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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又传来几张照片。半身的全身的、工作照生活照都有。孟菲更为倾心了。POPO真的很高大,很威武,看上去既气度不凡又富有个性,更为重要的是,孟菲从POPO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气质和品性,她认定,他是一个正直善良的男人,一个大气的男人。孟菲对POPO说,“我完了。”POPO不解地问,“什么完了?”孟菲说,“没见到你的照片时,我已经爱你太深,现在看了你的样子之后,我简直就要为你痴狂了。”POPO笑着说,“我很一般的,你太夸张了吧!”然后POPO就索要她的照片。孟菲终于也让POPO看见了她的模样。
孟菲的照片发型各异,有披头散发的,有梳成辫子的;神情也不同,有的故作深沉,有的恬淡纯净,还有一张冷眼以对。POPO一一看过之后,说她跟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挺可爱的。”他又表示了困惑,“你一张一个样子,到底哪个是你呀?”孟菲说,“都是我呀!”POPO说,“等见到你的时候,真不知道拿哪张照片去对照。”她就嘻嘻笑了起来。
POPO见到孟菲的照片那天晚上,他们又来到了月亮小屋。POPO说,他把她的照片放大在屏幕上了,可以一边看着她,一边跟她聊天。孟菲说,我也这样做了。
那个晚上他们都有些神思迷离。有点不知说什么才好。他们在网上沉默了一阵。孟菲问,“你在想什么?”POPO说,“你不知道吗?”孟菲答,“也许,我跟你想的一样。”POPO说,“那你说出来吧。”孟菲说,“你先说。”POPO说,“说了你可别笑我。”孟菲鼓励着他,终于,POPO说出了两个人都在想的心思。POPO说,“看到你的照片,我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了。”他说,“好像你就站在我身边。”他说,“我爱你。我想要你。我要抱紧你跟你做爱。”孟菲说,“我也是,我也想你。”孟菲又说,“你准备好了吗?”POPO说,
“我真的很紧张,但我非常想。明天晚上,让小屋做我们的洞房吧,我们要变成一个人”
红叶第二次跟大乔在一起,感觉比上次要好得多。可能是第一次的时候,由于她过分挑剔于大乔胸大肌的蜕变,从而忽略了他的某些优点,比如指法的绵密、气韵的悠长、节奏的把握以及整体控制的出色,总之,大乔像个经验丰富的领航员,引领着红叶穿行于起伏跌宕的波峰浪谷,终于抵达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美好之境。
红叶躺在宾馆的大床上,带着疲惫之后的松弛与舒适,有点为难地想,怎么办呢?现在有了大乔,她是不是应该甩掉那个愣头愣脑的“泰森”呢?平心而论,作为男人,泰森也很不错,但他与大乔的风格完全不同,他是硬打硬拼的类型,他会在瞬间把你点燃,令火光冲天,但这样的燃烧可能不够充分,可能会在燃过的柴质内核留下未曾焦糊的痕迹,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瞬间的燃烧,其火焰自有它瑰丽迷人之处。
红叶真的有点为难了。选择总是令人为难。红叶想,古人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那是古人啊,现代人还应该继续陷在鱼与熊掌的怪圈里吗?就说现在的男人吧,比如说大乔,他不是既有凌荷又要了红叶吗?男人可以一边吃烤鱼,一边啃猪蹄,女人就一定要让自己食性单一、捧着自己的碗就不能望着别人的盆吗?都什么年代了?二十一世纪了!男女还不能平等吗?
红叶开始笑话自己了,笑话自己的老套,笑话自己拿古人的困惑约束自己。看来,女人如果争不到平等得不到解放纯属自己的错。想到这里,红叶搬住大乔的一只胳膊,娇声地问,“哎,实话告诉我,你觉得我跟凌荷谁更好啊?”大乔拍了拍红叶的屁股,笑着说,“当然是你好。”红叶鼓起嘴巴,不依不饶地说,“你是在哄我吧?说老实话,你跟凌荷在一起时是什么感觉?”大乔故作沉思状,想了一下才说,“什么感觉呢?唔,对了,跟她做爱,就像是在给大象的屁股打针!”红叶听了,立即笑得花枝乱颤,几乎喘不上气来。笑够之后,她又问大乔,“她像大象,那我像什么?”大乔转过身体,伸手搂住红叶,轻轻地说,“你像小鹿,一只漂亮可爱的梅花鹿!”大乔抚摸着红叶精巧的乳房,无比温存地对她说,“我想租一套房子,给我们用。我们不能总来宾馆相会啊!”红叶说,“你想金屋藏娇?”大乔说,“我要办一个驯鹿场。”红叶斜睨着大乔,说,“好大的口气!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啊?”大乔说,“我的本事,你没有领教过?”红叶说,“没有啊。”大乔说,“那就让你再来领教一下”
凌荷费了很多周折才打听到这个人。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富于神秘色彩的人物,办公地点竟然选在居民混杂的城乡接合处,而且是在一个曲里拐弯的小巷子里,更为有趣的是,这里还挂着一个木牌子,粗糙的木板上用毛笔写着五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便民事务所”,听上去很像居委会的下属部门。凌荷要寻找的人就深藏在这样的地方,那是一位都市情感侦探。
这个侦探在小城有点名气。当然,他的出名跟凌荷不同,他的名气是走不到阳光之下的,因为他所从事的职业不能被公开,所以无论他多么敬业,也无论他取得了多少骄人的成绩,他都不能像凌荷那样走到电视荧屏上。但他的本事还是被人们私下传诵着,且被人们越传越神。凌荷费了好大的劲,总算约到了这个神秘的情感侦探。
凌荷走进“便民事务所”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些阴暗,到处是零乱的枯草,就像聊斋故事里面的空宅。当她走进那间低矮的小厢房时,发觉屋里面更为阴暗可怖。有那么一刻,凌荷都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孤身来到这里,会不会遭遇什么不测。
眼睛经过几十秒的适应期,凌荷总算看清楚了,光线暗淡的房子里坐着一个人,那人吞吐着烟雾,把小屋弄得更像一个妖气缭绕的鬼宅。好在那人不是鬼,至少他还有着人的热情,他竟然起身相迎,跟凌荷行了一个握手的礼节。凌荷的心安静了许多。她开始打量面前这个神探。这个男人很瘦,骨架不大,看上去很灵活,倒是个当侦探的坯子。他的五官大体上很平常,只是鼻子略大,在脸部中央位置显得很突出,让人容易联想到这是一个老鹰的鼻子,当然,你要硬是把它联想成西方神探波洛的鼻子也可以。说来有趣,正是这只醒目的鼻子赢得了凌荷的信任。凌荷干脆利落地拿出一幅照片,指着上面的男人说,“我要调查的人就是他。”
神探看了一眼照片,又望了望凌荷,马上心领神会。但他犯了一个经验上的错误,他的判断滑向了一个很常规的套路上,他以为照片上的男人跟面前这个女人是一对夫妻。老婆查老公的风流故事,然后跟他算上一笔风流账,这就是他的思路。
“请问,您希望查到什么程度?”神探终于开口了,谢天谢地,他用的是普通话而不是本地口音。这样一来,凌荷更加信任他了。
“查到床上才算数。”凌荷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说。
“先交五千。”神探冷静地说。
“我不想跟你口罗嗦,只能给你三千。”凌荷的声音更为坚定。“要真实的照片,经过技术处理的不算数。你也不要想别的点子,不能用你们的女人。告诉你,他的那个女人我认识的。”
凌荷掏出三千元钱放到桌子上。神探不动声色地看着,没说话。
“照片要清晰,角度要多样。要有说服力。”凌荷继续提着要求,“男人女人的面目表情要生动。如果让我满意,我会在你交照片时,再给你两千!”
神探的脸上如有春风掠过,面色立即温和无比。
“好的,就这样吧。什么时候交货?”
“给你一个月时间。我要出一趟差,一个月后回来找你。”凌荷边说边转向门口。
“再见,女士!”神探把手伸向了桌面。
终于走出了那片混乱的胡同。凌荷站在街边,四下里观望着,还好,没有人认识她。
凌荷真的要出远门。“三八”节快到了,作为女画家的她要到外地参加一次巡回画展。她将跟从主办单位和另外的参展者,沿着一条著名的河流一直向上,直抵它的源头,并在河两岸的某些城市展出她们的作品。这次活动大约需要一个月时间。
凌荷暗暗地说,大乔啊大乔,给你自由给你空气给你阳光,你就尽情地去灿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