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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什么都不记得,他们天天说以前的故事我又拾回了一些记忆,但模糊不清,特别熟悉的人才有记忆,这不来找你了,说明你比我兄弟还亲啊!其他的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坏蛋张平,美女李雪,还有小花小红什么的,就这几个名字,人长什么样也忘得差不多了,对不上号,大概这些东西也起了不小的变化。
朱大春大概在思考我对他是否还构成威胁,看我说话也不像是掩人耳目,又盯了我很久才缓缓地说,活儿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你还能干得下来不?
没有我干不了的活。我立刻保证,我无计有多大能耐你大春还不明白?在六安,在合肥,谁不知道我啊,放个屁也要熏个三五天呢。你尽管说,啥活我都能干。
那好,明天我就去问问老板。
是啥样的活,先透露一下内情,给多少工资呢?我急不可耐地问,感觉生活充满阳光。
猪头,不,是朱大春先生,不能老是喊绰号,太不尊重人家了——他想了一会儿说,干得好一个月拿三四千不成问题,一般也能拿一千多块,看你本事了。
靠,凭我这模样,一个月不拿五千就不是精英,不过,我说,这到底是啥工种?
朱大春抿了一下嘴说,卖酒,卖汽水,卖啥造啥。
我连忙追问,刚才说什么来着?
朱大春立马改口:错了,是有啥卖啥。
第二部分 什么,有意外? “凹”读“ao”还是“wa”?(1)
他妈的猪头不是个好人,我给了他三天时间也看不到他有所动静,我想这工作就算黄了,下次看到猪头让他没这么好下场,既然帮不了我留着他何用,我得让他去承受被一个神经病袭击又苦于无处投诉的悲惨厄运,这种遭遇在我身上已屡见不鲜。在家里我开始不那么自在,我爸并不因为我是个病人就特别宽容我,他前几天不过用眼神瞪我,眼睛里像对我说什么悄悄话,后几天他憋不住了,吃饭的时候明目张胆地警告我,这么年轻的小伙该找点事做。他说这番话情有可原,我才二十好几,精神也挺正常,干嘛待在家里坐月子呢?于是我说,猪头爸给我打听去了,还没有消息,这几天先吃闲饭,等工作了就交生活费。我妈比较心疼我,她在嘀咕着,病刚好找什么工作,也不缺那几个钱生活,慢慢找,别急坏了脑子。我爸把眼睛从我身上移开,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我妈身上,他龇着牙说,哪那么容易就急坏了脑子,天天在家里放着迟早要神经。不错,是的,很对。我说,明天我去问问猪头工作的事情,不会光吃不干。这句话算是我的总结陈词,也是我在他们面前的保证,然后我心安理得地去夹那只鸡胯,但我爸的速度更快,那只鸡腿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我爸碗里,就听我爸说,不吃干不动活哦
我爸现在是维修工程师了,属于技术含量比较高的活儿,一天吃上三大碗饭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他做的是手工活,靠技术吃饭,拆拆零件,安装螺丝,把一台瘫痪的机器弄得正常起来,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典型代表,惟一遗憾的是,有些漂亮的小姐总是让我爸代劳打气,这一点不好,相当地藐视劳动人民,不就打个气么,自己都懒得去弄。
我爸每天修理自行车要到很晚,到了周末连晚饭也顾不得回来吃,如此艰辛劳动挣钱令我汗颜,作为老一辈劳动人民,他们这种老骥伏枥、吃苦耐劳的精神值得我们认真学习和效仿。但奇怪的是,我妈对此很不以为然,甚至在我们面前抱怨他脱离了群众,我爸反问她怎么不出去挣钱,我妈咂巴下嘴无言以答。平日里我就熏陶我妈多在家烧饭洗衣,挣钱的活儿由我们小的去干,不知是不是因此我爸和我妈结了梁子。
近期让我头痛的事不是工作,而是蒋小红那厮怎么多日不见,我回合肥已有些时日,按道理她作为我的护士应该跟踪一下我的病况才对,这一点她显然做得不够,于是我担心,她的心有可能被哪个男人绑架了,而救赎她的惟一人选非我无计莫属,因为我比较擅长用磁铁吸回那颗活生生的心。蒋小红,我肯定要去找她,先灭了那个男的再说。
我没有那么大的贼胆往精神病医院里钻,那么一个神经兮兮的地方一旦踏进很难抽回身子,与那些人交往一段时间以后我深知,世界本无常,何苦自扰之。我顶多在大铁门外高声呼喊,蒋小红,蒋小红,快出来,我章无计回来了
正在筹划着寻找蒋小红的事宜,就听门外有人喊,无计无计,工作找好了。我一听就知道是猪头的声音,我爸正在看电视,津津有味,我大声地对门外喊,大春大春,你说啥?大春的声音由远及近,声量也在提高,工作找到了,你个神经病
猪头说我神经病我就得表扬他是大孬种,这么一个消息我能一个人分享吗,那是多么自私的行为。我爸在看电视,里面一个老头正逗着一个小保姆,他竟然没有被我们吸引过来,头也不回,专注于他的电视。大春这时已经迈进屋子,嘴巴跟机关枪似的说,工作弄好了,明天去报到,这顿饭你少不了我的。我观察老爸的表情,他的耳朵打了个激灵,我知道效果达到了,就说,辛苦了大春,今天别走了,留下吃饭。我爸也说,是啊是啊,帮了三子这么一个大忙,晚上再在这喝几盅,我去买几只卤鸡膀。猪头点点头说,伯父太客气了,这么好客,我只好从命,明天我带无计去厂里报到。
几年没切磋,这猪头酒量倒练上去了,但他再厉害也不过比我稍胜一筹,我爸随意跟他干了几大杯他便不省人事。我爸没了对手就自个儿喝着。我凑上前去举起酒杯说,爸,我陪您喝几杯。我爸仰脖子把半水杯的白酒喝干,我乖乖站起身扶猪头回家——这档次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
早上醒来我撒了一泡尿,在医院那会儿,尿可以当镜子用,我一直没理会,那时我是医院里当之无愧的花旦,根本不需要照镜子来增添自己的信心,但现在我忍不住照了照,今天要去上班开工,说实话还真有点心虚。外表上我可是坚强如盾,其实我也有脆弱的一面,一旦到了阴天下雨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今天他妈的竟然是个阴天,但愿不要现场犯病。左照右照,我又明白一个道理,尿根本就不能当镜子用,因为它从我的尿道口射出来后不自觉全流到隔壁李叔叔家厨房里去了。
早上见到猪头吓我一跳,平时见他跟拉煤球的没二样,现在他摇身一变——西装革履,头发顺着耳朵一边倒,胡子稀稀拉拉。这一身也太格式了,我被他镇住,反观自己,随意搭配,轻轻松松,惟一欠缺的是皮鞋前头蹭掉了一块皮,我用胶带粘上了,它不妨碍我整体上的美观,如果我太完美必将遭人暗算,韬光养晦是明智的选择。
可是我如此自信,到了老板办公室双腿却在打摆子,猪头捶了我一拳说,你小子怎么跟筛糠似的,不是射精了吧?我摁住大腿说,没事,小姐找多了,不良反应。猪头嗤笑一声说,就你还找小姐啊,没那个胆吧,活干得好我请你嫖娼去。我突然咿咿呀呀语无伦次眼睛无光嘴巴颤抖,猪头皱了皱眉说,看你激动成啥样了,不就一小姐么,别当个事儿。
太、太太贵我结巴的咕哝一句。
第二部分 什么,有意外? “凹”读“ao”还是“wa”?(2)
办公室走出来一个胖子问,什么太贵?猪头让了一个身位给我说,无计说胡话犯神经呢。我胆战心惊地抬头打量面前这个人,他一双大手握住我手说,原来你就是无计。我受宠若惊地答道:原来您就是老板——真像一个人。
他的确像一个人,这点我没造谣,谁说他像禽兽我将持保留意见,胖是胖了点,但归类为兽有些不伦不类。至于我在哪见过这东西我记忆里出现了混乱,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我有所目睹,莫名其妙却无从知晓。他盯着我嘻嘻哈哈地笑着,如果我是女的便可以形容他有些淫荡,所以我现在只能形容他笑得跟孬种似的。他问我,无计你在想什么呢?我眉头一拧问,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大名的?
嗯,他咳了一声,手指着猪头说,大春经常跟我提到你,说你们是哥们儿,穿过一条裤子,想过来上班,这不,你这么快就来了。
那——我觉得有必要证实一下我的知名度,就问,那你以前认识我不?
认识个屁,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呢,你说是吗?他说“屁”的时候一粒吐沫星子喷到了我脸上。
我还以为你见过我呢,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