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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惊讶道。“领班上次买我的肉饼让我打大饼的价格,我没同意,就一直记恨我。”
“这么说王宝玉的大肉对不上账是领班的和王宝玉自己干的?”
“嗯!”陈霞使劲地点头。
“好吧!你就把这些写下来,连同你的肉馅事件。”
“还是别写吧,主任。”
“你不是想澄清吗?不写出来我们怎么去澄清。”
在我的再三动员下,陈霞写了半张纸撕了,又写了半张纸撕了,直到写出第三遍,她认为满意了才交给我。
我一看整篇三分之二都写领班、王宝玉串通做案,而肉馅事件却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我不禁火从胸中起,“啪”地将她揭发的材料顺桌子推过去,呵斥说:“陈霞,你还不老实!”
“主任,我对天发誓,我要不是忘了,天打五雷轰,出门让汽车撞死……”
我拉开抽屉,拿出在操作间捡到的防盗磁扣,不动声色地问:“认识这个吗?”
我看她打了一个哆嗦,狐疑地看了看我,摇摇头。
“主任,我真没偷衣服,再说这磁扣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卸。”
“我再提醒你,我们已经注意你好长时间了!”我诈她。
陈霞的心理素质太好了,竟然脱口而出,反问我:“您说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循循善诱,“谁都可能有一念之差的时候,只要能改正就好。”
我假装下了决心,拿起话筒,我胡乱拨了一个空号,“是派出所吗?报案……”
陈霞扑上来按了电话,发疯似地喊:“我说我说!”
她又毁了两张纸,写下了偷肉馅和偷羽绒服的经过,并按照我的要求,签上名字、日期,按上手印。
大功告成。只要她承认了一件,往下的工作就好做了。
“偷的衣服呢?”“在我租住的房子,我去给您拿!”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陈霞急切地说:“主任,您别去,那么远我去拿给您!”
我一看她的惊慌劲儿,觉得还有文章,便坚决地说:“我开车快,咱们一块儿去!”
我用对讲机喊保安队长。陈霞看我要叫上队长更紧张了,忙说:“主任,我那儿就我一个人,她们都上着班。”
我蒙了,看着她,不知所云。
“我长得虽说不很漂亮,可我还是个处女。”陈霞低下了头,羞涩地捻着白大褂上的衣角说。
这下我才明白了,顿时觉得她可怜,她要豁出自己的尊严甚至用身子换,可见她的惊恐。我真想放她一马,但理智告诉我,这样的人不能心疼。我冷冷道:“这样你就可以喊强奸啦!”
“不会的,主任,真不会!”陈霞眼巴巴地望着我。
我更不放心了,我不但让保安队长跟着,还多叫了一名内保。
我大吃一惊,满满一箱新衣服、新皮鞋
我们几个开车到陈霞的住处。她显得极为无奈地从床下拉出一只大皮箱,对上密码,拉开一条小缝,纤细的小手伸进去,抽出一件上衣,然后慌张地合上箱子。
“把箱子打开!”我命令。
“里面都是我们女人用的东西,能不开吗?”她满含眼泪哀求。
我不忍看她的楚楚可怜,背过身去,无情道:“那也得开。”
“我有隐私权!”陈霞看来还懂法,竟然在绝望中冒出这么一句。
我愣住了,片刻,反应过来,转过脸进一步逼问:“那咱们是不是把警察叫来?”
登时,陈霞被镇住了,磨磨蹭蹭地开起箱子。我大吃一惊,满满一箱新衣服、新皮鞋。
保安队长又拉出一个能背能拉的大包,鼓鼓囊囊的。包里全是高档毛巾,起码有五六十条,如果陈霞一人使,10年也用不完。
“我全赔你!”陈霞哭喊。我轻轻哼了一声,“你赔得起吗?”
陈霞快速地从箱子夹层摸出一个折子,哽哽咽咽地说:“我这里有7000元全给你。”
“你这钱是哪里来的?”我问陈霞。“我的工资,还有从家里带的。”陈霞忙不迭声。
正如我的推理,陈霞承认了她存折上的钱全是偷超市的面、油、肉馅、食盐等得来的。
说实在的,我如果真把陈霞交给警局,肯定得判几年。
陈霞被老板打发回家了。我以为她会恨我一辈子的。半年后,我早忘了这事,陈霞却给我来了信,我掏出信笺,准备迎接她对我的痛骂,但是……抓她的是我,放她的也是我。我庆幸她获得新生了。
孕妇也有李鬼
派出所离超市很近,顶多也就是500米,片警老白吃过午饭,时常溜达过来,一可消食,二可了解下情。 “你说我该多晦气。”老白坐在安保部办公室,望着内保刚刚抓来的一名偷洗发水的孕妇就唠叨上了,“什么时候来你这鬼地方,什么时候都能碰上你们弄这种事!”
“有什么办法呢,小偷太多了,一天抓三四起,能碰不上嘛。你来得正好,省得我跑路送所里了。你带走吧。”我对老白说着,斜视着孕妇,看奇*书*电&子^书有何反应,其实我是想拿话吓唬她。
孕妇无动于衷。
“偷什么东西啦?”老白抽着我递给的烟,打着官腔儿。孕妇不答。好像没有听见,也好像不把民警当回事儿。
我指着桌上摆的一堆洗发水,哼了一鼻子说:“你瞧瞧,真能偷,怀里竟然一下子揣着14大瓶‘飘柔’。”
“这是你偷的吗?”老白问。这让我生气,这不是明摆着说废话,好像我们超市冤枉人家。
孕妇仍不回答。
老白忍不住了,声音提高了两度地嚷:“你会说话吗?哑巴啦!”
孕妇仍沉默不语。
“怀孕几个月了?”老白没招了,低声地冒出一句带人情味儿的话。
“7个月了。”孕妇开口了。
“你不是会说话吗?我还以为你真不会说话呢!”老白没好气地说,“怎么啦,仗着怀孕7个月,给我死扛,认为我不敢对你怎么着,实话告诉你,像你这种不知悔改的顽固分子,我们该拘照拘!”
孕妇肩膀微微颤了一下,惊吓地靠在墙上,双手捂着大肚子,身子顺着墙根朝下溜。
老白脸色大变,忙从椅子上弹起来问:“怎么啦,怎么啦?”接着又转向我,手足无措地自语,“是不是要早产啦。”
我已经处理过几个这样的情况,知道她们的招术,并不惊慌,朝孕妇道:“别装了,起来!”
孕妇坐在地上,“呜呜”哭了,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我错了。”
“起来!”我拉着她的胳膊往起拽,“就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想骗谁呀!”
老白拦住我说:“不能让她的情绪太受刺激,万一出了意外,谁也负不起责任。”“出不了意外,这号人皮实着呢!”
“那我走了,出了什么事与我无关,你也别把我牵进去。”
“放心,我不会扯上你。可她要投诉有个警察处理到一半跑了,她要是扯上你,我就没办法了。”
“你这不是害我嘛。”老白扶着孕妇急说,“你快走吧,以后别再干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了。”孕妇装作胎气受损,不能挪动。
“不能走!”我制止,“你得说清楚,偷这么多洗发水干什么用?是不是变卖,同伙都住在什么地方?”
“你再不走,我可不管你了!”老白作欲走状。孕妇迟疑地看看我,轻盈地一转身。要溜。
“你还真的要走!”我跨前一步,伸手拦住。孕妇求助的目光转向老白。
老白朝我急赤白脸地说:“你要不接受我这么处理,你送她到派出所,让其他人去处理。”
老白把话说绝了,我也不能不给他一个台阶下,再说超市在人家的地盘上,打交道用他的地方还多,我便顺水推舟地说:“看在白警官的面子上,你走吧!”
孕妇出了门。我开玩笑地对老白说:“就全当是你姐,我给你个面子。”“本来嘛。”老白一说出口,又觉得失言,忙纠正地说,“什么我姐,给我面子,有本事你再追回来,自己去处理。哥哥,我再告诉你,从今儿起,你们超市那些狗屁事我还都不管了。”
“还真生气了?”我忙赔着笑脸说:“这样吧,是我姐好不好,是我放走我姐行了吧?”
“你说说你们,我给你们处理了多少小偷,全不都是你们处理不了,交到派出所来的!”老白摆上功。
我满脸堆笑打趣地说:“你是人民公仆嘛!要不怎么大街小巷里都写着‘有困难找民警’,我们遇到麻烦不找你找谁!”说着我扔给老白一根烟。
老白吞云吐雾,二郎腿一跷,调侃说:“我不是你们美克家一家的公仆,我是人民大众的公仆,懂吗?”
我边听他东拉西扯,边用对讲机吩咐一名内保盯梢刚放走的孕妇。
“你怎么还不死心。”老白似乎从