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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船上;所做的船上动作,看起来都那么逼真。看着看着,观众忘了是在
看戏,被带进了一个美妙的境界。在苏联文化部举行的欢迎会上,文化部负
责人说:“周信芳的表演,非常富有艺术魅力。不仅使人得到高度的艺术享
受,而且能从中得到鼓舞力量,增强斗志。”
这位负责人还特别提到《打渔杀家》中反抗官府的老英雄萧恩和《十五
贯》中的况钟,对苏联人民也具有现实的教育意义。
苏联木偶艺术大师奥勃拉兹卓夫说:“周信芳不愧为艺术大师。他塑造
的萧恩、宋士杰、况钟等人的形象,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有一次当周信芳在中国驻苏大使馆里,刘晓大使高兴
地对他说:“看来,出国的剧目,不一定非要《三岔口》、《雁荡山》等武
戏不可;文戏,甚至是文的大戏,同样能出国,而且也很受欢迎呢!”
对于这次访问演出,苏联方面的接待是非常热情、友好、隆重的。许多
加盟共和国的领导人,都把演出团的访问演出说成是他们国家文化和政治生
活中的一件大事。拉脱维亚部长会议主席拉齐斯称京剧团在拉首都里加的那
个星期为“中国周”。
有的加盟共和国的领导人,为了观看周信芳等的演出,以及主持欢送宴
会,特地从莫斯科乘飞机赶回来。
演出团所到过的每个加盟共和国和每个城市,都向周信芳等人颁发了荣
誉奖状。
在访苏期间,周信芳还结识了不少朋友。比如,特地到中苏国境线迎接
周信芳等人的拉金,早年受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教益,曾是一位话剧演员。
他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一直陪同周信芳一行,南北奔驰几千公里,两个月如
一日,经常起早摸黑,亲自照顾饮食起居,既管菜谱,又调度车辆。。以致
积劳成疾。他对周信芳很尊敬,周信芳也深深为他的工作热情所感动。还有
一位是著名的汉学家艾德林。演出团还未到达莫斯科,他就主持编译了演出
的宣传材料。
京剧译成外语是很困难的,单是剧目的译名,就使他煞费苦心了。比如
“京剧”这个名词,简单地译成“北京歌剧”就不大合适。艾德林小心谨慎
地把它译成了“北京音乐戏剧”。又如,《萧何月下追韩信》,他译成《韩
信将军归来》:《打渔杀家》,他译成《渔人的复仇》:《徐策跑城》,他
译成《徐策急忙到皇宫去》:《投军别窑》,他译成《薛平贵和妻子分别》:
《挑滑车》,他译成《战斗在山上》。。这些剧名译得很好,既说明了剧情,
又引人入胜。
周信芳刚到莫斯科,在莫斯科音乐剧院进行首次排演时,就与艾德林相
识了。艾德林一直站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的排练活动。此后,演出
团每次演出,艾德林差不多都出现在后台。他随时把一些苏联艺术家介绍给
周信芳。。
周信芳与一位苏联的报幕员巴拉克谢也夫也结成了深厚的友谊。巴拉克
谢也夫是苏联文化部负责组织晚会的高级干部,克里姆林宫国家音乐会的报
幕人。这次,他担任中国演出团的报幕工作。他以简洁的语言、清亮的嗓音,
讲解中国历史剧的剧情。每一场戏演完后,他都恰当地插进一段分场的故事
介绍,讲得亲切生动,引人入胜,使苏联观众对中国的京剧能够充分理解和
喜爱。每当谢幕时,巴拉克谢也夫又成为观众热情的调节者,使谢幕适可而
止,收到最完美的效果。
除了演出团里的陪同人员,周信芳还结识了不少苏联艺术界的朋友。
在莫斯科,他结识了苏联木偶大师奥勃拉兹卓夫。有一次,奥勃拉兹卓
夫特地邀请周信芳及伊兵、李玉茹、刘斌昆、赵晓岚、张美娟等人到他家里
作客。他的夫人为了迎接中国客人,特地穿上锦缎的中国旗袍。
周信芳他们刚坐定,主人就端上了茉莉花茶。主人解释道:“这是当我
访问中国时,中国朋友送给我的。”然后又递上中华牌香烟。设宴招待时,
在上了一道又一道菜之时,又上了两盆中国菜。
饭后,周信芳应邀参观了他的房间,其中有一间二十多平方米的“木偶
室”。在许多玻璃橱内陈列着世界各国的木偶。其中有只玻璃橱,里面摆的
全是孙悟空,形态各异,色彩缤纷。这些孙悟空,有的是中国同行送的,有
的是他自己动手制作的。在玻璃橱内,装满了五彩的小灯泡。奥勃拉兹卓夫
把外面的照明灯熄掉后,玻璃橱里的五彩小灯时明时灭,闪闪烁烁。这里简
直是一个神奇的童话世界,那些木偶都好像活动了起来。周信芳不禁赞叹道:
“真是美妙极了!”
奥勃拉兹卓夫还为周信芳表演了布袋木偶,其逼真、诙谐、传神之态,
惹得周信芳哈哈大笑。
奥勃拉兹卓夫对中国的戏曲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他拿出两盘磁带,笑
着对周信芳说:“你看,这是美妙的‘中国之音’,它常常使我陶醉。。”
京剧演员李和曾、川剧演员陈书舫、汉剧演员陈伯华等在一九五四年也
曾访苏。那时,奥勃拉兹卓夫也曾将他们请到家中,并且逐个请他们清唱。
这两盘磁带就是当时的录音。奥勃拉兹卓夫将它珍藏着,时常拿出来欣赏。
周信芳听了很感动,不由得称赞说:“你家中什么艺术都有,可真是个
艺术之家啊!”
“是的,我家是个艺术之家,”奥勃拉兹卓夫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
继续说,“可是,我家里还有一个‘家’呢,那就是‘苏中友好’之家!”
“对,对!你说得太对了!”周信芳频频点着头。
奥勃拉兹卓夫还表示,他爱中国的戏曲艺术,对周信芳的京剧表演艺术
更是十分迷恋。接着,他又向周信芳提出了有关京剧化妆、脸谱等方面的问
题,周信芳一一作了回答。两位艺术家谈得十分畅快。
别开生面的联欢会
在苏联各地的演出任务全部完成,周信芳一行回到莫斯科时,已经是一
九五六年年底了。
除夕那天,在饭店里举行了一次联欢会。这次联欢会开得很别致,演两
出戏,演员全由正式演员以外的人员担任。《打渔杀家》一剧,吴石坚饰萧
恩,陶雄饰萧桂英,舞美队的张永起饰丁员外,苏联翻译安德烈扮演丁郎儿。
乐队则由演员组包下来,沈金波打鼓,赵晓岚操琴。
最有趣的是安德烈,他是苏联人,根本不会唱京剧,只是临时学了几句
台词。由于他从前在中国留学时,曾跟一位山东籍老师学的汉语,所以,他
讲中国话时,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他上场后,操着山东话念道:“离了家
乡,来到河下。”说着说着,忘了词儿。这时,他就用平常讲汉语遇到难题
时的口头语,结结巴巴地说:“就是这个意思!
周信芳这天没有任务,而是坐在前排看戏。当他看到这位“洋角儿”出
“洋相”时,笑得前俯后仰。
这天,演出团还自己动手,烧了一顿中国菜。大家作了分工,由姓孙的
翻译采购食品,刘斌昆、汪志奎掌勺,几个女同志当下手。饭菜烧好后,周
信芳特地邀请旅馆餐厅里的全体工作人员一起就餐。
周信芳才吃了几口,就连连夸奖道:“喔,这菜烧得好!咱们在国外能
吃到中国菜,可真不容易啊!大家辛苦了!”
吃饭后,大家演了几个余兴节目,跳了一会交谊舞。
这时,莫斯科电台的钟声响了,一九五七年元旦到来了。周信芳站起来
高兴地说:“同志们,这是个很有意义的日子,一九五七年元旦,我们是在
列宁、斯大林的国土上度过的。。”
不倒的红旗
在苏联期间,演出团的任务很重,日程安排得满满的,每天从清早忙到
深夜。
周信芳身为演出团团长,比别人更忙更累。每次全体人员集合时,他总
是第一个到达。他不仅每天演出的任务重,而且在演出前还要向观众讲话,
所以工作时间最长。
在苏联,由于气候条件不适应,周信芳的嗓子哑得很厉害。有时大家劝
他:“院长,你年纪大了,身体又不舒服,今天还是休息吧!”他总是不在
意地说:“不要紧,我能顶住!”
一天傍晚,有位演员去周信芳的房里探望,只见他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位演员对正在房中的周少麟说:“我想叫院长去吃饭,可他累得睡着了。”
他们正谈着,周信芳醒了。
“累了吧,院长!”那位演员关切地问。
“哪能说不累,说不累是假。”周信芳说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