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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也纳闷了:关太太卧室的门锁只是本地锁厂生产的一般的品牌锁,咋“包打开”和“开锁王”都拿它没办法呢?
“开锁王”垂头丧气地走了。媚儿正愣神儿,突然听到里面关太太大声说:“媚儿!那些牌子打得响的开锁匠都徒有虚名,不找他们了!”顿一下,又说,“媚儿!太平街口有个开锁匠,叫‘郑开锁’,牌子不张扬,说不定有真本事。你去叫他来,告诉他,只要他能打开,我给他两万元!”
媚儿一听就吃了一惊!开一把锁就给两万元?未免太她说:“关太太,您说啥?给那么多?”
关太太很讨厌媚儿多嘴,有些生气地吼起来:“我有的是钱!愿意拿两万元出来悬赏,咋啦?难道你想我就这么关在屋里?快去!”
关太太这一吼,使媚儿觉得自己的确是多嘴了。关太太喜欢咋花钱是她的权利,她这个保姆,还是不敢造次的。于是,媚儿马上乖乖地应了一句:“关太太,我马上去。”说罢,就出门朝太平街奔去。
再说太平街口那个“郑开锁”,名叫郑立,今年三十二岁。郑立二十岁就以摆开锁摊为业,二十六岁那年春天,为了心爱的女友,他第一次利用自己的技术干了一件违法的事—入室盗窃!很快,郑立被捕入狱,女友也离他而去
六个月前,郑立刑满释放出来,在家呆了几天,就在附近的太平街口摆起了开锁摊。可是,不少人都知道他盗窃入狱这件事,因此没有人愿意请他开锁,几个月下来,一桩生意都没有接到。郑立是个倔强而又有骨气的汉子,他要用行动向大家证明,自己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因此,尽管没有生意,他的开锁摊还是照样认认真真地摆着
回头说媚儿到了太平街后,就径直朝街口的“郑开锁”走去。媚儿走到摊前的时候,郑立正坐着发呆,媚儿问:“你是‘郑开锁’吗?”
郑立一愣,点点头说:“嗯。”又问,“小姐,有事吗?”
媚儿说:“我家主人请你去开锁。”顿了一下,又说,“那锁可不好开,‘包打开’和‘开锁王’都拿它没办法,我家主人说了,只要你能打开,赏你两万元!”
郑立听了,顿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几个月了,终于有人愿意请他开锁了;吃惊的是,开一把锁,主人居然愿意出那么高的价!“那是把什么样的锁呢?‘包打开’和‘开锁王’都拿它没辙”郑立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工具,然后跟着媚儿去了。
不一会儿,郑立就随媚儿到了关太太家。来到门前,媚儿大声对屋里的关太太说:“关太太,‘郑开锁’来了!”
屋里的关太太应了一声:“知道了。”
郑立拿出工具,先仔细观察了一番那把锁,这一看,郑立心里就直犯嘀咕:原来这就是本地生产的,而对一般开锁匠来说,打开这种锁根本就不难,咋“包打开”和“开锁王”都打不开呢?而且,这种锁也就一百多元一把,主人干吗不换一把新锁,而要出价两万元?郑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也就干脆不想了,仔细地动手开锁。
出乎意料的是,郑立只轻轻地捅了一下,那锁“啪”的一声就开了!媚儿失声叫道:“关太太!‘郑开锁’真有本事!”
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郑立呆了!他看着面前的关太太,失口说了声:“是你?”
关太太点点头,眼眶湿湿的
原来,关太太就是郑立那个曾经心爱的女友,郑立入狱后不久,她就嫁给了关尚杰。这些年来,痛苦中的关太太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起郑立,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郑立,欠他的太多了
那天上午,关太太和媚儿到太平街闲逛,意外发现郑立出狱了,又摆起了开锁摊,当时,她不敢和郑立打招呼,怕媚儿向丈夫告发。经过几天冥思苦想,关太太终于有了个主意:利用悬赏开锁的方式给郑立两万元,算是对他的一点补偿。为了不引起媚儿的怀疑,她没有直接叫郑立来,而当“包打开”和“开锁王”来时,她故意在卧室的门锁上做了手脚。
关太太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看得出,郑立也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片刻,关太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万元,双手递给郑立,用一种异样的声音说:“‘郑开锁’,我说话算数,这是两万元,请你收下。”
郑立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时,他心里真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当年,他为了她盗窃两万元坐牢,现在,她试图用两万元来抚平他伤痛的心,郑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不过他还是没有发作,更没有伸手接那两万元钱,只是平静地说了句:“对不起,关太太,我开一把锁只收二十元。”
关太太急了,说:“我说过要给两万元的!说过的话要算数!你收下吧。”
郑立坚决地说:“关太太!我知道你很有钱!不过,市场上有价,开一把锁,只收二十元!多一分我也不要!”
一旁的媚儿心里嘀咕:“‘郑开锁’真傻!两万元哩,不要白不要!”
见郑立态度坚决,关太太只好给了他二十元。郑立接过钱,道声“谢”,就转身离去。
关太太关上卧室门,顿时泪如泉涌
悬念故事·换个瞎子做人质
作者: 唐雪嫣
早有预谋
史密斯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十二年前,他五岁的儿子乔治玩耍时不慎刺伤了眼睛,导致双目失明,为了让乔治能够自立,史密斯把他送到位于纽约、美国最好的盲人学校。五年前,他的妻子又为他生了个女儿,取名叫伊芙尔,可是,伊芙尔从小就被诊断患有很严重的糖尿病。
昨天,史密斯的妻子去纽约接乔治,史密斯留在家里,通过电脑处理公司的业务。他正忙着,突然,电脑掉线了,无论如何也接不通网络。史密斯赶紧打了电话叫人来修理。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史密斯便决定先去机场接妻子和儿子回家。
他驾车出了别墅,却没留意到,有一辆工作车一直藏在隐蔽处,见他走得远了,工作车缓缓驶向别墅。
工作车里的人是约翰和他的两个伙伴,约翰曾经是史密斯公司的员工,后来被史密斯解雇,怀恨在心,这次他找了两个同伙琼斯和古里塔,准备绑架五岁的伊芙尔。半小时前,他们破坏了通往史密斯家里的网络电缆。果然,就像约翰所预料的那样,史密斯打电话给维修部门,但史密斯不知道,他打的电话,是约翰的伙伴琼斯接的,他们早就在别墅的电话线上动了手脚。
约翰坐在车里,琼斯和古里塔穿着工作服,大摇大摆地提着工具箱下了车,骗得史密斯女佣开了门,马上打昏女佣,随即来到卧室。史密斯的小女儿伊芙尔正独自在玩,见到他们,吓得大哭起来。琼斯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出别墅,将她扔进工作车内,约翰冷笑一声,驾车扬长而去,整个绑架过程,不过十分钟。当然,他们离开史密斯家时,没忘顺手恢复了他们破坏的网络电缆,然后改乘早已备好的另一辆车,来到市区边缘的一个大院子里。这里比较偏僻,是个安全的地方。他们将伊芙尔抱进房间,伊芙尔却一直大哭不已,约翰理也不理,和他的伙伴到另外的屋子去了。
过了一会儿,估计史密斯已经接了儿子回到家,约翰给史密斯发了封电子邮件,声称伊芙尔在他们手里,命令史密斯拿出六百万美元旧钞做赎金,不得报警,否则,他将杀掉伊芙尔。看他发完电子邮件,古里塔有点担心地问:“你肯定你的老板不会报警吗?”
约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我在他手下干了两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了解?他是个把家庭看成生命的人,他宁可失去他的公司,都不愿他的家人掉一根毫毛。你们就放心吧,他无论如何都不敢报警的。”
没一会儿,史密斯回复了电子邮件:“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谈,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情:伊芙尔有严重的糖尿病,时常会发作,如果不及时抢救,她就会死,千万看住她,如果她犯病了,她的口袋里有一支急救针,一定要马上给她注射,否则她有性命之忧。”
约翰看了史密斯的邮件大吃一惊,如果伊芙尔死了,精心策划的绑架就泡汤了。他急忙冲进关着伊芙尔的房间,他差点吓呆了——伊芙尔正躺在地上,抽搐不已,看上去随时都会死。他大叫一声扑过去,在伊芙尔的口袋里,翻到一支装满液体的针剂,他立刻注射进伊芙尔的身体,伊芙尔慢慢地停止了抽搐,可是脸色还是难看到了极点,她张开眼睛,看到约翰,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