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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老爹我不敢了不敢了!快放开我啦砚宝要死了啊呜!”
“真不敢了?”
“不敢了,呜。”呜,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了。
“要不要给老爹道歉?”
“要!要!要!”
“来,说句砚宝是小猪。”
老爹,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呜,砚宝是小猪。”老爹你是什么?
“说,砚宝再也不咬老爹手指头了。”
“砚宝再也不咬老爹手指头了!”
哼,一股子烟臭味,白送也不咬了。
老爹这才哼哼两声把我收回来,可还不撒手,一张老脸笑得狰狞。
“让老爹我再咬回来!”
啊?
老爹,你那一张大嘴咬下去,我还有手指头吗?
傻子才给你咬,我跑!
趁老爹不留神的光景我一挣一扭转了身撒丫子就跑,老爹在后面哇哇大叫。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哼,你让我站我就站啊?我跑!
结果,脚底下用大了劲,眼瞅着就到门边了还是自个儿绊了自个儿一脚,我啊一嗓子就往前扑了去。
等了半天,咦,没摔哎?
再睁眼一瞧,离地还老大一截呢,一双手稳稳抄在我胸前。再抬头,就瞅见哥哥放大的笑脸了。
本来还不委屈的,一瞅见哥哥了,我哇一嗓子就哭出来了。
“呜,哥哥,老爹要咬我!”
边哭边透过指头缝偷瞧,哈,老爹在后面给气得吹胡子瞪眼,不过有哥哥跟一道来的伯伯撑腰,他也不敢再追来了。哥哥也乐了,矮身把我抱怀里,还拿脸来蹭我。
“修砚又惹爸爸生气了吧?”
哼,才没有。
伯伯在一边笑得欢畅。
“当家的,你可真是被儿子拴住了。”
老爹装模作样地叹声气,接着摆了摆手。
“海之,带修砚出去玩吧,我跟你爸说会话。”
哥哥应了声好,我也巴不得快点走。哼,有哥哥在了,谁还要老爹啊?
这么想着,我就使劲吸了吸鼻涕。
“哥哥,快走。”
所以说嘛,还是哥哥好。抱着我一路出了后院就往恻院的花园子走,中间经过校场时还瞧见在那儿扎马步的小文哥,规规矩矩地半蹲着,一点也不知道偷懒。我喊了一声,他抬头瞅瞅我们俩,接着就自动转了身拿屁股对人。
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小文哥好像不喜欢哥哥。自打去年冬里我认识哥哥后,没事就缠着老爹带我去找哥哥玩,老爹后来给缠得没辙了,就跟伯伯商量了一下,让哥哥没事时就来家里陪我玩。结果我高兴了,小文哥又不高兴了。一瞅见哥哥来就拉着脸,也不知道哥哥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开始我还想着法在小文哥面前说哥哥好话来着,结果瞅着说一次他脸就黑一次那样,后来也懒得说了。反正哥哥喜欢我,我喜欢哥哥,小文哥爱怎么怎么着吧,不管了。
我惦记的可是花园里下人种的那颗枣树。明明挂果很久了,老爹却不许他们摘,说要留着好看的。他高兴了,我馋坏了。赶巧今儿哥哥来了,哼,说什么也得让哥哥给我打一兜子来解解馋。
到了园子里,哥哥看了看枣树,半天没说话。
我急了。
“哥哥,我想吃,你去打啊。”
“修砚啊,那枣子是酸的呢。你又吃不得酸,咱们不要了吧?”
不管,都馋了我那么久,怎么可能是酸的?
“我不,砚宝要吃,就吃!”
“砚宝?”
“嗯,砚宝是老爹叫的名字,别人都不知道。哥哥,你给砚宝打枣,以后也让哥哥你喊这名。”
哥哥给我闹得哭笑不得,到最后也只能乖乖跑去打枣。我站树下眼巴巴地瞅着,结果哥哥居然跟个猴子样轻轻松松就上了树,一下让我又张大了嘴。
真厉害。比小文哥强多了哎。
没多会哥哥就下来了,手里就一个枣。没等我嫌他小气的,他先把枣擦净了塞进我嘴里。
好吧,一个就一个,也比没有强。
一口咬下去,我扁扁嘴,差点哭出来。
老爹你不是人!没事种这么酸的枣馋什么人啊!
呜,老爹我恨你!
哥哥笑,接着我吐出来的那枣随手就扔自个儿嘴里了。
“喏,酸吧?呵,让你不听哥哥的话,小傻瓜。”
说着就把我抱起来往外走。
“我们砚宝是蜜罐里泡起来的,哪里能吃酸呢?哥哥今儿带了不少甜食来,去吃喽。”
“哥哥,你怎么砚宝一下就喊这么熟啊?”
“因为哥哥在心里早就把我们修砚当宝贝了。”
嘿,怎么哥哥说话就是这么让人开心呢?不光嘴巴甜,好像,额,我使劲瞅着哥哥的嘴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那枣,怎么到哥哥嘴里就不嫌酸了呢?难道又变甜了?
不行,我得再尝尝。
这么想着,干脆就着被哥哥抱怀里的姿势凑上去咬住他的嘴巴顺便再把舌头伸进哥哥嘴里去勾那颗枣。我勾我勾我勾勾勾,勾着哥哥的舌头了,唔,勾到枣核了。卷回自个嘴里使劲砸吧两下,啧,哪里甜了?就剩那一枣核还带着股子酸狠劲。
呸呸呸。
哥哥一下又笑弯了眉眼。
“小傻瓜,酸牙了吧?张开嘴巴。”
我就“啊”~~~
这次,嘴巴里多了块糖。舔了舔,嗯,是巧克力糖,真甜。
哥哥瞅着我,眼里黑漆漆的。
“砚宝,像刚刚那样抢东西吃,有没有对你的小文哥做过?”
“才没。”
“爸爸呢?”
“也没。老爹最讨厌我把口水沾他一身。”
“那,砚宝,记住了,以后,除了哥哥,不要对别人做这种事了。”
“为什么?”
“因为啊,砚宝是哥哥的,以后长大了是要跟哥哥在一起的。如果砚宝对别的人好了,哥哥会难过。”
我转转眼珠子,嘿嘿笑。
“哥哥,那你给砚宝糖吗?以后也一直给?”
“嗯,一辈子。”
嗯,这个回答让我非常非常的满意。
“好!一言为定。”
哥哥也很满意,在我额头上吧唧一口,眼睛笑得眯成了月牙。
☆、三十四
底牌这种东西,有时候其实是一种很操蛋的存在。你以为你手里底牌是A,展开了同花顺,张张大过人家。可等人家亮出K时,哈,豹子,你哭了。
就像现在。
六九面上有花娘,我有那时,牌面上怎么看都是我胜一着,可底牌呢?他手里底牌是悬在大花头上的一把刀,我有什么?
我就剩一灰飞烟灭的叶家长子嫡孙的无聊身份,就算揭了,也不过是大花头顶的那把刀转到我头上,照样输人一截。
所以,当六九懒洋洋开口时,我也只能闭上嘴端坐一边等着他的下文。
“朋友什么的,其实就是拿来相互借用的不是?五六,我帮你了,自然的,也得劳烦你帮帮我才是。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了。我要花名册,作为交换,我会帮你们把花娘救出来,让你们三个从此远走高飞。”
我表示听不懂他的这项交易。
六九抠抠耳朵,一脸的你别闹了状。
“五六,你以为,这二十年里,那时是怎么放心让你们三个在外面自在逍遥的?近了讲,花非花仰光被扣,军方的人都出动了去引渡,你以为单是飞机失事就完事了?后面的事,哪件不是那时私下里帮你摆平的?再远些讲,自打你跟花非花入了贼界,真当自己是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单是四九城明里暗里的水有多深你都想不到,如果没有那时,你觉着半山里买幢别墅住下了就可以安心睡大觉了?如果这些还不够,再远了些,二十多年前,叶家被血洗的那晚,你那花娘怎么就能心血来潮的突然跑回去顺便再救走自个儿的宝贝儿子?”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一个野惯了的女人,哈,怎么可能会在消失五年后突然生了要做好母亲的心思?五六,你不是傻子,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也该知道,花娘能临时赶在血洗前偷走自己的儿子,摆明是有人告诉她,再不出手,自个儿子就得死翘了。你觉得,当满世界的人都以为叶家小少爷的亲娘烂成一堆骨头时还有人知道内情并且及时通知了,那人,会是谁?再退一步讲,明知道叶家会有哪种下场了却还装不知,为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为的是什么,我只知道,话至此,后背上已经生了一层白毛汗。
“话说到这,我就说白了吧。五六,不对,叶仲文,其实这些年我也在琢磨,那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前因后果的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