,怎么看怎么搞笑。
这种时候,不该是烛光晚餐顺便滚床单的吗?尼玛,谁有那闲情坐下来吃卤煮侃大山?
“这个点,猜你也没吃饭,我也没吃,就匆忙做了几样菜一道带过来。待会我还有个客户要见,实在抽不出时间再跟你单独去一趟餐厅了。尝尝我的手艺?”
瞧着那个利索着掰了筷子递过来的男人,我登时有种出拳落进棉花套的挫败感。
尼玛,那时你人精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又给我装傻充愣是吧?尼玛,那时你明知道我是鼓足了勇气才敢踏进这房间你就起劲捉弄我是吧?尼玛,那时你又没眼瞎也看见我强装镇定的身子下面两条腿都开始打颤了你看得过瘾是吧?
尼玛,我让你更过瘾!
三下五除二解了腰带扒了裤子,上衣扣子太多,心急,干脆一把扯烂了撕下来。一分钟,那时举着筷子微张了嘴看我把自己麻利地剥成了白条鸡。
“我们家花在仰光被缉毒警扣了,你帮我把他捞出来,我让你上,上几次都没问题。”
那时别开脸,筷子放回了桌上。
“五六,别闹。”
我咬牙。你他妈给我继续装。
“没跟你开玩笑。四九城里我能找的人只有你,能救他出来的也只有你。我知道你怎么看我,现在,我就站你面前,你想怎样都可以。如果还是不信我,就先上我一次,上完了再决定是不是要帮我。”
“按照你的逻辑,我一样可以上完后拒绝。”那时转回脸来,似笑非笑的。“到那会,你怎么办?”
“我死给你看。”
对天发誓,说这句话时我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估计那时也瞧出我的认真劲了,所以可以非常自然地动手解自己的衣服。知道自己算是险胜一步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打电话给那时求助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的勇气,脱光衣服耗尽了最后一点气力。为了救大花,我是可以豁出去搭上自己的一切,可这不代表我有勇气直视一个男人脱光了衣服好来干我。
结果却出乎意料。
没等来那时的饿狼扑食,反倒是肩头上多了件衣服。吃不准他玩什么花样,睁开眼却瞧见了他阴沉着的脸。
那时在叹气。
“你的身子,我没兴趣。你要救的人,我没办法救,也不想救。”
说完,居然就擦着我的身子走去了门边。
该死的,我是有多么巴不得他不要我的身子。可更该死的是,如果让那时走出这道门,救大花的唯一希望也成了泡影。大花不能有事,就是我死,也不能让他有事。
“那时。”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你开出条件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要人给人,要命,给命。
那时没转回身,却也没再继续抬脚。
“五六,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是,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被逼上绝境。我更知道,这一场无声的较量,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在五六之前,我曾经有个名字,仲文。”
那时终于肯转回脸来,笑得异常温柔。
“五六,记住你今天的话。给我十个钟头,我给你答案。”
☆、章回 十
假如生命只剩最后十个钟头,你会做什么?
其实这么有深度的问题,很多年前我曾经问过大花。那是刚搬进半山公寓的第一晚,我脱光光坐在小板凳上让大花搓背。搓完背大花又帮我捏肩,力道拿捏得让人又爱又恨,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坦得哼哼唧唧。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低头瞅着泡泡水曲曲弯弯地流进下水道后,突然就想到了有关生命期限那么有深度的问题。
大花没搭腔,只是拿起花洒来冲泡沫。
当然,我本来也没指望他会回答。问题本身就无聊,答案什么的,想想都觉得麻烦。哪成想,一出浴室的,大花二话不说化身移动大春药,嗷一嗓子扑上来就开始突突突突突突。一边突突嘴里还念念有词,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我被捅得死去活来,仅存的那点脑细胞也烧成了浆糊,到老没弄明白那句没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大花那一突突,就是整仨小时。停下来时,我真是连手指头都废了。大花也没了开始那么游刃有余,死猪样趴我身上喘粗气,半晌没动弹。
我被他压得火大。尼玛,捅不死我就压死我是怎么的?
只是没等我攒足了劲踹他下床,他忽地先自个儿爬起来,边念叨着没时间了边把我翻个身继续开始突突突突。
尼玛,我那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用行动回答我那“关于生命只剩十个钟头”的问题!
王八蛋!
后来?
后来的后来的现在,我躺在藤椅里开始非常认真地考虑这个十个钟头能做什么的高深问题。想了一圈才发现,除了躺着消耗时间,别的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我就躺足了十个钟头,偶尔眨眨眼。
那时还算是个讲信用的人,说了十个钟头,真就在十个钟头后打进了电话。电话响起的瞬间,我以生平最快速度没有之一跳起来去接,却乐极生悲,因为傻坐在躺椅中十个钟头没挪地方而麻了脚,扑通一声就摔了个底朝天。
那时的电话也自动进了答录模式。
“五六,安心在家呆两日,后天早上九点整,会有人去接你。跟他走,什么都不要问,直到接回你的花。”
等我连滚带爬蹭到电话旁,那边“哔”的一声彻底死寂。
好吧,我其实非常想自毁天灵。
突然之间,审判日就由十个钟头变成了两天,转变太大,我都不知道是该庆幸多活两日还是心惊又多遭两日的罪。可是没办法,人为刀俎,我就是一鱼肉,并且是被穿了串架上火堆的鱼肉,没的选。
剩下的两天,四十八钟头,总该做些什么才是。打去花娘那边,据说最快还有十七个钟头的飞机才能回来。估算了一下时间跟后续,还是决定让花娘继续周游世界去比较好。反正礼物已经送她了,再留在这儿,约莫大花回来就能跟花娘清算总帐了,嗯,生命安全什么的,不敢保障。
花娘也挺明镜心中悬,自个儿掂量了一下后乖乖转了机。
处理完花娘这边,才不过浪费十分钟,而已。剩下的时间又犯了愁,该做点什么?能做点什么?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之后的四十七个钟头全部浪费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