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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情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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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事实上,三毛对荷西感情的升温,最后至于至死不渝的真爱,确实是与沙漠的苦和寂寞分不开的。
    三毛曾说过:“在结婚以前我没有疯狂地恋爱过,但在我结婚的时候,我却有这么大的信心,把我的手交在他的手里,后来我发觉我的决定是对的。”
    那种信心的坚定,除了荷西的深爱以外,更来自于沙漠的艰苦促成了三毛对荷西的依赖,乃至于分都分不开了,结婚前,如果荷西在加班,我就坐在席子上,听窗外吹过如泣如诉的风声。
    家里没有书报,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吃饭坐在地上,睡觉换一个房间再躺在地上的床垫。
    墙在中午是烫手的,在夜间是冰凉的。电,运气好时会来,大半是没有电。黄昏来了,我就望着那个四方的大洞,看灰沙静悄悄的像粉一样撒下来。
    夜来了,我,点上白蜡烛,看它的眼泪淌成什么形象。
    这个家,没有抽屉,没有衣柜。我们的衣服就放在箱子里,鞋子和零碎东西装大纸盒,写字要找一块板来放在膝盖上写。夜间灰黑色的冷墙更使人觉得阴寒。
    有时候荷西赶夜间交通车回工地,我等他将门卡嗒一声带上时,就没有理性的流下泪来,我冲上天台去看,还看见他的身影,我就又冲下来出去追他。
    我跑得气也喘不过来,赶到了他,一面喘气,一面低头跟他走。
    “你留下来行不行?求求你,今天又没有电,我很寂寞。”我双手插在口袋里,顶着风向他哀求着。
    荷西总是很难过,如果我在他允了又追出去,他眼圈就红了。
    “三毛,明天我代人的早班,六点就要在了,留下来,清早怎么赶得上去那么远?而且我没有早晨的乘车证。”
    “不要多赚了,我们银行有钱,不要拼命工作了。”
    “银行的钱,将来请父亲借给我们买幢小房子,生活费我多赚给你,忍耐一下,结婚后我就不再加班了。”
    “你明天来不来?”
    “下午一定来,你早晨去玉金建材店问问木材的价钱,我下工了回来可以赶做桌子给你。”
    他将我用力抱了一下、就将我往家的方向推。我一面慢慢跑步回去,一面又回头去看,荷西也在远远的星空下向我挥手。
    ——三毛《白手成家》
    结婚前,荷西除了上班,三毛除了跟着卖水的大卡车,去附近几百里方圆的沙漠奔驰,两人便都呆在房子里,顶着像熔化的铁浆一样洒下来的太阳,顶着濛檬?
    累得睡着了,醒了跳起来接着干,连星期天也不放假。
    这样,直到正式结婚,这个家有了极大的改善:有了一张桌子,一个书架;厨房里,炊事平台下塞进一个小茶几,用来摆放盛主妇做饭时的各种调料的瓶瓶罐罐;卧室里,挂上了一张沙漠麻布的彩色条纹窗帘,空间架好了长排的挂衣柜。
    家具,一件件都是荷西亲手做成的,材料却是三毛拾荒拾来的棺材外箱,式样是荷西在烛光下细细地画出来的,画了很多种,三毛挑了最简单的。
    蜜月旅行归来,荷西利用最后一个星期天,用白灰把家的里里外外都粉刷一新,变出一个美丽整洁的小白屋来。
    拿到薪水后,荷西不让三毛用来为自己办置衣物,他穿着鞋底有洞的皮鞋对三毛说:“先给家,再来装修我,沙漠里用不着衣服。”
    于是,三毛便遵照夫命,把自己的艺术天赋全都投入到了家的精心设计上——我用空心砖铺在房间的右排,上面用棺材外板放上,再买了两个厚海绵垫,一个竖放靠墙,一个贴着平放在板上,上面盖上跟窗帘一样的彩色条纹布,后面用线密密缝起来。
    它,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长沙发,重重的色彩配上雪白的墙,分外的明朗美丽。
    桌子,我用白布铺上,上面放了母亲寄来给我的细竹帘卷。爱我的母亲,甚至寄了我要的中国棉纸糊的灯罩来。
    陶土的茶具,我也收到一份,爱友林复南寄来了大卷现代版书,平先生航空送来了我大箱的皇冠丛书,父亲下班看到怪里怪气的海报,他也会买下来给我。姐姐向我进贡衣服,弟弟们最有意思,他们搞了一件和服似的浴衣来给荷西,穿上了像三船敏郎——我最欣赏的几个男演员之一。
    等母亲的绵纸灯罩低低的挂着,林怀民那张黑底白字的“灵门舞集”四个龙飞凤舞的中国书法贴在墙上时,我们这个家,开始有了说不出的气氛和情调。
    这样的家,才有了精益求精的心情。
    荷西上班时,我将书架油了一层深木色,不是油漆,是用一种褐色的东西刷上去的,中文不知叫什么。书架的感觉又厚重多了。
    ——三毛《白手成家》
    荷西去上班,三毛一个人呆在家中,又重新做起了她一生所钟爱的梦——拾荒梦,正好家的正对面便是一个大垃圾场,三毛没事便去拾破烂。
    拾荒在三毛的眼中,是一件极富有趣昧的事——拾荒的趣味,除了不劳而获这实际的欢喜之外,更吸引人的是,它永远是一份未知,在下一分钟里,能拾到的是什么好东西谁也不知道,它是一个没有终止,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结局的谜。
    拾玻烂在我的生活中虽然没有停顿,可是它究竟只是一份嗜好,并不是必须赖以生存的工作,我也没有想过,如果有一日,整个家庭要依靠别人丢弃的东西一草一木的重组起来,会是怎么美妙的滋味。
    ——三毛《拾荒梦》
    在撒哈拉沙漠,三毛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通过在垃圾堆里的翻捡,布置出了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家。在她的艺术家的眼光里,垃圾场成了世界上最妩媚的花园,总有拾也拾不完的宝藏——用旧的汽车外胎,我拾回来洗清洁一平放在席子上。
    里面填上一个红布坐垫,像一个乌巢,谁来了也抢着坐。
    深绿色的大水瓶。我抱回家来,上面插上一丛怒放的野地荆棘,那感觉有一种强烈痛苦的诗意。
    不同的汽水瓶,我买下小罐的油漆给它们厚厚的涂上印第安人似的图案和色彩。
    骆驼的头骨早已放在书架上。我又逼着荷西用铁皮和玻璃做了一盏风灯。
    ——三毛《白手成家》
    荷西对这个家自然是赞不绝口,旁人也为三毛的艺术天赋所折服。三毛的第一个家在沙漠成了一座罕见的艺术宫殿。
    其他人是怎样评价她的这一杰作呢?请看下面两组镜头——过了没有半个月,我一个人在家,听见有人在窗外说:“不会错,就是这一家,我们试试看。”我打开门来,眼前站的就是那个我们替他推车的人。
    他手里抱了一束玻璃纸包着的大把——“天堂鸟”。
    另外跟着一个朋友,他介绍是他同事。
    “我们可以进来吗?”很有礼貌的问。
    “请进来。”
    我把他的花先放到厨房去,又倒了冰汽水出来。
    我因为手里托着托盘,所以慢步地在走。
    这时我听见这个外国人用英文对另外一个轻轻说:“天呀!我们是在撒哈拉吗?天呀!天呀!”
    我走进小房间时,他们又从沙发里马上站起来接托盘。
    “不要麻烦,请坐。”
    他们东张西望,又忍不住去摸了我坟场上买来的石像。也不看我,啧啧赞叹。
    一个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我由墙角挂下来的一个小脚踏车的锈铁丝内环,这个环荡了一个弧形。
    “沙漠生活,我只好弄一点点普通艺术。”我提提铁环向他笑笑。
    “天啊!这是我所见最美丽的沙漠家庭。”
    “废物利用。”我再骄傲地笑了。
    他们又坐下沙发。
    “当心!你们坐的是棺材板。”
    他们唬一下跳起来,轻轻翻开布套看看里面。
    “里面没有木乃伊,不要怕。”
    最后他们磨了好久,想买我一个石像。
    我沉吟了一下,拿了一只石做的鸟给他们,鸟身有一抹自然石块的淡红色。
    “多少钱?”
    “不要钱。对懂得欣赏它的人,它是无价的,对不懂得的人,它一文不值。”
    “我们——意思一下付给你。”
    “你们不是送了我天堂鸟吗?我算交换好了。”
    他们千恩万谢的离去。
    又过了几个星期,我们在镇上等着电影,突然有另一个外地人走过来,先伸了手,我们只有莫名其妙的跟他握了一握。
    “我听另外一个通讯社的记者说,你们有一个全沙漠最美丽的家,我想我不去认错人吧!”
    “不会认错,在这儿,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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