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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桑榆说过只喜欢一心一意的男人。”
“我做不到,你便要离开?”
“留下有什么意思?”季曼笑着看着他:“天上的日子比这里好过,我为什么留下,侯爷不知道?若是留下的理由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去算了。至于好好,我说不定也可以带回去。”
“你休想!”宁钰轩怒喝一声。
季曼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行礼道:“王爷息怒。”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原来,他气得跳脚,她还一副淡定的样子。
这是一场拔河赛,她有她喜欢的,他也有他喜欢的,是让对方满足,还是让自己满意?
谁爱得多谁输。
宁钰轩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过来坐下,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些香囊是别院的宫女给的,说是能宁神。你最近不是睡不好么?我拿回来给你的。”
“多谢侯爷。”季曼笑眯眯地将香囊全部收过来。
女人得有自己的原则,并且让男人知道你的原则,一旦打破,那就拜拜,说到做到,他才不会敢次次犯错。
你梦里可曾有我 第两百三十二章 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女人可以柔弱,也可以强硬,不管是什么样的姿态吧,做到三点,基本就能不被自家丈夫欺负了。
其一,尊重自己的丈夫,无论是工作选择还是某件事的决定,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不指手画脚,哪怕你觉得不对,也要小心翼翼的用正确的语气提出建议。
其二,不过度依赖自己的丈夫,花丈夫的钱是可以的,但是最好不要只靠丈夫养活。
其三,再体贴温柔的妻子,也要有底线和原则,一旦被触及,必须来场让他能狠狠记住的大爆发。
季曼也忘记是哪个帖子里看见的这些话了,反正觉得是挺有道理的。她要是和宁钰轩过不下去了,还能立马走人啊,反正有粮行,饿不死自己。要是不开心了,那就去找尔容啊玉润啊,反正她的世界里又不止他一人。
大男子主义不死,圣战绝不停止!
不过不光想着与宁钰轩抗争,两人也还是要过日子的。她的优势在于她是现代人,比一般的女人懂得多,聪明一点。
现在宁钰轩大概是在暗中筹备大事,身为站在他旁边的人,定然不能只给他添乱,而是要尽力帮助他。
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也有女人的。尔馨被封嫔之后,季曼就进宫同尔容一起去看了看她。
嫔位不算高,但是除了皇后之外,也就尔馨一人最得宠。季曼看这姑娘眉目清秀,与尔容的大大咧咧不同,倒是知书达理,一步步都按着规矩来。也难怪会得皇上喜爱。
尔容留下与尔馨说话,季曼就去了皇后宫里。
封后大典已经过了,没有想象中的隆重,皇上说是不想皇后怀着身子还劳累,但是沈幼清明白,赵辙是对她没那么上心了。
如今怀着身子不适合承宠,又有一批批的新人进宫,沈幼清心里是难受得很的,偏偏要母仪天下,不能争风吃醋,连随意罚人都不能。皇后当得,还不如个嫔。
季曼去的次数多了,沈幼清宫里的人对她也算熟悉,二话没说就引到沈幼清面前请安。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沈幼清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这次得宠的宫女里,有好几个长得跟她像的都被皇上留下来了。这聂桑榆,依旧是她最大的威胁。
季曼笑道:“只是当个寻常朋友来给娘娘请安,听闻娘娘最近心神不宁,便想着陪娘娘说会儿话。”
聂桑榆现在不过是民女,出入皇宫若无人之地,做错什么皇上也不会怪罪于她,怎能不让一众女眷嫉恨?要是没有皇上厚爱在背后撑着,聂桑榆拿什么来和她提朋友二字?又来请哪门子的安?
沈幼清心里怄气,表面上却还是微笑:“你有心了。”
“民女觉得娘娘不必担心失宠。”季曼认真地道:“娘娘之家族是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的,劳苦功高,无论如何娘娘的皇后之位都不会动摇。”
沈幼清点头,这个她知道,只是没有皇上的恩宠,光要个后位有什么意思?
“娘娘当不必避着一众新人,亲自去调教了,倒还都是自己熟悉的,以后也亲近不少。”季曼笑着道:“民女多嘴了,这些娘娘自然知道。”
沈幼清当然知道,后宫笼络人心那一套,她还轮不到她来教。只是她不是个容人的性子。
季曼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一边安抚着沈幼清后位安稳,一边又潜意识里暗示她,新人是需要调教和提防的,万一哪天就变成大威胁了呢?
其实不是每个皇宫里都有宫斗的,有也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激烈。但是季曼这么轻轻一搅,沈幼清心里的浑水便都翻起来了。季曼前脚走,她后脚就叫人下令去六宫,让新晋的宫人来东宫聆听教诲。
宫里也有宁钰轩的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就弄了些小动作。尔馨的腿就在皇后教诲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扭脱臼了。
皇上正宠着的人,转眼就被皇后为难了,赵辙压着火气将尔馨带了回去,也没去指责沈幼清。但是东宫的人便有那么几个在沈幼清耳边嘀咕,说是皇上心里肯定怨恨皇后了。发妻一贯到了富贵时就是最不受宠的,皇后娘娘哪怕是怀着孩子,估计在皇上心里都没什么分量了。
这些个宫人也是人精,不当着沈幼清说,反而坐在宫殿门口的阶梯上偷偷说,却又让沈幼清想不听见都难。
赵辙已经不在乎她了吗?沈幼清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难过得当即就要乘轿子去问皇帝。
结果轿夫带着她绕了道,磨磨蹭蹭半日,刚好掐着皇上准备宠幸宫人的时候将皇后送到了紫辰殿。
季曼在侯府里,和宁钰轩面对面坐着,一起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
“听闻帝后冷战了,皇后气得差点流了产。”季曼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你也太狠了。”
“沈家萧家这桥不拆,最后不安生的还是我们。”宁钰轩放下茶盏,颇有些赞赏地看着她道:“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知道我想做什么,还帮我递了梯子。”
季曼啧啧两声摇头:“碰巧而已。”
谁知道这人的手竟然长到宫里去了?不是看起来挺安守本分的一个侯爷么?
她现在算不算是狼狈为奸?
尔馨的确是个机灵姑娘,一步步往上爬,一点困难都没有。脚脱臼了,换来一个贵嫔之位,还去皇后宫里谢了恩。
宁钰轩以生病为由要求冲喜,恳请皇上快些下旨赐婚,让他好和季曼快些成婚。
然而赵辙还是不同意。
不仅不同意,还趁着宁钰轩重病的时候,召季曼进宫去写诗论词。
“朕犹记得你当初写的落雁塔的那一首《将进酒》。”赵辙笑道:“可还能写别的?”
季曼点头,又顺手抄给他一份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龙心大悦,笑得紫辰殿外头路过的宫人都听得见。于是宫里之人都彻底明白,皇上心里有一人,求之不得,格外宠爱。
季曼去赵辙跟前写了三天的诗词,皇后终于是受不了了,当面劝说赵辙,给聂氏和陌玉侯赐婚。
“为什么要赐?”赵辙抿唇:“朕不想赐。”
沈幼清气得发抖:“皇上,那是他人之妇,残花败柳,皇上何以如此钟情?”
赵辙怒斥:“身为皇后,心胸岂能如此狭隘?朕愿意与聂氏谈诗论词,怎也轮到你来置喙?”
男人都会要求自己的妻子大方,不要乱吃醋,更多时候提这种要求,是他心虚。
沈幼清被赶出了紫辰殿,回去宫殿哭了一宿,之后胎像又是不稳。接二连三的折腾,太医都觉得这胎龙子该是难保了。
结果尔馨给皇后送去了保胎汤,家传秘方,果然使胎儿保住无误。
只是,之后,尔馨推宠于皇后,三个月胎像已稳,皇后也愿意侍寝,只是这一侍寝,便流了产。
季曼听见消息的时候,仿佛又闻见了血腥味,忍不住就有些干呕。
“怎么了?”宁钰轩放下书看着她。
季曼摇头,大概是自己想象力太丰富,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皇上让皇后流的产,怪不到旁人身上去。沈幼清有些傻了,闭门不出,一整月都不见人。沈家在朝中又被人查出有贪污受贿之情况,虽然有萧天翊力保,但是下头还是牵扯了不少人进去。
季曼有种预感,沈家会是第二个聂家。
来侯府的人越来越多,打的是探病的旗号,却是与宁钰轩一起关在书房里半天,之后散去,每个人表情都很凝重。
季曼也不会去问宁钰轩说了什么,只是帮他泡一壶茶,然后揉揉肩。心情好的时候,还给他哼了小调。
宁钰轩已经很久没有去别处歇息了,季曼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