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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就是觉得奇怪,怎么会这么巧。”如馨强迫自己恢复平静,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绝不是什么巧合。她恨不能立即打电话向赵挥质询,但一整晚柳志文都在身边,为了不让他起疑心,她不得不忍耐着。这一夜她辗转反侧,心痛如绞,她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不可饶恕。
次日一早,叶如馨胡乱吃了两口饭,匆匆离开家门,一路猛踩油门奔向竞天研究中心。然而在这里,却没发现赵挥的身影。拨打手机,却是关机。黄教授看到她,关切地询问孕妇的情况,她答非所问,向黄教授询问赵挥的去向。黄教授说,可能这会儿老板还在家里吧?
“他今天到这儿来吗?”
“不一定,没有特殊的事,老板一般不来这儿。”
“他住哪儿?”
“不知道。”
“田所长知道吗?”
“研究所还没有人知道老板的住处。”
如馨心急火燎地开着车,一直奔向两人数次谈事的沙滩,记得他曾说过住在附近。如馨很快找到沿海那一片景色别致的别墅区,向门卫出示了律师证,一古脑把车子开了进去。小区大得惊人,一片片绿地,一座座假山,一个个人工湖,大小不一的院落,一栋栋形态各异的建筑,人行道和车行道纵横交错,如馨东南西北的没一会就转得晕了头。上哪儿去找他?难道那混蛋说的是假话?根本就不在这儿住?就在如馨已经失望决定离开的时候,突然,左前方一个小院里,一个黑衣青年在太阳下晃了一下。如馨的视线立即停留在那人身上,没错,正是一直守在赵挥身后的那条“尾巴”。
如馨立即趋车上前,在院门外熄了火,前去拍门。壮汉走过来,隔着铁栅栏问她何事。
“马上给我叫赵挥,我要见他!”
“老板不在。”
确实是赵挥居所。如馨狠狠地盯着他:“马上通知他,见我!不然一切后果你承担!你承担得起吗?”
壮汉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不一会儿又出来,为如馨打开了大铁门。
院内是一栋三层楼,楼下车库从地面上开着一条缝,如馨望里瞅了一眼,正是赵挥的坐骑。如馨二话没有,一头冲进了赵挥的房子。
阔大的客厅,五米多高的天花板,整个装修古朴典雅,客厅一端,有一架巨大黑色三角钢琴。房内异常安静,静得令人窒息,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发出脆响。
“赵挥!赵挥!”如馨的声音骤然撕破了这份宁静。她站在客厅中央,她的身影在这一背景下,显得十分弱小。
那条“黑尾巴”很快又闪了过来,拦住了正要上楼梯的如馨:“老板还在休息,你这样子闯进来很无礼!”
“让他出来见我!”
“老板已经答应见你,请你先坐下来稍等一会儿,可以吗?”黑尾巴一手拦着她,一手指指旁边的沙发。
“赵挥!你躲什么?你”
赵挥突然在楼梯口现身。他穿着睡衣,气定神闲,俯视叶如馨:“请她上来!小顾你到外面浇浇花,顺便把门给我带上。”
如馨迎着赵挥的目光一阶一阶走了上去。
她怒视着他,凌厉的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
“坐!”楼上还有一个小客厅,赵挥指着圆桌旁的沙发座椅,“稍安勿躁,坐下谈。”
如馨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坐下了。
他在另一只椅子上坐下,点上一支烟,悠然吐了一口气:“什么事?”
如馨克制着自己,尽量使声音不要过于激动:“赵挥夺子案,如今转到了柳志文手里,这是怎么回事?”
赵挥抽一口烟,弹弹烟灰,不说一句话。
“你一手操纵的吧?”如馨开门见山。
赵挥仰靠在椅背上,望着袅袅升起的烟雾,一言不发,一脸温文尔雅的表情。
“你说呀?”如馨尽力克制,“给我解释,究竟怎么回事?”
赵挥不紧不慢道:“你认为,法院这种国家机构要怎么安排工作,是某个人能够操纵得了的吗?”
“你是个男人,自己干了什么事不敢承认吗?”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还问什么?”
“是真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做?”
“只能这么说,如今的司法界,有很多悲哀的事实存在。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只可惜在这件事上,聪明得有些迟了。后悔是吗?懊恼?以后做事可一定要谨慎一点,多深刻的教训。”
“是你?真的是你?”如馨瞪着双眼,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明人不做暗事,我就不兜圈子了,你知道,我也很无奈啊。”
“司法界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搞脏的!败类,蛀虫,垃圾!”如馨控制不住气愤地指责。
“真是不可思议,大律师也会这么不冷静?”
“律师也是人,都是给你们这些人逼的!”
“我很不喜欢叶律师自以为是正义女神,站在我面前指点江山。说到这个脏字,我想,律师界也干净不到哪儿去,你敢承认这个事实吗?”
“侮辱我们的行业,就显出你做的事多么高尚?”
“是你先侮辱我。”
“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多么可耻吗?你不是说你不上诉了吗?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我对谁出尔反尔了?我曾经放弃上诉的想法,那是因为残酷的现实让我望而怯步。后来看到幸儿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还不能改变主意努力一把?”
“你精心设下一个圈套,让我不小心掉进去。又用你肮脏的金钱,去买通某些败类,把案子强加到柳志文身上。一个法官,一个正义执法了十余年的国家干部,居然借腹生子,传出去岂不是天下奇闻?你想以此要挟他,达到你的上诉目的,你这不是要毁了他吗?”
“我从未想去要毁谁。”
“你明明知道任何一个法官都不可能把这个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判给你,所以就想出如此龌龊损招,胁迫柳志文?这不是毁他是什么?”
“我只想让幸儿回到身边,别的没想那么多。”
“为了达到你目的满足你的私欲,你就可以不择手段?”
“私欲?你还没有孩子,你根本无法理解一个父亲的苦心。”
“骗子!卑鄙!为了骗取我的信任和同情,说什么与我同病相怜,这都是阴谋的环节之一吧?你真让我鄙视!”
“别这么说,取人信任的方式有多种,我何必这么恶毒地诅咒自己?这一切都是事实,我和你一样,有着共同的人生不幸。”他吸了一口烟,眼神深处的忧郁随着白色的烟雾向四周扩散,“还有,是你自己走进了研究所,我没有逼你,也没有捆你来,如果你觉得错了,就该好好地反省,而不是指责别人。”
“你说过我帮过幸儿,很感谢我,说你会记着我的情儿,难道这就是你的感谢方式?你说你的做事原则是让心灵安宁,可你这样以怨报德?能心安吗?”
赵挥突然拧灭烟头,抬高声音:“可你一直不肯相信我的真诚,不相信我会真的帮你,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去做不求回报的事情,现在是不是觉得终于找到答案啦?”
“肠子都悔青了!为了骗得我的信任,你竟然不惜出卖自己的隐私!如果你不出卖隐私,我又怎会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你,掉进你的圈套?!”
“既然信任我,那就乖乖地走下去,何必节外生枝?”
“你要毁了我的丈夫,我绝不允许!”
赵挥扭头盯住她:“何以见得我要毁你丈夫?我有对他做过什么吗?是你自己把事情搞糟了,知道吗?是你!”
如馨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究竟要怎么样?”
赵挥不紧不慢哼了一声:“事情已经运作到这个地步,你以为还能退回去吗?”
想到周艳肚子里的胎儿,如馨就感到脊背嗖嗖地发冷。
这天黄农开车带着柳媛媛在海边兜风,来到别墅区这一带,柳媛媛无意中夸赞这里的漂亮建筑,黄农就说他大哥就住这里,要带她来看看大哥养的几条名犬。柳媛媛兴致高昂,一拍即合,于是来到赵挥的住处。毫无疑问,柳媛媛无意中发现嫂子的车子竟停在赵挥大门外。黄农前去叫门,被答复说老板还在睡觉,任何人不得打扰。
黄农感到很没面子:“小顾,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呢?我就进去看看狗。”
小葛面无表情:“老板吩咐过,任何人不能入内。”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吃了闭门羹,黄农只好拉着柳媛媛离开。柳媛媛不虚此行,意外的收获甚大,她用手机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