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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得了他三府,再取山东,岂不势如破竹。“即便纵马要走。石龙、君天峰齐声道:”不可去。知道使的是恁邪术?
“小王洪等也谏道:”纵使走过了,他也会赖。“连黛道:”他敢赖,叫他们尽做无头之鬼。“一径飞马前去。将近旗
时,略缓几步,并不见有甚的迷魂利害,把马一夹,在旗左侧冲过。塌地一声,连人和马都跌在陷坑内。姚襄与数十个
勇士赶到旗边,挠钩套索,活捉了起来。郧阳阵上石歪膊、小王洪、王彪三骑来救,楚由基弓弦一响,早中歪膊左臂,
翻身落马。五彪等不敢向前,只办得救了歪膊回营,眼睁睁的看着拿了他皇后,解进营门去了。
连黛见了军师,立而不跪,大叱道:“你把诡计来赚我,是何道理?”军师笑道:“兵者诡道,将在谋而不在勇,
只须赚得来,”就见用兵的妙。我且问你:“肯降不肯降?若肯降,仍然送你回国。若不降,一刀两段。”连黛道:
“你敢杀我么?”
公孙大娘霍地闯入营门,叫道:“帝师有旨,说拿了连黛,仍须放他,要学孔明先生七擒七纵,服他的心,皈依座
下。”军师指着连黛道:“你须感激帝师。”教给还原骑,放出营门自去。
军师道:“是仙师要放他么?”只见鲍、曼二师已在面前,说:“是我两人的主意。他尚有二十余年福分,数不该
死。亦且柳烟在他那里,也要留个情面。”军师一想,柳烟原是风月中人,宜乎弃置。帝师不曾差去仙师,用的美人局,
所以药线不灵了。曼师道:“我们今日就破他的法,待他早早回去,好与柳儿争风。”众仙师皆大笑。
却说连黛气忿忿的回到自己营内,众将齐来请安,他便扯着谎道:“那贼军师被我骂了一阵,是他们讲的斗勇便斗
勇,斗法便斗法,却用贼智来赚人。我骂他不忠不信,与禽兽无异。
那贼军师也还通理,连忙告罪,说道:“不过要你退兵,并无相害之意。‘我就与他说明了,只斗法术,若赢得我,
我就退兵。若输与我,他就愿降。如今且叫他认认我们的法术。”石龙、君天峰道:“适才我们就要行法,恐他害了皇
后,怎生回见国王?”小王洪道:“我说他不敢害的,你们还不信哩。”连黛道:“那都罢了,且去报这仇来。”
于是和尚、道士,簇拥着连黛,齐出营前,见对阵添了一个女头陀,一个道姑,与前日两个剑仙,并马立着,心上
又吃一惊。厉声问道:“兀那头陀道姑,可是来斗法的么?”鲍姑举道:“我劝你得歇手时且歇手罢。”尹天峰早已在
傍暗暗作法,无数树木枝干,势若万马奔腾,横空而来。鲍师随在袖中取出帝师的两个青白丸子,向空抛去,化作两道
青白二炁,霎时长有千百余丈,竟如两道彩虹,四面圈将上来,把这些树木枝干,都束在圈内,平截两段,纷纷坠下,
其声若地雷震起。
那青白二炁圈到尽处,合作一个半青半白鸳鸯的大丸,飞入鲍姑手内,依然分开,仍是两个丸子。妖寇见了,个个
伸了舌头,缩不进去。石龙大怒道:“这不过是剑丸,金能克木,所以被他破了。我放火龙出去,连这个浪道婆,总烧
成灰,岂不打扫得干干净净?”便将一个椰瓢托在掌中,念动真言,瓢内一条赤龙,攫拿而出。初不过五六寸,顷刻长
有丈余“遍身烈焰腾空,张牙舞爪,向着鲍师喷出一道火光,夭矫飞来。曼尼笑道:”好件堕地狱的东西。“遂取出个
寸许长的小水精匣儿,内藏着一缕青线,原来就是骊山道姥的铁杵神针,陡然跃向毒龙颔下,直刺入心。那毒龙即时堕
地,头尾拳了几拳,僵死在地,火焰尽灭。神针贯脑而出,竟飞到骊山去了。石龙吓得哑口无言。连黛道:”待我明日
一顿儿了当他。“两家各自收兵回营。
或谓:月君的二炁丸,当日炼成,止有六七丈,亦不能变化,如今竟说至千百丈,又能化作一圈,可大可小,可分
可合,岂不荒唐些?嗟乎,管中不可以窥豹也。要知法宝之神通大小,随乎其人,道力日深,则神通日大,而法宝之神
通,亦因之而益大。如如来之钵盂,盖了魔王的爱子,随你移山压他不能损,涌海灌他不能动。又如老君之金钢镯,用
以化胡,拒水则水退,拒火则火灭。譬之有大才者,与中才之人,同一题目,做出文字来,妍媸相去,不啻天渊,一样
的道理。月君潜修十余载,道行已足,神通悉具,此二剑,是他丹田中神火锻炼出来的,与己之真炁,呼吸相属,夫岂
有不能变化者耶?“
孙悟空之铁棒,原系定海的针,经了他手,就弄出无数神通。
作《西游》者亦确有所见,岂是凭空捏造?或又诘:斯言诚然已,但不知石龙和尚云火能克金,其信然乎?曰:信
然。
然则骊姥之针,亦金物也,何以竟制火龙之性命耶?这要知道龙本属木,是以龙雷之火,因龙而发。所谓相制者,
制其本,则标亦消灭。若但制其标,则本在而标复炽。所谓制其标者,水克火也。然水自从龙,岂能灭火。昔人有论剑
化龙者,曰:“化者,相生之道。龙为木,剑为金,金能克木,宁有化其所克者耶?”特剑之神灵,有似乎龙,取以为
喻。今石龙但举龙之标,不知其本也。五行生克之道,虽造物亦不能拗,而况于人也哉?夫如是,则帝师二剑,独非金
欤?乃舍剑而用针,必取金之至微者。抑又何故?是未知彼之毒龙,亦系通灵,若见剑炁飞来,必致遁去。放此空门毒
物,岂不贻祸于世间?“
所以用小小之针,从下而上以贯其心,龙不及睹也。
而今且说他斗法。次日两阵齐开,曼师笑谓连黛道:“汝回去干快活事不好,何苦偏要在此弄丑?”连黛道:“放
你的秃屁,我叫你回不去,干快活的事不成。”石龙咬牙切齿,指着尊师道:“坏我法宝,与你誓不两立。”曼陀笑道
:“狂秃子,我与你斩除毒龙,就是授记。”说犹未完,满天的赤蜈蚣,如蝗虫般飞来,腥毒之气弥塞四野。曼师在怀
中,探出个小金丝笼,一只朱冠玄足、黄瓴青翅白公鸡,从笼孔中钻出,鼓起两翼,腾空而上,化作百千万只。刹那之
顷,将蜈蚣啄个罄荆仍然一鸡,凌云而逝。连黛气得脸青唇白,再要放金蚕时,又怕连根都绝灭了。石和尚道:“待我
来。”便向腰间解开皮袋,袋内跳出一只小象,就地打个滚,比平常的象还有两三倍大,卷起鼻子,长至数尺,径奔过
阵来。鲍师云:“此狂象也。我若用白法调驯他,这魔僧那里知道,不若制他的好。”乃取出个紫泥匣来,在匣内提出
一个小鼠子,向地一摔,化作两个,蓦地窜到象鼻边。那狂象着了忙,收起鼻孔,飞奔回营,倒触杀了好些人马。两个
小鼠即钻入地,并无穴孔,不知所之。噫嘻,异哉此二物也!
可知道这个鸡名曰天鸡,登泰山日观,有夜半闻其声,隐隐然来自海东者,即此鸡也。当浑饨初分,先生万物,产
出两个大雄鸡,一赤一白。那赤的即昴日星君,已成正果。这白的也经得道通灵。栖在蓬山珠树之间,只因其性好斗好
杀,终不能解脱羽毛。许真君拔宅时,他就把飞升的鸡犬,啄死了几个。
真君因而收服,育之笼内以驯其性。这个鼠亦是仙鼠,广成子在崆峒修道时,结茆于松林中。有一绝大的松鼠,常
衔松子来献。不防他偷食了丹药,竟会腾空变幻。广成子诱将来,锁在匣内,要训他皈正的。即如正史上所载,唐朝张
果老,但知其为神仙,却不知其来由。玄宗令叶法善推算果老的生年月日,直推到未有生民以前,终不可得。独有罗公
远知之,说是混茫时一个大蝙蝠。言未毕而仆地。玄宗召果老问曰:“公远说汝本来,何故即死?”果老曰:“此小子
多言。”并未曾自讳也。
又如庄生常梦为蝴蝶,方悟到自己乃开辟地生来的一个大蝴蝶。盖由上古之世,二气灵异蕴结而生物类,不由胎育,
皆可超凡入圣,比不得后世牝牡交媾所生者,即人亦与个兽无异也。
至于凡物之窃药飞升者,如蟾蜍、玉兔、鸡犬之类,不可以数,无庸细讲了。
且说连黛与石龙等,满面羞惭,只得收兵。尹天峰道:“法宝身外之物,物各有制”,所以被他破了。我有身内的
本事,少不得了当他。“次日清晨临阵,大叫:”贼将敢与我比试武艺的快来。“鲍姑见是道士,必然赚人去中他妖术,
亟令公孙大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