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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撞死,都他妈是灭顶之灾呀!”
柳缓缓冲了进来,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嫂子叫道:“起来,叶如馨,起来跟大家说清楚,一进门就装睡,装什么装?在外面还没睡够?”
如馨喷着酒气,抹抹眼睛,如坠五里云雾:“谁在外面睡了?我好累,好困,别打扰,让我睡一会儿,求你啦。”
“还装!快起来,大家都等着你呢!”
如馨迷迷糊糊地问:“等我干什么?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说吧。”
柳媛媛不由分说,上前拉住嫂子的胳膊,一把将她拖起来。妹妹对妻子如此粗暴无礼,若在以往,柳志文一定会斥责,可是此时,他竟然默默无语,像个木头人。
“干什么呀?真烦人!”如馨神不由己地被拖出卧室,拖到客厅,倒在沙发上。
柳媛媛忽然抓起茶几上一杯凉水,泼到嫂子的脸上:“装什么呀?恶心!”
柳志文走过来一把推开妹妹,厉声道:“过分了你!”
柳媛媛瞪一眼哥哥:“心疼啦?你还护着她!”
柳志文道:“事情未没清楚之前不要随便下结论!”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柳媛媛委屈地哭起来,“难道我在冤枉她吗?好吧我再说一遍,听清楚啦”
如馨被酒精麻醉的神经,此时被冷水浇醒了。她睁开眼睛,终于听明白了,是柳媛媛在讨伐自己。
“嗨,没办法啊!”柳洪亮不愿再听下去,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用拐杖在地板上使劲捣两下,转身去了里屋。
柳法官端坐在沙发正中央,张金芳坐在旁边,如馨像个待审的囚徒歪在另一旁,柳媛媛充当的则是义愤激昂检察官角色:“第一次,我和朋友去海边玩,无意中看到嫂子和赵挥坐在海边礁石上,低声谈话。当时我很随意地问她,完全是无心的,她却说,跟当事人谈点事。可是当晚回到家,无意从你们的谈话中得知赵挥不是她的当事人,她一下子又改了口,狡辩说的是‘谈点当事人的事’,咬文嚼字,跟我玩起文字游戏,这是律师惯用的伎俩,我认输,当时却弄得我还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张金芳闭着眼睛在沙发上打坐,一脸痛苦。
柳志文瞅了如馨一眼,如馨愣愣地看着小姑子。
柳媛媛又道:“第二件,那一阵她早出晚归很神秘,全家人都替她担心。我请黄农帮忙悄悄地关注她,竟然意外地发现她频繁到银都花园一个房子里去。黄农通过物业的朋友一查,原来这竟是他表哥赵挥的一所闲置的秘密私宅。一个女人,时不时悄悄溜进一个男人的私宅里,干什么呢?我觉得不可思议,那天早上我在门口堵住了她,她竟谎称什么周芸租的房子,给什么亲戚看病暂住,还让我进去看,我在门口看到里面出来一个土里土气的女人,当时就相信了她。可奇怪的是,从那天起,那个土气女人就不见了,而叶律师也再不去了。难道周芸的亲戚租了房子来看病,这病一下子就好了?现在想来,那个女是一定是保姆,打掩护的。”
柳志文又瞅了妻子一眼,满眼不解和难过。
如馨的表情从发愣到吃惊,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小姑子的嘴。
柳媛媛又道:“第三件,今上午黄农带我去他表哥的住处看名犬,让我万万没想的是,嫂子的汽车竟停在赵挥的别墅大门外!黄农要进去,保镖却拦着,说老板在睡觉,任何人不能入内打扰。当律师的,证据第一,口说无凭,你自已看看吧,铁证如山,我看你今天还怎么狡辩?!”
柳媛媛拿出自己的手机,摁了几个键,手一扬甩进如馨怀中。
如馨拿起手机,只见大屏幕上果然有一组最新照片:别墅大门口,停着自己的汽车,汽车牌号还来了个特写,十分刺眼。
看完了,如馨不以为然地嘿嘿一笑,把手机扔到一旁,靠在沙发上又闭上眼睛。
“没话说了?”柳媛媛不依不饶。
如馨无奈睁开双眼:“这叫什么铁证?法官就在这儿,这是本市顶级优秀法官之一,妹妹请你问问法官,这一幅照片能不能作为偷情通奸的证据?就算加上以上所说三件事,能不能给一个人定偷情罪?算了,不跟你废话了,法盲,我困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如馨摇摇晃晃站起来,又要往卧室走。
柳媛媛拦住她:“我刚才说的三件事,你没听清楚吗?我愿意不厌其烦再说一遍!”
如馨忽然哈哈大笑:“我听了,很好!很精彩的推理和分析,你擅长推理啊?还挺能猜测的,工作还没找到吧?祝贺,你有出路了,完全可以当一名推理小说家,写一部小说名字就叫三宗罪,弄得好,还会畅销,会火的。”
如馨甩开柳媛媛的手,坚持往卧室里走。
柳媛媛再次拦住她。
“你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如馨歪着脑袋眯着眼睛问。
“瞧你这玩世不恭的样子,是你跟我过不去!听明白了吗?我以前还把你当偶像,我真是瞎了眼!呸,呕吐的对象!”柳媛媛抬高了声音,愤怒地斥责,“我说呢,这是怎么回事,父母都不管我,亲哥都不拦着我,你这当嫂子的却疯了似地阻挠我和黄农谈恋爱,好家伙,闹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你跟他哥有问题!”
“说清楚了,我跟他哥有什么问题?”如馨站直了身体,双眼直瞪着小姑子。
“你自己不清楚吗?还要我说出来?我都替你脸红!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太傻了,孤男寡女的,在沙滩上干什么?不就是谈情说爱吗?你跟赵挥究竟什么关系?如果不是有一腿,你干嘛死活不同意我跟黄农谈恋爱?你就是怕事情败露!口口声声说黄农是流氓,背过身去就和流氓的大哥厮混”
“啪”地一声,如馨一巴掌掴到柳媛媛脸上。早上在赵挥那儿想搧没搧成,这下子把抡球杆没使完的力气全部抡了出来。
柳媛媛白净的脸上,立即印出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柳媛媛捂着火辣辣生疼生疼的脸,冲哥哥大叫:“看到了吧?你老婆打我了,揭了她的底,恼羞成怒打人啦!”
看到妹妹泪水横流挨了打,柳志文的火也一下狂蹿上来,他腾地跳起来抓住如馨的双肩使劲摇晃:“你怎么能打人呢?什么时候学会打人了?有理就讲,有话就说,打什么人呢?”
柳媛媛哭着跑进书房。
张金芳在一旁哭。
柳志文拖着如馨往卧室里走,不料如馨却死活不肯往前再走了。她死死抓着门框,大声叫道:“柳媛媛你出来,今天谁要不把事情弄清楚,谁就别想活到明天!我跟你拼了!”
如馨发疯地推开柳志文,冲进书房把柳媛媛拖出来。当着婆婆和丈夫的面,她指着柳媛媛的鼻子道:“听着,第一件,那天我一个人在沙滩上想问题,赵挥突然出现了,他说散步散到那儿的,我们不过随便聊了几句,没想到就碰上你,我随口说跟当事人谈点事,没想到你竟然揪着这句话大做文章!第二件,现在打周芸电话,让她把事实说出来!”
说到这里如馨冲到电话机前,拨通周芸的电话,把话筒塞到柳志文手里:“法官大人,你来吧,要不然我解释不清楚!”
周芸在电话里喂喂喂了好几声。
柳志文接起电话,迟疑了一下:“对不起,周芸,这么晚了,打搅你了,没事,拨错电话了。”
说罢将电话挂了。
电话铃声却一声紧一声地响起来。
如馨接了,将电话塞到张金芳手里:“妈,你来吧。”
张金芳握着话筒,犹豫了一下,对着话筒问:“周芸,阿姨问你件事,别笑话啊,这事不弄清楚,今晚恐怕都过不去了。”
“阿姨,你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如馨按下了免提键。
张金芳问:“前一阵,你有个什么远房亲戚来市里啦?住在哪儿?”
“是我表姨,肾病,女儿陪她来看病,我通过中介替她们租了银都花园的房子。”
“一个病人那儿房租挺高的吧?”
“我表姨从山西过来的,家里开了几口煤矿,表姨夫特意叮嘱租好点的房子。阿姨,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噢,没事儿,没什么,挂了啊。”
柳媛媛白了如馨一眼,冷笑着说:“何必多此一举呢?此地无银三百两。法官大人,找闺蜜作证,法庭予于采信吗?做事周密,行动迅速,这是律师的职业习惯,我认输!行吗?”
见柳志文一言不发,脸上表情已有所缓解,如馨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卧室。
“别走呀,狡辩两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