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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一马当先,追到了东山口,铁雷八宝的人马出东山口啦。等到唐军追到,要出东山口再追,敢情山口外头有埋伏,一边儿五辆大车,两下里对头赶车,一下子就叉住了,把辕骡一卸。人声呐喊:“叉山口啊!别让他们出山口啊!〃 山口叉啦:山上头瘪咧声音响亮,哮 伏兵也起来了。唐营人马都进山啦,东山口叉住啦。秦怀玉说:“元帅,咱们要上当。帕们赶紧后队改为的队,出西山口。”及至到西山口再看,山口左右以及山上也有伏兵,西山口也叉啦!罗通只好传令在青石山里安营,严加防范。一查点人马,报上来啦;“回察元帅,奉命查点人马,上至将官下至兵丁,一个不缺。只缺一个人。”“缺谁?〃 “就缺总监军程王爷!”罗通一听,吃了一惊:“哎!我又把监军给丢啦了”
单表程咬金,一个人在西山口外,心说:“罗通啊罗通,我劝过你,千万留神,这胖子不是一日吃的。合着我这话白费啦!这工夫大唐人马进山口还住下追,北国埋伏的人马就又叮山口 。有一家都督看见程咬金了:“这个老蛮子可恨,他不进出,我们抓这个老蛮子!”程咬金不敢迎敌。“哎哟我的好姥!”他没往西走大道,往南走小道儿跑啦。不到十里地,后头也没人追啦。他越想越烦;罗通不听话,人马困在山里;我呢,孤零零一个人能怎么样?这时侯已然快黑啦,太阳可还没落呢。瞧了瞧东边坡儿下头是一片苇塘,程咬金下了马,这马稀溜溜一声吼叫,那意思是饿啦。程咬金说:“我也累了,歇会儿。我说马哎,你到苇塘吃苇叶儿去吧!”拍了马一掌,马通人性,下了这片苇塘嚼苇叶儿去了。程咬金的想法是我不进山,我等二路的大队来再说。不能在坡儿上头歇着,万一追兵再来就麻烦啦,干脆我也进苇塘忍着去。他进了苇塘,压倒了一小片儿苇子坐下,略微才缓了缓劲儿。就听苇塘东边坡儿上头有人说话。“唉!哈哈哈哈哈!什么是乐儿呀?”“哥哥哎,咱们这就是乐儿!喝口酒,哥俩一谈心,这不是挺美的吗?”程咬金听说话口音是南朝人,想听人家说的是什么,离得又远点儿,慢慢儿分苇叶,摄足潜踪往东走了几十步,快到东上坡儿啦,坐下细听;谁呀?耳熟。噢,我明白啦!是他。可是那个人又是谁呀了
程咬金可不认识那个人。那个人,在前套书《兴唐传》,第五十九回里提过。想当初靠山王杨林攻打瓦岗山,摆下一字长蛇阵。瓦岗弟兄请罗成来破阵,罗成路遇双枪将定彦平,学会了破双枪的招数。当时罗成问过定彦平;您这双枪跟哪儿学的?定彦平也说过:跟薛家门儿学来的,我有个师弟也使双枪,姓薛名英字文举。哎,程咬金听见有人在东坡上说话,其中一个人就是这位薛英。他的父亲是经商贸易的,雁门关内外来回跑。北边的牛、羊、驼、马贩到南朝,南朝的大米、绸缎,金银首饰,珍珠玉翠,带到北国卖,来回都得赚钱。到薛英这一辈也不做宫,还是跑这买卖,越做越大,用人越来越多。醉英贩卖牛、羊、驼、马的总号在黑狼关,赶着牛羊往南朝走,万里长城以北,按着站行路,哪一站都有本号的房子,本号的产业。他手下的伙计就哆一百多人,大多数都是自己的同乡。群文举是建康人― 现在叫南京,古时候又叫金陵― 小地名儿叫砰家屯。皆因是传了辈买卖,用一百多号人,哪个人在南朝也有一家老小,这个买卖养活的人可就多曦。薛英的买卖由南朝贩来绸缎珠宝,哪一笔生意也不小,可就得跟北国的官长、头目交买卖,交往一也越来越宽;尤其是北国的都督们短不了跟薛英请教武术,黑狼关皇觉寺大喇嘛赤登格尔,殷薛英是口盟的把兄弟,由他介绍,前后收过八个徒弟,就是那八位镇殿的都督,都跟薛英学过能耐。暂且不提。
单表薛英,这一日把柜上写账的杨先生请到自己的房中,两个人说几句话。薛英可就说:“杨先生,您在柜上多年,教们薛家的事儿没你不知道的。您看,我中年丧妻,没儿没女,因为好练武,又净跑北国的时候多,就没有续弦。如今年过六十啦,不瞒您说,人在年轻不理会,现在我思家乡想故土,想回去看看。一半儿是看看我那侄子们,一半儿是想置块坟地。扣坟已经没有穴道啦,将来我能把尸骨扔到北国吗?还得埋杏、南朝建康。这次我回了南明,您杨先生带着呛们这班伙计们,买卖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当初我爹这个买卖就有个养众的心意在里头,到我这儿当然还得这么办。”杨先生一听,说:“您郎意思我明白啦,柜上事儿交给我收。可是,您这趟想用多少钱哪?〃 “咱们是养众的买卖,别打柜上提钱。你把我自己的体己提出来给我吧。”“那就是啦。”薛英收拾收拾东西,历年积蓄也足有五千两银子,装了俩驮子。老人家单人押若俩驮子上路,进雁门关,照直奔金陵城而来。
来到建康地面,薛英可就琢磨了:“来到家乡我投奔哪儿呢?本家姓薛的不少,论起来,数两个侄儿近。大侄儿薛亨,二侄儿薛贞。一到薛家屯,薛英照直来到薛亨家叫门。薛亨出来一瞧:“哎哟,大爷您回家来啦!多少年您没回来过,快请吧!”这就往院子里拉驮子,卸驮子,一搬褥套,沉甸甸的准是银子。让到屋里,叫媳妇过来给大爷行礼。大孩子十岁,小的七、八岁,教给他们叫爷爷。“爷爷!〃 “哎!哈哈哈!”掸掸尘垢,烧水沏茶。薛亨叫媳妇儿:“摆上酒,炒几个鸡蛋先喝着,做点儿菜,家里有什么吃什么,现买可来不及啦!”老人家坐下喝酒,侄子侄媳妇儿陪着,这工夫二侄儿阵贞来啦。他家住在薛家屯的西头儿哪,架不住有爱跑道儿送信儿的,薛贞听说大爷回来啦,银驮子卸到大哥家里,赶紧就跑到薛亨家,一进院子就喊:“大爷回来啦?”到了屋子里,跪下磕头:“大爷,侄儿经您即头。您倒好哇?”薛英看他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儿:“你是贞儿吧?; “小侄正是薛贞。大爷,多年没回家乡啦,您这是, ”薛文举这才说出心事:“虽说在北国有不少乡亲,人老啦,还是想念家乡。我此次回来,一则是置块坟地,再说我也想念你们,总得说是我的亲侄儿。”“那就是啦。”饭后夭黑啦,给老人家打扫一问净室,伺侯得舒舒展展。薛英一路劳乏可就安歇啦。简断截说,薛英在大侄儿家住着,两个侄子陪着,在方便左近买了块净地,动工修整,选好了穴,穴前修的石头桌子,坟地周围栽的都是松树。新栽的树可得浇水,春秋浇,上冬也挠,没三年小树长不起来。谁给浇水看坟地呢?薛亨、薛贞住拐可就远多了。坟地西边一点儿住着一家儿,是他们出了五通的兄弟叫薛义,薛贞可就把薛义找到薛亨的家里,也管薛英叫大爷,老人家很高兴。薛义说:“二哥把阴宅的事儿跟我说了。大爷您甭曾啦。地正在家门口儿,完了工我打扫,按时候浇,准让这些树长起来。”“成了,就交给你啦!唉!我这次回家,了却我一件心事,挺痛快。我带来五千两银子,连一千两都没用了。这么办吧,给薛亨一千两,给薛贞一千两,本家侄儿薛义,出五百啦,念在给我照石坟地,也给五百两银子。你们都该置点儿什么置点儿什么。”薛义可就说:“侄儿给大爷办事是应该的。即便该给钱,也用不了这么些个!”薛英哈哈一笑:“给你你就拿着。在北国我有买卖,出雁门关按站走,哪一关都有我的产业。我有得是钱!哈哈!”薛义一听,给大爷行礼 ,走了。薛亨、薛贞听着,心说:敢情我这大爷是活财神哪。俩人都两眼发直,各想各的心事。
打这儿起,老人家薛英闲来无事就村前村后溜达溜达,跟本村老人们喝点儿酒,下盘儿棋,谈谈心。回家去,一口三餐都周到,小孩往腿上一坐直叫爷爷。薛英心里话:别看我没儿,侄儿侄儿,跟儿子一样啊。奔了几十年啦,也算是老来认肥。这老头儿还挺知足。这一天,薛英跟大侄子薛亨在屋里坐着哪,二侄儿来啦,进了屋,横眉瞪目,撰着把刀子,一指薛亨:“我说哥哥!”薛亨一哆嗦:“怎么着兄弟? 〃 “这大爷你包了是怎么的?左一趟请,右一趟按,隔半个多月你才叫您上我们那儿去一回。这可不成,这是咱们俩的大爷!〃 “那你说怎么办了”“今天我接大爷上我们家住半个月,后半月儿你再接来;― 大爷,您要是不走,我拿刀把哥哥剁了。这不是血一个人儿的人爷,对不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