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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文写给胡歌
我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相知相遇;往往带着一点缘分。而在每天不断的相知相遇中可以留下特别的印象,就需要一点不一般的元素。
还记得那天走进《少年杨家将》剧组,除了跟几位幕后的朋友比较熟稔之外,几乎所有演员都是头一次合作。剧中人物众多,单单佘赛花的儿女加上进门、未进门的媳妇就有十几人。最早让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当然是精灵乖巧的小八妹。相对来说,最陌生的要算是演六郎的胡歌。佘赛花和六郎的对手戏都集中在后半部,开工初期,都是他在A组忙时我在B组忙,大家相处时间不多,对他的印象就只有一点一滴地从生活片段中积累起来。
不难发现他是大众的宠儿。化装间的莲妈妈总会记挂着胡歌有没有吃好早饭,脸上张痘痘要喝什么汤水滋润;组里的小工会戏弄着跟他玩耍;摄影、灯光会分外关注拍他的角度够不够好;大伙儿会特别高兴地吃胡歌的茶点;每当组里有饭局,他在台上唱歌或者说点什么,台下投入的反应,绝对是最热烈的。虽说他是唐人公司的爱将,和这里的工作人员合作无间,但能得到大众的关爱,不会是理所当然的。想必是——他有讨人喜欢的亲和力吧。
我眼中的胡歌,总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时刻都好像很清楚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似的。好几次看到他除了演好自己的部分,还会帮忙提点同辈演员,令大家的演出效果更理想。虽然我没有和大家一起生活在小白楼,但也知道他们几个郎相处融洽。一起练武,一起打球,一起食泻药清理肠喂而拉肚子几天、、、、、、说起来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在现今这个年代,这样的感情难能可贵。
印象从平面变成立体,是在意外发生之后。不知道是因为他那“母亲眼中的好儿郎”形象,还是演了几个月的母子情深没有抽离,看了车祸的报道就一直心绪不宁。纵使明白人生路起伏不定,我们都在过关斩将中成长,但是对于这个我眼中的大孩子来说,这个考验未免太大了吧!从剧组得知他的情况没有想象中严重才稍微安心下来。
佘赛花的一句对白:“只要命还在,其他都不重要了。”作为旁观者的我们,也许可以潇洒地说这个道理,但是身处其中的他,要面队与克服的种种心情,我想我们是不可能体会的。偶然看到他发表的心情日志,那张躺在医院脸上裹着纱布还打着手势的照片,心里想,他究竟是如何成长的,怎么会这样懂事。
知道他在香港疗养,没什么可以帮得上忙,就把一些收藏的电影借给他打发时间,他却坚持要请吃饭,还跑到人流最拥挤的旺角一家素菜馆。为的是让几个关心他的人见到以后安心吧。听他诉说意外经过,没有埋怨,还认为事件当中自己已经是相当的幸运;若无其事地讲述听起来都感到难受的治疗过程;还有,让他可以坚强地走这段路的推动力。这一切正面的态度都令我感动,让我这个向来最怕写文章的人,知道胡歌要出书,不加考虑就奉献这一千几百字。
我一向认为,要看清楚一个人的素质,就得看在顺流与逆流当中,他是怎样的姿势,有没有两样。我也相信,能在生死边缘走过而没有倒下来的人,以后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得倒他了。
胡歌,要继续努力哦,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加油吗?算我一个!
寂寞的季节 何炅写给胡歌的
直到今天,还是可以很清晰地回想起拍〈〈别爱我〉〉的时候,晚上收了工,我们几个坐着胡歌的车回住地。他最爱在车里放那首〈〈寂寞的季节〉〉。可能是因为一天的拍摄大家累了,通常那个时候都没有什么人说话,窗外的上海夜景就这么和着旋律缓缓退去,那时候,心情会变的格外的柔软。
那时候,我们都还爱坐胡歌的车。胡歌也知道,所以有的时候他明明是要回家住,也会绕道先送我们回住处。
帅歌通常是被宠的,胡歌却是一个帅又很会宠别人的例外。
和胡歌打交道的时候,常常会感叹他的完美。好看的样子,好的星运,好的演技,还有好的脾气。有的时候我都会想,也许上天也是有嫉妒心的吧。
我最早是从娜娜那里知道坏消息。当时还在节目录制的现场,本能的安慰已经崩溃的娜娜。挂了电话才发现心都抽紧了,眼泪一直往外流,当时消息还没有报出来,娜说谁都不能告诉,我就憋在心里,憋的生疼。接着在台上唱〈〈那段岁月〉〉,好像每一句歌词都是给冕写的,想到冕,不能相信,不肯相信.
后来就频繁地发短信给Karen,想多多少少可以知道些胡歌的消息。我把手机来点铃声换成胡歌的〈〈爱你不会变〉〉,每次有人打给我,这首歌都会响起,心里想的是,这就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祝福这个好孩子。
好孩子的脸破了,可是他还是好孩子。他的乐观和积极,他的冷静和勇敢,在这个灾难到来的时候,他做出了最漂亮的应对。他笑着让大家看到他的“新造型”,他自嘲说自己现在是“刀疤胡”,他一直没有哭,说大不了就不做演员做导演,就算有疤也是最帅的导演。
胡歌一直没有哭,直到Karen再也瞒不住冕的事情。
我想,如果有什么是胡歌可以为冕做的,他不惜一切也会去做。
我想,不管用什么方式,好心的美丽的冕一定想办法从天堂告诉了胡歌:我要你做的,就是好起来。
他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然后就继续漫长,寂寞而艰难的恢复过程。
那时候,为了要固定伤口,胡歌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在脸上绷一个很紧的面罩,连呼吸都会困难。那个滋味,想来就是很难过的。更不用说一次次手术中的痛苦。当然更不要说那段和大家隔绝的时间,要自己面对未知的未来的寂寞和恐惧。
那真的是一个寂寞的季节。
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走过这段寂寞的。我们去香港探望他的时候,他戴个帽子,戴着眼镜,挡住了还有些明显的伤口,却挡不住眼睛里闪烁的光芒。Karen说治疗期间不准喝酒,他就趁她不注意偷偷在我的杯子里抿一小口,我知道他不好酒,也许这个小小的叛逆动作算是打破寂寞的小出口。后来胡歌回到上海,还没有完全恢复,绝对不能暴光,他却坚持要出来看我们演的〈〈暗恋桃花源〉〉,我们特别安排了最隐秘的席位给他,提心吊胆,最后还是有人偷拍。就是这样,也没有人忍心拒绝他,我们也怕他太寂寞。
这段时间里,看到有趣的笑话,会想着给他发;每次去KTV,必点〈〈爱你不回变〉〉;常常会想要打电话给他,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个过程真的好漫长。
现在,好孩子回来了。走过寂寞的他会有怎样的变化,我们都会看到。我们独自来到世界,又独自离开,这本来就是一个寂寞的过程。可是我们还是期待可以多少有些依靠,有些陪伴.我相信的是,走过这么一个寂寞的季节,胡歌会蜕变成一个最坚强的依靠,最温暖大陪伴.
会好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林依晨写给胡歌
在海峡的另一边;我其实很难可以和他有什么立即而直接的互动;偶尔以短信或电话问候彼此的近况;也总无法在那充满自嘲意味的淘气字句中;感觉出太多特别的情绪。唯一让我深刻感受到的;是每次戏谑的语气背后;那令人心疼的坚强。。
事情发生后不久;即听说他有出这么一本书的打算;我是乐观其成的;他的文章总是有着深切的感染力;常让我看着计算机屏幕;不知不觉就想掉泪;为他的乐天而感动;也为他的善良而叹息。但过了一阵子;他却有些犹疑了。问他为什么;他回答得干脆:“平常自己写些东西抒发抒发感情没什么问题;可是一旦知道是要写给媒体或其他许许多多的人看;下笔的心态就不一样了;感觉也不对了;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地也会避讳不去碰;以其如此;不如不出。。。。。。”当时的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感同身受。但过了几天;却愈想愈觉得可惜;他是个这么有想法的人;这次事情又让他有那么大的感触;若是撷取他可以接受以大家分享的部分;相信必定会仍让喜欢他的读者们受益良多;和他提了一下我的想法;也不知后来他的决定如何。。。。。。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最后接到了他邀请我为他这本书写推荐序的消息。。。。。。
短短半年内;我们都失去了一位好朋友;哀恸会逐渐退去;怀念却不曾远离;感谢这两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