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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一到派出所,就对值班警察说,石头是他扔的,和何老汉无关,把他放了。
那警察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们俩老头倒很勇敢很仗义嘛,争着顶罪。告诉你们吧,常省三没死,只是把一条膀子砸坏了,不过,你们已经触犯了法律,等着治安处罚吧,哼!”
李老汉和何老汉一听,全都耷拉下了脑袋。
这时,电话铃响了,那警察上去接电话,刚听了几句,他就一个劲地答“是”,搁下电话后,他十万火急地拨通了派出所所长的电话,急促地说道:“所长,我是小周,请您立即过来,市委李书记要来好,好,我再通知政委!”
没一会儿,一阵喇叭响,一辆皇冠轿车驶进了派出所的院子,市委李书记带着秘书到了。刚才在路上,李书记吩咐秘书:通知区委、区政府、公安分局、城管、工商等单位的主要领导马上赶到这里,他这一道令,哪个敢怠慢啊!
李书记进了屋,没往别处去,只问那个老汉关在哪里,进了那间屋,李书记上前热情地和两个老汉握手,还把两位老人让进会议室,请他们一左一右坐在自己的两边。
不到一刻钟,所有相关领导已全部赶到,派出所的院子里停满了小车,看得出他们走得匆忙,有的连脸都没洗,下了车才一边用警员递上的湿手巾擦脸,一边往会议室跑。
李书记见人到齐了,对何老汉说:“老人家,常省三在您那幢楼的窗户下烤羊肉串,您上访过没有?”
何老汉来了气:“怎么没上访过?工商、城管、派出所、区委、区政府,我都去找过,可到处给我踢皮球,没人管!”
李书记的目光往下面扫视了一遍,口气变得不客气了:“太不像话了!这么点小事就解决不了,逼得老人家急了眼,要用石头砸人自己解决!啊?原本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圆满处理的事情,非要闹到出人命,才能触动你们吗?啊?我还听说出事后,两位老人家争着要当‘凶手’,啊?姑且不论他们的做法对不对,但他们这点勇于承担责任的精神,比起我们这些人的‘不作为’来,我们难道不应当感到羞愧吗?啊?”
这一顿训,训得一帮人大气也不敢出!
会散了,李书记要别人先走,他说要陪两位老人家说说话,于是参加会议的那些领导都识趣地坐车离去。到了这时,李书记才开始埋怨李老汉了:“爹,我是昨晚接了我娘的电话,才知道您来看何伯伯了!爹呀,不是我说您,您怎么越活越倒退了?明明知道我在这当书记,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不就成了?您老人家倒好,要拿石头去砸人!”
话说到这里,何老汉才知道李书记竟然就是李老汉的儿子!
其实事情也并非这么简单:那块砸了人的石头后来由天文台鉴定了,那是块从天而降的陨石,是老天爷砸的常省三!天文学家说了,陨石砸中人的几率,跟买彩票中大奖一样难,常省三那个倒霉蛋,还真就中了!唉,大概是那个家伙太坏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常省三是被陨石砸的,这没错,但是这陨石不是从天上砸下来的,而是从楼上砸下来的:何老汉那个单元的五楼有一名男子,他的女儿要参加小学升初中的考试,自从常省三这个摊子开张以来,他女儿就没法复习了,孩子的妈妈只好带着女儿回娘家住。他本人也是个倒三班的工人,因为休息不好,上班时好几次差点出事。昨晚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才顺手抄起了一块石头,这石头是他回乡下老家时在河滩上捡的,样子挺古怪的。他拿着石头,拉开黑咕隆咚的厨房的纱窗,朝下面的常省三砸去,居然被他砸中了,多日来郁积在心头的这口恶气终于出了,然后他蹑手蹑脚地摸黑脱衣上床,心里想道: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生觉了!
中国新传说·伸进花瓶里的手
作者:许铭君
豫东有座古城,不大,但名气不小,因为这里一是搞文物收藏的多,二是斗蟋蟀的多,三是出了个全国有名的文物鉴定专家陈厚德。陈厚德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可是,最近他时常皱着眉头,心事重重,这都是因为他儿子小乐的缘故。
自从老伴病死后,陈厚德对小乐百依百顺,可小乐不争气,今年高考落榜后,竟和城里几个痞子混在一起,学会了用蟋蟀赌钱,几个人一凑,一场的输赢达上千元,连警察都注意上他们了。
这天,陈厚德正在为儿子的事生着闷气,门一开,好友老李一阵风似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向陈厚德借钱,说是后天他女儿要做肾脏移植手术,得十五万元,可陈厚德只有五万,即使全给老李也成不了事,怎么办呢?老李的眼泪早“刷”地淌下来了,一会儿,他想了想,说:“对了,老陈,我还有件家传的瓷器,你给看看,如果能出手,钱就不愁了。”
陈厚德问:“什么瓷器?”
老李压低了声音说:“五彩花蝶瓶。”接着,他又把这瓶的样子细说了一番,陈厚德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好物件,不觉又惊又喜:他有个香港朋友丁老板,在深圳开公司,一家人都搬到深圳来住了。三天前,丁老板来找陈厚德,说是父亲搞了一辈子收藏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瓶子,心愿一直未了,所以委托陈厚德留意弄一个好瓶子。老李听陈厚德这么一说就催着他快联系,电话打过去,恰好丁老板因为老父病危,正准备从外地赶回深圳呢,听到这消息就退掉了机票,约定第二天一早赶到此地见面看东西。老李见女儿动手术的钱有了希望,千恩万谢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小乐揉着眼从卧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他爸和老李正在看一个大花瓶呢,这花瓶真是太漂亮了,足有一尺多高,小口鼓腹,画的是一只只翩然而舞的彩蝶,活灵活现的,简直就要从那瓶身上飞起来了!
这时,老李问陈厚德:“你看它能值多少?”陈厚德肯定地说:“这是康熙五彩中的官窑精品,能值200万。”听说这花瓶能值这么多钱,一旁的小乐一撇嘴,他才不信呢,他的心里只有斗蟋蟀这档子事儿。
这时,陈厚德又给丁老板打了个电话,详细说了这瓶的情况,并担保这是件难得的好东西,丁老板一听欣喜若狂:“一个小时后我带现金来提货。”
这事已经成了七分,老李感激不已,早上走得急,他还没吃早饭,于是就让陈厚德和小乐一块儿去吃早点,小乐要等一个玩蟋蟀的朋友,两人约好今天上午要赌一局,所以他不想去,于是陈厚德就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放到桌子的最里端,和老李一起出门了。
两人走后,小乐端出了蟋蟀罐,放到桌子上,掀开一条缝儿,想再观赏观赏自己的宝贝疙瘩,不料一看,那蟋蟀竟然蹲在罐里,一动也不动。这下小乐急了,一下子就把罐的盖子给掀起半边,就在他伸手想去碰蟋蟀时,只见那蟋蟀“嗖”地蹦了出来,小乐吓得魂儿都飞了,定睛一看,那蟋蟀落到了桌子上,小乐怕惊了蟋蟀,就慢慢地凑过去,一点一点地伸出手,想捂住它,就在他的手离蟋蟀还有几寸远的时候,却见那蟋蟀又是一蹦,竟然落到了那只五彩瓶子的瓶口上!天哪,小乐又急又怕,这下,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乐的心里七上八下地跳着,也就在这个时候,又见那蟋蟀轻轻一跳,竟然一下跳进了花瓶里,小乐心里一轻松,心里念道:这下看你往哪里跑!他伸出左手把花瓶抱在怀里,右手就往瓶口里掏,可这一伸手才知道瓶口有点小,刚插了半截手就进不去了,于是,小乐就把蟋蟀罐对住瓶口,然后把花瓶倒过来,用力抖动花瓶,想把蟋蟀抖出来,但抖了半天,那只蟋蟀好像粘住了瓶子一样,就是倒不出来
小乐估摸着爸快回来了,他一回来,看到令他恼火的蟋蟀竟跳在价值200万的瓶子里,肯定又要骂,心里一急,小乐就把手再次伸进了瓶口,可伸到一半时还是进不去,他歇了口气,定了定神,一咬牙,手猛地向瓶内一探,手掌一阵剧痛,他的手可就进去了,五个手指头一划拉,蟋蟀就让他捏到了手里,接着,他就赶紧往外抽手,可就在这时,意外的情形出现了:不要说是拿着蟋蟀,就是空着手,他的手也抽不出来了!
这时,陈厚德和老李说说笑笑地进了屋,一看,那个花瓶正在小乐右手上套着呢,这一下两人可吓坏了,也就在此刻,一辆高级轿车开到了院门外,丁老板来了,他一进门就把一个密码箱“叭”地放在桌子上,说:“我和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