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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桑榆求聂贵妃让皇帝赐婚,当时的聂贵妃说:“桑榆,姑妈可以帮你,但是你要记得,陌玉侯不是个好应付的男人,他心里不会只有情爱,但也到底是有软肋的。你嫁给他,一定要尽你所能,帮你表哥…你明白本宫的话吗?”
当时聂桑榆十分想嫁给陌玉侯,于是不管明不明白,都说了明白。
季曼却是很明白,聂贵妃是想让聂桑榆得了陌玉侯的心,之后顾着聂宁两家的情谊,好帮三皇子上位。
皇上虽然现在还是很硬朗,但是也终有西去的那一天。太子猖狂且心胸狭小,定然容不下聂贵妃与三皇子,聂贵妃担心三皇子的将来,所以希望陌玉侯能成为助力。
只是季曼觉得聂贵妃想得太天真了,虽然陌玉侯手里权力很大,但是那厮哪里是会被女人左右的男人?瞧他那么爱温婉,还不是会耍小心机,将温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治得服服帖帖?更何况聂桑榆是他一直讨厌的人,就更不会被她左右了。
不过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这些话她也就腹诽一两句,不会跟贵妃直说,因为讨不了好,反而会让贵妃觉得她胳膊肘往外拐。
于是她很乖巧地应承:“桑榆会尽力的。”
聂贵妃满意地点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眼,拉过她来神神秘秘地道:“前些时候我从御医那里得了易得子的药方,故而才这么快又有了身孕。你这样久都没有子嗣,也难得陌玉侯欢心。等会我让人按方子抓药,晚上给你送一碗过去。”
季曼怔了怔,抬头看着聂贵妃道:“姑妈…子嗣的事情…”
“你别害羞。”聂贵妃道:“你现在是平妻,侍妾都比你先有孩子了。听说那温家女人还着急子嗣呢,你怎么一点也不急?”
季曼抿唇不语。
要在这古代给个渣男生孩子?季曼觉得这不是个明智的做法,当下也就没有往心里去。都六年无所出了,要被人戳脊梁骨也早就戳烂了,还在意什么?
但是晚上聂贵妃当真让捧书送了药汤来,并且笑盈盈地站在一边,要看她喝下。
季曼青着脸,想找个借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磨蹭了一会儿,宁钰轩都回来了。
她还是不够洒脱,这就是一场戏,在乎那么多干什么?季曼深吸一口气,心里念了一百遍这是聂桑榆的身子,然后端起药喝了个底朝天。
捧书满意地带着药碗走了,陌玉侯进来看见季曼一脸苦瓜相,忍不住问:“这是怎么了?”
“没事,想起小时候被狗咬的遭遇,有点蛋疼。”季曼道。
“…什么疼?”宁钰轩没听清。
“妾身是说,脸蛋疼。”季曼嘿嘿一笑,起身道:“侯爷也累了,妾身伺候您更衣吧。”
以前总是要磨磨蹭蹭许久才上床,今天倒是主动了。宁钰轩也不是喜欢禁欲的男人,聂桑榆肯主动,他自然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这地方炭火自然不是上好的银炭,睡觉的时候季曼就把窗户开了一些以免一氧化碳中毒,但是屋子里就冷了不少。
宁钰轩瞥她一眼,伸手将她拥紧了些:“你娇生惯养的性子,没想到倒还挺适应民间生活。”
季曼脸上带着柔美的笑意,冰凉的手往他怀里一揣,凉得宁钰轩眉毛抽了抽:“侯爷是不是现在才觉得,妾身真是温柔又贤惠,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陌玉侯很不想夸奖她,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
哼了哼算是回应,宁钰轩将头埋在她的脖颈,暖香温软,忍不住就有些冲动。
聂桑榆这欲擒故纵玩得也够久了,宁钰轩觉得,今天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毕竟是她的女人,总不可能一直不让他碰对不对?
手试探性地从衣摆下头伸进去,聂桑榆的肌肤很好,触手如玉。更奇特的是,她今天没有穿肚兜。
季曼闭著眼,心里一直在喊聂桑榆。面前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却不是她喜欢的。不过想着尊敬身体原主人意愿的想法,季曼还是打算献身了。
现代人么,有啥放不开的。
聂桑榆没有给她回应,身上的人呼吸却越来越沉,滚烫的身子像一个暖炉,慢慢地将她的防备一点点融化掉。
不得不承认,宁钰轩不愧是阅女无数,没有让她感觉到一点不舒服,除了有点疼之外,其他还是可以给五星好评的。
情动的时候,季曼咬着唇低低低呻吟。身上的人难得地失控,吻着她的眉毛、鼻梁、嘴唇,又跟狮子一样咬住她的喉咙,只是没有用多大力气。
坦白说季曼觉得跟宁钰轩那啥啥还是挺舒服的,把他当成牛郎的话,就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第二天季曼没能起来给一大家子做早饭,不过幸好离州刺史送了特色的粗粮馒头和肉粥来,皇上问起桑榆,聂贵妃更是一脸笑意地替她挡了。
季曼醒来的时候,陌玉侯已经不在了。身上还有些黏腻,大冬天的要在这里洗澡也是很麻烦,季曼皱着眉自己去厨房打了热水回来擦了身子,然后换一身棉衣就靠着窗户呆。
“钰轩心情很好?”三皇子侧头看了宁钰轩好几眼了,今天他们跟着皇帝出来,要去看离州的水利情况。
陌玉侯弯着唇,眉目都柔和不少:“天气不错。”
宁明杰在旁边,闻言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色:“等会应该要下雨了。”
轻咳一声,宁钰轩朝宁明杰道:“听说昨晚离州刺史家的小姐去了你的院子?”
宁明杰眉毛都没动一下:“那是傍晚,宁公子别说错了,污了人名节。”
第56章 你心里念的到底是谁? 为佛塵马车加更
宁钰轩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也顾念其他人的名节了?”
宁明杰抿唇,银色的面具看起来有点阴郁。陌玉侯也知道玩笑不宜开过,也就收了笑意。只是心里偶尔想起昨晚上的事,笑容还是忍不住从眼角眉梢露出来。
离州的水利工程其实也就是护城河,只是因为连年干旱,已经几近断流了。百姓能用的水很少,要么是打了深井,要么是从几十里地外头运水回来。
皇帝带着皇子和近臣过去看的时候,有无数百姓跪在干涸的河水边哭泣磕头,皇帝微微皱眉,看了离州刺史张进一眼,后者立刻跪下,颤声道:“臣失职。”
天不降雨,除了让朝廷拨款赈灾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而赈灾的款项真正到他手里的都不多,更何况是到百姓手里?张进也是万般无奈,不想愧对百姓,所以也就没有按照上头的吩咐,将百姓都圈禁起来不让上达天听。
他已经尽力了。
皇帝看了那场景好一会儿,转头问太子:“辙儿,你觉得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太子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神色,上前躬身道:“父亲,儿子以为,离州只是近年干旱成灾,朝廷可继续支撑其渡过难关,鼓励百姓播种旱物,以维持生计。”
皇帝点点头,又问三皇子:“玦儿以为呢?”
赵玦扫了一眼干涸的河水,道:“此河是离江的分支,向东百里即是离江。半年前有地动,大山断河,故而护城河断流。儿子以为,父皇只需要花费人力开凿山石,使护城河重新通流,即是解决之法。”
周围人响起一片赞叹,连陌玉侯也微微点头。
皇帝惊讶地问:“玦儿如何得知护城河是因此断流?”
三皇子微微一笑:“半年之前儿子恰好游历经过离江,听河边的老人说起移山之事,便写了书信回禀父皇,说离州恐怕将有干旱。父皇可是没有看见那信函?”
赵玦游历山水,在聂贵妃眼里一向是不问朝政的避世行为。却不知这些年来三皇子游遍整个大宋,将风土民情都一一记在心里,还写了一本游记回去送给皇帝。皇帝虽然喜爱三皇子,却也觉得他太过悠闲,无心朝政。那本游记也就看了几页就搁置忘记了。
如今提及,皇帝才恍然大悟,眼里露出十分惊喜的神色,连连点了好几下头,才招了当地大臣和随行重臣以及离州刺史去商量此事。
太子的脸色未变,倒是笑着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三弟见识广博。”
“大哥过奖。”赵玦拱手垂眸:“不过是走的路多了罢了。”
“好一个走的路多。”赵撤眯了眯眼:“愚兄在宫里呆久了,倒是比不上三弟了。”
赵玦走了走神,没有回答他这句话。赵撤的眼神不太友善,却是转身带着其余的人继续去各处观看。
宁明杰觉得有些困倦,这些日子以来不知为何一直做噩梦,梦里总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雾,然后不停有声音喊:“你错了,你错了,你错了。”
他错什么了?宁明杰打了个呵欠,骑上一边准备好的马,和两位皇子以及陌玉侯一起沿着河边走。
就算是错了什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