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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根本不看他一眼,反而对着段威虎媚笑讨好,特别是在她敬他那三杯自嘲,讽他的酒时,整个人都愤怒,气闷到快要失控的境界!
所以,当看到段威虎俯在她身上时,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考的直接拔出了身上暗藏的小巧消音枪,一枪就让段威虎当场毙命,丝毫没担心后果,反而是无法形容的轻松和兴奋!
当时,他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段威虎死了,她就还是他的了,不会再被那个男人妄想觊觎!
“但愿慕容先生最好能说话算话,光明磊落一次!”蓝心笛平静的说道,可眼神中还是有着那么明显的讥讽和不屑。
“不许再叫我慕容先生,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心儿怎么又忘了,你应该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应该怎么叫我吧?”慕容御一直是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心虚,近距离的盯着她,怎会错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情绪,只是他无所谓,好似已经习惯了般,反而轻松的转移了话题。
“嗯?”蓝心笛微微蹙起眉头,疑惑的看着他。
见她不回答,好似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慕容御心里不乐意了,懊恼的伸手再次捏起她的下巴,语气暗哑,“以后就叫我御!”
“我。。。。。。”蓝心笛愣了愣,瘪了瘪嘴角,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必要叫得如此亲密吗?
慕容御收起笑容,很是认真的看着她,“以后都这样叫,知道吗?如果叫错了,我可是会狠狠的惩罚你的哈!”
说完,慕容御就直接拉了她一把,蓝心笛整个人都撞在他怀里,而他更是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上,惩罚的意味如此明显,蓝心笛又怎会不知,可要让她马上叫,还真的有点难,大不了她以后直接叫喂,或者是直接不唤他的名字不就行了吗?反正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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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子便在白玉兰停了下来,蓝心笛正想从慕容御怀中挣扎着要下车,可他反而戏谑的笑着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她也只能仍由他牵着走了进去。
毫不理会一脸惊讶的吴妈和小芬,慕容御自顾自的吩咐道,“马上准备点清淡的食物,还有,把红花油和白药都拿过来!”
他牵着她直接走到了沙发边坐下,也不理睬她挣扎的细微小动作,反正就是不放手,很快,小芬就拿了医药箱过来,这才看见已经脱掉了厚外套的蓝心笛,挽起薄毛衣的手臂上,乌青了好大一块,上面还有点擦伤的血痕印。
惊讶了一下,刚想主动去帮忙擦药时,慕容御冷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你放下吧!我来就好!”
“哦!”小芬应了一声,默默的看了一眼蓝心笛,就刚忙走开,去忙吴妈准备食物了。
慕容御轻轻地挽高了在“莱茵河”帮她新换上的新羊毛衫,沾湿了消毒酒精细细的擦拭着那些血痕,再仔细的涂上了药膏,幸好伤得不重,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
看着他动作娴熟,神情极为认真专注的模样,蓝心笛想,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是太危险了,你根本就看不清哪一个人才是真正的他,什么时候的他才是真的?什么时候才是假的?
就如前端时间,他们夜夜缠绵相依,清晨还会一起共进早餐,虽然交流不过,可他给她的感觉,始终让她以为他还是有点在意她的,可转眼间,他竟然提都没给她提过,就直接将她送人了,让她绝对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只是一点皮外伤,不严重,擦了药,过几天就好了!”慕容御轻轻的用红花油,帮她揉着那处乌青,低声的说道。
“谢谢!”想了想,蓝心笛还是低声说道,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那个姓段的真的被你打死了吗?会不会出事啊?”
“怎么?你关心我?”慕容御抬起头,勾起唇角,笑着问。
“呵呵!”蓝心笛干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觉得那怎么都是一条人命,而且,他又是那么有权优势的人,真出了什么事,我肯定都会受连累的!”
“这事你别再想着了,他是咎由自取,我自会处理!”慕容御提到段威虎,声音也冷冽了几分,“你就当做了一个噩梦就好!”
听他这样说,蓝心笛在心底冷哼,连段威虎这样的人,被他一枪毙命之后,他还可以如此轻松的给她擦药,看来,他对她,确实够仁慈了!
吴妈和小芬简单的准备了一点清淡的饭菜,可蓝心笛心中始终惊慌,惊悸,不安着,也没什么胃口,一碗粥都没喝完,就直接上楼休息了。
本以为,今晚慕容御不会留宿在白玉兰,可当她换好衣服,洗漱完毕,躺上床时,他却走了进去,而且还是穿的睡衣。
关掉了灯,黑暗中,蓝心笛有些害怕,可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周围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
然而,就在蓝心笛以为他又会做什么过分之事时,他却只是轻轻的将她抱进了怀里,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都别想,好好的睡一觉,明日什么都没有了!”
明明该是她噩梦连连的夜晚,她竟然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熟悉浓烈的男性气息中,一晚沉静到天明。慕慕未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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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蓝心笛一个人蜷缩在阳台上看书,小芬突然冲了进去,“蓝小姐,蓝小姐,你快下楼看看,谁来找你了?”
淡淡的看着眼前跑得气喘吁吁的小芬,有些奇怪的问,“谁啊?”
待在白玉兰这么长的时间,除了慕容御来过之外,她还真想不到会有其他的什么人来看她,这太奇怪了,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一个人,难道是他?
唯一知道这个地方,也能进得来的,小芬还这么激动的,可能只有江穆恩吧,首先,他和慕容御是好友,其次,他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应该很受小女生欢迎吧!
可是,他来找她,难道是因为段威虎的事?想到这里,蓝心笛不觉心底揪得紧紧的,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淡淡的问,“你到是说说,究竟是谁啊?”
小芬见她这样问,马上反应过来,先生不仅不让蓝小姐出去,还不让她跟家人联系,那她猜不到,也是正常的,就赶紧凑近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呢,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某个人说他就是来找你的,而且名字叫程萧!”
“啊,程萧!”蓝心笛惊呼站突然站起了身体,连手上的书都直接掉在了地上,激动得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了,再也忍不住,丝毫不顾及小芬,就那么“咚咚咚”的朝门口冲了出去。
看着蓝心笛一副着急把火的模样,不管不顾的就往楼下跑,不禁掩嘴轻笑,自言自语道,“开始说有人找,还没反应,现在突然跑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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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楼下口,就看到了那个挺拔伟岸的熟悉背影,蓝心笛难掩惊喜,不顾一切的往楼下奔,程萧刚听到有声音,一转身,某个小女人已经最后一步踏下了阶梯,像只飞出牢笼的小鸟般飞向了他。
可真的到下了楼梯时,蓝心笛又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了,程萧也未动,就那么站在他原来的位置上,两个人就那么对望着,均带着一丝暴雨后的浅笑。
终于,还是程萧先迈开了脚步向她走去,蓝心笛咬紧了唇瓣,突然眼眶有些发酸,在他越来越近时,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吸了吸鼻子,她发现,她竟然快要哭出来了!
没有人知道,在面对慕容御,在面对段威虎,在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之后,她尖叫过,失控的挣扎过,可就是没哭过,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内心已是如此强大,眼泪如此珍贵,值钱了。
程萧没有责怪她,更没有哀伤的望着她,反而漾起了她熟悉的灿烂笑容,在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下,向她伸出了右手,就那么纵容,宠溺的看着她。
蓝心笛再也控制不住,抬步向他奔了过去,一下子扑进了程萧的怀里,泪水终于如决堤的河水般,迅速在程萧的灰色防寒服上,晕染了一大片深灰色。
哥,哥,你知不知道,她过得好累,好委屈,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见到他们了!
俯在程萧的身上,无声的默默流泪,她丝毫不怕他又会取笑她爱哭鼻子,此刻,现在,她终于可以毫不顾忌的喧嚣着,她心底的苦闷,终于可以承认,她其实很可怜,而且她很害怕,很痛苦,胆子一点都不大,却又不得不让自己去承受这一切,还只能告诉自己,没关系,这就是命!
程萧早在她扑进怀里的那一刻,就已经收起了俊脸上的笑容,轻轻的扶着她的双臂,静静的等待着,半晌之后,才抬起双手捏住她的肩膀,微微的让她离开了自己,站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