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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留着照顾雪姨娘吧,这时候也该用晚膳了,都各自回去吧。”季曼道。
温婉站了起来,应了一声,先出去了。齐思菱也跟在后头往外走,只有苜蓿看了季曼两眼,有些迟疑。
“怎么了?”季曼问。
苜蓿飞快地摇头,上来扶着她道:“奴婢同您一起回去吧。”
甘草刚好要留下来,季曼也就允了,被她扶着往外走。
路上的时候,季曼看着苜蓿有些闪避的眼神,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微博上的整人游戏,突然兴起,就笑眯眯地看着她道:“你做过些什么事情,我都知道。”
苜蓿手一僵,呆呆地抬头看着她。
季曼心里暗笑两声,面上却是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你知道我的手段的,若是还想站在我这边,那就先老实说了吧。”
苜蓿站不住了,脸色陡然苍白,嘴唇哆嗦了两下,差点给季曼跪下了。
心口凉了凉,季曼收敛了笑容。古人还真是经不起吓,一吓,什么秘密都能被抖出来,怪不得有人喜欢装鬼吓人呢。
“奴婢绝对没有背叛主子!”苜蓿道:“奴婢这两天去雪松院,都是为主子去的。”
雪松院?季曼看着她,敢情她这没注意,苜蓿又往雪松院跑了?
“怎么是为我去的?”季曼收回手,看着她问。
苜蓿定了定神,靠近她一些,低声道:“主子临盆那天,听说外屋守着的人都睡着了,主子不觉得奇怪么?”
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人要换走她的孩子,定然会迷晕所有人。季曼微微捏紧了手,说起那件事,还是不太淡定:“你知道些什么?”
苜蓿拧着手帕,眼神有些飘忽地道:“奴婢也不知道什么,奴婢就是猜测,听说雪主子后面让淡竹点了香进去,后来其他人就都睡着了。奴婢觉得…那香说不定有问题。”
季曼似笑非笑地想了一会儿,看着她道:“你从哪儿听说是雪姨娘点的香?我记得她们说的,我临盆的时候血气太重,你们这些怀了身子的,都先离开了吧。”
苜蓿顿了顿:“奴婢也是道听途说…”
季曼嗤笑:“你知道我是个电视剧看得特别多的人么?你这点演技,真的不够看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苜蓿吓了一跳,退后一步伸手捂着脸,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季曼。
她现在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偏偏脑袋笨,想在两个人之间保全自己左右逢源,却不想被季曼一眼看破。
“你想告诉我雪姨娘有问题,来证明你和她没关系,好取得我的信任么?”季曼轻笑了一声,伸脚轻轻踢了踢苜蓿颤抖的腿,痞子样儿十足地道:“那你别抖啊,这副心虚的样子,叫我怎么能相信你?”
苜蓿吓得连连后退,偏偏她退一步,季曼就近一步,胖胖的脸看起来可爱极了:“继续说说,雪姨娘的香有问题,那她把我的孩子弄去哪里了?”
“这个奴婢不知道…”苜蓿摇头:“雪主子自己不也被迷晕了么?”
戏做得真,才让人不会怀疑啊。季曼冷笑一声,她的直觉还没坏,千怜雪果然是有问题。只是她在府里一直是个好人形象,比温婉不知道圣母了多少倍,一点作案痕迹都不留,叫她怎么追究?
苜蓿在别人眼里是她的人,把她的话拿出去当供词都没用,说不定还会被人说她诬赖千怜雪。
不过,动谁的孩子,跟她没关系,她都犯不着较真。若真是千怜雪动了她的孩子,那她怎么也要扒她一层皮下来。
第一百十六章 一封神秘的信 为草莓水晶鞋加更
千怜雪一直很聪明,唯一笨的一回,就是用了苜蓿这个盟友。
苜蓿跟着聂桑榆多年,会因为千怜雪的一次示好就背叛,那么也会因为季曼给的好处再次背叛回来,就好像一根墙头草,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倒。
现在这根草被风吹得倒来倒去,终于扭了腰,被季曼领回非晚阁,端了杯茶继续审问。
“这院子里,终究我才是夫人。”季曼微微一笑:“你若是肯将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保证你这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就可以当个姨娘。可你若是依旧对我有隐瞒,暗地里帮着千怜雪,那就一辈子跟在她身后当个侍妾也可以。”
顿了顿,季曼补充一句:“你也知道我刚没了孩子,你的孩子也快生了,若是我同老夫人说一声,将你的孩子抱过来养,想来也不难。”
苜蓿瞳孔微缩,有些不知所措。季曼没放过她,也不再给她编谎话的机会,接二连三地问:“你是不是知道千怜雪在计划什么?是不是帮着她害了我的孩子?”
“没有。”苜蓿连忙摇头:“夫人临盆那时候的事情,奴婢…奴婢没有帮过雪主子,只是前头几天奴婢去雪主子那里,见淡竹拿着香料回去…雪主子是不爱香料的,奴婢当时也没多想。后来听雪松院的丫鬟议论您生了狸猫的事情,才偶然听见一句雪主子去您外屋点了香。”
“奴婢没有觉得是雪主子偷换了您的孩子,只是这么个猜测罢了。”
季曼点点头:“看来我临盆前那一段时间,你也没少往雪松院走。”
苜蓿低头不语,千怜雪那时候经常找她谈心,念着她以前恩情,也念着她对自己多有照顾,苜蓿自然就去了,甚至在那段时间里,苜蓿是很想帮着千怜雪做事的,她比起聂桑榆,实在温柔了太多。
但是没想到今天被聂桑榆抓住了。
苜蓿依旧没有想通她是从哪里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的,难不成聂桑榆就这么神通广大,哪里都有眼线吗?
季曼看了苜蓿一会儿,挥手道:“如此,你便先下去吧,其余的事情,我有分寸。”
“是。”苜蓿退了出去,走在路上,想想雪主子那边也不是好应付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雪主子固然温柔,但是府里眼线也不少。刚才她被带回非晚阁去的事情,她一定会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又该怎么应付,真真是里外不是人。
季曼坐在屋子里想了许久也想不到千怜雪的动机,只能让灯芯暗地里先去跟雪松院的奴才套关系,能问多少消息是多少消息。
可偏生雪松院的人嘴巴似乎都特别紧,人虽然好相处,却怎么都不透漏自家主子的事情。灯芯与一个粗使丫鬟梦儿熟络了,闲聊了许久才套出一个消息。
千怜雪的娘家每月都会有很多家信来。
季曼记得陌玉侯以前提过,千家就剩下千应臣和千怜雪两兄妹了,那么写家信的会是谁?千应臣?他们姐弟俩关系应该不是很好吧,不然千怜雪身子这么差,怎么不见千应臣多来看看?
灯芯说千怜雪的家信也是有些奇怪,每月不同的时间会来几次,都是由人从后门递进来,由淡竹亲自去收,旁人都不知道她每月收信,也就自己院子里的丫鬟可能撞见过一两回,嘀咕两句。
后门处也是有门房看守的,只是那老大爷年纪大了,时不时打个瞌睡。看见人送什么东西,只要给他塞了银子,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季曼平心静气地跳完减肥操,就包了一包银子,让灯芯往后门去走了一遭。
千怜雪好像是有哮喘,甘草照顾了她好几天才终于缓过来。不过季曼没有让甘草马上回来,而是继续帮着千怜雪调理身子。千怜雪也没抗议,反而还谢谢了季曼这么关心她。
季曼直感叹,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温婉真该跟这位好生学着点儿。
过了两天,正是月中的时候,后门那边老大爷的孙子机灵地跑到了非晚阁,喊了灯芯一声。
季曼朝灯芯使了个眼神,灯芯便往雪松院跑,赶在淡竹拿信回去之前,给甘草交代了两句。
甘草是在房内伺候的,一般情况下千怜雪都不会避着她,反而对她不错,让甘草也觉得这位雪主子是个好人。
不过灯芯来跟她说了让她看家书的事情,甘草还是一心向着季曼的,谨慎地点了头,就回到了主屋里。
淡竹后脚就回来了,站在雪主子身边。千怜雪也开口道:“甘草姑姑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甘草点点头,却是出门去寻了灯芯。那封信一定是有古怪,若是一般的家书,千怜雪是不会支开她的。真有古怪的话,她看完一定会烧了,那就不知道上头到底写了什么了。甘草的意思是,等会让灯芯想办法制造点动静,好让她有机会进去偷信。
灯芯应了就走,左想右想,走到雪松院院墙边,干脆咬咬牙,趁着没人翻进去,拿了打火石,将后院的干柴点了。火不够大,还将墙边藏着的酒坛子拿来,掀了盖子倒上一些。
后院一般都是放杂物和藏酒的地方,这火一烧起来,前面肯定没办法安生。灯芯拍拍手,左右看看无人,便踩着墙边的杂物又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