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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尤以湖芝酒为最,不仅历史久远,而且名闻遐迩。《衡阳县志》专为列目:“此酒始于西汉,盛于唐。”宋时更被定为皇家贡品,可见其自古以来身价是何等渲赫。本酒厂占地数千平方米,一九五0年建厂,至今已有四十多年历史。
吴志剑一边察看,一边听,一边品味着那清醇可口的佳酿,一边思考:这是一个颇具规模的酒厂,历史悠久,技术力量雄厚,工人经验丰富,产品名不虚传,厂长与工程师的介绍果然不虚。只是设备乃是四十年前的落后东西,又已陈旧、老化,远远不能适应规模生产。而且包装落后,促销手段缺乏现代化意识,才致使产品打不开销路,更难进入国际市场。只有引进国外的先进设备,改革现有的生产机制,才能使这个老厂焕发青春,进而走向世界。这就需要钱,需要相当数目的一笔钱。“湘南”找到他这位企业家也正是希望他首先解决一下,在他们看来的一笔巨资。
有他自身的特异,有老师、父母,特别是外祖父对他的教育与影响,他的禀赋,他的意识,都在促使他,为了家乡,为了国家,为了让“湘南”的美酒能摆上国内外豪华的餐桌,去脍炙人口,去证明中国酒独具的特殊的地位与价值,拿出“一部分”来!
参观一毕,当即表态,很快地签订了与“湘南”联营的合同,约定由政华公司投资三千万元港币,引进先进的制酒设备,重新装备“湘南”的生产流水线。
一次行成,干净利落,从到厂、参观,谈判,直至合同签订完毕,只用了半天时间,行动干脆,效率之高足见其大家作风。
对此,酒厂上下自是求之不得,欣喜若狂,屡请资金多少年,只是呼唤不应;忧患焦灼几多时,只是一筹莫展,如今一旦迎刃而解,怎能不如释重负,如获甘霖?更何况有深圳的大公司为后盾,何所往而不利?
吴志剑更是雷厉风行,签完合同,不假稍停,连夜返回深圳。一成决断,他要的是高速度!他要高速度地落实资金,高速度地赴港考察,高速度地利用深圳这个甚得地利的窗口将“湘南”的美酒打出去!
引进的先进设备很快就到了衡阳西渡镇,也兵不解甲,迅速地在湘南酒厂里扩建了黄龙玉液、西渡湖芝酒与可乐饮料三条新生产线;同时,从日本引进了SB—29O型PET塑料瓶生产线,也很快地调试通过,正式运行了。一栋五层的高楼新厂也拔地而起。清醇的酒香伴着欢快的喜气,充满了国门,飘洋过海,香缭五大洲!
用他的“大部分”成就了未来的“一部分”
那是一九八七年的十二月。
从事国画教学多年,在国画上颇有成就的国画家毛啸巍先生已是名声蜚然,素来极重文化的吴志剑甚为敬佩。便以政华公司的名义与中国对外交流协会、宋庆龄基金会以及香港冯平山对外文化交流协会等有关部门洽商,联合发起并主办了在深圳的毛啸巍教学活动与国画展览会。对这一举动,中央领导及有关部门甚为关注,徐向前亲自题写了会标,胡乔木主持了开幕式,艺术大师刘海粟撰写了前言。展览会办得甚有声势,甚为成功。
毛啸巍先生是来自上海的国画家,多年来坚持致力于少年国画的教学探索,为国家培育了大批的少儿中国画人才,已遍及全国,名副其实地桃李满天下。而今仍在孜孜不倦地寻求,探索扩大培育途径与范围,提高培育的效率与质量。来到深圳后,曾多次多方地向经济利润可观的大企业求助,希望得到经济支持共办少年国画的教学阵地,可由于谁也不愿在投多收少,甚至只投不收的文化事业上白扔资金,因此,皆以“爱莫能助”婉言谢绝。这几乎已令毛啸巍先生失望了,恰在此刻,吴志剑送上门来。
看过毛啸巍的展览会,吴志剑很受感动。他的经历,他的酷好学习,以及,倘不是他勤奋地学习,他不但不会写出那么多的文章,那么好的电视剧,更不会有他的今天,因此,他不但深知文化知识对个人的重大作用,也深知没有优秀的文化素质,对一个民族来说将意味着什么,而眼前的深圳特区又是处在大建设的初期,尤其需要提倡精神文明建设,总不能让孩子们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赚钱,赚钱,赚钱!”根本大计,是让孩子们多增加一些文化知识,以改进与提高他们的素质,他觉得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于是,他在画展一结束,就主动向毛啸巍先生提出:
“毛先生,由我们公司投资,兴办一个少儿中国画研究培训中心,您看是否可行?”
毛先生大喜过望,频频点头,连说:
“好啊,好啊,那可太好了!”
吴志剑当即拍板说:
“既然毛先生认为可行,那就由我投资三十万元在深圳把这个中心兴办起来,由毛先生担当主任,我们为特区文教事业图些善举,毛先生可肯屈就?”
屈就?——求之不得!他几度求人不得,如今竟有人反求上门来,而且当即划出了具体的投资数目,——足够大的数目,毛啸巍简直如获至宝,高兴得称诺不迭。
吴志剑又发挥起了他办企业的高效率来办这个中心,他选地址,请教师,聘顾问,审批,办照,兜得飞转,很快便一应齐备。而且,地址要便于交通的;教师要富有经验的;顾问则更是名人:刘海粟、吴作人、古元、华君武、李可染、朱妃瞻、谢稚柳、蔡若虹、田恒、沈迈士、陈佩秋、张乐平,几集画界精华。而这种益于社会、利于久远的事业,哪个爱国者不乐从,哪个部门不乐助?没多久便开学了,而且发展得也快,初时还是四个班,很快就发展到了五十个班,先后接受培训的幼儿多达一千五百余名。成效也见得很快: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使大多数幼儿掌握了绘画的初步要领,更出现了一批好画。1988年入选为国内外参展的作品近百幅,有些作品被编入了香港国际画展册,有些被授予了“国画参展证书”,深圳一个名叫伍润森的五岁幼儿的作品“枫叶老了”还被选入了“香港国际儿童画展”。其余的像罗玉玲、赵镇东、李浦等六岁以下的幼儿的作品鱼、孔雀等也童趣盎然,甚为喜人。
事业办得好,各界反映自然也好,也自然引起了党和政府的重视,党和政府自然委托扶持,各界也自然会支持。党和国家领导人江泽民、徐向前、宋任穷、胡乔木、习仲勋、陈再道、朱学范、康克清、荣毅仁、周巍峙以及王光美等都亲自过问过中心的工作,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并接见了毛啸巍主任。
既是不以盈利为目的的事业型的教学机构,就需要参与事业的人们不断地付出努力,更需要投资经办者不断以财力支持。因此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吴志剑承担了这一事业的“大部分”,而使深圳一地——全国中的“小部分”人得到了造就。他是甘心情愿的,也是甚为欣慰的。
“一部分”又“一部分”,撒向人间都是爱
消息传来,吴志剑的故居省份湖南,竟有众多的贫困儿童因无法继续读书而辍学。吴志剑感到震撼肺腑的惊讶与椎心刺骨的疼痛!少部分是富起来了,大部分人尚不富裕,而另一小部分人尚未脱贫,甚至十分困难,有的竟困难得使孩子无法继续读书!那是什么?那是根本性的损失,那将意味着在我们这个提倡普及基础教育的国度里,若干年后仍会出现一批文盲,可怕地拉着文化素质下降!而少年儿童又多么需要也多么渴望读书哇!他因之联想起了他的中、小学,联想起了那动乱造成的荒废,致使他们这一代中许多有志者不知多费了多大的力气去追补;也不知使多少人困于文化低谷,因而欲有所作为而不能!他痛心,但一时间又无力改善,唯有尽自己的一部分财力,能挽救多少就挽救多少了。当时他的财力并不强大,但是,他决然地向湖南省团委的“希望工程”捐赠了十万元,先使一百多名辍学儿童重新返回了校园。一百多,在全湖南不算多,可一个吴志剑就挽救了一百多,倘若一百个吴志剑呢,岂不全部挽救了当时湖南全省的辍学儿童?再若是成千个、几千个吴志剑呢,那十亿中国的全境内还会有什么辍学儿童?十万元分给一百多人还算不得是什么大数目,可在当时尚在发展中的吴志剑来说,却是个很大的数目,即在今天的一般人手里也何尝是个小数目?
辍学儿童的刺痛,在吴志剑心中久久难以平复,他因此而更清晰地联想到他故乡的许多仍很贫困的乡亲,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