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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当丁毓珠的常年法律顾问,并在上海《新闻报》上公开发表了声明。不久,
那家黄色小报只得自我辟谣了。
那时,周信芳夫妇虽然并不知道丁毓珠的中共党员身分,但是他俩确认,
至少丁是一位跟共产党有着密切关系的好人。所以,他俩对她格外关心和爱
护。
有一次,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有个军官到黄金大戏院看白戏时,把一
张黑名单拿出来给戏院的襄理看,还说,“这些人都要抓起来。”
这些情况很快让裘丽琳知道了。她听说名单中有个“丁英”,便误以为
这就是丁毓珠的化名。裘丽琳担心丁毓珠被捕,马上跟周信芳商量对策。夫
妻俩分头行动。晚上,裘丽琳急匆匆赶到丁家报信。丁本人不在,裘就告诉
丁母:“毓珠回来再晚,也得来我家一次。”
快半夜一点了,丁毓珠才回到家。她母亲把情况告诉她后,她立即去周
家与裘丽琳碰头。在裘丽琳的帮助下,丁毓珠去乡下亲戚家避了半个月风头。
在这段时间里,周信芳也在托人想办法,他用二两黄金的代价,总算把
“丁英”的名字从黑名单上抹去了。过了几天,有人告诉周信芳,说他弄错
了,黑名单上的“丁英”,并非丁毓珠。周淡然一笑道:“这钱花得不冤枉,
我救的肯定是一位进步人士,是好人!”
原来,这“丁英”确非丁毓珠,而是文化界的地下党员丁景唐的化名。
当时,他正在香港。不过,他不久回到上海后没有被捕,倒也亏了周信芳的
暗中救助!
对于这个情况,丁景唐本人一直蒙在鼓里。直到粉碎“四人帮”后,一
次丁景唐(这时他任上海文艺出版社社长)看到丁毓珠的一篇回忆文章,才
惊奇地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站在“反内战”前列
日寇投降后,上海文化界在中共地下党的领导下,加强团结,积极进行
制止国民党反动派挑起内战的斗争。
一九四六年六月,一度停止活动的“艺友座谈会”又恢复了活动。周信
芳正式参加了“艺友座谈会”,并被推为主持人。当时,周恩来同志也在上
海,在各种座谈会上,周信芳与周恩来、郭沫若、夏衍、于伶等革命人士时
有接触,更加加深了他对革命的理解。
一九四七年,国民党反动派对解放区的进攻和对国统区人民的迫害越来
越加剧。上海戏曲界进步人士发起了反内战、争自由宣言的签名运动。周信
芳不顾反动派的威胁,毅然在黄金大戏院经理室签名,并且在《文汇报》上
发表了反内战的文章。有人曾恐吓他,他却正气凛然地说:“我是准备带着
铺盖去坐牢的!”
接着,国民党反动派在上海举行所谓“艺员登记”,妄图把戏剧工作者
同妓女、舞女列在一起,每人发一张卡,作为“特种职业者”登记管理。这
激起了广大戏剧工作者的极大愤慨。在中共上海地下组织的领导下,戏剧界
发起了反对“艺员登记”运动,由田汉和周信芳直接领导。起初,国民党反
动派很嚣张,宣铁吾亲自出面坐镇。经过广大戏剧工作者的不懈斗争,敌人
才不得不取消这个规定。
后来,周信芳还参加了反对裁撤上海市立戏剧学校,以及要求豁免戏院
业百分之五十娱乐捐与百分之十所得税等一系列的斗争活动。他还曾开了自
己的汽车,与许广平、郭沫若、冯乃超、于伶等几位公开的红色人物一起去
祭扫鲁迅墓。周信芳当时敢于这么做,是要有很大胆识的。
又过了一个时期,为了适应斗争形势的需要,以及更好地带领艺人参加
政治斗争,“艺友座谈会”改名为“伶界联合会艺友联谊会”。周信芳仍然
是主要领导人之一。
自然,敌人不会轻易放过日益倾向革命的周信芳。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
部终于传讯了他。
那天,高百岁陪着周信芳来到一间阴森的传讯室,两个长官模样的人对
周信芳说:“你是社会上有影响的人,别跟田汉这伙人混在一起。”敌人还
勒令解散“艺友联谊会”。周信芳怒目以对,不予答理,出来后,他跟田汉、
姜椿芳等经过商量,决定避其锋芒,改变斗争形式,表面上解散艺友联谊会。
在宣布解散“艺友联谊会”的会议上,周信芳和田汉都以非常愤慨的语
调说:要牢牢记住这件事。他俩还鼓励大家,要为争取民主自由,坚持斗争
到底。
一九四七年九月,由田汉出面,在北四川路“上海剧专”内,组织了一
个名叫“艺社”的票房,台柱子有周信芳、田汉、洪深、熊佛西、高百岁、
吕君樵等。九月五日,田汉、洪深、欧阳予情、梅兰芳、周信芳等人召开筹
委会。十二日,“艺社”正式成立。“艺社”的宗旨是为了改革旧剧而研究
旧剧,并积极编演新京剧,以及其他改良的新地方戏。
“艺社”第一期社员有一百五十多人,其中一半是上海剧专的学生,还
有京剧、话剧、电影、漫画等方面的人士,以及不少业余京剧爱好者。活动
内容有吊嗓、排练剧目及举办戏剧讲座。
周信芳曾亲自就京剧改革问题作了演讲。他谈了京剧的发展历史和今后
京剧改革的展望。他说:“平(京)剧要求改良,目的也就是要求能有反映
今天这个时代,适合今天时代要求的戏。”他又分析了京剧逐渐凋落的现状
和改革中的障碍,但他又充满信心地说:“我又觉得平(京)剧是有希望能
站到教育群众的讲坛上的。”
国民党特务无孔不入,常常混进“票房”里来。
一次,田汉正在写京剧《琵琶记》。特务一来,大家就以排戏作掩护,
拉开嗓子就唱。在这种特殊形式的战斗中,周信芳总是最积极的。他不畏难
险,常常抛头露面。那些特务只好叹着气说:“这班赤佬,唱了半世戏,还
唱勿厌!”
与此同时,敌人又以“文化运动委员会”的名义,由张道藩出面,每两
周召开一次京剧艺术改革座谈会。他们请了周信芳、梅兰芳、田汉和洪深等
参加,企图加以笼络。但是,周信芳等人看穿了敌人的诡计,一方面虚与委
蛇,一方面利用这个机会与敌人斗争。没多久这样的座谈会就收场了。
迎接解放
解放前夕,地下党组织仍派姜椿芳等经常与周信芳联系,除了交换对当
前斗争形势的意见外,还研究《岳飞》的本子和《满江红》的曲谱。
一九四九年春夏之交,正是解放军渡江战役前后,上海处于黎明前的黑
暗。国民党反动派知道大势已去,阴谋胁迫许多知名人士同他们一起逃亡台
湾。这一时期,也曾有不少人来游说过周信芳,有的向他宣传“在共产党统
治下没有出路”的论调;有的要他到香港去演出,提出数额巨大的包银和十
分优裕的演出条件、生活待遇,甚至还用别墅以及周游世界演出,子女出洋
留学等做为诱饵。但这些都没有使周信芳动心。
针对这个情况,党的地下组织委派熊佛西和吕君樵,以当时成立的半公
开的“电影戏剧界协会”的名义,前去联系周信芳与梅兰芳,希望他们能拒
绝反动派的裹胁,留在上海迎接解放。
当熊佛西、吕君樵到周家拜访时,周信芳亲自把他们接到楼上的书斋。
熊、吕开始是以“谈戏”为名,但周信芳一下就猜出了他们的来意。他郑重
地说:“请党放心,我决不跟国民党走,坚决留在上海迎接解放。”
谈话结束时,熊佛西提出还要去找梅兰芳。周信芳主动表示:“我来打
电话。”电话接通了,周信芳对梅兰芳说:“大哥吗?我是信芳,我们想来
找您说说戏。。”
于是,周信芳陪同熊佛西和吕君樵,乘上他的小轿车,一起拜会了梅兰
芳。
梅兰芳感慨地说:“国民党的倒行逆施失尽民心。。”
当熊佛西问他有何打算时,梅兰芳说:“我是哪儿都不会去的。”
一九四九年四月十八日,百万雄师渡江前夕,党组织通知姜椿芳,敌人
将下毒手了,要他赶快离开上海。那天,姜去向周信芳告别。周信芳紧紧地
握住了老姜的手,十分激动地说:“老姜,我家里有一间小房间,你可以暂
时躲避一下,就不要走吧!”
老姜也非常激动地说:“不啦!信芳,谢谢您的诚意,我们很快就会见
面的,请保重!”
两位战友依依惜别。周信芳凝视着老姜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进屋
去。
临近上海解放之前,周信芳住宅的底层,被国民党军队一个师长占据作
师部用。周信芳全家被赶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