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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流毒无穷”万鹤彻底断气,两人总算安下心来客套几句。李赫道:“这等事,还是让衙门的人来处理的好。舍下就在前面不远,走,咱俩好好喝一杯。”说着取出一颗讯号弹,当空点燃,会知衙门的人。
家中,李妻又将菜热了一遍,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她取出醋坛,倒满一碗醋。
“姐姐,你在干什么?”弟弟傻根咬着手指进来。两年前他被倾塌的木梁击中后脑勺,结果变成了傻子。李妻笑眯眯道:“这是给你姐夫喝的,他鼻子不好,分不清醋和酒。最近江湖中流传一种毒药,专门以醋为引。姐姐吓唬吓唬他,看他还敢不敢不老实——唉,跟你说这干吗——来,帮姐姐端出去。”
前门响动,听李赫提声道:“老婆,胡兄弟来了。” 胡三元喋喋不休的声音跟着传来:“据说这‘流毒无穷’万鹤手下众多,分布甚广,简直无孔不入,而且都深得其法。李兄万不可掉以轻心”李妻赶紧迎出厨房。
望着姐姐的后影,傻根傻笑几声,眼角突然露出一丝狡黠的目光。他从怀里取出一小纸包,将包住的一堆粉末倒进醋碗里,拿起筷子搅了搅,小心翼翼地端出厨房,摆在桌上,接着又咬着手指傻笑着遛出门去。
李赫招呼胡三元入座。李妻道:“不知胡兄弟要来,没准备好菜。我给胡兄弟倒酒去。”说着又进了厨房。
一场挨骂幸免,李赫心情无比舒畅,端起醋碗,递给胡三元,说道:“胡兄,先喝口酒压压惊。那‘流毒无穷’的毒,我看也是言过其实,不必放在心上。”
胡三元接过碗,醋味仆鼻,一时不明李赫用意,僵在当场。
李赫以为他客气,便劝道:“怎么,还在为‘流毒无穷’的毒心烦么?大丈夫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什么大不了的。喝吧。”见胡三元有些犹豫,李赫不快道:“你该不会怀疑这也有毒吧。”胡三元一愣,欣然一笑,眉头一皱,猛灌了一大口。
醋一入喉,胡三元脸色骤然变青。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沙哑道:“这醋,有”突然一阵猛咳。
“醋?”李赫打了个冷颤,向后退开几步。他猛地想起“无穷流毒”,想起胡三元一路上跟他说过的话,竟吓出一身冷汗。
“这种毒以醋为引,借着醋味,可杀人于无形”
“中毒的人先是咳嗽不止,直至心肺俱裂而亡”
“就连说出来的话都可能传毒”
胡三元神色越加痛苦,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胀得比拇指还粗,嘴巴微张,想要说点什么。突然又是一阵不要命的喘咳,咳嗽声简直撕心裂肺。
危急之下,李赫当机立断,一剑出鞘,正中胡三元死穴。胡三元气绝倒地,这才解脱。血喷了出来,溅在李赫脸上。李赫浑身一抖,呆在当场。
李妻听到异响,从厨房里冲了出来。见此变故,也吓得目瞪口呆。手中酒碗落地,摔成碎片。李赫忽又惊醒,急忙喝道:“不要过来,这醋有毒。”迟疑片刻,竟横起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李妻一声惊叫,伴随“当”的一声锐响,李赫手中的剑突然脱手飞出,连同一枚五角棱镖钉在木墙壁上。门口一暗,一人夺门而入,来的正是衙门的屈捕头。
屈捕头惊道:“李大侠,发生了什么事?”李赫道:“别过来,我们都中了‘无穷流毒’。”屈捕头一声叹息,摇头道:“误传,这都是误传。怪我来迟了一步。”两人一听,愣在当场,屈捕头愤然续道:“你才刚走,衙门就把元凶逮住了。原来那个该死的醋贩子,为了几个铜板,居然把过期的山西陈醋卖到这里来。大伙都喝出毛病,一时又找不出病因,恐慌之下,病急乱投医,结果就闹出了人命。于是以讹传讹,居然编出了‘无穷流毒’这样的混账事来。”
“什么?”李赫一听,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惊慌问道:“那死在竹林里的‘流毒无穷’万鹤又是什么人?”
屈捕头黯然叹道:“我正打算发布告示,便接到你的讯号,赶过去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假扮‘流毒无穷’的副总捕头。他两个月前离奇失踪,原来是为了立此奇功,竟假扮‘流毒无穷’,想把真的‘流毒无穷’引出来,没想到因此丢了性命。我怕加重误会,特意赶来跟你说一声胡兄弟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赫望着阔别多年的故友,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许久才有气无力道:“这么说他并没有中毒,可我明明看着他喝醋后毒发,那症状”屈捕头拿起醋碗嗅了嗅,说道:“这醋很新鲜,不像有什么问题。”李妻疑惑道:“是啊,早上还拿来蘸饺子吃呢。”屈捕头询问道:“这其间还有谁动过醋坛子?”李妻应道:“除了傻根刚刚来过,没见有别的人。”
李赫闻言浑身一震,人从地上一弹而起,夺过醋碗,用手指沾了醋,放嘴里添了添,接着朝门外破口大骂:“傻根,你这个白痴。又在醋里面放糖了”
16岁故事·给老师送礼
作者: 吴相阳
马老师是个语文老师, 这些日子因为过度操劳,病倒住进了镇医院,这可急坏了他班上的孩子,特别是人称“小不点儿”的刘晓。因为在他心里,马老师既是老师,又像父亲,自己好几个学期的学杂费就是马老师私下垫的,现在老师熬坏了身体、住了院,刘晓能不急吗?
终于等到上午放学,刘晓盘算着要带点称心的礼品去看看老师,可带什么好呢?他回到家,东摸摸、西看看,可家里实在穷得叮当响,没有一样东西能上眼呀。正在这时,奶奶手里攥着几粒玉米,向后院走去,嘴里“咕咕”地疼爱地叫着,刘晓眼前一亮,有主意了。
趁着午休的时间,刘晓急匆匆到了医院,谁知已有好几个同学围在了马老师的床边了。他们各自手里都提着花花绿绿的礼品—有的是钙奶,有的是蜂王浆,他的同桌宋欢带来的还是包装精美的长白山人参。刘晓犹豫了一下,他想退出去等同学们走后再来看望老师,可是老师早看见了刘晓,他边咳嗽边招呼刘晓到身边来。大家转过身,这才发现“小不点儿”正背着手远远地站在门后。
刘晓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正不知所措,只听宋欢说:“刘晓,没带东西你也别难为情,其实这些礼品是我们大家的共同心意,也代表你的心意。”
“我——”刘晓正嗫嚅着想说点什么,大家忽然听到“扑腾扑腾”的响动,只见刘晓从身后拿出一只破麻袋,小心地将袋口解开,一个小东西从里面扑棱了出来。
这下,大家都乐了,“刘晓,这不是一只花鸽子吗?”可不是吗,这小家伙又瘦又小,几乎没什么肉。刘晓蹲下身,爱抚地摸着这个小家伙说:“它不是鸽子,它是一只小公鸡。”同学这才发现那小家伙昂着头,头上有红红的冠子。
刘晓不好意思地对老师说:“马老师,我、我想把它送给你。”
马老师正想说什么,宋欢已噘起嘴:“刘晓,现在啥年代,还送这玩意儿?再说这小公鸡在病房里一扑腾,马老师心里不更堵吗?”
“这—”刘晓一时没想到这一层,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想老师身体瘦成这个样,天又冷,吃这小公鸡能活络身体,好得快些”
宋欢一愣,他盯了一眼小公鸡:“这公鸡仔营养是不错,可就是太瘦了”刘晓着急了,连忙争辩说:“这不是公鸡仔,它早都打鸣了。”
同学都笑了:这小公鸡,才几两肉呀,还打鸣呢!刘晓呀刘晓,你家里穷是不假,可总不致连只肥公鸡都拿不出来吧,这么小气,就是同学的面子也不好看呀。刘晓似乎猜出了同学的心思,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
正这时,只听“喔喔—”小公鸡给刘晓解围似的打起鸣来。刘晓好不开心,疼爱地抱起小公鸡,对大家说:“小花一天三鸣,这次是午间鸣,准着呢。”
马老师被这一幕逗笑了:“这小家伙挺守时呢。”他爱怜地看着这些孩子们微笑着说:“它守时,你们可更要守时,下午上学的时间快到了,你们可不许迟到啊。”马老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厚壳表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们能来看老师,老师已经很开心了,但这些礼品老师可不能收。”
见老师把宋欢他们贵重的礼品都退了,刘晓慌忙躲过老师的目光,低下头默默地抱着小公鸡转过身去。
“刘晓,你等一等。”
刘晓回过头,见老师微笑着冲他招手。
“老师在这病房挺寂寞的,把你的小花留下来,陪陪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