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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京城之兵到达长郡已经没多少日子了,长郡已经开始戒严,出入城门都已经有禁卫在把关,季曼看着城中这有些紧张的气氛,也不由地跟着有些激动。
要打仗了耶,她这算是身处战场。好在这是冷兵器时代,不会有导弹满天飞,但是就听那号角铁器之声,也让人有些振奋。
“带兵的还是宁明杰,陌玉侯竟然也来了。”赵辙看完密信,随手烧了,转头过来看着府里这一众幕僚道:“此番是皇帝逼着我们反了,没有别的退路,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吴庸带着头行礼,赵辙将目光投向一边低着头的季曼,轻笑了一声道:“有季先生的老朋友要先到长郡,不知季先生能不能替本王接待一二?”
季曼微微一惊,抬起头来:“老朋友?”
她能有什么老朋友到这里……
等等,宁钰轩?季曼皱眉,他应该和大军一起来才对,怎么可能单枪匹马先闯这长郡之地?他脑子又没进水。
“本王已经替你安排了。”赵辙笑道:“他大概明日便到,你在城外思君亭等他便好。”
季曼微微变了脸色:“侯爷,在下只不过是一介商人,去迎接侯爷的话,恐怕…”
“不愿意?”赵辙依旧是笑着,只是眼神凉了两分,带着些深意看着她道:“本王可是一直觉得季先生是一心效忠于本王的,季先生可别让本王失望。”
吴庸也看了过来,季曼有种骑虎难下之感。这赵辙也真是够物尽其用的,她都已经帮着挣钱了,怎么还要拿她去当饵?
“在下自当尽力。”季曼干笑道:“只是怕屡次得罪侯爷,在下的小命…”
“你怕什么,还有本王在。”赵辙笑道:“好生准备吧。”
一众幕僚都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一同在院子里住的,季曼却偏生是如有天助,一路而上得了王爷信任,现在又要去做这样重要的事情。事成之后,地位必然更高一层啊。
季曼脸上还带着笑,只是没人看出来她笑得有些勉强。
赵辙这是防着她和陌玉侯勾结了还是怎么的?非要她去干这种缺德事情。
陌玉侯来是来得早,但是是想悄悄入城的,哪知道行踪走漏,有人过来给他送了信,说是季曼在城外思君亭等他。
思君亭,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
宁钰轩看着那信上季曼的亲笔字迹,犹豫了许久,还是去了。
太久太久未见,他第一眼想看的,就是她如何了。虽然知道这其中定然有诈,但是他还是让鬼白住在西河边的客栈里,自己孤身一人前往思君亭。
季曼面无表情地坐在亭子里,四周的风吹得人浑身发凉。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她还在想,宁钰轩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来了吧?
等过了黄昏,她刚想松一口气,远处却有人慢慢走过来了。
“还真是脑子进水了?”季曼扫一眼自己身后藏着的伏兵,忍不住站起来,看着远处的宁钰轩,笑得有些僵硬:“侯爷。”
宁钰轩眼眸深邃,一步步走过来,看着这一点没变的人,微微松了口气道:“嗯,是不是久等了?”
季曼缓缓地摇着脖子:“没有……”
傻逼,她的表情都这么明显地写着周围有问题了,他还走过来?
宁钰轩微笑着看着她,走到亭子外头十步站定,手里还拿着一把不太好看的伞:“我是来还你东西的。”
你梦里可曾有我 第两百零九章 宁愿再等三年
还伞?季曼真想翻白眼,这里明显危机四伏,他拿把伞来装什么情圣?
“看着这天色,晚上说不定要下雪,侯爷还是自己留着伞吧。”季曼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天色也不早了,您…”
能不能赶紧向后转拔腿跑啊?
四周的伏兵显然没给陌玉侯这个机会,就算季曼使眼色已经眼睛都抽了,宁钰轩也没抓住最佳逃跑时机,被周围突然涌出来的人团团围住。
白色的油纸伞还握在手里,上头开了一点一点艳红的梅花。宁钰轩站在原地,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目光深深地看向人群之后的那人。
“你就不会担心我么?”
这样引着他来,万一他真的出事,她就不会担心么?
季曼抿唇,有些哭笑不得。谁知道这人竟然真的会这样傻傻地来?他犯了傻,怪她吗?不是一向从容冷静,一双眼睛看得破他人之局,今天这么明显的陷阱,怎么就踏进来了?
若说他能为她意乱情迷到这个地步,那两人之间,也就不会一直走不拢了。
领头的人上前将陌玉侯押住,人多势众,识时务者为俊杰,宁钰轩也就没有挣扎,只是伞落在了地上,他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
“侯爷保重。”季曼只能拱手对他说这句话。
宁钰轩凝视着她,轻声道:“我很想知道,若是我这一去,长郡王将我关入天牢永不见天日,你当如何?”
季曼微震,低头看着地上的伞。
长郡王反心已生,城中也已经满是戒备。陌玉侯自投罗网,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一瞬间季曼脑中已经闪过鞭刑老虎凳等一系列残酷场面,最后竟然觉得有点后悔。
早知道装病不来了。倒也不算是心疼他,就是…这人是因着感情被自己害的,想想都有些罪孽深重。
“我会去天牢看侯爷的。”季曼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宁钰轩脸色沉了沉,方才还有一丝笑意,现在终于是归于平静:“多谢。”
“嗯。”
一众人将宁钰轩押走了,季曼捡了伞,远远地跟在后头,看着那昔日风华绝代的人被这般押着,颇有些狼狈,心里也莫名地觉得有些难受。
回去长郡府,也是该歇息的时候了,奈何榻上辗转反侧都不得入眠,干脆起身披衣去看看情况。
据说宁钰轩是被带去了王府主院,王爷亲自审问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吴庸刚好从主院出来,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之感,季曼连忙迎上去问:“吴兄,里头情况怎样?”
“你怎么还没休息?”吴庸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即道:“王爷已经决定全力抵抗朝廷派来的士兵了,也就是说,这天要变了。陌玉侯此人心机深沉,又手握大权,我是觉得既然已经抓到,不如就斩首示众,也正好表明长郡的立场。可是王爷不同意。”
“当然不行!”季曼有些激动,声音稍微大了些,把吴庸吓了一跳。稍微平静了一下,季曼才干笑道:“杀了陌玉侯,不是更给皇帝派兵讨伐的正义名头了么?如此一来咱们便是处于被动地位,自然是不好的。”
吴庸想了想,也点头,可是还是很担忧地道:“陌玉侯这个人,留着总有一天会成大祸患。王爷已经下令将他关去天牢了,也不知要怎么处置。”
“关去天牢了?”季曼吓了一跳:“长郡城北边的那个么?”
吴庸点点头:“应该是那里。”王爷刚刚才吩咐的。
季曼二话不说,拿了长郡王府的腰牌,揣上银子便走。
“哎,季兄,你去哪里?”吴庸忍不住喊了一声,可是季曼没听见,一溜烟地就跑了。
主院里,正要被关去天牢的陌玉侯却在出门之前开口说了一句话,使得长郡王让人松开了他。
宁钰轩说:“萧丞相有一封信要在下转交给王爷。”
赵辙变了脸色,连忙让人松开他,将房间的门重新关上。
季曼匆匆雇了马车去天牢,天色都已经晚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赶车的车夫还热心地道:“晚上去天牢倒是不错,带点儿热酒热菜,塞两封银子,那些人就让你进去了。”
勉强笑了笑,季曼道:“是啊,挺方便。”
“看公子这么急,是哪位亲戚进去了?”车夫叹息道:“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抓人也是乱抓。”
季曼没心思跟他聊天,就坐在车辕边看着远处,直到出现天牢的影子。
给了钱,急忙下车,季曼理了理衣裳,去门口找守夜人。在长郡混这么久,人脉她还是有一点的,但是大半夜的也没好打扰人家,就自己拿了银子去当敲门砖。
好说歹说,天牢这一路才让她进去,一问是找宁钰轩,却都说没这个犯人。
应该是涉及机密,所以不能泄露?季曼想了想,又多塞了些银子:“烦请大人给个方便,在下看看今日进来的一些人即可。”
银子给的足,狱卒也就好说话,带着她就往里头逛了一圈。这地方的天牢可不是什么纪律严明的地方,私刑用得很多,墙上挂着的刑具一排排叫人看着都害怕。季曼越走心里就越沉重,结果找了一遍都没有宁钰轩。
吴庸骗她?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宁钰轩被秘密关押了,那就不是有钱就可以去看的了。
沮丧地出了天牢,季曼也觉得有点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