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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因为害怕我们曝光,孙恒俊四处打听我们的情况。回京后,我整理了采访笔记,又认真对有关材料进行分析,写了一篇长达5千余字的新闻稿子。第二天,当我正准备发稿时,我的手机响了,孙恒俊在电话那头用委婉的语气向我求情:“石记者,我正要找你向你汇报呢这个,这个稿子能不能先不发呀?只要不发稿子,我一定会来北京重重感谢你们几位记者。其他的事都好说”我马上回答说:“我很忙,没有时间。”
没想到,几分钟后,孙又拨打我的手机,他在那头再三恳求我千万不要发这篇稿子,并诉苦道:“我真的是很冤枉的,我可以拿出好多证据,石记者,你一定要相信我。请你在这关键时刻一定帮我一把,不要发这篇稿子,我马上来北京”后来,孙又一连几次来电话,我没理睬他。
第十二章 我与灌云治安教导员的较量下岗女工的血泪控诉(5)
第二天下午5时许,孙突然又来电话,他在电话里客气地说:他已到北京,是特别来向我汇报工作的,希望我一定抽时间见他。
我当即与当事人秦雪和秦礼权通了电话,把孙恒俊已经到京并要求见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秦雪一听,当即说:“我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做的,以前老焦家的事发生后,他们也跑到上海和北京去找记者说情,企图行贿人家,这是公安局的常用手段。石记者,我给你出一个注意,最好见他一面,看看他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如果他真的是想收买你,那我们不是又有了新的证据么?你可以大胆地收下他的钱,然后我们一起送到检察院去”秦雪和他的家里人在电话那头再三对我说:“石记者,我们非常相信你,通过这几天的短短交往,我们耳闻目睹了你们这些记者的采访作风,我们相信你!”
身着警服的孙恒俊乘坐着出租车来到了通州区。他当着我的面付了200元的打车费,提着两个装满东西的提包笑容可掬地向我打着招呼。此时正是午餐时间,于是我带他进了附近的一家价钱较为便宜的酒店。尽管我再三声明不喝酒,但孙还是很热情地硬是要了一瓶高度“贵州醇”白酒。并不顾我的劝阻特意多点了几个菜。他热情地为我敬酒又敬烟,见我真的是烟酒不沾,只好独自享受。
他直截了当说明了来意:请求我不要发表那篇新闻稿。我干脆告诉他,稿子已写好,不可能不发的。有何事请当面说清楚。
孙端起白酒,向我诉苦道,他真的是被李红一家冤枉的,是受到诬陷的,希望新闻记者能为他这样的优秀警察伸张正义,维护他的合法权益。他还说,只要我答应不发稿,他可以重谢我,什么条件请我尽管开价。
见我不表态,他只好一边诉苦,一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那一瓶白酒很快被他喝光。其间,他的手机响个不停,他不时地跑到外面接电话。
饭后,我借口办事,跑到附近一位朋友的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谁知,在此期间,孙又不停地打我的手机说,他有要紧的事与我商量。我只好到他所住的酒店门口与他再次见面。由于中午孙抢先付了账,晚饭我正好回请他一次。我不能白吃人家的。
为了有个见证人,我特意带上某单位一位从事宣传工作的小张。晚上,孙执意要到附近的一家川菜酒楼,抢先点了好几个价格昂贵的菜,并要了一瓶好酒。我暗暗叫苦,因为午餐我想结账时,早被他抢着付账了,晚上我本来想回请他一次,也算两清。谁料这个能吃又能喝的教导员,又点了五六个菜,还有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看来这顿晚饭我得大出血了。大概是因为有陌生人在一边,他再也不像午餐那样谈稿子的事了,而是一个劲儿地请我和小张喝酒吃菜,他自己则不时地吞云吐雾,一边海阔天空一气神侃。他一会儿说自己工作是多么努力,平时是多么优秀能干;一会儿又说,如果不是受那次“暴力取证事件”的影响,他此时肯定是县公安局的纪委书记了,还说他是被领导利用了,做了人家的替罪羊。同时,还多次替因为此事刚被免职不久的原局长马文华连连叫冤,说他是一位多么廉洁奉公的好领导,平时与自己的关系非常好,如果他还在职,自己目前肯定得到重任了。
说到这儿,孙几次要求我最好能帮忙从北京高层找关系,好让马能官复原职。为了表示诚心,孙又当着我们的面给那个马局长打电话,先是他用家乡话叽哩呱拉地说了20多分钟,然后又将手机递给我,让我安慰一下他的老领导,还说只要我能帮忙从中央找到关系让他复位,他们可以出100万元。对这个马局长的大名,我早从有关报道中获知,更从灌云多名喊冤的群众中知道了他的为官之道。此时我正好能从他的口中探听到更多的新闻内幕。
马的声音显得很苍老,他也一再在电话里头连连喊冤,说那事(暴力取证之事)根本与他无关,但没想到把他搞下来了!他气呼呼地说:这都是那个副局长廖××和政委宋××等人搞的鬼他也像孙一样迫不及待地希望我能帮助他官复原职。为了获取有力的证据,我也悄悄地对这次孙所说的话及马的电话都进行了录音。
饭后,当孙得知我还要接一位来自北戴河的朋友后,当即表示要为我的这位朋友买单。他在通州宾馆开了房间。
当我的朋友来到通县时,已是夜晚11时许了,孙赶紧又用他的警官证开了房间。来人叫沈淑萍,是北戴河医院的一位医务人员,也是另一宗案件中的受害者,有关她的诉讼故事,在后面的有关章节中将作专门的介绍。沈姐这次来京又是为官司的事。每次来京,她都要来找我反映官司的进展情况。为了替她节约经费,我都想法帮她找住的地方。
在我和沈姐谈话时,孙恒俊显得很忙碌,进进出出,不停地用手机与家乡人通话。
也是这天夜里,孙趁我不备,偷偷从我的包里偷走了那份打印稿,那情景颇有点蒋干盗书的味道。
第十二章 我与灌云治安教导员的较量下岗女工的血泪控诉(6)
第二天,我因有事而离开,孙趁此机会与沈姐不停地套近乎。中午时分,他突然来电告诉我,他想到城里面去住,说这儿的宾馆档次太低,他夜晚睡不好。然后,劝沈姐一起赶往金台路的一家档次较高的招待所休息。
看到我没有表态,孙恒俊又在这家招待所里请求我们不要发稿,还说他愿意花钱消灾,并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秦雪他们家为告他花了多少钱。我早就了解到,孙的所作所为令李红身心受到极大的摧残,更使她和秦雪经济上遭受到巨大损失,事后孙根本就不肯赔偿一分钱。我决定“钓鱼”,并决定用早就与秦雪他们商量好的一番话来“钓”他,这既能多掌握此君的一份罪证,说不定又能促使孙对秦雪他们的损失进行一定的赔偿。我故意说道:他们家为了与你们打了这场官司花了20多万元,你们不早就说想用钱私了吗?为什么不赔人家钱?随后,我又说,你得把秦雪家的损失给他,我们再考虑其他的事。他听到我开口,当即兴奋地表示:愿意马上把钱交给我。我当即拒绝道:这是你们和当事人之间的事,你们当面交给当事人。
后来,孙说,局里让郝明军明军送钱过来。又说,他可以送我一部小车,让我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以后他当了公安局长一定感谢我。
我把有关情况告诉了秦雪。他们要我多个心眼:这个孙恒俊不是一般的狡猾,更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他这次来京的目的太明显了。
当天下午,孙恒俊哭丧着脸说:局领导说这笔钱不愿出,应由我本人出,可我没有这么多钱。石记者,你要相信我,我可真是被人诬告陷害的呀?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不要发那篇稿子,让那几位记者一起帮帮我吧说着,说着,他竟然扑嗵一声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我帮忙做秦雪家的工作,不要告他了,他可以赔偿一切损失,还说愿意送给我一部小车,送给我几十万元钱。当他从包里掏出一厚叠现金要求我收下时,被我婉言拒绝。
看到这样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跪倒在我的面前,我也被弄得手忙脚乱,我决定结束这场“游戏”。孙跪在我面前哭着向我请情的一幕正好被刚推门进来的沈姐看到。
见我的工作不好做,孙背着我竟又做起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